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神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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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神无敌-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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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就不用了,钱我会帮你给刘经理的,这双鞋就当刘姨送给你的礼物吧!你要不好意思,就算员工福利也行!”刘晓婷笑了笑说道。
陈楚凡很是感激,却也没有太过矫情。便陈恳的开口道了声谢:“那谢谢您了刘姨,我会努力工作,起码不让您失望!”
“有你这话就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还要赶回学校,我就不留你了,你赶紧回去吧,路上注意点。”刘晓婷最后总结道。
被刘晓婷的一番话,闹得脑海混乱的陈楚凡没有按照原来的计划,去找乐队的众人,而是直接到了乐队练习室,换下了工作服,仍旧是穿着原来的一身衣服再一次在众人讶异的眼光中走出了清水湾会所。
坐在回学校的的士上,陈楚凡一直在思考着刘晓婷的提议。不得不说出国留学的诱惑力很大,但是陈楚凡却又舍不得告别现在的生活,舍不得沉默寡言的老大,舍不得大大咧咧以话唠著称的杨涛,舍不得古灵精怪又处处为自己考虑的女友韩小熙,也舍不得一直默默支持自己的红颜知己叶思颖,当然还有很多,更舍不得远离含辛菇苦将自己抚养诚仁的父母。
总之陈楚凡很矛盾,这种矛盾的心情一直延续到陈楚凡回到学校,走进寝室。
回到寝室已经九点半了,但让陈楚凡意外的是,寝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小胖不在很正常,这个时候他一般都还呆在网吧了,不过杨涛和孟伟这个时候一般都会呆在寝室里的。这让陈楚凡感觉颇为郁闷,此时的他,很想有人能帮他分析一下,是否该把握住这次听上去很美的机遇。
独自来到寝室的阳台,打开窗户,听着夏夜特有的蝉叫蛙鸣,纷杂的思绪突然一扫而空,陈楚凡突然想到,或者自己不该急着考虑这些,自己还有任务没完成,要写一首歌,要在校庆晚会上表演,这是他承诺过的,他便应该做到。所以起码在这之前,自己不应该考虑出国留学。
那便再说吧!陈楚凡默想着,思绪纷杂,便来愁绪。或者少年本是风华正茂时候,不该有愁,但偏偏愁却来了,没有道理。
不是古人,无需为赋新词强说愁,却正是有首曲子要谱,淡淡愁思,却恰好附和了午时看的那篇凄美故事,跟已经写好的歌词,或者这便是灵感。清凉哀伤的曲调如流水般拂过少年的心迹,少年不由得有些痴了。窗外明明只是普通夏夜,只有高楼明月,蝉叫蛙鸣,少年却似是看到了凄风冷雨,残城孤村,千年古刹,倾塌山门,看到了时空变幻,沧海桑田,繁华落尽,物是人非。
跟叶思颖在音乐教室中对视良久毫无所得灵感,便这样突如而来。少年忍不住,便在嘴中轻唱了起来。
“风帘动,凄雨缠绵,愁思谁能懂,春逝水,无言有泪,白发添多少……伽蓝寺外雨声盼永恒。”
曲罢,怎能少了掌声。所以,“啪,啪”的鼓掌声便从陈楚凡的身后响起。
“不会昨天刚说要写首歌,今天就已经写好了吧?老三你还真是奇才啊!”掌声响起后,杨涛的声音便接踵而来。
意境被破坏,所谓灵感便也如潮水般退去,好在整首曲调已经牢记在了少年的脑海里,所以便也无须太过介怀。
“回来了?你们两个今天做什么去了?竟然都不在寝室!”陈楚凡没有理会杨涛貌似褒奖的评价,只是淡淡的问道。
“还不是老大,约个会还怕着怕那,非要拉着我一起,哎,我只好勉为其难去跟着老大混搭了一晚上?”杨涛故作苦闷的说道。
“滚!我什么时候一定要拉着你了?难道不是你死皮赖脸自己要跟来的?还说什么第一次约会,她肯定会带个姑娘一起,我一拖二大为不便!这话都是谁说的?”显然,杨涛的话不能相信,一边的孟伟高声揭穿了杨涛的嘴脸。
“那我有说错吗?她是不是带了个一起?我这难道不是舍身为你创造条件?”争辩既然开始,通常便会毫无理由的持续下去,杨涛本就是无理还要辩三分的性格,又怎会轻易投降。
于是两人便在陈楚凡跟前辩驳开了,就连刚才陈楚凡吟唱的曲子,都无人理会。不过陈楚凡那倒也并不在意,看着两人在跟前吵吵闹闹,陈楚凡只觉的温暖,莫名的温暖,或者如果自己真的选择出国,就在也体会不到这种温暖了。
突然响起的电话声,制止了杨涛跟孟伟的争吵,也将陈楚凡从沉思中惊醒。按时间算,应该是杨涛那口子打电话来查房了,所以杨涛直接上前接起了电话,意外的是,杨涛接起电话应了声,放下听筒,唤了声:“老三,你家小熙的!”
陈楚凡上前接起电话,只来得及“喂”了一声,电话那头便如机关枪般发起一通质问:“陈楚凡同学,胆子变大了,去兼职也就罢了,回来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来报个平安,你这得让你家小思思多担心啊?害得我没办法,只能帮她打电话过去问安!你良心何在啊?”隐隐还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叶思颖争辩的声音:“死小熙,真不要脸,到底是谁担心了啊!?自己想打电话别把我扯上啊!”
虽然是质问,却让陈楚凡感觉温暖。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陈楚凡边默想着,边用温柔的声音回应道:“对不起,小熙,回来后想些问题想的入神了,便忘了给你去个电话!让你担心了!”
“呸,我才不担心你呢!是你家思思担心你,知道吗?对了,你家思思还让我问你,今天去那个什么什么会所兼职感觉怎么样?还顺心吗?”韩小熙继续顶着叶思颖的幌子,询问道。
陈楚凡苦笑着摇了摇头,回应道:“那工作环境挺好的,同事人也挺好,所以挺顺心的!”
“行,顺心便好!我没啥要问了,你别挂电话,你家思思要跟你通话!”
“喂,你别听小熙在那里瞎掰啊!今天晚上你没跟她出去约会,她就在寝室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就没……”叶思颖的话没说完,电话那头便传来打闹声,紧跟着,电话便被挂断,传来嘟,嘟,嘟的挂断音。
陈楚凡默默的挂上电话,刚刚放下的关于出不出国的思考,便又再次涌上心头。佳人情重,兄弟情深,自己却又该如何选择?

第六十九章 归元寺中

从某日通读佛经,加上杨涛的提点悟得放下的道理,陈楚凡便在心头放下了自己变得与普通人有些不一般的事实,思想也变得超脱起来。可当出国留学的机会摆在面前时,陈楚凡却再次彷徨了,该走?或留?这是一道选择题,无关放下,或者说,是放哪一边?
题目很难,两边都难舍弃。一边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一边却是少年难以割舍的情谊。若陈楚凡还是曾经胸无大志,甘于平淡的普通少年,或者陈楚凡有着薄情寡义,枭雄无情的性格,那这题便算不得什么难题。轻易便能做出选择。
可偏偏现在的陈楚凡两样都不是,所以便得受困扰,难抉择,甚至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天一亮,基本上一夜未眠的陈楚凡便起了床,换了一身较为正规的衣服独自离开了寝室。
一个多小时后,W市的归元禅寺的大门口,便多了一名少年。少年当然便是陈楚凡,他正望着肃穆庄严的寺门发呆。来归元寺,是陈楚凡早就有的心思。而选择今天来此,一方面是为身体的变化,寻求理论上的支持与安慰,另一面,便是求个心静。
这是陈楚凡第一次来到这座千年古刹,所以他并不知道这座千年古刹竟是地处W市最为世俗的一条街区之内。下车后,一路行来,走过了嘈杂的生鲜市场,途经了人群聚集的花市,路过了一排热闹的早餐铺子,还有小学,书店,副食店,杂货店,理发店,等等等等,就在陈楚凡甚至认为自己寻错了地方,准备找人问路时,肃穆的归元禅寺却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一边是杂乱市井,另一边便是清净佛门。这与他想像中的古寺却有太大差异,所以少年难免震撼。在少年朴素的意识里,佛寺的选址当然便是越清幽越好,即便W市没有什么名山大泽以供选择,却也不能随意找条小巷,就安身立命吧?
震撼过后,陈楚凡还是老老实实到了大门处旁边的售票处,用二十元人民币,换取了一张纸质门票。
一入寺门,便得清净。
简单一道门,竟是真把繁华俗世跟清净佛门相隔开来,正是早时,和尚早课的诵经声在寺内环绕,给这千年古刹平添一份庄肃的气质。也毫无由来的让少年的心境一阵平和。或者我当真与佛有缘?少年自嘲着,却未停止脚步,便在这寺中闲逛起来。
或许当真因为身具佛家的金刚之身,在寺中漫步的陈楚凡闻着寺中檀香袅袅,听着寺中禅语声声,竟是觉得莫名的亲切,矛盾的心绪似是也变得平静下来,就这样走着,闻着,听着,看着,路过了放生池,越过了罗汉堂,参拜了大雄宝殿,陈楚凡却在一处小佛堂门口,停下了脚步。
吸引他的便是这佛堂门前,贴的一副对联。上联为“见了便做,做了便放下,了了有何不了?”下联是“慧生于觉,觉生于自在,生生还是无生。”
似是浅显易懂,偏又晦涩难明,似是意有所指,偏又像言之无物,直让陈楚凡想的有些痴了,竟是站在佛堂门口,久久没有挪动脚步。
“阿弥陀佛,不知施主在想些什么?”隆远法师早课过后,回禅房时便见得这少年站在藏经阁前沉默不语,在禅房看了近一小时佛经,准备在寺中巡查一番时,却看到少年仍旧杵在藏经阁前,竟像是丝毫未动,不由颇为好奇,竟是难得主动上前搭话道。
说起这隆远法师在30年前还是归元寺中一小小的烧火和尚,不过现在却已经是整个归元禅寺的一把手,当然一把手是世俗说法,这里该尊称一声方丈才是。既然当上了方丈,那方丈的身份便绝对只是其中之一,就比如隆远法师还是ZH佛学会的会员,还是W市佛教协会的秘书长,还是政协的委员等等。总之绝对当的上一句德高望重了。所以少年能得如此隆远大师亲自询问,应该感觉荣幸备至才对。
“在想此联是何意思。”听得有人问话,少年却似是仍在痴想,未回头,未思考,直接脱口将脑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见了便做,做了便放下,意即我们看到事情,便要去做!会做便精益求精,不会则可边学边做,了了有何不了,竟然事情做完,不论成功失败,便该放下,只因这世间之事都在了与不了之间,我们见了,做了,还有什么是了却不了,又值得牵挂的呢?此为上联之意!”隆远方丈也不知道今日是何故,似是看这少年分为投缘,竟是主动回答起少年的疑问。
解释完,顿了顿,隆远方丈便又继续开口解释起下联:“慧生于觉,觉生于自在。此中慧便是智慧,我们看书,学习,便有了智慧,而智慧便源于觉悟,觉悟却源自我们的求知之心,也就是自然的欲求跟状态,我们不断的疑惑,不断的解开疑惑,便是学习的过程,所以生生还是无生?其实了有未了,生有无生,正所谓有舍便有得,多舍便多得,不舍便不得。施主可悟了?”
陈楚凡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转过身,看了一眼枉费口舌跟他解释一通的和尚,只觉得这和尚方头大耳,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实在是他虽是通读佛经,却对和尚衣着装束代表的意义完全不懂,所以竟是丝毫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位身披袈裟的大师是何等尊贵的身份。
不知道,便没有敬畏之心。所以少年的语气便很是随便了。
“讲了半天,不过还是两字,放下!可世间事又哪是这两字便能说得清的?你说舍得,舍得,有舍便有得,我便非要说舍不得,舍不得,舍了未必得,和尚又能做何解释?”言语间有些不客气,不过少年本就恼火,想来求佛解惑,却偏偏听个老和尚仍旧在那老生长谈,当然难免更加恼火。
隆远方丈却也不着恼,仍旧温言问道:“看来小施主是有什么事情难以决断,使得心火难消啊,和尚但却仍是那一句,该放还是得放,因为终究是要放。”
陈楚凡呆呆的望着眼前仍旧和颜悦色的和尚,心知自己刚刚的一通埋怨实在没什么道理,不由得心生愧意,便苦着脸说道:“和尚你到是好脾气,说的也都是大道理,可哪那么好放?便如这对联所说,见了便做,做了便放下。可我现在想做,便需先割舍,做还不知要做多久,若我花几年时间,去做,却舍不得放了,又该如何?听你所言,便如那《心经》所说,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听起来很美,却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心不可能无挂碍,所以便不能远离恐怖,又如何涅槃?”
“看小施主如此年纪,佛偈竟是信口拈来,莫非还专门学习过我佛门至理?”隆远法师没有在意少年的一通抢白,反而对陈楚凡张口便能说得佛经而惊奇不已。现在可不是从前,对于一个少年来说,恐怕看眼佛经都难能可贵,别提能随口拈来了。
“学过,当然学过,中华大藏经三千九百二十七部经典,我可倒背如流,和尚可信?”陈楚凡恬不知耻的说了句,然后蔚然一叹感慨道:“若通晓佛经,便能习得佛门至理,我怕是也能立地成佛了!”
“施主说笑了!但在佛前妄语终是不妥,罪过,罪过!”隆远方丈终是有些不悦了,初看这少年长立与藏经阁前,沉思不语,似有所疑,自己好心提点,不得好言相向便也罢了。自己尊为一寺住持,被这少年一口一个和尚的叫着,却也可以不予他计较。可在这佛前口出妄言,却是让隆远法师颇为不喜。
换句话说,在和尚面前吹牛B,让和尚有些不高兴了。
“我便知你不信,可事实便是如此!你当我是那么无聊的人么?专门跑到庙里跟你这个和尚吹牛玩?”陈楚凡有些无奈的说道。
“阿弥陀佛,既然如此,隆远便想考考施主,若施主当真通晓佛经,便是和尚我得罪了!”隆远方丈当真有些动怒了,竟是跟眼前的小子较起真来。
“你这和尚好没意思,你说考我,我不过关,你拂袖而去也就罢了,我过关了,你却只一句得罪了便没下文了,那你说我为何要让你考?对我可有好处?”陈楚凡撇撇嘴说道。
“这?”隆远方丈地位超然,哪里还会有人如此惫懒的跟他讲条件,竟是被陈楚凡一句刺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摇了摇头,又觉得自己今天行为似乎有些好笑,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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