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配遭遇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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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配遭遇炮灰-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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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问:“你不去?”

连翘摆摆手:“你们都去了,还用得着我再去吗?要是叶吹萝不听话,就叫苗一杰去。”她这些天奔波来去,早已经疲惫不堪,哪有心情管这些破事。等那些人走了,连翘填饱了肚子,拿了支笔改岳家的罪状,到她改好了那些人还是没回来,就干脆到后堂的榻上去补眠了。

睡的正香,忽听见外面有人大呼小叫:“元帅、元帅,不好了,那个世子夫人自尽了!咦,元帅呢?”是杨九的声音。连翘叹了口气,爬了起来出去,喊住又冲了出去的杨九:“嚷什么?元帅不在,谁自尽了?”

杨九一看她就满眼惊喜:“连将军,你在就好了,天香殿那个世子夫人上吊了,幸亏得我发现的早。”

“唔,就是没死了?”连翘问。见杨九点头,她就瞪了他一眼说:“那你大呼小叫的跑过来干嘛?”

杨九很委屈:“元帅可是说,若那个妇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就要打我军棍的!”连翘很无奈,自己走到桌旁倒了杯水喝,喝完才说:“她现在不是没事吗?你怕的什么!”杨九低了头:“可我看那妇人的样子不太对劲,我看得住一时,看不住一世啊!”

连翘打了个呵欠:“我跟你过去看看吧。”杨九双眼发亮,立刻前头带路领着连翘去了天香殿。

一出了门,连翘就被大太阳晒得有点头晕,这是到午时了?那两个家伙也不知怎么回事,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到头来还要自己去给孟世爵收拾这个烂摊子,说起来,连翘还真的不太愿意去见陈家茵。毕竟从前的她们,每逢有交集,都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

第六章 故人

到了天香殿,杨九直接带着连翘进了西偏殿,被解救下来的陈家茵就躺在窗前软榻上,旁边有个军医在给她把脉。军医见连翘进来,起身抱拳行礼:“连将军。”连翘点了点头,问:“如何?可有大碍?”
军医摇头:“并没什么大碍。”连翘探头看了一眼,见陈家茵脸朝窗闭着眼睛,脖颈里几道青紫。她回头叫军医和杨九先出去,自己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想了想才开口:“我原来以为你这样的人,无论如何都是不会选择自杀的!”榻上的陈家茵动了动,接着缓缓转过头来看着连翘,看着看着她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指着连翘惊讶的说:“是你?”

陈家茵翻身坐了起来,瞪着连翘问:“你是连希华?”连翘眯了眯眼:“连希华早就死了。”陈家茵打量了连翘好半晌,眼前的人一身男装,头发都裹在青布头巾里,略显英气的眉毛,底下是一双疲惫的眼睛,她立时觉得可以肯定了:“是你,就是你!你眼睛里带点蓝,我不会认错的!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被人买去了吗?”连翘笑了:“是啊,买我的那个人,叫孟世爵。我现在叫连翘。”

“孟世爵?你被他买去了?”陈家茵十分惊讶,“我怎么都不知道?”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连翘,连翘,我怎么记得靖北军那个带队偷袭北蛮人的什么队长也姓连,似乎是叫连阿乔?”说到最后,她脸上只剩不可思议。

连翘清咳了两声:“你何必寻死呢?他不过是心里憋了一口气,需要发泄出来而已,待他气消了,自然会放你回去。”陈家茵还在想着刚才的事,呆呆的问:“如果你是连阿乔,那么,我哥哥必然在北境见过你了!”她突然跳到了地下,冲到连翘身前,伸出双手用力抓住连翘的肩膀:“你告诉我,我哥哥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被你和孟世爵害死的?”

连翘右肩吃痛,伸左手推开了陈家茵,摇头说道:“不是!陈将军是为了给大军迂回包抄赢得时间,死守暨阳城、力战殉国的。”陈家茵看到连翘右肩的衣服上渗出了点点血迹,终于收回了一点理智,她坐到连翘身旁的椅子上,犹不甘心,问道:“那时北境前线那么多将领,为什么偏偏是我哥哥死守暨阳?”

“本来当时莫大将军是安排王怀成去守暨阳的,陈将军应在后方归化驻守,是陈将军看王怀成有伤在身,怕他守暨阳吃力,主动请缨去的。”连翘解释道。陈家茵闻言沉默半晌,没错,她哥哥就是这样一个人。最后忍不住还是想问:“我哥哥他,你们……”连翘叹了口气:“当时我跟随孟世爵驻守兴野,并没见过陈将军几次。”

听到孟世爵的名字,陈家茵又紧张了起来:“孟世爵到底想怎么样?当年的事,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他把大半家产挥霍一空,气死了他祖母,我跟他无媒无聘,难不成还要我一直等着他?”连翘闻言皱眉:“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知道什么?”陈家茵不明所以。连翘嗤笑:“原来你们家世子爷并没告诉你啊!你也不动脑子想想,孟世爵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家产挥霍一空,还顺便气死自己唯一的亲人呢?”陈家茵皱眉回想:“不是他交了个狐朋狗友,骗了他的钱财去,还差点惹上官司么?”

这件事情,其实当初陈家茵有当面撞见的。那次她是和姐姐一起去礼佛归来,路上一辆车侧翻了,是路过的马援救了她们,并把她们姐妹送回家。途径青龙大街的时候,正撞见被人推搡着要去见官的孟世爵。当时她不敢让姐姐知道,所以并没停下来,回去以后着人打听,说是孟世爵不知从哪弄了假古董去骗钱,结果被人告到了顺天府去。

最后孟世爵几乎倾家荡产才从顺天府出来,出来的时候,他祖母已经被气得一命呜呼。本来陈家茵和他是约定要在那个时间,遣媒人去陈府求娶的。可是那时,孟世爵一则有孝在身,二则家无长物;恰恰就在那时,梁王府要求她姐姐做侧室;也是在那时,定陵侯府遣官媒上门求娶陈家茵做世子夫人。陈家茵会有第二种选择吗?

当然不会,而且婚姻大事本也容不得她来选。她派了心腹丫鬟去见孟世爵,断绝了彼此的关系。从此后,再也没去打听过孟世爵的消息。后来还是婚后有一次在别人家参加宴饮,无意中听别人提到,孟世爵不知托了谁的关系,往边城从军去了。再见就是定陵侯府,孟世爵来抄家抓人。

连翘一脸耐人寻味的笑:“那你可知道那个狐朋狗友是谁?”她也没真想让陈家茵回答,自己自顾说:“这个狐朋狗友叫黄一敏,还有个诨名叫黄三儿,以前是城南有名的混混。可就在你和孟世爵认识了不久之后,他摇身一变,成了个家世落魄的浪荡公子,借机接近了孟世爵。然后诓骗孟世爵说家里有个古董,急于用钱要出手。那时候的孟世爵一心一意想多攒点银子,谋个好职缺,这样上门去你家求娶,也多些体面。”说到这儿的时候,她特意观察了一下陈家茵的神色,见陈家茵怔怔的听,就继续说了下去。

“一个着意行骗,一个急于求财,孟世爵想不入这个圈套也难。何况那黄三儿身后有人支持,拿来验货的古董是实打实真真儿的,孟世爵只想做个中人,把黄三儿的这古董转手卖给安阳侯,哪知道到了安阳侯手里的古董已经被掉了包了呢?”

陈家茵有些不解:“可是是谁要害他呢?”连翘笑了:“是啊,他一个无财无势无职无权的无名小卒,会有谁想害他呢?唉,他这辈子呀,错就错在,想要去娶一个不该自己娶的女人。”陈家茵不信:“你胡说,世子怎会去害他?”

连翘懒得跟她再绕弯子:“我们走之前,你已经和马援订了亲,眼看就要出嫁的时候,终于给我们寻到了黄三儿。这小子吃不住打,到底把实情招了出来。可是那时孟世爵已经难在中都立足,凭这个无赖的一面之词,实在不能把定陵侯世子怎么样,又托了人情要去蕲州,只得把这笔账先记下了。你也别不信,你只想想,孟世爵倒了霉,最后受益的是谁就知道了!”

陈家茵有点错乱:“怎么会?我跟世子之前也只见过一次,还是偶然碰到的,再说那时孟世爵已经被人拿了要去见官了啊!”连翘说的累了,不想跟她再纠缠,站起身来最后说道:“这才证明你家世子高明呢!那日他正是特意去偶遇了你,然后带着你走那条路,让你亲眼见到孟世爵落魄的模样,好彻底死心呢!”说完就打算出去。

刚走了两步,忽听得身后陈家茵低声自语:“原来世子曾为我做了那么多事,他先前说早就对我有意,我还不信……”连翘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回身走到陈家茵跟前,指着她鼻子怒斥:“你这个女人真是无情无义冷血自私到极点!马援对你有意,尽可大大方方的去求娶,干什么要来坑害孟世爵?孟世爵做错了什么?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是你主动勾搭孟世爵的吧?再说,孟世爵是为了什么才会上当的,啊?”

陈家茵理亏,不敢看连翘的目光,但还是回了一句:“可世子毕竟是为了我才做了这一切的,再说,他毕竟是我的丈夫,这些年来,他待我终究很好……”

连翘此时简直想抽眼前这个女人两巴掌了:“呵呵,这样说来,是不是我还要恭喜你们两情相悦啊?”说到这,忽然想起一茬来,“假若当年不是马援看上了你,而是有个公主啊郡主啊什么的,看上了孟世爵,为了得到他横插一脚,故意败坏你的名声,然后再趁机嫁给孟世爵,不知,你又会作何想法?”

陈家茵欲言又止几次,终究无言以对,连翘冷笑几声,转身往外走去。陈家茵赶忙出声:“既然是这样,那,孟世爵还会放过我们一家吗?”连翘停步回头:“你觉得呢?”说完一笑转身,继续往外走。陈家茵呆坐原地,只觉人生已毫无希望可言,视线漂移中,忽然看到连翘腰间插了一把短剑。她不知从哪生出的勇气,纵身向前扑过去抱住连翘,伸手拔出了她腰间的短剑。

连翘跟陈家茵说了这一通话已经有些口干舌燥,肩上的箭伤也被她按的隐隐作痛,更加上这个女人的混账逻辑让她燥火上升,只想着赶快出去找点茶水败败火,再顺便去找军医看看换药。听见身后有声音她还以为是陈家茵绝望之下要撞墙呢,哪想到这个深闺女子居然敢冲着自己来啊,一个不妨就被她拦腰抱住。

她第一反应就是回肘攻击,却忘了右肩上的箭伤,这一下攻击半路就失去了力道。而陈家茵也反应很快的改用手臂扼住了她的咽喉,拖着她往后一起坐倒在地上,顺手拔出她腰间的短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别动,”陈家茵在连翘耳后喘着粗气,“我不想伤害你,我只是为了求一条生路。”

第七章 放血

杨九跑去找孟世爵报讯的时候,孟世爵正在大发雷霆:“……你他娘的少跟我来这套!要不是你平日总护着他们,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我告诉你程大兴,今天谁求情也没用,违抗军令,不斩如何能让兄弟们心服?难道你们他娘的以为老子的军令都是摆设?”
地上一员虎将抱着孟世爵的大腿:“元帅,李贵今日是有错,请元帅只看在他这几年来追随大帅出生入死,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份上,就饶他这一次!不然,砍我的头来替好了……”话刚说到这就被暴怒的孟世爵一脚踢开,他忍着疼痛又回来抱住孟世爵的大腿:“元帅息怒,您说得对,都是我没管好他,您砍我的头,且饶他这一次!”

他这话一说,后面被押着的李贵也哭了:“程大哥!元帅,我知道错了,你砍我的头好了,我李贵是个没脑子的混账,我认罪!你别怪程大哥!”

边上一直不动声色的徐辽看见了匆匆赶来、满头大汗的杨九,忽然出声打断:“杨九,你怎么来了?”

杨九赶忙上前回道:“禀元帅、徐参将,天香殿里出事了!”孟世爵又一次一脚踹开了程大兴,斥了杨九一句:“天香殿能出什么事?有事不会去找连翘!”

这时候就是借十个胆子给杨九,他也不敢凑近他们家元帅。他很识时务的凑到徐辽身边耳语了几句,徐辽一听脸色骤变,起身走到孟世爵跟前,附到他耳边说了几句。孟世爵听了更生气了,看着眼前跪着的程大兴就来气,伸腿又狠狠踹了他一脚,才对徐辽说:“这边你先处置着,我过去看看。”

转头走了几步,又叫:“叶队长,你跟我去一趟。”然后带着叶吹萝和杨九大步流星的往天香殿去了。

天香殿里,连翘靠在陈家茵身上,还在给陈家茵做心理辅导:“你别紧张,手松一点,你都把我脖子割破了,你看,都流血了!”陈家茵闻言使劲用左手勾住连翘的脖子:“你别说话!少哄我,我一松手你不就跑了吗?再说话,我真的割了!”还对着门口杨九叫来的卫兵喊:“退的远一点,我看到你的脚了!”

“唉,你抓住我有什么用?你太不了解孟世爵了,他从来不肯受人威胁!你还不如放了我,我给你求几句情,没准他就放了你呢!”连翘打算跟她讲讲道理。

“呵呵,我以前是不了解他,可这几天在这天香殿里,我已经足够了解了!”陈家茵语声颤抖,似乎真的很害怕孟世爵,“他那样睚眦必报的人,我并没做过什么他还这样对我。世子对他做了那样的事,他怎么可能饶过世子、饶过定陵侯府?”

连翘叹了口气:“那我可不可以喝口水,先前跟你讲古,已经讲的我口干舌燥了,现在你又拿着刀子给我放血,我很需要喝点水补充一下的。”

陈家茵很激动:“不行!”手一动又在连翘脖子上拉了个口子,连翘赶忙安抚:“哎哎,不行就不行,你再这样下去,孟世爵还没来你就把我弄死了!”陈家茵在连翘身后,本来看不到连翘脖子上的伤,先前只以为连翘在唬她,可她刚才确实感受到了短剑刺入肉里的感觉,吓的手微微颤抖:“我不是故意想伤害你的……”说到最后已带哭声。

此时连翘本已经快等到了最佳时机:陈家茵情绪即将崩溃,手已经没有先前勒的那么紧了,短剑也离自己远了一些。只要自己装作昏倒,再趁陈家茵惊慌的时候反手夺剑,就没什么事了。可惜,孟世爵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进了门。

陈家茵一见孟世爵进来,立刻又勒紧了连翘的脖子,把短剑横在连翘颈间,冲着孟世爵叫道:“站住!不许再往前走!”孟世爵停在门口,看了一眼连翘,见她颈间已经有几道血痕,前襟上也有星星点点的血迹,看着他的目光显得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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