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稼·风丑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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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稼·风丑卷-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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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我目瞪口呆。还真的谈婚论嫁了!风丑…胡湘菱……这个……那个……“好不要脸!”我跺脚、低喃,自己也不知是在说哪个。 

  祁子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我一阵心虚。他不会也看穿了我对风丑的妄念吧?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根本没有这样抱怨的立场。无论风丑还是胡湘菱,都不是我的什么人。倒是……“这事爷知道不?” 

  “自然知道。来的第一天,傅君杰支开胡湘菱和同来的弟子,亲口跟爷说的。还说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要爷以师尊的身份,给风丑和胡湘菱主婚。我在旁边亲耳听见的。” 

  我伸手扯着他的衣袖,紧张地问:“那,爷怎么说?” 


  35 

  躲在窗帷后面,我心里呯呯乱跳。 

  早些时候,我在自己房里,听得脚步声从门口过,隔窗看见天秦卯、天俞申两个,和郑仪那家伙一起往右边去,后面还跟着四个白袍仆役,各自捧着巾水衣袍等物。不知怎地,我当时就认定他们是去天风丑的房间。 

  想起天祁子所说,今日正是雨扶风答应让天风丑与胡湘菱等人相见、交待两人婚事的日子,我再也无法在房中呆下去。略一思忖后,换了件白衣,一方丝帕蒙了头脸,装成宫中仆役的模样,从房里溜出来,摸去雨扶风所居的正院。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这一身,与真正的白袍仆役相差甚远,宫里随便哪个弟子都可一眼看破的。不过,这个时辰并不是众弟子出来活动的时候。宫里这么大,真正碰上的可能性其实满小的。正牌儿的白袍仆役虽多,却都是呆呆的,雨扶风吩咐下的事才会去做。只要我不顶着“王紫稼”的脸出去,行动再大方一点儿,别要被误会为偷进宫的小偷,他们多半想不到要阻拦我的行动。 

  果然,我一路顺顺利利地溜到目的地,藏进窗帷后面。虽也和两三拨仆役遥遥碰见,却没有哪个多看我一眼。我才藏好不多时,就有几个仆役进来打扫,摆布桌椅茶点。接着就见天韩寅、天阳辰两人陪着傅君杰、胡湘菱等三四个人进来。 

  天韩寅口里还说:“傅侠几位稍坐,宫主即刻就到。” 

  傅君杰道声“好说”,又问:“日前贵宫主曾言,今日就可见到我那风贤侄,不知……” 

  不待天韩寅回声,内堂里雨扶风的声音传出,道:“我已让人去叫他了。”傅君杰循声转头,招呼“风先生”,拱手称谢。雨扶风举手相应,脸上并不见喜怒。便在此时,淡淡的一声 “天风丑奉召”自门外传来。 

  天风丑仍是淡黄轻衫、散发不束的打扮,只他一人,进门后,向雨扶风躬身行了个礼,垂手立向一旁。我从帘后打量他。举止动作一如往常,额上刺花的部位,也看不出痕迹,只是脸色极是白,眼睛深陷、眼底发黑,显然受过那样的刑罚,并不是短短一天的休息就可以完全恢复的。 

  “是金波府傅二府主和胡大小姐要见你。”雨扶风坐在椅上,淡淡言道:“你从未跟我提起过金波府与你家的关系。” 

  天风丑眼睛看着脚前的地板,语气恭谨地回答:“自弟子入宫之日,燕云侠侣的长子风惊鸿就已经死了。极乐宫弟子天风丑,并不敢以陈年旧事,扰爷的清兴。” 

  雨扶风“哦”地一声,侧目道:“这样说来,我倒不免奇怪,我的弟子为何要私自出宫去杀一个湖匪了。”天风丑垂头无语。雨扶风自己摆摆手,道:“嗯,这事我已罚过你,就不提了。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就那么不理的,比如说,傅二侠与我提起,你母亲曾替你订下亲事……你总该给人家一个交待。” 

  天风丑身躯微震,目光迅快地掠过站在傅君杰身侧、自他进来后就将含情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胡湘菱,默然良久,始道:“爷授艺之恩,弟子无以为报,唯终身侍奉枕席,不敢再有他意。”语声终于带出一缕艰涩。 

  胡湘菱一愣,傅君杰脸上亦现出怪异的神色。雨扶风放松身体靠入座椅,并不再言语。 

  诡异的静默持续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雨扶风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盅,慢慢的以杯盖拨着浮在水面的茶叶,轻描淡写地道:“风丑不仅是极乐宫‘弟子’,也是我的人。我的人虽然不是不可以离开,但风丑这样子聪明俊秀,我倒还不舍得。他既然愿意留下,说不得就要报歉了。他父母已亡,当年的事,便作罢论。风家历经巨变,当年的彩定信物,大概也都散失了。我自会令人准备相应的谢礼……嗯,就是这样了。”举杯就唇,浅浅地啜了口茶。 

  傅君杰、胡湘菱以及同来的两个年轻弟子,满脸惊疑不定。雨扶风又说:“风丑你也可以下去了。好生回房休息,晚上再过来伺候。” 

  天风丑默然躬身,退后,抬手挑起门上的竹帘。并不就走,目光落向傅君杰一行,明摆明显出替爷“送客”的架势。那几人恍似做梦般往外走,胡大美人走过时,不免横他个幽怨眼波。天风丑眼观鼻鼻观心地假做不知,跟在几个人后面出去了。 

  我转过身子,将窗纸戳破一个小洞,凑眼看去,正看见傅君杰转头与天风丑说话,倒不知是说些什么。总不会是要追问“侍奉枕席”的细节吧?我更加肯定金波府这样找来宫里,更且提出天风丑的婚事是另有目的。如果只是为了胡湘菱天风丑两情相悦,只凭天风丑是雨扶风的人一事,傅君杰这做长辈的,也会立即变颜反对婚事,根本不会再与天风丑多说什么。 

  正忖度间,身后大力袭来,不等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已被吸得向后跌出,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紧接着脸上一凉,蒙头的绢帕被扯开。却是雨扶风发现了我,不知用什么手法将我自藏身处抓出,捉入怀里。 

  “就知是你这心心念念着风丑的小色鬼!”雨扶风在我耳边轻语,狎昵地轻捻我的耳轮,淡淡道,“这才几天没有干你,你就有精神到处乱窜了!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36 

  亲嘴摸胸地揉弄一番之后,雨扶风半搂半抱着两腿发软的我,带我去温泉宫。也不知他是何时吩咐下去的,给风丑用刑的雨狂等三人,都已等在那里。 

  雨扶风再在我唇上用力吮了一下,推我出去,道:“你们给这孩子洗洗干净。”靠在温泉旁的竹靠椅上,闭目养神。那三个面面相觑一阵,七手八脚围上来扒我的衣服。 

  这次洗浴我的感觉极坏。 

  到如今我早不会有那无谓的羞怯情绪,并不觉得在别人侍候下沐浴净身有什么别扭。再彻底的“清洗”也都经过。但这三个人是不同的,一想到他们加在风丑身上的手段,我就感觉十分混乱。那是种夹杂着畏惧和渴望、痛恨与嫉妒的情绪。无论风丑受刑时的反应,还是后来在温泉深处石台上雨狂和郑仪的表演,都表明他们是此道老手。就算他们碍着雨扶风,整个过程中并无丝毫过分的举动,还是令我颇为压抑。 

  而雨狂等人也是满脸的不乐意,最可气的就是雨狂。跪在我伏身的竹床侧旁,大腿紧贴着我的头脸,一边用软管往我身体里灌温泉,嘴里尚且喃喃不休:“这不是存心折磨我吗?紫稼宝贝这么漂亮的人儿,真当我是木头啊!”三人的肌肉热力和温泉水汽混杂在一处,再加上液体流入身体的感觉,薰染我双颊如醉。 

  我凝眉瞑目,任凭几只手在身上摆弄,心里默念佛经,拘束心思不敢去想风月之事。真要在此时被这几个家伙挑起情火,就算爷将他们一并惩罚,我只怕也不会有好果儿吃。而且,在这三个家伙面前,不知怎地我就是不想太过姿意。我也知道无论怎么克制,都不可能完全控制这具习惯了情欲的身体的一切反应,只要不是太过份惹得三个混蛋笑话就好了。 

  到我被洗得香洁干净,也差不多是午饭时分。其间有两次仆役进来,向隔着一道半身纱屏、靠在靠椅上养神的雨扶风禀报事情。我被那三人围在中间,又花了极大的心思克制自己,并没有听清是什么事。雨抚风也只是轻淡简洁地回了几个字,并没有多说什么。 

  沐浴程序终于结束,颜清拿一张宽大厚实的浴巾包住我打湿的头发绞干,扶我起身。郑仪拿过双高齿木屐放在我脚前。雨狂则拿一幅软滑红绫裹住我赤裸的身体。 

  “爷!”郑仪站直身子,转头向纱屏外称呼一声,那意思就是:完事了。雨扶风比个手势。雨狂轻推我背脊,示意我过去。三人将各样用具略一收拾,也跟在后面。 

  雨扶风半躺在椅里,斜着眼睛看我,片刻,轻描淡写道:“紫稼越来越不听话了,连我招呼客人都敢躲起来偷听!再不教训,我这家主爷是没法儿当了。我看雨狂你这些年玩儿鞭子的水平见涨,替我教教他。”我惊叫一声“爷”,仆地跪下,全身颤抖。 

  其实我并不是特别害怕,从小到大鞭子挨得多了。无论是阿爸手里、蝶舞楼、还是后来的徐府,鞭打都要算是众多刑罚中最平和的一种,咬咬牙也就挨过去了。真要打得重了,事后还往往可以混几天休息养伤,因此我根本不怕挨鞭子。不过爷既说了要“教训”,当然得要配合做个样子,不然人家看你根本不怕,换了别的花样就不好了。 

  雨狂似是一愣,迟疑半晌才应了声“是”,转身走去,不一时拿着根拇指粗细、前锐后丰的竹鞭回来,恍惚就是打风丑时用的那根。雨狂左手执鞭,右手抚过鞭身,将鞭弯成弓形,再一放手任鞭弹直,带起轻微的啸叫,躬身道:“请爷示下!” 

  雨扶风漫不经意般道:“就十鞭子好了。紫稼是聪明孩子,十鞭子就够了。” 

  第一鞭落在我背上时,我但觉“轰”地一声,脑中瞬时成了空白,所有的感官在那一刻完全集中在热辣辣痒麻麻的狭长一线,不知道过了多久,顶门针扎般痛,才又醒过神来。动手前雨狂叫来仆役,将我长发挽起,束在岩洞顶上垂落的一只钢环里,现在看来果有先见之明。想不到这鞭子如此厉害,若非倒下时头发被吊住的疼痛,只怕这第一鞭就能让我晕过去。 

  不待我再转其它念头,“唰”地轻响,左臀股上又是剧痛。这次我的感官终于来得及反应。“啊!”地惨叫出声。却不知是全身痛觉都移到这处还是怎地,背部第一鞭的痛楚减弱好多,剩下的竟是暖洋洋痒酥酥的感觉。于是惨叫未歇,我已禁不住自鼻间漏出一声呻吟。这时第三鞭落下来。 

  鞭上一定浸了药!每一鞭落下时,都让人痛得恨不得死去。却又瞬息既逝,只留下深入到骨头里的酥痒。我算是知道何以风丑那么冷傲的人儿,五十鞭下来,也不免当众露出情动的美态!我万万没有风丑的定力,十鞭打下来,胯下之物就早高高昂首,呼痛声更几乎全被淫荡的呻吟所取代。裹在身上的红绫早在第一鞭时我就再拉不住,听任其滑落在地。到最后几鞭时,我已完全不顾自己仍在挨打受罚,未被绑起的双手,有自我意志般伸在胸前和胯下,力图抚慰那饥渴的身体。 


  37 

  我双手反缚在背后,跪伏于软榻上,臀部高高翘起,后庭中巨物穿刺…… 

  午时的刑罚,竹鞭所浸的药物使我春情勃发,结果被雨扶风指为“享受”,格外又多打了两鞭。随后就叫郑仪将我手绑了,那话儿根上束了银环,三个人轮番出手挑弄我,甚至叫雨狂用玉势干我,直至我几欲疯狂,才亲身上阵。以他大爷的厉害,我几乎立刻就被干得意识模糊,除了后庭里粗大炙热的巨物,再不知其它。 

  时间概念是早已失去了。我也不知自己被干了多久,只知道紧扣那话儿的银环每一次松开,便是惊惧战栗的尖叫,便是全身精力抽干的疲倦,便是昏眩欲死的极乐。 

  后庭中的穿刺缓下来,扶在胯侧的一只大手前探,却非是再一次释放我被约束的欲望。手掌在我平滑的小腹摩挲,托起我无力的身躯。意识渐渐回复,我但觉头疼欲裂,知道今次是当真被压榨得狠了。 

  我根本不想张眼,只盼雨扶风就此让我睡去,但是这位爷又岂是那么善心、肯就此放过我的?熟悉的口音在头顶上空掠过。我清楚听得每一个音节,也辨得出雨扶风的声音,只是昏乱的头脑完全分析不出那串音节的意思。 

  恍惚间我感到自己被交在另一双手里,肌肤接触到温暖柔软。温泉水冲刷着疲倦的身体,使我极度兴奋的感官慢慢平缓。仆役在帮我清洗身体?真的可以休息了吗?我暗暗期盼。 

  不对劲儿!清洗有条不紊地进行,我意识到不对。绝对不是仆役们那熟练却冰冷的手法,也不象是雨狂那几个。呃,很是生疏小心的样子,奇怪……我费力地撑开眼皮,全身一震。 

  清清冷冷的俊颜,竟然是天风丑! 

  如早些时雨狂那样,风丑跪在我伏身的竹床上,曲起的腿股就在我脸旁,一丝不苟地给我做清洗。只是他不似雨狂般边做边胡言乱语、用贪馋的眼光看我,手碰到我肌肤时,也没有不易察觉的细小挑逗动作。全然是“公事公办”的样子,就象我初来、第一次用上最大的紫色玉势的时候…… 

  我“哼”了一声。总是这么冷冰冰的,真是个木头!就凭我的样貌身材,这种情形下,是正常人就不会没有反应。再怎么会自我约束,雨狂那样就对了,可是这个天风丑,怎么跟那些不是人的仆役一般?除非被爷用下药物,我好象就没见过他动情。 

  头还在痛,四肢也软绵绵的,全无气力。这种情形下,我再不愤天风丑的淡漠,也只能随他摆布。好在他手法虽然生疏,却十分小心,并不会令我怎样不适,更没有弄疼我。只是,我身体再疲倦,这时也完全清醒,再没有丝毫想睡的意思。 

  我侧着头,眼睛眯成一道缝,看天风丑。他穿件淡黄宽衫,别无扣绊,只腰上用丝带系着。看得出他跪坐下来时非常小心,不过,温泉宫是什么地方?那位爷岂会容人穿得整整齐齐的在眼前晃?他又要为我做清洗,再怎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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