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殿下拒绝失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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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殿下拒绝失宠-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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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想笑的杜立薇摸摸他软软的耳朵,憋着不笑怕伤到小孩子的自尊心。“好,我有空就去,你不要催嘛!”

  “现在。”他很固执的不肯让步,拽着她的手不放。

  有时候孩子一鲁起来,真的十头牛也拉不动,鼓着腮帮子的沈人人也不晓得像谁,特别顽固,让人拿他没辙。

  “立薇姊姊也很想跟人人去呀!可是我不工作就没饭吃,没钱读书,老板也会炒我鱿鱼,那我会变得非常非常可怜,只能住漏水的破屋,吃长蛆的饭,睡在破破的弹簧床,每天都很可怜。”

  她绘声绘影地把自己形容得十分凄惨,好像乞丐一样,不懂世事的沈人人似懂非懂,学大人把眉头皱得紧紧的,迟疑的表情似在思考。“好吧!那我替你去,不过你要给我一件你的东西。”有失物才能招领嘛!大家都这么做。

  “东西……啊!时间要来不及,我得走了,这个给你。”

  一个不起眼的饰品从杜立薇身上扯下,落在沈人人张开的手心。

  “立薇姊姊,你要不要跟我去庙里等,我爸爸从国外回来了,他要来接我。”

  忙着收拾文具的杜立薇笑着捏捏他可爱的小脸。“不了,我要去打工,你自个去玩吧!”

  一说完,她不当一回事离开,心想着明天再去拿回从小陪在身边的饰品。

  但是沈家的小鸡婆可是热心得很,杜立薇前脚才走,他后脚马上跨出家门,兴奋莫名地捧着有些灰朴朴的“石头”饰品,开心地走进月老庙,再小心翼翼地放在“失物招领处”。

  杜立薇大概怎么也料想不到,月老的胡子飘了一下,而她不经心的一个小举动,竟意外为自己招来一个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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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什么,阿尔梅里亚打算卖掉‘福诺克斯’领地那座梦幻城堡?!”奥特的手臂倏地绷紧,谦和眼神迸射出凌厉眸光,抿成一条线的嘴唇彷佛承载着千古波涛,直冲亘古世纪而来。

  他一个人住在大学附近的独楝花园洋房,一手拿着话筒正对着树木葱郁的窗外,恶劣的心情让他无心欣赏宜人美景。

  原籍比利时的他拥有华人血统,母亲钟小眉是华裔科学家的独生女,其父死后约三年母亲再嫁,当时是随继父拜访比利时国王才和他父亲相识、相恋,进而结为夫妻。

  但是,他住在比利时的时间并不多,因为有流浪癖的父母老带他周游列国,因此他精通多国语言,并对语言产生无比兴趣。而电话那头的女人是他住在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的姑姑菲妮亚。

  “没办法阻止他吗?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他胡来……咦!你说有一个法子……什么?有这约定……姑姑,你在开玩笑吧!要我做那种事……是,我的确不想他卖了父母订情的城堡,可是……姑姑,你在为难我……”

  太可笑了,菲尼特伯父怎会胡涂至此,竟将福诺克斯的祖传宝物送人,他忘了拥有它的人等于得到福诺克斯领地,以及一座有着美丽爱情传说的古堡。

  “……嗯!好的,我会尽快找到传家宝,绝不让阿尔梅里亚抢先一步,毁了咱们福诺克斯家族……持有者在台湾?我知道了……我会小心,你也要保重身体……”

  奥特是已故的菲尼特&;#8226;福诺克斯亲王的侄子,阿尔梅里亚则是亲王的独生子,他们家族在比利时颇有名望,足以左右当时的政势。

  可是亲王的儿子却是一个不学无术、不事生产、成天鬼混的纨绔子弟,他不仅到处玩女人,还留下不少风流帐,甚至嗜赌如命,把他父亲留给他的遗产全部败光。到最后,他竟动起祖产的念头,想藉由传承的继承权,拿到亲王头衔及偌大土地,再转手卖出,以此获得庞大金额。

  其实阿尔梅里亚在外已债台高筑,手边可用的钱财并不多,所以他更迫切地想得到传家宝,好解决无底洞般的债务,和再一次挥霍过日。

  “价值连城的宝石究竟在谁的手中呢?”或者说哪个女人?

  神色疲惫的奥特挂上电话,倒头往百万缇花沙发一躺,他揉了揉酸痛不已的太阳穴,明显的烦恼写在两眉之间,愁眉不展。

  根据他姑姑的说法,当年菲尼特伯父馈赠的举动是有漏洞可钻,因为福诺克斯亲王曾和友人做了个指腹为婚的约定,只要娶了那女孩,便可拿回传家宝,并可取得福诺克斯领地以及亲王头衔。

  现在令他困扰的是,要怎么找到那人?

  还有,就算真找着了,他真能依照姑姑的方式,不管有没有感情基础,先将人娶到手再说,以后的事以后再处理?说真的,他非常羡慕父母始终只有对方的深挚情感,他也一直在寻觅中,希望令他心口缠满千丝万缕的人儿能早一日出现。蓦地,一双老眯着眼瞧人的丹凤眼钻进他紊乱的思绪中,莫名地,焦躁的心情获得平静。

  “……怎会是她?她是我的学生。”他失笑的自嘲,打开电视机,让吵杂的声音掩去心底的回音。

  台湾的有线电视节目共有一百多台,有综艺、有娱乐、有戏剧、有电影台,甚至是宗教台,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满足各族群的欲望。

  奥特拿着遥控器随意转台,他转到某个新闻节目,上面转述某杂志社大篇幅的报导,指出红线村内的月老庙,有关恋爱失物招领处的种种传奇。

  咦!红线村,不就在这附近?

  大概又是捕风捉影的地方传说,藉以突显神明的法力无边,不值得一哂。正要转台,摄影机镜头转向失物招领处柜台取景,似曾相识的对象冷不防跳入眼里,奥特的背脊忽地挺直,棕眸由浅转深。

  “哎呀!你们不要再照了,这是我的东西啦!不是失物,是小朋友拿来玩的,你们照别的,那个珍珠耳环比较值钱。”一只沾着泥巴的手出现在镜头里,倏地拿走周边镶着镂空花纹、中间有颗褐蓝色石头的饰品,快步走出有烟熏痕迹的庙口。

  虽然没照到正面,只有背着光的侧面,但奥特一眼就瞧出那人是谁,晃来晃去的马尾上系的发带,正是被某个恶作剧的学生剪成两半的领带。

  他的领带。

  “原来是她呀!”

  奥特紧绷的情绪忽地放松,露出一抹连他都意外的愉快笑容,他喝着地道的乌龙茶,让深厚的气味在口腔中回甘。

  片刻后,电视机的声音没了,他缓缓起身,不疾不徐地穿上羊毛西装外套,准备外出。

  说真的,他迫不及待想看看那女孩的表情,不知是奚落,或是嘲笑,总之绝不会是好脸色,他太期待和她过过招,享受她的伶牙俐齿。而在这时候,两条街外的两层楼住家正冒出浓浓黑烟,街坊邻居以为失火了,差点提水桶要灭火,谁知……

  “小姐,你也拜托一下,在屋里做实验,你想炸死谁呀!”天哪!人若蠢过头,还有什么形容词好用。

  “我……我以为不难嘛!以前看你在做时十分顺手,简单得有如探囊取物。”谁知道结果竟有如天壤之别,困难重重。

  灰头土脸的郑香琪猛挥着手,脸上、手上、衣服上满是浓烟留下的灰渍,她边咳边打开窗户,企图让烟雾快点散去。

  “我是天才耶!天生是来劳碌的,你干么跟我比,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郑爸、郑妈交代。”她万死难辞其咎,一辈子内疚。

  “我是想……咳!咳!帮你……你每天都忙得不见踪影。”她是好意,想让好友多点休息的时间。

  “所以你看到桌上放着理工系委托我做的实验,好在月底交差的功课,你心想不难,自己先试试?”欲哭无泪的杜立薇没好气的横睨一眼,某个自知羞愧的人缩成一团肉球。

  “那是……呵呵……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做点‘运动’也好。”无聊嘛!一下课没处去,她又不想整天抱着电视不放。

  “是啦!闲着找死,然后家具也太老旧了,顺便换一组新的,显示你家的财力雄厚。”有钱也不能太浪费,富不过三代。

  相交甚笃的两个好朋友所住的房子,正是宠女儿的郑爸怕她遇到坏房东被欺负,所以便在大学附近买下屋龄近二十年的老房子加以整修,让她们方便来往学校和住家。

  虽然郑家的用意是让能干精明的杜立薇和女儿做伴,不收房租,只要看好她别让她出事,可是怕欠下太多人情债无力偿还的杜立薇仍执意交租金。

  人穷志不穷,不可以白占好心人便宜,郑家一家人对她相当照顾,这几年一路走来若非有他们的帮助,她的日子不可能过得这么顺遂。

  知恩要图报,不能得寸进尺,把别人对你的好视为理所当然,人若越来越贪心,失去的反而更多,身为孤儿的她更能体会人间冷暖。

  “哎唷!别再提我做的蠢事了,我刚在电视上看到你了耶!”真酷,她一点也不慌张,换成是她早紧张得同手同脚。

  那才真蠢,居然跑进人家的镜头里,“少顾左右而言他,只有背影哪看得清楚,你以后不许再碰我的生财工具。”

  量杯、玻璃皿、试管全都要钱耶!她拚命钻钱可不是为了做实验失败用的。

  “好啦、好啦!不碰就不碰,不过你到底去拿回什么,画面上只看见你的手一伸,东西就不见了。”真叫人好奇。

  杜立薇很无奈的拉出挂在胸口的小坠子。“不就是它。”

  “咦——这不是你从小戴在身上,宣称是你爸妈遗物的饰品。”又脏又旧,不值什么钱但具有纪念意义,她一直舍不得扔掉。

  肩一耸,她仰头倒了一口矿泉水。“谁晓得,打我有记忆就在身边了,反正不占空间就戴着。”

  原本她没打算拿回来,搁着就搁着吧!红线村的治安听说不错,村民们非常守法,没人敢动失物招领处的物品,除非是正主儿来取回。月老庙是村子里的信仰中心,他们相信老天爷是长眼睛的,不敢乱动神明替人保管的物品。可是那一天她刚好要去村长家帮他孙子上课,正巧路过月老庙,也不知是什么拉住她,忽然心血来潮,想去庙里上上香祈求平安。

  好死不死地,她才拿起香一拜,眼角就瞄到电视台一位工作人员手脚不干净,居然将手伸向看起来很贵的珍珠耳环。

  不能说见义勇为,只是无法忍受别人偷鸡摸狗的行为,所以她才先一步伸出手,以行动来吓阻那个人的妄为,不让他顺手摸羊。

  才放了一个礼拜而已,又回到她手中,真不知是天意,还是父母仍挂念着她,怕她一个人太寂寞,默默地守护她。

  “眯眯眼宝贝……啊!别瞪、别瞪,我喊错了嘛!我是想说这东西已跟了你十几年,说不定真是什么宝物,改天我们请人鉴定鉴定。”人家说有灵性的东西会跟着主人?她才会这么聪明。

  杜立薇由鼻孔发出嗤笑声。“大白天别作梦,人要脚踏实地,不然我何必一天到晚拚命赚钱,直接坐在家里等钱从天花板掉下来。”

  一说到天花板,她抬头一看,顿时有哭笑不得的感觉,郑爸特意请人装满的海洋风,现在成了战争过后的焦土,一片乌黑惨淡。

  “喂!你很杀风景耶!老是太实际,满口钱钱钱的,没有一点少女情怀总是诗的浪漫,我看你呀!这辈子没救了,只能抱着钱坑终老一生……”赚钱是为了花钱,她倒是钱的奴隶,只赚不花。

  听着喋喋不休的牢骚,充耳不闻的杜立薇专心收拾惨局。

  这时,门铃声突然响起,两人同时一讶,自从住在这儿,门铃从未响过,她们一直都以为那是虚设的,不具任何功能。

  互视了一眼,不想整理的郑香琪便丢下手中的脏抹布,抱持着狐疑心态,想去看看是谁会来拜访单身女子的香闺……

  呃,好吧!是象房,乌漆抹黑的爆炸现场。

  她这一开门,许久不见回转,门口处传来清脆短促的笑声,刚倒完一桶满是黑色的污水,杜立薇揉揉发酸的腰杆,不解好友到底跟谁聊得起劲。是国贸科的眼镜男?还是那个自称小开的篮球队长?或是三天两头在教室前站岗的痴心男孩?

  外表妩媚的郑香琪有一大票追求者,抱着好玩的心态,她向来来者不拒,只要对方表现十足的诚意,通常她都乐于与之交往。

  没结婚前什么都要先试试,不给别人机会,自己怎么会有机会找到真爱——郑香琪的座右铭。

  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难怪郑爸、郑妈担心得头发都快白了,就怕她哪天挺着大肚,哭着说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

  “郑长舌,郑三姑,你的话说完了没?自己造孽自己担,别想全丢给我一人,那个压力锅赶快去洗一洗……咦!咦?咦?!你……你来干什么?”

  难得看杜立薇惊愕得舌头打结,神清气爽的奥特低视一张脏污脸孔。

  “救火,我以为可以当一次浴火英雄,救出落难的公主。”

  现在是什么情形,她怎么越看越模糊,有种时空错置的感觉?家里多了个人应该感到拥挤,她却觉得吵杂,而且是耐人寻味的烟硝味。像个小媳妇的郑香琪轻托香腮,窝在变色的阔叶树花盆后头偷看,不太了解这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什么事,为何表情古怪得令人发噱。

  “没人叫你帮我们处理善后,你凭什么向我们要求报酬?”土匪呀!去抢不是比较快。

  “杜同学,你要不要先去洗把脸,一张花猫脸不会比较性感,你想诱惑我还得加把劲。”不过颈部线条不错,仰头抬颚很适合接吻。

  “你……你是存心来看戏呀!不消遣我两句,你的肠子和胃会纠结成团是不是?”火到不行的杜立薇装了一肚子炸药,胆大包天的用她可爱的食指,直戳笑意可掬的男人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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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特举高挽起袖子的手,但手指干净得一如钢琴家优美的手。“我也有帮忙。”其实郑香琪所做的小实验损伤并不大,倒是密布的浓烟让屋子四处留下烟熏的痕迹,难看得让人想抱头尖叫,发泄一番。奥特出现的时候,她们已整理得差不多,只差天花板清洗步骤。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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