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小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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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小小城-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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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仅是为了这个理由的话,完全可以用梯子爬上去取就行了。这个疑惑没持续太久,因为在盛世尧一个个按下小点后一圈,屋子的中间有块石板往下陷了十公分左右。
两人对视一眼,立即分工合作,他负责两面墙,我负责两面墙,第二次后,那中间的石板又陷下去三十公分,已隐约可见底下是个暗室,还有石阶。
多次试验,在兵器下降到地面时,那个暗室已能通行。到了这一步,没道理不进去看看,一个暗室设置的如此隐秘,可真为精心细致。本以为底下会是一片漆黑,我们手上都有手电筒可照明,可下到里面就发现手电筒其实没用处,因为暗室的壁上点了一盏盏油灯,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种油灯应该与古楼那里点灯笼的是同一种材质。
底下原来是一间石室,一眼望过去,可看出此石室的格局分为内外两层,而我们走下来的这一层,地上摆放了许多箱子。古董?文物?宝贝?脑中闪过几个可能,都与价值有关的,但等盛世尧随手打开一个后,不由失望,里面装的都是书籍。其余几个箱子除了书籍就是文书,还有信件。第一个谜团解开了,屋子内遍寻不着的与文字有关的东西,原来都在这里。
书籍上的文字我都不认识,应该还是契丹文,盛世尧翻看了几本后就没再看,他说都是一些有关辽国的文史典籍。我们又去看那些信件,我负责拆,他负责阅读翻译,再次证实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个村子里的村民,果真是一支军队,因为这些信件都是打仗时候与其它地方互通消息的书信,从信中得知,我们所在屋子的屋主身份果真不一般,因为每封书信里都会提到“王”这个称呼。
不晓得为何这个“王”要把这些与文字有关的东西都藏到暗室里来?箱子里的东西大致翻过一遍后,没什么发现,我们就决定往里面那层走进。但这次盛世尧比较慎重,他让我先站在原地不要动,他则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试探了往前走,一直走到石门边,没急着去推门,而是在石门四周察看,又用手去轻轻触摸。
这样足足有半小时左右,四周安静之极,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发现自己现在的情绪已经完全受盛世尧影响,他不紧张我就也放松,他若紧张了,我会急得心跳剧烈。
终于他不再摸索了,选择去推石门,门看似很重,我想上前去帮忙,被他厉声喝止:“别过来!”一时间被吓懵了,愣在原地。他推了近五分钟,石门才被推开,这才回头示意我过去,并且解释道:“刚才石门推动过程中,很可能会启动机关,如果只有我一个人,还能应变过来逃脱,明白吗?”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心里升出一股异样,这异样说不出具体的,只是觉得自己似乎有些高兴,因为虽然盛世尧那么凶的喝斥我,但好像是为了我好。
相比于他的冷静与沉着,我就显得毛毛躁躁与鲁莽了。
石门其实并没有全推开,只推倒可容人挤身而过的空间,仍由盛世尧打头,我跟在后面。但等我斜着身子挤进去时,一头撞在了他的肩背上,是他突然顿住了身形。我揉揉被撞疼了的头问:“怎么不走了?”
他却没作声,目光凝在正前方,循着他的视线去看,倏然浑身冰凉。


 98。历史的真相

沉默。。。。。。紧随而来的是恐惧,全身的毛细孔都被张开,像是有无数凉气被灌入。
这个石室里面居然还有人!
我们走进来,想过很多种可能会看到的东西,兵器、文物、古董、典籍,但偏偏没想过这里面会有一个人!因为此间石室只点了一盏油灯,所以光线很暗,只看得出那个人是背对着我们的,而且好像不知道是跪着还是坐在地上。
我在惊悚过后的第一反应是这人就是那艘船的主人,可是盛世尧说那艘船已经有百年历史,人的寿命不可能有这么长。那这个人是谁?他又为何会在这石室中?之所以用他,是因为从这个背影的体形宽阔来看,不像是女人。这个人悄无声息地躲在这里,哪怕我们在外面发出那么大的动静,他都没有出来探看一下,是等着我们走进这里面来吗?
身体禁不住发颤,我朝盛世尧身边靠了靠,几乎是贴在他身后,可是如此近的贴靠着,也还是感觉到恐惧源源而来。因为,那个人自我们推开石门进来后,就没有动过。是不能动,还是。。。。。。不会动?再受不住沉默,我踮起脚凑近盛世尧耳边,用轻若蚊子的声音问:“那是人吗?”他很快就点头,眸光凌厉之极,没有离开那人半分。
这样僵凝的气氛大约维持了足有十分钟左右,我看到盛世尧的面色变化了,他的脸上有了一丝松动,之后是长舒了口气,才开口:“那个人死了。”我怔住,死了?死了为何还能如此笔直地坐或跪在那?而且从后面的视角看,这个人并没有头向下垂,是抬着头的。
盛世尧以一种很肯定的语气说:“我仔细听了有十分钟,这个人没有任何气息,一般人闭息超过五分钟就是极限了。走过去看看就知道了,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都没必要害怕。”
这话倒是有理,如果是活人,我们有两个人,只要有盛世尧在,根本不用害怕;如果是死人的话,就更没什么好怕的了,只是有点慎人而已。但。。。。。。万一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呢?人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思维去想一些诡异可怕的人或事。因为氛围就是这么诡异和阴森。
盛世尧已经大步迈进,我就是再惧怕也不敢离他分毫,紧拽着他后面的衣服,趋步跟上。一直走到那人身后两米远时,我们停下脚步,已经可以看得分明了。
这个人是跪坐着的,身上穿着厚重的银色盔甲,头戴盔帽,一看那盔甲的式样和质地,就知是古物。那这个人很可能是这所房子的主人,也就是契丹后裔的那个王,原来他死在了自己屋内的石室中。这么一来,相比刚进门时看到个人的惊骇要小些了,两人直接走到了那人旁边,同时愣住。
刚刚我就奇怪为何此人能够笔直地不倒下,居然在他的胸口插了一把短枪,枪尖刺进他的心脏处,而铁柄却是点在地上,等于说这人被那铁枪给支撑住,保持了他身体不倒的姿势。至于他的头为何不下垂,是因为那头盔过大的缘故,此人的尸骸已只剩下骨架了。
看来这个村子,果真又发生过战争,此处静怡之地还是被女真人找到了,然后赶尽杀绝,逃得逃死的死,连这屋主也最后死在了自己的石室。唏嘘不已地叹:“没想到最后这契丹王还是被人杀害了。”哪知盛世尧道:“他不是契丹王,而且他也不是被杀,他是自杀的。”
自杀?我惊疑地问:“你如何能肯定?”
他指了指正前方,“你看,那个才是契丹王。”直觉抬头而看,发现正前方的墙上竟然也挂着几幅画,而最中间有一副人物肖像画,里面画的是个头戴毛边冠帽,帽沿上还镶嵌了一颗紫玉,身着狐裘滚边紫色长袍,腰间扣有玉带,十分之贵气。但这幅画最奇怪的是,画中人的脸上戴了一副银色金属的面具,遮去了此人的容颜,却无损他的王者气息,几乎立刻我就感觉此人才是真正的契丹王。
盛世尧又道:“你再看刺进他身体的这把短枪,枪尖是从斜下方向刺入身体,如果是被杀,那么只会是从斜上方向或者齐平,唯有他自己手持铁枪往心口插入,然后在最后临死那刻,又扶着铁枪的柄支撑在地上。为的是他要永世叩拜画中的契丹王,以表忠心。”
原来如此,那这样看来契丹王应该也死了。忽听盛世尧发出疑惑声,顺着他视线看,是在看契丹王旁边的其它几幅画。因为光线暗的原因,那几幅画看得很不清楚,只依稀能看出也是人物图,好像是围着一个巨大的坑在看什么,一共是三幅,画得都是同样的场景,只是每副画中的人在逐渐减少,最后一副里坑的边上只站了一人。很奇怪,那人的装着倒有些像汉装的,难道说这群契丹人里面还有汉人在?
我想凑近了看仔细些,可刚跨出一步,就觉脚下一轻,脚底下的石板开始下沉,吓得我连忙收脚回来,耳旁是盛世尧的厉喝声:“不要乱动!”可显然他的警告已经晚了,我应该触动了什么机关,在几声轰隆隆后,石室又恢复了安静,而墙上四角突然从内延伸出了四盏油灯,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并且在那俱古人的前方,拱出了一个很大的石台,石台上写满了字。
好奇心驱使我想离开走上前去看,可未知的危险又令我惧怕,而且盛世尧自进了这石室后,特别严厉,不止一次那般凶的喝斥我了。应该他也没把握这石室里是否有致命的机关在,光我们身旁跪坐在地的古人,已经够惊悚诡异的了。
不能动,那我就踮起脚尖远看一下,一眼望过去,怔了怔,不太信的又去看,随后惊讶之极地说:“那上面好像是汉字也。”一路过来,基本上看到有文字的东西,都是我不认得的,刚踮着脚尖看到,起码有好几个字的轮廓像汉字架构,但无疑这不是现代汉字,而是古汉字。
盛世尧似也觉得很意外,原本可能他不想节外生枝,就此打住探索这间石室的,现在那上面的文字也勾起了他的兴趣。可是从我们这处离那石台有三米远,上面刻的字很小,光靠眼力是看不清的,我们必须要走到石台边上去。最后盛世尧想了个办法,回到前一层石室去,拿了好几本典籍过来,一本一本往前扔,看会否再触动机关,直至扔到石台前,石室也没半分动静,这才确定应该是没有别的机关了。
但他还是不太放心,又拿了基本典籍过来,依样画葫芦在旁边也扔了条路,然后才道:“小心一点,我们踩着那些书走过去,千万别踩到书籍以外的位置,也不要碰触任何东西。”
我受了刚才的惊吓,哪敢再鲁莽,连忙点头。由他先行,在看他小心翼翼踩着典籍到石台前后,我才踩着另一条典籍铺的路也走上前,这时他已经在研究石台上的文字了。我确实没看错,那上面刻的都是古汉字,从左往右竖着读,密密麻麻写了很多。除去有些个别特殊的字我不认识外,大多数还能看懂,即便看不懂,也能从前后字的意思来推敲出来。
越看越心惊,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石台文字的前半部分,大致与我们之前的猜测相同,也就不多阐述了。不同之处是从他们抵达这个地方开始,这个屋子的主人的确是契丹某部落的王,他是这近千人的领袖,不光是实质意义上的,还是精神上的。在他们定居此地五年后,大伙都已经意识到那个繁衍的问题,于是就有一些将领提议出山,或者从山外掳劫一些女子回来。
可契丹这个民族十分高傲自大,他们不屑自己的血统被外族沾染,绝大部分人认为那样做了即便解决了繁衍问题,那生下的孩子的血统也不是纯种的契丹族人了。矛盾就这么起来了,两方人马各执一词,甚至有人想偷偷逃出这里,但都被发现后立即处决。本身他们就是军队,管理起来军事化也是正常的,一时间没人敢再提出山的方案。
就在这时,发生了件大事,契丹王在某夜突然猝死,原因不明。当时这件事只有契丹王的贴身侍女与篆刻这文字的人知道,此人应该就是跪坐在那的那个人,也就是契丹王身旁最厉害的军师。他当机立断下决定,不能让契丹王猝死的消息走漏出去,否则整个山坳里的人都会崩溃、暴乱,甚至互相残杀。他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就在那夜,他忍着失去主公的巨大悲恸,将契丹王的尸体悄悄放进这石室,而由他易容成契丹王。
他因为是契丹王身旁最近的臣子,所以对契丹王的言行举止都模仿地惟妙惟肖,竟是没有人发现他的异样。就在他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继续维持着村里的原貌时,奇怪的事又一次发生了。一夜之间,好多户人家都有人猝死,死因不明。
他一看就知与契丹王的死法是相同的,第一直觉就想到了是瘟疫,古时对瘟疫可是避之惟恐不及。他没有声张,只立即调集所有人集中起来,开始让军医一个个查探,将体征虚弱有可能得瘟疫的人提出来。到最后,竟发现有近百人看起来精神萎靡。
当下他整顿亲卫军,在某处挖了个大坑,将那百人全都推进坑里,包括已经死掉的人,然后一场大火,将他们全都烧成了灰烬。这在古时,是最常用的防止瘟疫传播的方法,残酷而又血腥。


 99。莫名的联系

在将那些人火焚之后,军师给其他人的解释是,他们受到神灵的启发,为他们契丹民族尽忠了。不管在哪朝哪代,神学永远都被人奉行,而且做这主张的又是契丹文,没有人有异议。火焚之后,军师命令各家各户洗涤净屋,以防还有病菌传播。
这样安逸了有至少半年,怪事再次发生,又一批人无故死了。他开始感到恐惧,为什么明明已经杜绝了瘟疫,怎么还会传染?而且瘟疫的潜伏期也不可能有这么长时间。人一产生恐惧,就会胡乱想事,到后来他把事情与他们民族的兴亡联系在了一起,认为这是天命,天要他们契丹族灭亡。
天命之事没有完结,人在一天天的死去,士兵们也渐渐感知到了不对劲,有人说是这地方有邪神,只要逃离了这个地方就能逃离厄运。暴乱又一次开启,军师只能通过镇压的方式来阻止动乱,一批批的人在死去,有的死于猝死,有的死于平乱,总之没有一个人从这里逃脱过,而死去的人同样都被放进那个大坑里焚烧。这就是为何那三幅画上围在坑边的人越来越少的原因,直到最后他眼睁睁看着连身旁的近卫都一一死去,只剩他一个人还活着。
他觉得愧对契丹族,也愧对他的王,再无颜面苟活人间,在焚烧完最后一批人后,就将那坑里引进湖水,将其淹没。然后他没日没夜的画画,将所有的事都画了下来,最后来到这石室,跪在了那契丹王的画像前,用王生前赐给他的铁枪刺进了自己心脏,永远跪下去。
这就是故事的全部,至于他为何会汉文并没有表述。想想就觉得挺可悲的,此人空有一身抱负,又才华纵横,如果不是如此迂腐,肯带着大家出这山谷,那最终的下场可能不会是这样。我推了推默不作声地盛世尧问:“你说那些人为什么会突然猝死?是真的得了瘟疫吗?”总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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