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年华 作者:若依_(晋江2013-12-0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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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年华 作者:若依_(晋江2013-12-05完结)-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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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戏,但因在不同的摄影棚,几乎也是没有见面机会的,“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啊。”
  
  “每天睡不到四个小时,真的很累啊!姐,我好佩服你,这么大的工作强度还能保持这么好的状态。”
  
  “我也是一回家倒头就睡,早上闹钟得响三次才能把我叫起来的。没办法,只好工作的时候多喝几杯咖啡咯,”我苦笑,看了看一旁的高一凡,揶揄道,“不过,你不是还有经纪人帮你吗?高一凡,你是不是为了赚钱虐待我妹妹呀?”
  
  他微笑道:“我哪敢啊?不然你爸一定不放过我。”
  
  “一凡哥真的帮了我很多,”若希赶忙替他说好话,“所有的剧本他都提前看过,唱片公司有很多会议也是他代我去参加的,姐,你要不要也考虑让一凡哥帮你?”
  
  “他现在忙着照顾你,哪还有空再管其他人?”我答道,又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再说,你真的愿意把跟他相处的时间分给别人?”
  
  “什么呀……”她的面颊泛起红晕。
  
  高一凡脸上仍旧挂着安和的微笑,有些茫然地望着我们。
  
  “黎若莎,”陈导走过来,“我们那场戏移到明天晚上拍,今天早点收工,明晚可能会到半夜,实在是安排不过来,只能这样了,你觉得可以吗?”
  
  “陈导,我没问题的,你怎么安排我就怎么来。”
  
  “那好,今天就收工吧。”他卷起剧本敲了敲掌心说。
  
  “黎小姐,”站在他身后的何总对我说,“那么我们现在就去吃饭,谈谈合作细节吧。”
  
  “好,没问题,”我应道,转头对若希说,“那你继续加油吧,我先撤了。”
  
  “若莎……”高一凡突然开口。
  
  “嗯?”我望向他,他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安然,不自觉地轻咬着嘴唇,“怎么了?”
  
  “呃……”他迟疑了一会儿,支支吾吾地说,“难得这么早放工,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你还能跟父母吃顿饭?”
  
  “不用管我啦,大经纪人,”我笑道,“你还是留在这里陪若希吧,改天你给若希安排一天假期,我一定会跟她一起回家吃饭的,走啦,拜拜!”
                      
作者有话要说:  




☆、猜疑

  “一凡哥,导演问我明天能不能提早一个小时进场,唱片公司那边应该没问题吧?”
  
  高一凡捧着记事本坐在一边,神思恍惚。
  
  “一凡哥?”他仍旧没有反应,我推了推他,“一凡哥,怎么啦?”
  
  “啊?”他猛然回过神,失魂落魄的模样,“你说什么?”
  
  他真的走神了。合作到现在,向来兢兢业业的高一凡第一次在我面前这般魂不守舍。
  
  “一凡哥,你真的没事吧?我是说导演问我明天能不能提早一个小时进场,唱片公司那边……”
  
  “哦,没问题,明天早上我跟制作人说一声就好。”他低下头在记事本上记录。
  
  “如果你太累的话就不要在这里等我了,这阵子你也辛苦了,今天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抬起头,似安慰我般勉强地牵起嘴角:“没事,我不累。”
  
  “那我过去就位了,如果你想先走就告诉我一声,我没问题的。”他不多说,我也不再问。
  
  刚转过身,却被他叫住:“若希……”
  
  他眼里的犹疑清晰可见。
  
  “一凡哥,到底怎么了?”我走到他面前,担心地问。
  
  他微眯着眼,似乎在痛苦地思索或挣扎,沉默着不作答。片刻后,他拿起我的手机,塞到我手里,语气坚定地说:“若希,打电话给你姐姐。”
  
  “啊?”我有些措手不及,怔怔地望着他。
  
  他的眼神认真而急切:“打给你姐姐,问她在哪里,不要说是我问的。”
  
  我很是疑惑,但他不可动摇的坚定使我停止追问,很多时候信任都是盲目的。
  
  “姐,你在哪里?”
  
  “若希?你不是在拍戏吗?”姐姐那头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清脆无恙。
  
  “是啊……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吃饭啦,你怎么回事啊?”
  
  “你告诉我你在哪里吃饭。”
  
  “城际酒店。到底怎么啦?”虽然很费解,她还是给出了我要的答案。
  
  “没有啦,就随便问问,好了,我要上戏了,晚点再说,拜拜。”
  
  “她在城际酒店吃饭。”挂断电话,我对身旁神情急切地高一凡说。
  
  他抓起包,把放在外面的记事本和文件一股脑儿塞进去,拎着包就往外跑:“若希,我有事先走了,晚点给你电话,如果来得及就来接你回家,来不及的话你就打车回去吧。”
  
  “一凡哥!……”没来得及叫住他,他的声音已经消失在片场门口。我拿着手机木然地站在原地,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思绪在我的脑海里翻涌翩跹,像一团纠缠的乱线,理不清脉络。
  
  一凡哥似乎是因为姐姐而离开的,可是姐姐此时正悠然地吃着晚饭,也许同时还在庆祝接下的新广告代言,我实在想不清他的离开和她有怎样的牵连。我以为一凡哥和姐姐,从来都不是那么亲近的,是否是我太过一厢情愿?或者,真的只是庸人自扰,也许一切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复杂……
  
  “咔咔咔!!!”导演近乎疯狂地咒骂道,“黎若希!你不会演戏就滚蛋!去唱歌去拍广告去干嘛都行!不要来这里害其他人!”
  
  导演劈头盖脸地把我从失神中唤回,面对的,是一张张因忍耐和愤怒而狰狞的面孔。
  
  这实在不是一场有难度的戏,只是我扮演的女大学生去一家公司面试,虽未成功,却给由秦远扮演的经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由此发展出一段恋情。
  
  坐在我面前的秦远倏地起身,冷漠地从我身旁走过,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假若换做平时,今天这样的场面一定会令我不知所措地想哭。然而此时此刻,我的心思早已随着高一凡走远了,连羞耻心都变得无足轻重。我颓然地站起来,走到满脸怒容的导演面前,心不在焉地说:“蔡导,对不起,我……”
  
  怒气未消的导演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咆哮道:“‘对不起’什么的都是废话!我要的是你的表现!不要告诉我你做不到!你要是做不到当初就不要接下这部戏!刚才你看到我那么辛苦争取今晚的棚期的时候就应该告诉我,你根本就不行!”
  
  “我……”本想告诉导演自己今天的状态无法再坚持下去,这一通发作,使我生生把话吞了回去。
  
  “你要说‘对不起’是吧?不要对我说!”导演一把抓过我的手臂,我一个趔趄,被他拉到了秦远面前,“对你的搭档说!你看到他的敬业难道不觉得惭愧吗?”
  
  我压低着头,不敢直视秦远的眼睛,从干涸的嗓子里挤出一句:“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是由衷的。我知道昨天凌晨收工后,秦远直接去了医院打点滴,来不及休息,今天下午又赶回片场。从拍摄的第一天起,他就是这样兢兢业业的。私底下,我们并未有太多交集,在片场,他极少和其他人交流,一心扑在自己的表演上,他对演戏的热忱和用心令我钦佩,一度把他视作自己的榜样,现在,我在我的榜样面前无地自容。
  
  他靠着椅背坐着,唇角勾起玩味的笑:“导演,还是应该你对我说‘对不起’。”
  
  导演不解地望着他。
  
  他支起身子,嘴角的弧度大了一些:“当初我就说,找这种新人太冒险,是你说黎华的女儿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现在事实证明,有其父未必有其女。”
  
  我的心一紧,不悦地脱口而出:“这是我的事,与我爸爸无关!”
  
  他又靠上椅背,敛起笑意,摊了摊手,满脸不屑。
  
  导演似乎也觉得有不妥,怒意褪去几分,说:“好了,都别说了,黎若希,你自己用心点,要是今晚拍不完这几场,你要负最大的责任。”
  
  怏怏地回到自己的位子,拿起扔在一旁的剧本,认真地复习一遍。
  
  这一次,这个镜头终于一遍过。导演长舒一口气,现场每个人的表情都轻松了不少。
  
  秦远仍旧漠然地站起来,从我身边走过。
  
  “秦远。”我叫住他。
  
  他回过头来,神色平静。
  
  “谢谢你。”
  
  他耸耸肩:“我又没做什么。”
  
  我莞然笑道:“我知道你是用激将法。”
  
  他也微笑起来:“那你也应该谢谢你自己,悟性还算高,没有再继续NG。”
  
  “刚刚我是有点生气,但是我看过去年金像奖颁奖典礼的报道,你说你希望成为像我爸爸那样出色的演员,所以我想,你刚才那样说,纯粹是出于对我的帮助。不过你说得对,我是不该给爸爸丢脸的。不好意思,你生病我还表现得那么糟糕,要你一直等着。”
  
  “要是你再多NG几次,我大概就真的要去医院了。”他揶揄道。
  
  我笑笑。突然又想起一凡哥和姐姐,心下一阵怅然。
  
  “你记得,一个好的演员,就是在他穿上戏服的时候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并且心无旁骛,”他见我发愣,又补充道,“这句话是你爸爸从前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脱险

  在我意识到自己太过掉以轻心的时候,似乎已经没有退路了。
  
  作为艺人,有一些和公司高层、制片方吃饭之类的应酬是无可厚非的,但我实在应该避免这样单独相处的情况。
  
  城际酒店离永振的片场不远,开车过去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直至在酒店的包厢里坐下,我尚未觉得有何不妥,还为自己即将成为知名化妆品品牌的代言人而感到兴奋。但席间,他迟迟不与我谈合同事宜,却是一个劲地向我敬酒,我才渐渐警觉起来,形势并非如我想象的那样简单。
  
  懊恼已然无用,只得提醒自己,保持清醒。无奈我酒量虽不算浅,多番推托后几杯酒下肚,多少都有了几分醉意。
  
  “何总,晚饭吃得差不多了,我们是该谈谈合作细节了吧?”眼见他仍未有切入正题的打算,我再次提醒道。
  
  “哎呀,黎小姐,我们难得有机会坐在这里一起吃饭,今天一定要喝得尽兴,合约一会再谈也不着急。”他继续拖延着,又把我方才空下来的酒杯满上。
  
  包厢本就不大,他坐在我身旁,凑过来倒酒的时候,温腥的酒气直直地吹在我的脸上,我下意识地把椅子往旁边挪了一些。
  “何总,我酒量不好,再喝就要醉了。”
  
  他对我的话毫不在意,反因酒精作祟而肆笑:“哈哈,我是知道的,你这样的年轻女孩子,总是要故作矜持的,私下出去玩的时候,都不知道玩得有多疯!”
  
  我听了越觉情况不妙,又不好发作,怕得罪了投资方连电视剧都会遭殃,只得讪讪地说:“何总,你也知道我最近拍戏都是熬夜的,今天难得早收工,没什么事的话,我想早点回去休息了。”
  
  他沉下脸,一把握住我的手,同起初的仪表翩翩判若两人:“哪有新人敢像你这样摆架子的!”
  
  我猛地站起来,想把手抽回来,他却更用力地抓住我。一个踉跄,左脚狠狠地崴了一下,钻心地疼。
  
  身体上的疼痛和精神上的紧张瞬时一起爆发,顾不得自己狼狈的模样,我使劲将手抽回来,故作强势地说:“何总,今天的事我就当是你酒后失态,我先走了!”
  
  岂料他一把将我扯过去,力气太大,我又因酒精而乏力,一下子带倒了一张椅子,人失去平衡撞在墙上。这样的情况使他索性更加肆无忌惮,把我按在墙边就凑了上来:“让我来教教你做新人的规矩!”
  
  “放开我!”我惊叫道,双手努力想将他推开,无奈只是徒劳,此时的我似乎只有束手就擒的可能。
  
  我的反抗对他没有丝毫作用,反而不断激起他的欲望,他开始猛烈而贪婪地啃噬我的脖颈,一只手不断地在我身上游移。
  
  惊恐的泪水无声地滚落下来。我闭上眼睛,一片黑暗,那是绝望的颜色。
  
  只有在绝望的时候,才有不顾一切的力量。
  
  我咬了他的耳朵。他痛苦地从我身上弹起。来不及拿包和外套,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包厢,一路向酒店门口跑去。
  
  唇间残留着血腥味,暧昧的味道令我感到羞耻,我一边跑一边用手胡乱擦拭嘴唇。左脚疼得几乎无法再坚持,我脱掉高跟鞋,把它们拿在手里,赤脚用最后的力气不停地跑着。
  
  忙碌的服务员与我擦身而过,他们似乎在身后问我是否需要帮助。我不能停下来。他们一定不会知道,这个衣衫不整、狼狈、无理、或许嘴上还带着血渍的女孩会是演艺圈意气风发的新星黎若莎。
  
  酒店门口冷冽的空气扑面而来,早春的夜晚,没有穿外套,一定是很难熬的,但是我别无选择,瑟缩着跑进风里。没有钱包,没有手机,接近午夜,路上空旷而萧索,我从一段绝望里走入了另一段。
  
  远处有光亮靠近,车在我身旁停了下来。走下车的是高一凡,我从未感到他像现在这样亲近过。他见到我的狼狈,有一刻愣怔,即刻替我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车里很温暖,但我仍在发抖,不知是因为受了凉,还是太过害怕。他把衣服脱下来盖在我的身上,我没有拒绝。
  
  他发动了车子,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
  
  我闭着眼睛,把身子蜷成一团,闪过的路灯像一道道闪电划过黑暗,我又恐惧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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