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容氏传+番外 作者:烟秾(晋江vip2014-05-0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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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容氏传+番外 作者:烟秾(晋江vip2014-05-03完结)-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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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书娘见婆婆进来,不分青红皂白便只是指责自己,惨然一笑,由飞红搀扶着站了起来,指了指墙角处还没爬起来的秋华和高祥道:“婆婆,媳妇可没有动手动脚,倒是孩子们被他推到墙角去了。”
  容夫人这才瞥见自己的孙女和客人高少爷滚在墙角,脸颊上还沾着灰尘,就如猫脸上的的胡须一般,不由得有几分惊诧,望向容三爷道:“好好儿的,你不呆在碧芳院,又何苦来这里找媳妇的麻烦!”
  容三爷将脖子伸直了道:“她拿了我的本钱去大嫂的铺子里边参股,却将利是独吞了,我当然要问她要钱!”
  听到说有银子,容夫人眉毛都舒展了半分,望向季书娘好言好语的劝着:“书娘,这便是你的不是了,既然是毓儿给的本钱,得了利是,好歹也得分一半给他才是,怎么能一个人揣到自己腰包里边呢——说说看,得了多少利是?”容夫人笑得格外的温和,这是她看见银子时一贯的那种笑容,看得季书娘心中好一阵不舒服。
  “婆婆,这银子乃是我母亲给我压箱底的嫁妆钱,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大嫂怜惜我,这才让我在她的铺子里边参股,这钱我是打算给秋华做嫁妆的,恕我不能拿出来给他。”季书娘忍住不快,又向容夫人解释了一次,可容夫人哪里肯听她的解释?只是将头摇得和拨浪鼓儿似的,连声说道:“你娘家那家境,还能拿出银子来做压箱钱?你便快莫要哄我了,赶紧拿出银子才是正经。”
  见婆婆见钱眼开,一味只知道帮着容三爷问自己要钱,季书娘气得全身发颤,她敛身向容夫人行了一礼道:“婆婆,山阳季家也倒还是有几亩薄地,母亲弥留之际将这地都变卖了,留了三千两银子给书娘做压箱钱,婆婆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山阳问问西山村那个庄子原来的庄主是不是姓季便可知晓。”
  “即便如此,你已经是我容家的媳妇,嫁妆自然也要归容家,赚了的银子拿一半给毓儿也是应当的,老三媳妇,你便将那银子交出来罢!”容夫人现在心里头暖烘烘的只是想着银子,哪里还顾脸面,嫁妆是媳妇的私产,婆家没权力过问这规矩她都已经忘了个一干二净。


☆、第91章 贾夫人盘算如意

  寒风冷冽,路面上的萧萧落木不断的被风吹起又重重的跌落了下来;容家园子里边除了香樟、松柏还是郁郁青青;其余都已经是光秃秃的枯枝;向天空延伸着,似乎要戳破这片灰色的天空。
  青石小径上有一群人形色匆匆,谁也没有说话;脚步可不敢放慢,在秋云的引导下望随云苑那边走了过去。才来到大门口,就听里边哭哭闹闹的一片;走在前边的容老爷和容夫人都是面色一变;推开院子门便往里边冲了进去。
  “你个g妇,背着我偷了汉子,怀着这贱种,”容三爷正指着季书娘大声的吼叫着:“你的姘头是谁,还不给我老实交代!”
  季书娘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有提得上来,嘴唇颤抖着道:“你讨厌我也罢了,为何要来污了我的名节?你倒是说说看我偷了谁?容家这内院到了亥时便落锁,外男不得出入,更何况我这随云苑就在园子中间,有个男子出入谁还看不到?”季书娘想到那日被他如此侮辱才有了肚子里头这个孩子,而今日他却反咬一口,根本不承认自己肚子里边这块肉是他的,眼前金星乱冒,差点没有昏死过去。
  就听“啪”的一声,清清脆脆的声音响起,屋子里边的人都愣住了,就见容大奶奶竖着两条眉毛,杏眼圆睁,一只手从容三爷的脸边收了回来。她恶狠狠的盯住容三爷,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我本不屑于亲自动手打你这糊涂东西,可看着你这般红口白牙的污蔑书娘,我不能不动手。俗话说长嫂如母,若是我见着你满口胡言乱语还不教训你,我这长嫂便是不负责任。”
  “打得好!”容老爷的声音在内室门口响起,容夫人却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抱住容三爷,抬起脸仔细的打量着他那张英俊的脸孔,见着上边有几个红红的指印,心痛不已,朝容大奶奶怒目而视:“你算哪门子长嫂如母,我这母亲还在呢,哪里轮得上你去打我的儿!”
  秋华站在屋子里边看了看祖父和祖母,心里知道现在是极重要的时刻了,父亲污蔑母亲的话虽然她听得半懂半不懂,可却明白父亲是在作践母亲,不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是真让他得逞了,那母亲自然便没法再呆在容府了。想到此处,秋华伸手拦住了母亲放声大哭了起来:“父亲,我生辰后的那日,你跑来随云苑欺负了母亲,今日怎么又来了?”
  秋华本是想变着法儿向祖父告状的,因为她看来看去只有容老爷能保护母亲了,可她没想到自己的话歪打正着的说到了点子上边。内室里边的人听了,都心中琢磨,秋华说的欺负,可能便是男女之事罢,她生辰到现在可不是两个多月吗,和钟大夫说的没错一丝,摆明了便是容三爷在污蔑季书娘。
  “老三,你跑到随云苑撒什么疯!”容老爷背着手走了进来,浓密的眉毛皱在了一处,盯着儿子不放:“你倒是说说看,怎么就能说出这样的胡言乱语来!书娘是什么样的人,我能不清楚吗?否则为何我要坚持将她聘到我们容家来?你难道是一大早便到外边喝酒喝多了回来撒疯?”
  容夫人在旁边看了一眼容老爷,嘴巴皮子掀动了两下,可终究没有敢开口说话,只是脸色不虞,一双眼睛望着容大奶奶,心里发狠的扭着,不就是嫌自己不放手家中内务吗,竟然将这口气撒到了老三的头上!你越是想要管家,我便越不让你插手,让你在旁边干着急。
  此时的容三爷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了,他眼前晃过贾安柔的脸,一颗心只想着她方才梨花带雨的模样。她无怨无悔的跟着自己做了五年的贵妾,始终没有抬到平妻的分位上边,她的孩子都背了个庶出的名字,定是愁苦了很久,只是闷在心里不敢说。现在季书娘怀孕了,若是自己不趁着这个机会将贾安柔扶上去,那可没旁的法子了。想到此处,他横了眼睛,大声对着季书娘道:“秋华生辰后第二天我是来了随云苑,可那又如何,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事,你难道还要将这个孩子赖到我身上不成?”
  这话犹如一把尖刀扎进了季书娘的心窝子里,她抬头看着容三爷,见他如此胡搅蛮缠,脑子转了转便想到了他这么做的理由,定是碧芳院那个支使他如此做的,为的就是将自己踩到脚下,她好爬上去。
  本来她也不屑于这个容三奶奶的称呼,可是她心中却是堵着一口气,而且若是自己真的被坐实了这罪名,秋华也会因此受到影响。想到此处,季书娘惨笑了一声,指着容三爷怒声骂道:“我倒也希望你没有和我有什么瓜葛,可这孩子却实实在在是你的,你为了碧芳院的贾姨娘如此诬陷于我,难道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要了不成?也罢,反正生下来也是个不得喜欢的,不如我现在就带着他一道去了,给你的贾姨娘腾个位子出来,只盼着你看在我知情知趣的份上,善待秋华,好好抚养她长大,给她找户好人家嫁了。”
  说到此处,季书娘转身就往后边的墙上撞了过去,屋子里边的人一声惊呼,容大奶奶身边的两个丫鬟机灵得很,看着情形不对,两人马上凑了过去,一人挽了季书娘一条膀子,死命的拉住不放。季书娘不住的挣扎着,气喘吁吁道:“我活着也是被人算计,不如死了爽快!”
  秋华早已是吓得面无人色,见丫鬟拉住了季书娘,扑到她身边就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她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简直不敢想象若是方才丫鬟们没有拉住季书娘,那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父亲,真是那般绝情?她将头埋在母亲的怀里,不住的哭喊着:“母亲,你这是不要秋华了不成?”
  这时门外边冲进来一道身影,扑通一声跪倒在容老爷的脚下,大家定睛一看却是秋华的贴身丫鬟飞红。她红着眼圈子,正色道:“老爷,飞红敢对天发誓,三少奶奶绝无私情。”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盯住容三爷,她的手抓住自己的衣襟,眼泪哗啦啦的淌了个不歇:“三爷,你敢起誓否?那日你冲到随云苑……”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但是又很快挺直了身子继续说了下去:“你对三少奶奶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白、日、宣、淫!”她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不住的点着头,一副耳坠子在脸旁擦得不住的响:“姑娘拍着门哭叫,你都没有理睬,一边欺辱三少奶奶,还一边骂她是g妇,你难道忘记了不成?”
  容三爷的头偏到了一旁,他无法直视飞红的眼睛,盯着内室那堵墙,看着上边挂着的一幅画,心中有些发虚。屋子里边的人见着这情形,更是心知肚明,不由得个个憋了一肚子气,就连容夫人也不住的跺着脚:“毓儿,你可真真是糊涂!”自己盼孙子盼了这么久,偏偏这里还有个不认账的,由不得她心里着急。
  坐在一旁沉默了好半日的容二奶奶细声细气的开口道:“三弟,现在弟妹有了身子,你何苦如此来气她?难道你就不希望多个孩子,却反倒要将自己的儿子扔了?”
  容大奶奶冷冷一笑:“是他不愿意要呢,还是碧芳院那个不准他要?”
  飞红见容三爷那模样,似乎还不准备改口,她悲愤的指着屋顶道:“三爷,我飞红现在就对天发誓,若是我说了一句假话,便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秋华听着飞红这般说,也跪了下来,学着飞红的话道:“那秋华也在此发誓,我若说了半句假话,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望了望那偏着头的容三爷,咬着牙齿她大声加了一句:“那些无中生有、兴风作浪之人,也不得好死!”
  “你!”容三爷指着秋华,一双眼珠子瞪得老大,劈手就朝她的脸上打去,秋华没有躲闪,生生的受了这一下,白嫩的脸上浮现出了五个红红的指印。季书娘在旁边惊叫了一句,只觉眼前一阵发黑,往后跌了下去。
  “母亲!”秋华眼中含泪,看着母亲被人扶到床上去,转脸看了看父亲,闭上嘴不再说话。屋子外边的寒风刮着树枝呼呼作响,不住的有几片树叶飘到了屋子里边来,她的心一片冰冷,默默的在想着,自此之后,自己不再有父亲。不住的有几片树叶飘到了屋子里边来,她的心一片冰冷,默默的在想着,自此之后,自己不再有父亲。不住的有几片树叶飘到了屋子里边来,她的心一片冰冷,默默的在想着,自此之后,自己不再有父亲。
  容夫人赶紧吩咐丫鬟去请钟大夫过来,轻轻拍了下容三爷道:“等书娘醒转过来,你快和她说几句好话儿!”
  容老爷在一旁阴沉着脸道:“先别忙这个,跟我回主院!”
  容三爷浑身打了个哆嗦,垂头丧气的跟着容老爷往外边走。容夫人紧走了几步上前,拉住容老爷的袖子道:“老爷,你准备做什么?”
  容老爷却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撇开她的衣袖,突然暴怒起来:“还不是给你惯的,竟然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俗话说虎毒不食子!”
  一片树叶落到了容夫人的脚下,她愣愣的看着那片枯黄的叶子,叶子边缘已经卷了起来,蜷缩在那里,成了小小的一只枯蝶般。望着容老爷和容三爷渐行渐远的身影,鼻子一阵发酸,站在那里喃喃自语道:“我知道,你心里还是忘不了她,才会如此偏袒她的女儿,连自家的儿子都不放在心上了。”
  寒风冷冽,路面上的萧萧落木不断的被风吹起又重重的跌落了下来,容家园子里边除了香樟、松柏还是郁郁青青,其余都已经是光秃秃的枯枝,向天空延伸着,似乎要戳破这片灰色的天空。
  青石小径上有一群人形色匆匆,谁也没有说话,脚步可不敢放慢,在秋云的引导下望随云苑那边走了过去。才来到大门口,就听里边哭哭闹闹的一片,走在前边的容老爷和容夫人都是面色一变,推开院子门便往里边冲了进去。
  “你个g妇,背着我偷了汉子,怀着这贱种!”容三爷正指着季书娘大
  季书娘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有提得上来,嘴唇颤抖着道:“你讨厌我也罢了,为何要来污了我的名节?你倒是说说看我偷了谁?容家这内院到了亥时便落锁,外男不得出入,更何况我这随云苑就在园子中间,有个男子出入谁还看不到?”季书娘想到那日被他如此侮辱才有了肚子里头这个孩子,而今日他却反咬一口,根本不承认自己肚子里边这块肉是他的,眼前金星乱冒,差点没有昏死过去。
  就听“啪”的一声,清清脆脆的声音响起,屋子里边的人都愣住了,就见容大奶奶竖着两条眉毛,杏眼圆睁,一只手从容三爷的脸边收了回来。她恶狠狠的盯住容三爷,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我本不屑于亲自动手打你这糊涂东西,可看着你这般红口白牙的污蔑书娘,我不能不动手。俗话说长嫂如母,若是我见着你满口胡言乱语还不教训你,我这长嫂便是不负责任。”
  “打得好!”容老爷的声音在内室门口响起,容夫人却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抱住容三爷,抬起脸仔细的打量着他那张英俊的脸孔,见着上边有几个红红的指印,心痛不已,朝容大奶奶怒目而视:“你算哪门子长嫂如母,我这母亲还在呢,哪里轮得上你去打我的儿!”
  秋华站在屋子里边看了看祖父和祖母,心里知道现在是极重要的时刻了,父亲污蔑母亲的话虽然她听得半懂半不懂,可却明白父亲是在作践母亲,不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是真让他得逞了,那母亲自然便没法再呆在容府了。想到此处,秋华伸手拦住了母亲放声大哭了起来:“父亲,我生辰后的那日,你跑来随云苑欺负了母亲,今日怎么又来了?”
  秋华本是想变着法儿向祖父告状的,因为她看来看去只有容老爷能保护母亲了,可她没想到自己的话歪打正着的说到了点子上边。内室里边的人听了,都心中琢磨,秋华说的欺负,可能便是男女之事罢,她生辰到现在可不是两个多月吗,和钟大夫说的没错一丝,摆明了便是容三爷在污蔑季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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