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女的绝地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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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女的绝地反击-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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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成不置可否;给添了饭;我俩上桌开吃;他吃饭不喜言语;我刚睡醒;有些恹恹的,也只是闷头吃着,饭桌上很安静,只有偶尔筷子碰到餐盘的声音,但这安静并不会让人觉得不自在,我偷眼看了看苏成,他吃相很好看,不急不慢,优雅自然,也不会故作客气地给我夹菜,吃到一半听到房里传来了手机铃声,我放下筷子进屋拿起一看,屏幕上周易的名字赫然闪现。
想起和周易约了晚上吃饭,我一拍脑门儿,糟了,果然午睡不宜过久,脑子都睡糊涂了,按下接听键,周易声音闷闷地传来,“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我给他报了地址,周易嗯了一声挂断了,我告诉苏成朋友约吃饭,苏成点了点头,说:“我叫人送你?”
我边拾掇自己的碗筷边说:“不用不用,我朋友来接我。”
苏成扫了一眼窗外天色,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阿姨招呼我帮她照看着你,本来我不好问的,不过从你人身安全的角度考虑,我多嘴问一句,你和哪个朋友出去?”
我一听师兄跟我客气,头皮都麻了,忙回道:“师兄您甭跟我客气,其实咱俩也算是青梅竹马了,真要客客气气的反而显得生分,既然我叫您一声师兄,那就说明拿您当自己人,您有问题尽管问,我要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甭说说我两句了,您就是抽我都是应当的。”
苏成一听脸上有了两分笑意,也和我开起了玩笑,“我生分还是你生分?您来您去的,还一口一个师兄,都说了叫我苏成啊。”
我笑了笑,“这不叫习惯了么?”
苏成似乎也吃完了,搁了筷子说:“你还没说你和谁出去。”
我说:“周易,你认识不?”
苏成想了想,说:“有点儿印象,好像见过几面。”
我说:“那就得了,我妈跟他挺熟的,待会儿他来接我吃个饭,完了再送我回来,保证安全。”
苏成点了点头,起身拾掇碗筷,我忙上去想要帮把手,苏成大手一挥,“我来就行了。”
我回房稍微捯饬了下,周易给我来了电话,我一边接电话对厨房说:“师……苏成我出去啦。”
苏成那边应了一声,电话里周易紧绷绷地问:“你在跟谁说话?”
我边接电话边套鞋子,有些手忙脚乱,说了句:“我马上下来啊。”然后就把电话掐了。
到楼下看到周易靠着车站着,嘴里咬着跟烟,我挥了挥手手朝他走过去,上车后他边点火边说:“你怎么住这儿来了?”
我跟他开玩笑,“跟人同居呗。”
他脸色青了青,一言不发开着车,窗外景物飞速掠过,我系了安全带都有些坐不稳,我说:“飙什么车呐?!撞着人了怎么办?!”
他脸色跟便秘了似的,不过到底还是听了我的话,降了车速,我也不敢再开玩笑刺激他了,怕他一个没控制住给我来个一车两命的,冤不冤呐。
***
半小时后我俩坐在市中心某顶层餐厅里,我环顾了下四周,似乎都是约会的情侣,面前餐桌上摆着精致的食物,我和周易却都没怎么动。
我是在家吃饱了,周易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里不能吸烟,他靠在椅背上咬着香烟的过滤嘴儿,一副忧郁至极的样子,我轻轻咳嗽了一声,觉得俩人这么相对无言挺喜感的,于是敲了敲桌子引起他注意,他扫了我一眼,复又将忧愁的眼神滑落至天际,我被他这文艺范儿逗笑了,于是开口道:“你有什么事儿就说,跟我这儿大眼儿瞪小眼儿的干什么?”
他瞪我一眼,把烟扔垃圾盘里,我一看笑了,那黄色的过滤嘴儿快被他嘬白了,我说:“别扔啊,干吃没味儿,你这么喜欢干脆送厨房让给你弄一盘儿菜出来呗,搭点儿配料,来个红酒烟丝焗澳虾,多有创意!”
周易说:“今儿心情不好,你别给我胡咧咧。”
我说:“哟,爷您今儿心里不舒快不是?要不我给您唱段儿小曲儿松松?”
周易阴郁地又瞪我一眼,开口道:“跟你同居那人是谁?”
他一开口我就后悔了,早知道不逗他说话,看他这打算和我掰扯到海枯石烂的架势,我的脑仁不由自主地开始抽疼。
他紧紧盯着我,我看了他一会儿,各种想法都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儿,最后一咬牙决定把话说死,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么着不清不楚下去对他对我都不是什么好事儿,无论怎么样,先把他那点儿纠结的小心思灭了再说。
我直视着他眼睛说:“苏成呗,你该认识吧?我俩关系挺亲密的了。”
他脸白了白,眼瞳一紧,我心里闪过一丝不忍,想要笑着说声我开玩笑的,但又被理智断然镇压,周易用力地抿了抿嘴角,强笑着说:“你们……在一起了?”
我装作一脸坦然,“都同居了,你说呢?”
他深吸了口气,身体靠到椅子上,眼里深深的都是水,我拿指甲掐紧了手心,撑住,一定要撑住。
他扯了扯嘴角,“你骗我的,我不信。”
我笑了起来,“怎么会?骗人那是顾杨任倩干的事儿。你该知道,我从不说谎。”
“……你们……到什么程度了。”
他问出这样重复的废话,我却不能嘲笑他,我在脸上扯出个很是愉悦的弧度,“你说呢?凡是同居该做的,我们都做了。”
他愣愣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眼睛湿湿润润的,眼里覆着一层冷光,我真想闭上双眼,这样我就看不到那层冷光下的哀求和迷茫。
就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唉唉地袒着肚子希望能得到抚摸和安慰,但他要的我给不了,我只能闭上眼咬着唇狠狠地再插上一刀,让他彻底死心然后去寻找一个真正能够陪他一世的主人。
苏成就是那一刀。
我太了解周易了,他的那些小男生脾气,他的嘴硬心软,他的脆弱又别扭的自尊和骄傲,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丑陋又邪恶的巫婆,满嘴毒汁缓缓喷出筑成了苏成二字,一点一点销熔掉他那并不坚固的防线。
周易可以不在乎顾杨,但他却无法忽视苏成。
即使是在我与顾杨痴缠最深的那几年,他也没有因为顾杨而对我却步。因为从男性综合实力的角度来说,他与顾杨不分伯仲。面对顾杨他不会有无法企及惶惑和不得不抬头仰望的渺小无力,他可以无休止地追问我他有哪点儿比不上顾杨,但是那人若是苏成,问这个问题不过是自取其辱。
对于中二期的男性来说,那种脆弱的骄傲和可笑的自尊是绝对不容旁人触碰的,就好像他穿着皇帝的新衣,他认为自己金光闪闪万人敬仰,其实所有人都只是在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他所谓的面子和尊严。曾经对于他我甘愿做夹道欢迎交口称赞的人群中的一员,如今我却不得不站出来告诉他,兄弟你其实没穿衣服。
你说我就信?
于是我祭出了苏成,一个真正强大的无法撼动的令人连仰视都觉得是亵渎的男性,和他一比,周易不过是个在父母庇护下作威作福的小皇帝,他的脆弱和幼稚就这么毫无遮掩地袒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这对于一个男性来说是一种无法忍受的屈辱。
就如同赤身裸体受人朝拜的小皇帝得意洋洋地人潮涌动的大街上泡妞遛鸟,结果突然一人脚踏五彩祥云满身甲胄金光闪闪,抢走了他要泡的妞儿并且用眼神嘲笑他是个不穿衣服的小屁孩儿,于是小皇帝满脸通红眼泪花花地捂住自家小鸟,光着屁股羞愤欲绝地跑回家,这样的耻辱或许他一生都不会忘记。
于是连带的,他会记恨那个说真话的小孩儿,或者是那个抛弃了他的婊/子。
我宁愿他恨我,也不愿意让他爱我。
不浪费他的时间,帮他解开心上是束缚让他去追寻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爱情,这就是我对他的尊重和回报。
那天的晚餐自然是不欢而散,送我回家的路上他前所未有地沉默,路灯昏黄的光在他脸上闪过时,我看到了他僵硬的嘴角。
到了楼下我对他点了个头就下车了,他没有理我,死死地看着风挡,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地往公寓里走。
直到过门禁时都没有听到汽车启动的声音,我僵着背站在门前,脚下怎么也迈不动步了,值班的保安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最终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看,周易的车还停在原地,车窗玻璃贴了黑膜,什么都看不见,但我却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双倔强又悲伤的眼睛。
我咬了咬牙扭头过了门禁,按下电梯时听到他那骚包跑车引擎启动的轰鸣,与此同时,电梯门叮地一声缓缓在我面前分开。
我闭着眼睛听着电梯缓缓上升的摩擦声,到十八楼左转,开门,进门时苏成正站在阳台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楼下,听到开门声他转头看了过来,身后是一轮缓缓上升的明月。
他与日月同辉。
几周之后和我妈吃饭时,她状似不经意地说周易去英国了,他爸在那边有一笔挺大的产业,之前一直让他去帮忙打理顺便锻炼一下各方面的能力,周易一直不愿意,上周不知怎么的突然想通了主动请缨,三天后就拖着行李奔赴他乡了。
我妈看了我一眼,他没告诉你?
我说,他给我说了的。
低头啃大排时我想起那个午后收到的那条短信,我看过后颤抖着手点了删除,我没有回他。 
   
作者有话要说:周易童鞋彻底地炮灰鸟~~


、四十四

暑假的开始伴随着周易的离去,加上天气越发炎热;管敷和容芷都各回各家了;我整天恹恹地窝在苏成的房子里,偶尔回家和我妈聊聊;听她说有一回任倩去我家向我爸求情;我妈冷冷地看着她对我爸撒娇耍痴,我爸终究是疼爱她的;于是当任倩说夜深了想要留在家里住一晚时,我爸小心翼翼地瞄着我妈;任倩终究是小辈儿;我妈也不好太和她计较;想着只有一晚上吧;于是点了头让她留下。
看着任倩在我爸面前做出一副娇憨的姿态;我妈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想着眼不见心不烦,于是我妈拿了衣服上楼洗澡。
谁知就那么一会儿的时间,等她擦着头发沿着旋转楼梯往下时,就看到任倩酥胸露了一大半,整个人吊在我爸胳膊上,胸部在他胳膊上蹭来蹭去,我爸还傻愣愣地以为自己这是在享受天伦之乐,看起来乐淘淘地,我妈当场就火了,拨了个电话让司机来把任倩送走,然后当夜结结实实地收拾了我爸一顿。
我妈挺疑惑地问我,你说任倩这什么毛病?那可是他亲叔叔呐?!
我想了想还是把任倩在医院说的那番话转述给了我妈,之前一直没说一是害怕这又是任倩的什么诡计,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顾杨和周易的事儿还有期末复习什么的占据了我太多的心思,这么拖着拖着差点儿就给忘了,幸好这次我妈给我提了这一嘴,要不我还真想不起来要把这事儿告诉她。
听我说完我妈先是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然后沉思了一会儿对我说,这事儿我有谱了,你别来掺和。
再来就没什么事儿了,暑假里我每天挺无聊的,常常在沙发上趴着看剧,时不时地观察一下我那不染尘埃的师兄。
苏成每天的生活极其规律,早晨六点起床,出去跑步,回来早餐,不过这早餐当然不是他做的。除了我第一天来的时候他做过两顿之外,后来的就全都是由他们家配的厨师做好然后让警卫兵准点儿送过来。
早饭过后他会处理一些助理送来的文件,有时开个视频会议,有时也会西装革履出门见客,午饭后他通常午睡半小时,我曾近掐着表给他算过,一分钟不多一分钟不少,午睡过后他会看书或者打谱又或者画国画,晚饭后做什么不定,有时候会看看新闻,有时候会和我一起看剧,偶尔打打游戏什么的。只有在玩儿游戏时看着他全神贯注地投入进去,时不时皱一下眉头,或者是在被怪一刀砍死时骂一声操,我才会意识到他是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男生。他的生活方式规律得近乎刻板,这是我这样懒散又缺乏自控力的人绝对做不到的,所以我在撇嘴的同时也不得不在心里给他点个赞。
相处的时间长了,我和苏成也熟了起来,时不时开点小玩笑,偶尔竟然也能有不约而同的默契,我们都知道母亲大人们把我们安排在一起的目的,毕竟相互之间都是知根知底儿的,两家人交情也深,哦,忘了说,苏成他爷爷就是我爷爷当年浴血追随的那个老将军,将军念旧,很是厚待我们家,老人家如今也仍然健在,精神矍铄,时不时和我爷爷下下象棋品品茶,闲时研究研究古董字画,过得很是逍遥。
我算是部下他孙女,真要配苏成,虽然算不上门当户对,但至少不寒碜也不跌他们家份儿,我和苏成对俩人相处即相亲这件事儿彼此都心知肚明,不过我们也不着急,他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想的是顺其自然,说实话我很欣赏苏成,不过还不到喜欢的程度,想着反正现在也没对象儿,处着看呗。以后能成就成,成不了我也衷心祝愿他能有美好姻缘。
***
暑假快结束的一天,夏天也快过去了,空气里渐渐有了丝凉意,管敷和容芷都回校了,接到消息我一蹦三尺,苏成笑着说你怎么跟猴儿似的,我说那是,我憋一暑假了,得去找室友们给我抓抓虱子。
苏成笑着看古棋谱去了,我说我让你司机送我去趟学校啊,他点点头,去吧去吧,注意安全,晚上早点儿回来。
我让司机不用等我了自个儿回去,然后高高兴兴地回到宿舍拉着容芷管敷出去搓了一顿,吃饭时喝了酒,我有些微醺,三人懒懒散散地沿着大马路往回走着,我们边走边说笑,我也把暑假前发生的那些事儿都一五一十地抖落给她们听,容芷喝得比我们俩都多,有些小醉,一会往我头上拍一巴掌一会儿又眼泪汪汪点着我头骂我傻逼。
走得累了想找个地儿坐坐,容芷一屁股坐在大马路边上,豪放得叉着两条腿,她今儿穿的是超短裙,我和管敷吓坏了,赶紧把她拉起来,容芷非要坐,管敷忙说过了天桥有个街心花园儿,那能坐坐。
于是我们仨又晃晃悠悠地往天桥上走,过了天桥到了街对面,路过几个卖煎饼果子的小摊,又穿过一群跳广场舞的中老年妇女,穿过她们时我还因为一不小心挡了某个老阿姨的舞蹈路线被给了好几个白眼儿,等到终于来到街心花园儿时,我们仨都忙不迭地一屁股坐下。
花园里有个喷泉,不过今晚上没开,路边零零散散有几盏路灯,灯光不算太亮也不算太暗,于是这里成了众多小情侣幽会的地方。
我们坐的椅子背对着路灯,背后是个雕像,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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