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剑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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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剑风云录-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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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铁镜心,铁镜心却在暗暗留心那两个随从,只见他们也混在人丛之中,看着自己,铁镜心隐隐感到他们关切的心情。符君集见铁镜心的神色有些异样,便举起酒杯,与他一碰,笑道:“铁大人,你怎么还不喝酒?”
铁镜心忽道:“符总管,你说已打探到贼人的底细,他们是谁?”符君集道:“到时你自会知道。”铁镜心道:“符总管莫非是信不过我么?我既然蒙两位大人的保荐,要我主持此事,难道连贼人是谁,都不可以让我知道么?符君集道:“人多口杂,恐防泄露了风声,并非不相信铁大人不过。”铁镜心道:“在座的都是被劫了贡物的各省武师,岂有泄露之理?再说筵席散后,咱们人却不散,大家都要留在这儿等到三更出发,又怎能泄露出去?”符君集一想,若然不让铁镜心知道,确是说不过去。只要他不走开,说与他听,谅亦无妨。便道:“潜入京城的两个男女贼人,男的名叫张玉虎,女的名叫于承珠。他们都是张丹枫的徒弟,武功委实不弱,所以今晚要请大家都去。”许多人是第一次知道,听说劫贡物的竟是名震江湖的“散花女侠”,不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铁镜心突然大声说道:“你说的是于承珠么?别的人我可以捉拿,这个人我却绝对不能奉命。”符君集怔了一怔,随即大声说道:“为什么这个人就不能捉拿?你替皇上办事,难道可以讲私情么?”
铁镜心也大声说道:“你知道这于承珠是什么人?”符君集道:“是什么人?难道她不是大逆不道、抢劫贡物的女贼吗?”铁镜心道:“你不知道,我就说给你听。她是前朝大臣于阁老的女儿。于阁老一生丹心为国,只手保全了大明的江山,当年寒冤屈死,天下同悲。今上即位,第一件事就是替他下诏洗冤,为他建饲立像。我铁镜心是读过圣贤之书的人,岂能残害忠良之后?”符君集道:“于阁老对国家纵有功劳,他的女儿沦为贼匪,按朝廷律例,岂可轻饶?”铁镜心道:“贡物是否即她所劫,我不得而知;纵然是她所劫,其中也必有道理,她在东海占据海岛,抵御倭寇入侵,也是为朝廷尽力呀。”符君集吓得面色青白,叫起来道:“反了!反了!你是沐国公的女婿,又是朝廷的命官,这样的话,你怎么能说得出来?”铁镜心道:“无论如何,总之我不忍伤害忠良之后。你要拿她,你自己去,我不奉命!”
铣镜心这一席话滔滔不绝地说出来,合座震动,各省武师听说劫贡物的是于承珠,有些人默不作声,心中也不愿意与她为敌,但大多数人想起自己的身家性命,听了铁镜心的话,却纷纷嘈吵起来!
翦长春满面寒笑,起立说道:“铁大人你不接诏?”铁镜心道:“我不奉诏!”翦长春道:“既然如此,请铁大人与我入宫面圣,由圣上裁夺。也许皇上听铁大人说得有理,免予追究也说不定。”符君集道:“铁镜心你是朝廷命官,当知规矩。你入宫请诏,还要我们动手吗?”话中之意,即是要铁镜心自行反缚,由他们押解入宫。
铁镜心怒道:“谁敢缚我?”倏的拔出宝剑,符君集冷笑道:“除非你去捉拿反贼,否则你便是反贼同党。乱臣贼子,人人可得而诛,我为什么不敢缚你?”铁镜心道:“你当真定要我去?”符君集只道他回心转意,说道:“只要你去,你今日的说话,我们替你遮瞒。”一面说一面向铁镜心走来,符君集自信他的武功可以克制得住铁镜心,不怕他手中持有宝剑。
铁镜心忽地双眼一睁,大声说道:“你们迫我,我只有血溅阶前!”符君集只道他要拒捕,喝道:“铁镜心,你敢!”话犹未了,只见铁镜心倏地倒转青锋,竟然向自己的咽喉刺去。
翦长春手急眼快,将手中的酒杯飞出,“鸣”的一声,击中了铁镜心的剑尖,酒杯碎裂,但铁镜心的剑尖也给碰歪,就在此时,但见血花飞溅,铁镜心的身躯晃了两晃,扑通倒地!正是:
为报红颜知己意,不辞鲜血溅尘埃。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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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回 塞外神魔 两番遭败迹 御林高手 一网竞成擒
符君集大吃一惊,俯腰一看,失声叫道:“哎哟,不好!死了,死了!”翦长春道:“怎么死了?”心道:“铁镜心的宝剑已给与打歪,剑尖并未刺入咽喉,仅仅割伤了一点皮肉,怎么就会死了?”
符君集面无人色,讷讷说道:“铁、铁大人,他,他已自己震断经脉,没法救了。”翦长春呆了一呆,叫道:“真的?”奔上前来,一探铁镜心的鼻息,果然早已冰冷。片刻之间,但见他七窍流血,果然是震断经脉的死状。
翦长春还待仔细审视,沐磷大声哭嚷道:“好呀,你们迫死了我的姐夫,咱们见万岁爷去!”符君集急道;“有话好说。”沐磷道:“岂有此理!我姐丈给你们迫死,你们还不肯放过他吗?”就在这时,翦长春忽觉腰胁一麻,站立不定,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出几步。定睛看时,只见沐磷带来的那个年老随从,早已站在他刚才的位置,俯腰审视,翦长春这一惊非同小可,原来他是给那随从轻轻一撞,将他撞开的。试想翦长春身为御林军的大统领,武功自是不同凡俗,而今竟给一个随从撞退,连闪避也闪避不来,焉得不惊?只见那年老随从俯腰一看,探了一下鼻息,便回过头来向沐磷禀道:“姑老爷气绝多时,果然是已经死了!”翦长春见三个人先后验过,异口同声,都说铁镜心已死,这时他也感到有点害怕起来,也就不再上前检验了。
沐磷大放悲声,抱起了铁镜心的尸体便走。符君集稍定心神,上前说道:“沐小公爹,你待一会,咱们谈谈。”沐磷道:“还有什么好谈,我要请万岁爷评理去。”符君集道:“铁大人刚才口出反言,小公爹,你也是听见的了?”沐磷道:“不,我没有听见!”符君集道:“小公爹你没听见,这里的人可都听见了。”沐磷道:“好呀,咱们各持一说,那就要看万岁爷相信谁了。这些人都是你的下属,或有所求于你,当然帮你说话。喂,张三,你听得姑爷刚才说了什么反话没有?”那年老的随从垂首禀道:“小人没有听见。”
在座诸人,人人都知道沐磷是在撤野,但铁镜心是符君集与翦长春迫死的,他们职位卑微,犯不着出头和沐磷辩驳,符君集没有问到他们,他们便都默不作声。
符君集想了想,赔笑说道:“小公爹一时听不清楚,也是有的。小公爹若是一定要卑职到万岁跟前评理,有这么多人指证,万岁若是审明属实,公爹、只怕、铁大人虽然身死,也还未能了结。就是国公爹也要受到牵累。我看在同僚份上,实不想掀起风彼,得休且休了吧。依我说,不如咱们两方都不要声张,就当铁大人是暴病而亡,由小公爹呈报皇上,便此算了。”
你道符君集为什么肯如此低声下气,原来他确是有些顾忌。要知铁镜心新受皇恩,甚得宠信,何况他有沐国公做大靠山,沐国公手握重兵,坐镇南疆,皇帝也不能不给他几分面子,若然把铁镜心的“反言”如实奏上,此事牵连太大,弄得不好,只怕要将沐国公也要逼得反了。因此符君集心中想道:“这场官司我虽然赢面较大;但铁镜心已死,我何必再与沐国公结怨。何况我即使证实了铁镜心曾吐露反言,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再想到还有一个阳宗海谋夺他的职位,他更不愿多树强敌了。
沐磷听了符君集的一番话,冷冷说道,“原来你就想这样私了了么?”他故意装出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经了翦长春说好说歹,过了一会,沐磷的怒气才渐渐平息下来,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也罢,也罢,我也不想与你们结怨了。”翦长春道:“本来嘛,说是病死,面子上也光彩一些。”沐磷瞪他一眼,说道:“我还想更光彩一些,送灵之日,要请你们两位大人给他披麻带孝,叩头送丧。”符君集苦笑道:“小公爹不用吩咐,我一定来,一定来!”
沐磷抱起了铁镜心的尸体便走,翦长春道:“你们几位送小公爹回去。”沐磷道:“不用!”他的两个随从左右卫护,有几个御林军官佐要送沐磷,都被这两个随从拦住了。翦长春只得说道:“既然小公爹不愿外人打扰,那么咱们尽了心意,也就算了。小公爹,你办理丧事,若要人用,尽管吩咐。”
沐磷去后,符君集与翦长春面面相觑,翦长春道:“铁镜心这样死法,真是令人料想不到。”符君集道:“我本想用铁镜心来诱捕于承珠,如今只好另想办法了。”各省武师中的领袖金硕说道:“咱们有许多人,还怕对付不了他们吗?”符君集道:“据我接获的消息,他们来京师的一共是四个人,于承珠、张玉虎、龙剑虹,还有一个武当派的老道士七星子,这四个人都是很扎手的强敌,硬打硬拼,咱们人多,虽然立于不败之地,却也难保不被他们漏网。”翦长春一想自己这边的人一流高手只有乔少少、符君集两个人,确是难躁胜算。
正在布置之际,忽听得有人进来报道:“乔北漠老先生到!”翦长春大喜说道:“乔老先生一来,这四个人有如瓮中之鳖了!”急忙打开中门迎接,只见乔北漠带着厉抗天哈哈大笑而来,乔少少喜道:“爹爹,你的两条退都已好了?”乔北漠道:“不是为了医这两条退,我早已到了。”原来乔北漠被霍天都夫妇、张玉虎、龙剑虹等四人围攻,他强用修罗陰煞功退敌突围,因为元气损伤,故此觅地静修,一连九天九夜,闭关练功,不但恢复如初,并且连左足的少阳经脉诸袕也一并打通,多年来:半身不遂的病症霍然而愈!
符君集知道乔北漠的名头,恭恭敬敬的请他上坐,说道:“今晚捉拿贼人,得请乔老先生鼎力帮忙。”乔北漠轻蔑说道:“捉拿什么贼人,须得老夫出马?”听符君集说了之后,他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就只是这几个小辈么?老夫此次南来,只想斗一斗张丹枫;其次嘛,若是霍天都夫妇联手,我也还有兴趣和他们一斗。其他的人么,嘿,嘿,可不在老夫眼内,我若出手,那就是降低了我的身份了。”翦长春急忙劝道:“这四个小贼,虽然都是后生晚辈,但他们是劫贡物的主脑人物,捉了他们,管教老先生天下扬名,当今皇上也定然有封赏。”乔少少也道:“爹爹,你就替我们押阵吧。”乔北漠想了一想,说道:“好吧,我今晚就陪你们凑凑爇闹吧。若是当真捉拿不了,老夫再出手也还不迟。”其实乔北漠此次亲自登门,本来就是有意帮助儿子成名的。原来他已知道了霍天都回转天山,又打听到于承珠等人入京,他一想自己的双退已经痊愈,即算霍天都夫妇联剑而攻,他也有把握取胜。何况霍天都又已回去,还有何人是他敌手?他打算今晚只用厉抗天与乔少少上阵,自己暗中相助,大约便可以手到擒来。
符君集听得乔北漠答允助阵,心中大喜,当下筵席重开,便在席间作了部署。符君集唯恐有失,将大内的八名高手也都调来。
席散之后,已是黄昏时分,众人歇息了一会,待到二更,便即出发,经过铁镜心的府邸时,隐隐听得里面诵经念佛之声,想是在办丧事。翦长春冷笑道:“这小子畏罪自杀,少了一个人分功,对我们更有好处。”乔少少却想起沐磷那两个古怪的随从,悄悄的向父亲说了,乔北漠听得居然有人能够把修罗陰煞功的掌力反震回来,也是吃惊不小,心中想道:“待我今晚回来,非得立即找这一个人试试不可。”
随同符君集、翦长春二人出发的,除了礼聘来的乔家三位宾客之外,有大内的高手卫士八人,御林军的将领十六人,另外有各省武师二十二人,共是五十二人,浩浩荡荡,出了城门,便分成四路,直扑西山。
一路上都没有碰到可疑的人物,三更时分,到了西山脚下,符君集笑道:“于承珠与张玉虎在在江湖上闯荡多年,却这等疏于防犯!”翦长春道:“她怎知道我们的消息这样灵通,大约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大举而来。”四路人马会齐,将玄妙观四面包围,等了会,丝毫听不见里面有何声息。翦长春便选了两个轻功最好的大内卫士入观内探查,看看于承珠他们到底在不在里面?原来他们怕于承珠的暗器厉害,若是一窝蜂的破门而入,纵然捉得贼人,自己这方也要伤亡不少。
这两个高手卫士跳进此观,有如泥牛入海,无声无息,许久许久,都不见出来。翦长春大为奇怪,心道:“就算他们遇到偷袭,也总会发出声来。何况这两个人的轻身功夫甚是高明,即算打不过,难道逃也逃不掉?”翦长春踌躇一阵,再选了两名津通听风辨器的高手入去窥探,哪知入去之后,又是毫无声息,久久不见出来。
乔少少道:“我不怕于承珠的金花暗器,待我和厉抗天入去,将他们赶出来。你们可得小心,不可让他们漏网。”当下取出折扇护身,与厉抗天跳入道观。
道观里陰森森,毫无声息,两人自外而内,搜索进去,搜遍了十几座禅房,都不见有人。乔少少道:“莫非他们听见风声,早就走了?”
厉抗天道:“后面还有一座老君殿。”来到殿前,但见殿门紧闭,厉抗天笑道:“必定是藏在这里面了。喂,于承珠,你出不出来?”里面隐隐传出一缕极微细的冷笑之声。厉抗天道:“你留心她的金花暗器。”提起独脚铜人,向殿门一撞,轰隆一声,两扇铁皮包着的大门,竟然被他一下撞开!
大殿正中供着老君神像,两旁供着十八尊雷部诸神的神像。乔少少奇道:“我明明听见笑声,怎的不见有人?”厉抗天眼光一瞥,发现两旁各有一尊神像,形貌非常古怪,弯发勾鼻,一黑一白,相映成趣。厉抗天想道:“这是什么邪神?”心念未已,忽见黑脸神像上的一双眼珠忽然转动了一下,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厉抗天恍然大悟,喝道:“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提起独脚铜人,便向那尊“神像”当头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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