《鸟人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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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人衰事-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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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发青。  
 
  
 作者:想榴莲    2009…1…1 20:10   回复此发言    
 

 
10 回复:by黑留袖  
 鸟人衰事6 
建档时间: 6/27 2008  更新时间: 06/27 2008 

 
  6  
  一时屋内屠场一般,到处血迹斑斑,两人四处寻觅,翎路却窝在墙角,满口鸟毛,满身鸟血,头发蓬乱,疯子一般,好不吓人,两个少年慌了神,夺门呼救,承安定了定神,便说去找木匠,拔腿跑了。  
  凡是手艺人的,很是得人敬重,尤其是木匠,秦久他爹据说是修过半本鲁班书的,神神叨叨的很,承安一溜小跑到了木匠家,上气不接下气,秦久方才起身,在井边抹脸,听说官翎路又闹了,神色一沈,不想他爹昨日喝多了酒,怎赖都不起床,秦久只得独自带了褡裢,跟承安一同去了。  
  店门口早已围了一圈人,秦久进去一看,官翎路正被五花大绑,压在椅子上,元儿满地拣鸟毛尸骸,边拣边抹眼泪。  
  秦久见他眼神呆滞,口里喃喃念著什麽,凑过去才听明了。  
  “叫你告状。。。。。。叫你告状!”翎路抬眼见是秦久,蓦地不念叨了,脸上扯出个御剑飞花的笑:“好人。。。。。。你那大。。。。。。”  
  秦久晓得眼下他嘴里吐不出什麽好东西,心里咯!一下扑上去把他嘴巴捂了个严严实实,想起翎路不过个卖鸟的,怎的被个畜生如此折腾,弄的他破后庭也就罢了,还糟蹋他的鸟,实在有些看不过眼。  
  秦久差承安去抱黑狗,见他面色有难,二话不说给了二两银子,便是金狗也买的来,他这才一溜烟地跑了去。  
  秦久拿了鲁班尺,把一干看热闹的赶出院子,拿尺子在翎路额前晃:“昨日也给你吃了酒了,怎地还不罢手?这不是你呆的地儿,明白了就快些出去,免得挨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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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回复:by黑留袖  
  翎路把头一扭:“我就不!你奈我何?!谁叫他昨日去找城隍爷告状,吓坏了小的们!”  
  秦久压低嗓子缓缓道:“你把他命根子一般的鸟吃了,还想如何?闹了一回,还敢闹第二回,这不摆明跟秦家过不去麽?”说著,在他头上结结实实敲了一记。  
  他吃痛,龇牙咧嘴,恨恨道:“你敢打我!我叫你过不了安生日子!”  
  秦久冷笑道:“我爹也打你,怎的不吓唬他去?”  
  他顿时气焰短了一截,只恨恨地盯住,秦久看的他是欺软怕硬的东西,拿了牛角墨斗,拿尖的那头往他胳膊下一气乱戳:“再不出来,我戳死你也得!”  
  降妖伏魔,秦久心里也没什麽底儿,自小便听听阿爹说鲁班尺和墨斗乃是神器,邪魔歪道总要惧怕三分,又听说凡是被黄仙附了身,胳肢窝下便有个疙瘩,戳了它能乱妖精阵法,眼下这些法子似乎也不大奏效,这畜生倒是顽固。  
  “别戳了别戳了,疼啊!疼啊!”  
  “你还晓得痛,那便出来。”  
  “我偏不。。。。。。”  
  秦久罢了手,问:“你究竟与他有什麽深仇大恨?”  
  他呸了一声,说:“我那孩儿不过立在路中,他却拾起石头打的我家孩儿满面是血,还得意大笑,这个坏胚子,不闹他一闹,怎的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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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可人家的鸟也在你肚里,舔干抹净,也该罢了吧?”  
  官翎路斜睨著他,吃吃的笑:“我借他吃鸡喝酒,你愿跟他快活便快活,如此可好?”  
  “我杀了你!”秦久气的跳将起来,用木尺揍他几下,其声咚咚,如打在硬邦邦的木像上一般,恰这时,承安抱了黑狗回来,后面跟著打铁的。  
  雄起镇三大美男齐聚一堂,门框要被姑娘们挤破了。  
  打铁的岑师傅带了匕首准备杀狗,刚一踏进门槛,椅子上的翎路便打了一个激灵。  
  岑放打著赤膊,汗流浃背,披头散发,像是刚刚从哪里钻出来的,过来便说:“他不过一个畜生,耍孩子脾气,你别害他性命,待我哄哄他,一高兴便走了。”  
 
  
 作者:想榴莲    2009…1…1 20:1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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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放他家,据说老一辈也是与狐黄打过交道的,晓得这东西习性,秦久见了他,便放了心,起身把位子交给了他,去看承安抱的狗,承安抱著那黑狗,伸手递了买剩的银子和铜钱,秦久拿了钱,他还巴巴地望著,瞪的眼泪要掉出来。  
  秦久见他那样,可怜又好笑,给了他一个铜板,“喏,拿去压惊,买糖吃。”  
  承安手里紧紧攥著那个铜板,眼睛还是巴巴地看著,秦久摸摸他脑袋,抱了黑狗,这狗尚小,搭拉著耳朵,不住吐著舌头,哈喇子湿了承安整条手臂,秦久又摸了摸狗的脑袋,那狗拿琉璃一般剔透的双眸望他一眼,楚楚可怜。  
  秦久叫承安去拿碗盛血,见围观的人们一阵嘘声,回头一看,翎路已经软倒在那,不省人事。  
  秦久想起阿爹说这些堂仙地仙,最见不得正气煞气之人,抬眼去看岑放,心里顿生敬畏之情,走过去问:“那畜生不会再来了吧?”  
  岑放一撩头发,笑道:“尽请放心,我还叫他到我那喝酒呢!”  
  秦久一愣。  
  岑放拍拍他的肩:“秦木匠也是个心热的人哪!”  
  秦久又是一愣,垂了眼连说:“哪里哪里。”  
   
  翎路昏睡大半个时辰,醒来看见店里惨状,又惊又怒,又悲又痛,捧著鸟毛满院子扎扎跳跳:“我杀了那畜生!”  
  承安抹著眼泪,眼睛滴溜溜地望过来:“再惹他又来了,还是罢了吧!狗肉吃麽?”  
  翎路走到门口,围观的人早散的一干二净,门窗上刷著红的发黑的狗血,几个绿头苍蝇嗡嗡乱叮,好不恶心,翎路转了一圈,回来问承安:“那黑狗哪来的?”  
  他倒答的干脆:“买的。”  
  “哪里来的钱?”  
  “木匠给的。”  
  翎路半信半疑,盯住他一会,神色复杂,又转身在院子里踱了几圈,半天不说话。  
  承安趁著烧狗肉的当儿,把鼻涕一抹,撒丫子买糖去了。  
 
  
 作者:想榴莲    2009…1…1 20:1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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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鸟人衰事7 
建档时间: 6/28 2008  更新时间: 06/28 2008 

 
  7 
   
  店里的鸟死伤过半,有翅膀被咬,血肉模糊,一息尚存,瑟瑟发抖,也活不久了,翎路捧著那些伤鸟看了又看;死鸟丢在廊下,半天未动,苍蝇乱舞,承安问了几次如何处置,翎路却只叹气。 
  门窗上的狗血早已死黑死黑的,凑近了还能嗅到一丝腥臭,翎路总想清洗,几番挣扎,终究忍住了。店里只剩二三十个鸟,鹌鹑们都在一个大笼子里,全部安好,受了惊,总是沙沙地乱挤。还有几个绣眼,几个鹦鹉,撞笼子撞伤了嘴,不怎麽吃喝,愁煞人也。连著几日下来,看鸟的一个也没了,看热闹的倒有许多,又有几个熟识的来买些鸟食水罐,除此之外,再无生意,那东边王家少爷本说好翌日来拿个画眉,放了记漂亮鸽子,连牵著孩童路过的妇人,也匆匆捂了小孩眼睛,风也似的经过。 
  某日,翎路正寻思著到附近城镇找些好鸟,来了一位故人,据说家中拜的狐仙,对仙家事情略知一二,听说店里遭此大变,直叹可惜了那些鸟儿。 
  元儿正从鸟食罐里偷几个葵花子,忽被差去泡茶,惊的手一抖,差点砸了杯子,回转来时听的那故人说:“肯罢手倒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但有人说,仍有妖气残存,性情恐是有所转变。。。。。。” 
  翎路拿著半个桃子啃,一面笑道:“你看我有何转变?” 
  那人展开扇子摇了几下,拍去一个苍蝇,寻思片刻缓缓道:“这。。。。。。似乎眉宇间多了一点什麽。” 
  翎路嘴里咬著一块桃子,伸了脖子凑近了口对口喂那红脸牡丹鹦鹉,那鹦鹉咬下一块果肉,踩在脚下,又咬了一块,落在地上,又照翎路脸颊上咬去,逗的他乐不可支,直起身子心不在焉问:“多了什麽?” 
  “这。。。。。。不好说,好像是多了一点妖冶。”说著,嘿嘿笑了起来。 
  翎路拿吃剩桃核丢他:“去你大爷的!”末了,又把承安叫了来,命他去木匠家拿笼子。 
  承安正睡的迷迷糊糊,忽被叫醒,揉著眼睛,十分郁闷,听的要拿十个竹笼,瞌睡虫全飞走,眼眉口鼻俱挤成一团:“为麽自个不去。。。。。” 
  翎路拿逗鸟棒敲他一记:“你是爷还是我是爷?叫你去你便去!没见找我有客人麽?” 
  承安撅著小嘴,嘟囔道:“没有鸟,要甚鸟笼。” 
  这话一剑捅到翎路心窝上,鲜血淋漓,当下冲他小脑袋瓜子给了一掌,痛的他一时眼冒金星,天昏地暗。 
  承安摸著头,腮帮子鼓鼓囊囊都是气:“哼!万一他做的不好怎办?我又不会看。。。。。。” 
  “叫你去你就去!少废话!”翎路推他一掌,将人赶出店外。 
  承安从未被交代这般重要的事,拿了钱,忐忑不安地出去了,好容易到了木匠家,推门进去,秦久正敲打著一个倒扣的棺材,梆梆作响,看著那黑黝黝的棺材,承安有些发怵,站在门槛上,扶著门框,愣愣站著。 
  秦久见是承安,也小小吃了一惊,只拿了板凳叫他先坐,承安心想那或许是搁过棺材的,心有顾虑,摇了摇头。 
  秦久问:“你家主人怎地没来?已往他监工最勤,不亲见是不给钱的,怎的今日如此爽快?” 
  承安眼睛转了几转,不知怎麽回应,总觉得店里有客这等理由未免太不尊重人,便信口道:“他病了。” 
  秦久又吃一惊,问:“什麽病?” 
  承安被问的懵了,忽又想起方才店里听那人所言,又信口道:“哎哎,被黄仙附体的人,身上贯有些妖气残存,不免那个啥。。。。。。” 
  秦久听的一愣,默默地去拿了十个毛竹编的崭新鸟笼,挑在肩上,牵了承安说:“你带我去看看。” 
  承安一吐舌头,万万没想到秦久如此关心他家主人,这下如何是好?但见有人替他挑鸟笼,归去还有人相伴,倒也是好的,便迷迷糊糊顺水推船。 
  只见他一路眉头不展,喃喃自语:“是我不好,若是当时早拉住他,不去追赶那东西,就不会有这许许多多事端。。。。。。” 
  承安听的一头雾水,正欲问他,沿途有花有鸟,只顾看,倒也不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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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鸟人衰事8 
建档时间: 6/29 2008  更新时间: 06/29 2008 

 
    
  8  
  秦久与承安到了店里,却是空荡荡人走茶凉,只有两个八哥对骂。  
  “你混球!”  
  “你下蛋去吧!”  
  “春香,快接客!”  
  “你下蛋去吧!”  
  承安一见变了脸色,小声嘟囔谁又把这坏鸟挂出来的,将那个口口声声骂混球的八哥从桌上提了下来,这个八哥是拣来的,大概出身青楼,习得满口污秽,翎路一直将它挂在院子角落,不让它教坏了其他鸟儿,眼下大概是为凑数,谁知果然坏事了。  
  秦久看店里冷清不少,抬头一望,两个虎皮鹦鹉挤做一块,大热的天儿依旧紧紧依偎,几个苍蝇在门口乱飞,又开口问道:“你家主人呢?”  
  “待我进去瞧瞧。”承安说著,帘子一掀进院子去了。  
  承安撞见从茅厕出来的官翎路,劈头就说:“秦木匠在外面呢。”  
  翎路一怔,问:“作甚?”  
  承安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咬著指头说:“我不知。。。。。。来看望你罢。”  
  翎路脸色一沈,说:“便说我上茅厕去。”说著,一头钻进房里去了。  
  秦久听得他去蹲茅厕,等了许久,便觉不妙,料想他是受了妖孽的阴寒之气,又被开了洞门,身子受不住,才拉稀了,於是心里又内疚起来。  
  翎路在房中也不闲著,看两个白文鸟双双栖在床架上打架,伸手招了来,一个肩上,一个手上,玩了一会,又去擦桌上鸟粪,擦了许久,门外静悄悄,满心以为秦久已经走了,推门出来,却见那人站在庭院里,杵在石榴树下看花。  
  秦久听见声响,回头二人四目相对,俱是沈默半晌,秦久若无其事开口缓缓道:“你这榴花,开的真好呀!”话说一半,翎路的脸已是红的榴花一般,远远站在门边,支吾著小声应道:“没你家开的好!”  
  “听说你病了。”  
  “谁说的?”  
  “承安。”  
  “。。。。。。听他瞎扯,待我回头揍他!”  
  “。。。。。。”  
  翎路一见他就想起那日的事,心烦意乱,不知眼该往哪儿看,手该往哪儿摆,不自觉地垂著眼,在秦久裤裆处乱瞟,瞟了一阵,丢下一句“若没其他事,好走不送!”没好脸色地又掀帘子要进屋。  
  秦久一个箭步追上来,拉住他袖子,翎路一个踉跄差点跌跤,半边身子撞在门框上,结结实实咚地一声:“作、作甚哩?工钱都已给足,这次可一毫不差!”  
  秦久仍未松手,低低地问:“为何躲著我?”  
  他脸色更难看了,咬牙切齿道:“并没有,分明是你做贼心虚,多疑多虑了!”  
  显然他依旧怀恨在心,秦久搔搔脖子说:“事到如今,木已成舟,多说无益,退你一半工钱,就算送你五只鸟笼,寥表歉意。”  
  翎路额头浮起青筋一根根:“谁稀罕几个臭钱?!直当我什麽?!”  
  秦久把手拢回怀里:“不要拉倒。”  
  翎路盯住那几个铜板子,连忙拉住他袖子:“我有说不要麽?!拿来!”  
  秦久无奈,把钱给了他,看他紧紧攥著那铜板,数了一阵,又是吹气,又是相击。  
  翎路心想不要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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