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救总统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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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救总统私生女-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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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继承了杜勒莫村外的一个农场。”
    “于是她回去了?”
    “她不止一次在我逃亡的时候收留我,肖恩,尽管她不赞同爱尔兰共和军的做法。
每星期她都要做三次弥撒,那就是布丽吉特。那只是个小农场,四十头牛,几头猪、山
羊,山坡上还有一小群绵羊。
    “那么你在那里躲藏的时候喜欢上那儿的生活啦?”
    “喜欢!”赖利的脸都有点白了,“她一直说要把农场留给我。只有村子里的几个者
头儿在帮她张罗农场的活儿,所以有许多事情好做。当我到那儿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
战场上的恶臭。我带着她的德国牧羊犬卡尔一起上山看护雨中的羊群,那狗还冲着我的
脚后跟猛地咬来。你明白吗,肖恩?我竟然喜爱上了这种生活的每分每秒。那不是很奇怪
的事吗?”
    “其实并不奇怪。根,德默特,这是我们大家都需要的,而你的根就在她那儿。”
    “那你呢,肖恩,你的根在哪里?”
    “可能哪儿都没有,根本就没地方可寻。倒是有几个散居在各处的堂表兄弟,多年
不见了,可能他们还对我怕得要命。”他笑了笑。说:“听我的,老伙计,一旦解脱了,
回到爱尔兰杜勒莫村外的这个农场里去。从旺兹沃斯监狱的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到目前的
境况,你的经历真是个奇迹。”
    “我知道,”赖利说,“就像是入葬第三天墓石又被从墓穴口挪开了。”
    “对极了。”迪龙打了个哈欠,“现在我要打个磕睡。一小时之内推我一把。”然
后他闭上了眼。
    赖利看了他一会儿。肖恩是个不错的家伙,当年在德里抗击英军的时候他绝对是个
忠诚的战友。记得有一次赖利左腿挨了一枪子儿,迪龙拒绝遗弃他,硬把他从城市的下
水道拖到安全地带。
    他瞥了一眼正睡着的迪龙。抱歉,肖恩,他想过说出真相来着,但是会有什么样的
结局呢?他实在不能面对回到旺兹沃斯监狱再忍受十四年半地狱般生活的命运。于是他闭
上双眼试着让自己睡一会儿。
    大约下午二点,他们飞到海上,巴勒莫就在舷窗一边。他们最后在赖西角降落。莱
西遵照指挥塔的指令,将飞机滑行到机场的远端,那里停放着一些私人飞机。有一个头
戴布帽、身穿旧飞行夹
    克的矮个子站在车库前,有一辆宝马车停在一边。
    “他会是谁呢?”赖利问。
    “别以貌取人,赖利先生,”汉纳说,“那是意大利情报部门的保罗·贾吉尼上校。
他抓获的黑手党教父们比谁知道的都多,而且他是我们的一个老朋友。”
    帕里将机舱门打开,莱西随后跟着出来,其余人也鱼贯而出。
    贾吉尼迎上前来。“总督察,非常高兴再次见到你,还有你,迪龙。竟然还活着,
还四处转悠?太不可思议了!”
    迪龙握了他的手。“这位是汤姆·奥马利,我的同事。”
    贾吉尼将赖利上下打量了一番,大笑起来。“你说是同事?哈,瞧,世上的人真是无
奇不有啊。”
    “别老是摆出一副警察的架势,保罗。”汉纳向他说。
    “愿为你效劳,总督察。我一直认为美貌加上智慧要比单纯的美貌更令人激动。愿
为我的老朋友查尔斯·弗格森效劳。我不清楚你们为什么来这儿,我也不想知道,我只
是尽力不让报界知道此事。”他转向莱西问道:“上尉,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我需要加油,然后是下一站马尔他。”
    “好。让我先送走这些朋友。”他转身领着大家向宝马车走去。宝马车司机下了车,
是个黑发矮个子,身穿格子衬衫和中仔裤。
    “上校!”
    贾吉尼将一只手放在司机头上,说:“路易吉,我将你提升为中士是因为我觉得你
还算聪明。这位女士是总督察,所以对她要恭敬些。迪龙先生和奥马利先生是她的同事。
你开车穿过岛屿将他们送到萨利那斯,然后回来。”
    “是,上校。”
    “假如你将事情摘砸了,哪怕是一点点,我会要你的命。”
    路易吉笑了,扶着后车门。车里有两排双入座。“总督察,您请。”
    汉纳吻过贾吉尼的脸颊,钻进车坐在后座上。迪龙和赖利坐在另一排座上。贾吉尼
微笑着,透过开着的车窗向他们道别:“祝你们顺利,我的朋友们。”
    他后退一步,路易吉开车而去。
    ……
    这天正好是某个圣徒节,巴勒莫大街上的交通被各种各样的宗教游行所阻塞,所以
车行进在这里简直像是爬行。一些头戴兜帽身穿长施的男子抬着一副巨大的棺材架,上
面站着一个装饰华丽的圣女雕像。
    “看那个,”赖利说,“是个宗教仪式。”
    “是啊,”汉纳·伯恩斯坦说,“但不是普通的圣女。你没注意她的心脏部位插着
一把刀?”
    “这就是西西里,”迪龙说,“这儿死亡就像是一种膜拜。德默特,我想你表姐布
丽吉特一点都不会喜欢这个的。”
    “她肯定不喜欢,”赖利加重语气说道。但他还是饶有兴致地从开着的窗子向外观
赏。
    他们驶出巴勒莫城,进入岛屿的中心地带,随后是一条旅游者开车前往南部海边城
市阿格里坚陀通常必经之路。这里的风景蔚为壮观。
    一路上他们见过不少骑在驴背上的农夫,驮篮里装着赶集的蔬菜,老人们头戴花呢
帽,身穿打着补丁的衣服,通常肩上背着“鲁帕拉”,那是西西里人钟爱的短筒猎枪。
    还有穿着黑衣服的妇女,有的在田里于活,有的在路边走成一列,头上顶着篮子,
好像太阳怎么都伤不着她们。他们穿过一个个村庄,那里的建筑都有几个世纪之久,街
道中间是阳沟,在太阳底下散发出一股浓重的尿味。
    “基督,玛丽,约瑟夫,还是让我每天享受爱尔兰的生活吧。这个地方真穷呀。”
赖利感叹道。
    “还很有中世纪的味道。”汉纳·伯恩斯坦发表她的高见。
    路易吉第一次开口说话了,还是标准的英语:“这是些贫困缠身的穷人,多年来大
地主和黑手党将他们的血汗都榨干了。在西西里现在只有土地了。檄揽园,葡萄园,这
些天来还有些观光客。”
    “这么多年来这里的土地里都浸透了鲜血,”迪龙说,“大家将它瓜分殆尽,从阿
拉伯人到日尔曼人。你知道英国的理查一世曾经还是这儿的国王吗?”他问汉纳。
    她满脸惊讶的表情。“不,我不知道。你每天还真学了点新东西啊。”
    “可不是吗!”迪龙说完,点了支烟。
    与此同时,在科学岛上,玛丽·德布里萨克正沿着一条悬崖小径往下走,她在这个
岛的东北海岸租了一个小木屋。
    她身材苗条,时年二十七岁,但看上去更年轻。她穿着T恤衫和卡其短裤,一顶草帽
遮盖着一张娴静智慧、颧骨较高的脸。她的金发柬成一个马尾辫。她一只手拎了只冰盒,
胳膊下面夹着画架,另一只手里是她的颜料盒。
    马蹄状的海滩令人赏心悦目,放眼望去一边是阿尔巴尼亚,另一边是希腊。她取出
前一天放在岩石后面的一把折叠椅和大伞,她将它们调整好位置,直到满意为止,然后
支起画架开始画起来。
    比起油画来,她更喜欢水彩画。她迅速用炭笔画了幅眼前风景的素描,正好一只渔
船经过,她把它也画上了,然后将草图抹淡,开始着彩。
    至今她仍旧为亲爱的母亲的去世伤心不已。这个小木屋成了膜护所,至少在她心目
中是这样。这里没有用人,只有一个农妇每周三次用驴子给她驮来新鲜面包和牛奶,还
有柴禾。这段时间正好可以用来思考人生的意义和目的,当然,还要画画。
    她打开冰盒。其中有一瓶夏布利自葡萄酒,冰凉冰凉。她拧开瓶塞,倒了一杯。
    “真奇怪,”她小声自言自语,“好像每个人都因我而死。先是莫里斯战死在那场
愚蠢的海湾战争中,然后是上将,现在又轮到妈妈。我真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只听见有个声音在说:“好极了,我尤其欣赏那一片蓝色,
以及你将它浸渗到海岸线的方式。”
    她抬眼一看,发现他就站在那儿。可能跟自己年龄相仿,金发,大脸盘晒得黝黑。
他穿着牛仔裤和一条旧双排扣厚呢短夹克。他的英语略带口音,但她也听不出是哪儿的。
    她说:“我不想显得太不客气,但这是私人海滩。”
    “是的,我很清楚,正如我清楚地知道您是德布里萨克伯爵夫人一样。”
    这一来,她当然知道来者不善,肯定有所企图。“你是谁?”
    “名字算什么,”他笑了笑,“就叫我戴维·布劳恩吧。”他从冰盒里拿起夏布利
白葡萄酒,看了看牌子。“真不错。”他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口,说:“不赖,一
点都不赖。”
    “我很高兴你喜欢这酒。”很奇怪,她一点都不害怕。这既不是偶然相遇,也没有
强奸的危险。
    他吹了声口哨,然后叫了声,这次不是用英语,便有一青年走下小径加入他们。她
一下子听出他刚才喊的话。
    “希伯莱语,”她说,“你刚才说的是希伯莱语。我去过以色列,能辨认出这种语
言。”
    “很好,”他喝完了酒,“听着,”他用英语说,“把这位女士的东西收拾一下,
跟我们到上面的小屋去。”
    “这是怎么回事?”她平静地问。
    “别急,伯爵夫人,”他用手做了个手势,“您先请。”
    一辆福特牌旅行车停在小木屋外面。那个青年将她的绘画用具放进车后面,她看见
里面已经塞满了她的箱子。
    “顺便介绍一下,这是摩西,”戴维·布劳思告诉她,“你一离开他就开始收拾行
李。他们说小橱已经空空如也。我知道你在这里一直是坐出租车的,所以那个老农妇骑
着驴子来的时候会以为你已经离开了。”
    “去哪儿?”
    他打开车后座门。“您的车已经准备就绪,然后是一段有意思的飞行。还有比这更
好的吗?”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照他说的做了。他钻进车坐在她身边。车开动后,她问:
“那么最后目的地呢?”
    “啊,您问得太多了吧。您就好好享受这次旅行吧。看,那儿风景多美。”
    她不由自主转过头去,只觉得裸露的右臂上一阵刺痛,回头看到他手中的塑料医用
皮下注射器。
    “该死的!”她说,“你注射什么了?”
    “这有关系吗?”他将注射器扔出窗外。“现在您会入睡——长长地睡个好觉。事实
上您醒来时感觉要好得多。”
    她想回答,但她感觉眼皮很沉,突然他消失了,她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在西西里,宝马车已经实实在在进入山区,卡玛拉塔山在一边直插六千英尺高空。
    “看起来真像是崎岖的山区。”赖利说。
    路易吉点头说:“萨尔瓦多里·吉利亚诺在那儿苦心经营自己的老巢多年,军队和
警察都拿他无可奈何。一个了不起的人,一个真正的西西里人。”
    “他是说,一个了不起的强盗,”汉纳对赖利说,“他不时地替哪个贫穷老妇人垫
付租金,喜欢把自己当做罗宾汉。”
    “天啊,你未免太苛求了,女人,”迪龙说,“吉利亚诺并不像你说的那么坏。”
    “正是你所推崇的那号人。”
    “我知道,我也正是那号坏蛋。”这时,他们开进一个村子,他说,“停一下车,
路易吉。我想方便一下,我想大家都有此意吧。”
    “当然可以,先生。”
    他们在一家路边小店门口停下,小店搭的凉篷下面摆了些粗糙的桌椅。店主是个老
头儿,灰白头发,围着脏兮兮的围兜。他招呼着大家。路易吉向他小声说了什么,然后
对汉纳·伯恩斯坦说:“厕所在后面,总督察。”
    “你先去吧,”迪龙笑嘻嘻地对她说,“我们一会儿再去。”
    她跟在路易吉身后,路易吉到酒吧部去要几杯饮料。那儿很暗,而且厕所的臭味扑
鼻而来。迪龙和赖利点着了烟想冲淡一下臭味。这里唯一有点现代生活气息的是一台煮
浓咖啡器。
    路易吉转过头来询问:“咖啡,行吗?”
    “行。”迪龙说。
    汉纳从阴影里出来,做着鬼脸,说:“我呆不下去了,先生们。我在外面等。”
    迪龙和赖利找到后屋,真是脏得不堪人目。迪龙先进去,出来时直发抖。“动作快
点,德默特。在那儿人都会被熏死。”
    路易吉还在买咖啡,迪龙走到珠串门帘人口处,停下来又点了一支烟。从汉纳呆着
的地方传来一声怒吼声。他跨步出门,扔掉手中的烟。
    她坐在一张桌子边上,这时有两个男人跟她在一起。两人看上去都像是贫贱的农民,
穿着打补丁的破夹克,裹着破旧的皮绑腿,戴着布帽子。其中一个坐在桌子上,肩上挂
着一支猎枪,狞笑着,另一个用手掐着汉纳的颈背。
    “我说了,松开手!”她此刻真的恼了,用意大利语说。
    那人大笑起来,将他的手滑下她的背。迪龙猛击他的腰部,抓起他的衣领,将他头
朝前一推,他被一把椅子绊倒在地。同时,迪龙转身用手掌根向坐在桌边上的那个人击
去,将他的帽子打飞,倒在地上。
    德默特大喊一声:“肖恩,我来了!”就从珠串门帘里跑了出来。
    先倒地的那个人爬起来时右手拿着一把刀,只见德默特上前抓住那人的手腕,一拧,
那人就不得不扔下刀子。另一个将短筒猎枪从肩上取下来,血流满面地站在那儿想扳枪
矾,说时迟那时快,迪龙将枪口撞向一边,朝他腹部狠命击去一拳,那人扔掉了枪。
    路易吉也来了,他朝天鸣枪示警。忽然之间他像变了个人,只见他一手持枪,一手
拿着警士证。
    “警察,”他大声说,“留下短筒猎枪,给我滚蛋。”
    那两人蹒跚而去。老头儿走了出来,很奇怪,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他将托盘上的
四杯浓咖啡放到桌子中间。
    “很抱歉,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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