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救总统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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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救总统私生女-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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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记得,”布莱克边说边调表。“可是那里现在正是凌晨二点三十分呀。”
    “那么我只好叫醒他了。”说完,迪龙拿起了电话。
    在都柏林额外一个叫基尔里的村子里,利亚姆·穆夫林正睡在自己小木屋的床上。
听到电话铃响个不停,他咒骂了一句,拿起电话,看了看床边钟的时阅。
    “耶稣,圣母玛丽亚,约瑟夫,不管你是谁,你可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噢,住嘴,你这个老流氓,听着,好吗?我是肖恩——肖恩·迪龙。”
    德夫林撑起身子。“你这个小鬼,你从田里打的电话?”
    “一架飞越大西洋的‘湾流’号飞机,利亚姆。我有一位朋友同行,现在我们需要
你。”
    “是不是爱尔兰共和军的事?”德夫林问。
    “更糟,糟糕得多。不过德默特·赖利牵接进去了,只是跟爱尔兰共和军无关。”
    “是的,可他还在旺兹沃斯监狱里蹲十五年班房呢。”
    “老皇历了。他跟弗格森做了笔交易,说出另一个爱尔兰共和军活动小组和军火库
的地点。”
    “你们相信他了?”德夫林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他就逃跑了?”
    “大致是这么回事,可是要复杂得多,而且就像我刚才说的,不关爱尔兰共和军的
事。我需要找到他,利亚姆。这事非常重要。四处探听一下,看看你能发现什么。”
    “呃,他表姐,杜勒莫的布丽吉特·奥马利总还在嘛。她的农场在黑水河附近。”
    “可能在那儿,也许他会觉得那里太显面易见了。我们大约九点半到基尔里跟你见
面。顺便跟你说一声,他现在化名托马斯·奥马利。”
    “好,现在我可以再睡会儿觉了吧?”德夫林问。
    “当然,再说了,什么时候你不都是干完了自己的事之后才管别人的吗?”迪龙反问
了一句,就放下了电话。
    德夫林坐在那里考虑这件事。从迪龙所说的来看,这件事非同寻常,非常特殊,即
使到了他这个年纪,还是令他兴奋。他伸手取了支香烟,点着了。他的医生曾试图让他
少抽烟,可到了他这个年纪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他起了床,找到一件睡饱披上,走进厨房,
把水壶烧上,然后拿起电话援了个号码。
    “是你吗,迈克尔?”他问,“是利亚姆·德夫林。”
    “耶稣啊,利亚姆,你也起得太晚了。”
    “你也是啊。”
    “瞧,你知道我正埋头小说刨作,而且我喜欢干通宵。”
    “我听说这事了,而且我还听说你大多数早上大约七点钟在‘爱尔兰轻骑兵’酒馆
吃早饭。”
    “没错。”
    “今天我跟你一起吃。我需要窃取你的脑力劳动成果。”
    “我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个老家伙。那么见面后我们试试看。”
    德夫林放下电话,关掉水壶,冲了壶茶,轻声地吹起了口哨。
    在“湾流”号飞机上,他们吃了顿极其丰盛的晚餐:细头油鲽鱼片配土豆,还有拌
色拉,意大利榛子冰淇琳。之后,他们一起喝掉了一瓶夏布利白葡萄酒。
    后来,迪龙说:“我真不知道今晚坐在民用班机头等舱里的可怜的家伙们吃些什么。
在这里吃得真不错。”
    “我们的目的就是取悦于人。”布莱克喝了点咖啡,“德夫林似乎是个非同寻常的
人物。我曾经听说过的传说是不是都是真的?”
    “很可能。他毕亚于都柏林三一学院,是个学者和诗人,也是爱尔兰共和军曾经拥
有的最令人生畏的杀手之一。西班牙内战时,他参加反对佛朗哥的战斗,被意太利人抓
获,后来把他移交给拍林的纳粹。”
    “他就为他们卖命?”
    “呃,他不是纳粹分子。不过当时爱尔兰共和军正在跟希特勒做某种政治交易。他
们认为英国战败可能是爱尔兰的祝会。德夫林受纳粹德国反间谍机关的派遣空降到爱尔
兰,险些没回到柏林。”
    “然后呢?有一种说法,说是德国企图绑架丘吉尔,并以德夫林为中间人,是不是真
的呢?”
    “那是1943年发生在诺福克郡的事情,”迪龙说,“德国伞兵精锐部队。德夫林也
到了那里,这没错,不过这一企图失败了。他又一次奇迹般地脱了身。”
    “可是你说过他是反纳粹人士呀?”
    “他们付给他很多钱,这钱都注人了组织的基金。有一次他说要是有人付给他足够
的钱,他会试着抓住希特勒。他跟他们都见过面。希姆莱、瓦尔特·谢伦伯格将军。在
战争后期,他甚至在挽救希特勒免于遭到党卫军的暗杀方面发挥过作用。”
    “天呀!”布莱克说。
    “他的观点是与其让党卫军掌权后战争越拖越长,还不如让希特勒活着把事情搞糟。”
    “我明白了。”
    “希特勒授予他一级铁十字勋章。德夫林跟人说起这件事情时就会笑得满地打滚。”
    “然后就是动荡时期?”
    “是的。他是爱尔兰共和军临时派的最初缔造者之一。上了英国军队通缉要犯的黑
名单。”
    “那时也正是你跟他相识的时候?”
    “他教会了我一切,不过德夫林是个老派的革命者,而我正在经历马克思主义时期。
当时还年轻愚矗,只知道暴力斗争。跟对手交过火,不过没有造成很大的伤亡。最近几
年我们都有所补偿。”
    “真是个奇人。”
    “是个伟人,是我所知的最好的人。”
    布莱克点了点头。“你的假护照上的名字马丁·基奥有什么涵义吗?”
    迪龙耸了耸肩。“是我多年来时不时使用的一个化名而已。”
    布莱克点头说:“那么你认为德夫林可能会帮我们找到赖利?”
    “是的。我们一旦找到了赖利,就把他押回伦敦去辨认旺兹沃斯监狱保安录像带上
的那个假律师。我们一旦找到了那张脸,就可以顺藤摸瓜知道他的身份。”
    “你听起来这么自信。”
    “是的。运气好的话,他会成为找到犹大的台阶。”
    布莱克慢慢地点着头。“还不够。”
    “可这就是我们所知道的一切。当然还有一件事。假如我们当真找到了犹大关钾她
的地方,求助于海军或任何特种部队都没什么好处。一听到任何风吹草动他就会杀了她。”
    “你的意思是你想独自前往?”
    “我会需要支援,”迪龙对他说,“不过我确实见过相当部分的房子内部结构。我
知道她在三楼,诸如此类的事情。”
    “可是单枪匹马.”布莱克摇着头说,“那真是太疯狂了。”
    “他身边只有五个马加比家族成员,”迪龙说,“没有任何参谋班子的迹象。出于
显而易见的原因,他是不会有什么参谋人员的。所以那五人加上犹大就是六个。”
    “可是你想以一对六?”
    “为什么不呢?你该听说过格林童话里有关那个裁缝的笑话吧?
    一下子打死五个?我要一下子打死六个。”
    “可那裁缝打死的是爬在抹着果酱的面包上的苍蝇。”布莱克说。
    “没什么区别。”迪龙叫来了克西,说:“再来一杯布什米尔斯酒,我就上床睡觉
了。”
    “马上就来,先生。”
    “你知道,”布莱克说,“在整个这桩事情当中有一点让我困惑不解。”
    “是什么事?”迪龙问他,同时接过克西送来的酒。
    “从玛丽·德布里萨克所告诉你的来看,上将从那封匿名信中只知道他妻子和一个
美国军官过了一夜。他并不知道是杰克·卡扎勒特。”
    “看来是这样的。”
    “因此只有玛丽、她母亲和总统知道这个秘密。”
    “你忘了特迪·格兰特。”
    “对了,不过这意昧着在伯爵夫人死后只有三个人知情。那么犹大到底是怎么发现
的呢?”
    “天知道。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他确实知道。”迪龙关掉头顶灯。
    “趁着飞行稳定我想睡一会儿。”说完他倾斜了座椅。
    德夫林在里弗河的码头上停了车,踏着毛毛细雨来到那家叫做“爱尔兰轻骑兵”的
酒馆。那是一家令人赏心悦目的老式酒吧,里面有一些火车座。还有一个其后带一面镜
子的红木吧台,货架上是一排排的瓶子。这个馆子平常深受共和党入朝新芬党的支持者
们青陈,在早晨的这个时候,顾客主要是各种工人,他们进来大吃一顿完整的爱尔兰早
餐。他找到了要找的人,那个叫迈克尔·利里的人,正坐在尽头的火车座里刚开始吃早
餐。
    “利亚姆,你这条老狗。”
    “你也一样。”德夫林回敬他。
    一位年轻妇女满面笑容来到桌前,因为德夫林是非常受人爱戴的人物。“您想来点
什么,德夫林先生?”
    “老样子,多上点菜,不过也别太多,我得放得进勺子。”他转向利里说:“工作
顺利吗,迈克尔?”
    “我写的那本恐怖小说在飞机场很畅销。说实话,利亚姆,在过去的十二个月里我
已经嫌了五万英镑,看来数目还在上升。”
    “还在干通宵?”
    “是这条腿,痛得厉害,总睡不着。”说完,他用拳头猛捶大腿。
    利里在二十年的时间里都是爱尔兰共和军临时派的积极分子。有一次他开了一辆装
有炸弹的旧汽车冲过边界时,炸弹提早爆炸,同车的另两个伙伴被炸死,他失去了一条
腿。这一事件倒让他免人英国监狱,不过也结束了作为运动积极分子的生涯。
    那个年轻妇女端来德夫林的早餐和一壶荣后便走开了。他开始吃起来。
    “什么事,利亚姆,你想知道什么?”利里问。
    “十五年前当我六十岁时,要是没记错的话,我在唐恩郡救过你的命。当北爱尔兰
皇家警察队队员打中你的肩膀的时候,是我把你拖过了边界。”
    “你是救了我,”利里说,“可是当时是我的左腿伤了。而且当年你也不是六十岁,
而是七十岁。”
    “八九不离十吧。可是你欠了我一个人情,我现在要你还。”
    利里不说话了,微微皱着眉头,然后又接着吃起饭来。“说下去。”
    “你我都明白你现在跟组织还有密切联系。直到和平进程开始,你仍在为总参谋长
负责都相林的情报处。”
    利里将盘子推开,年轻妇女就过来拿走了。“是爱尔兰共和军的事情吗,利亚姆?”
    “只是间接有关系。给朋友帮点忙。”
    “继续说。”利里从烟袋里摸出烟丝塞人烟斗中。
    “你现在仍旧到处都有耳目。如果德默特·赖利活着回来你会知道吗?你瞧,我最后
一次听说他,是他在旺兹沃斯监狱里服十五年徒刑,然后听说他出来了。我还知道人们
最后一次见他时,他用的是爱尔兰护照,化名托马斯·奥马利。”
    “谁见过他?”
    “我的朋友,名字不便说。”
    “这么说吧,不止一人想见德默特,包括总参谋长。跟你说了吧,他是回来了。三
天前他在都柏林机场以托马斯·奥马利的身份通过了安全检查。一名保安人员认出了他。
由于那名保安是我们的人,他让他过了关,然后向总参谋长报告了此事。”
    “总参谋长采取了什么行动?”
    “他给伦敦去了电,又派了两名杀手贝尔和巴里去拜访了黑水河边布面吉特·奥马
利的农场。那是昨天的事。她发誓说他没在那儿,还以为他仍在监狱里。所以他们无功
而返。”
    “我可知道那两个家伙,我倒奇怪他们怎么没用烟头烫她。”
    “你认为他在那儿吗,利亚姆?”
    “或者在附近。他还能去哪里?”
    德夫林喝茶时出现一阵沉默,最后利里说!“问题是,这件事糟透了。我们到处都有
朋友。这你知道,甚至在旺兹活斯监狱也有。好像赖利是几天前由查尔斯·弗格森准将
签署了一份授权书放出来的。”
    “你告诉我了吗?”德夫林点了支烟。
    “我们都知道准将现在的左膀右臂是谁——肖恩·迪龙。他就是你说的那个朋友吗,
利亚姆?”
    德夫林笑着说:“我怎么会认识像他那样的亡命之徒呢?”
    “别装蒜了,利亚姆。你把自己的看家本领全都教给了他。你过去还常常说他是你
的黑暗面。”
    德夫林站起身来。“早饭很不错,你现在已经是个成功的作家了,迈克尔,什么时
候我得让你请客。如果你碰到了德默特·赖利,希望能告诉我。”
    “别愚蠢了,利亚姆。即使是爱尔兰共和军活着的传奇人物也会不得好死的。你就
别多管闲事了。”
    “耶稣呀,伙计,到了我这把年纪,还怕啥呢?噢,你跟总参谋长打电话的时候,可
以告诉他这事跟爱尔兰共和军无关。这我能保证。”
    他走出门去。利里坐在那里考虑这件事。突然他想到,为什么弗格森会把赖利从旺
兹沃斯监狱里放出来呢?显然是做了什么交易,然后赖利偷偷跑了;或许他并不是逃跑的,
那么他来爱尔兰是拿着假护照,替弗格森干什么事?
    无论怎样,只有一件事可做。于是他站起身来离开酒馆,快步朝自己的车走去。
    他坐在总参谋长不大的郊区屋子的客厅里。他妻子端来了茶,总参谋长坐在那里一
边听一边抚摸着躺在大腿上的猫。
    利里说完了之后,总长说:“把贝尔和巴里找来见我。”
    “那利亚姆呢?”
    “谁都比不上我更喜欢他,可是如果那个老家伙在那儿露了面,尤其假如迪龙和他
在一起,那么贝尔和巴里可以干掉他们两个。”
    德夫林在基尔里的小屋坐落在修道院旁边。花园里五彩缤纷,各种鲜花争奇斗艳。
小屋是维多利亚风格的,门窗上方都有哥特式的三角饰物,屋顶尖尖的。九点半时,布
莱克·约翰逊和迪龙开着租来的汽车从都柏林机场抵达这里。
    “这花园真不错。”约翰逊赞叹说。
    “是的,他喜欢伺弄他的花园!”迪龙说着,拉响了门铃。
    门开了,德夫林身穿黑色羊毛衫和宽松长裤出现在门口。“你这个小混蛋,”他大
声叫起来,紧紧地拥抱了迪龙,然后冲布莱克笑了笑。“这位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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