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吟缭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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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缭歌-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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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小姐着凉可不好!冥鸠回来,也会寻来的。想着,就跟了上去……

果真有个破旧的茅屋!青翾见屋子里似乎有一点点灯火,也想着借宿来着,唤了几声却无人来应,好奇之下走进,才发现,门竟然没有关好?推开门缝,青翾一眼就望见这家的所有,实在太破旧了,家里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出了一个旧茶几,几张手工粗拙木凳,一只小铜壶,便就是一些木质的小碗小杯了……

“小姐,你看…”

青翾随声望去,也看见了炙鸢所指。

在房间唯一的塌上,整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看样子是生病了,而且…病了很久。

“小姐,我们还是回马车上吧。”炙鸢有点犹豫了,显然这家主人生病已久,自己虽不知他得的是什么病,带还是不要近身比较好。这在,这男子一看就知道是已婚男儿,小姐和自己在这也着实不方便。

炙鸢还想说什么,青翾却递过了自己另一只钱袋,淡道“去请大夫。”
“小姐,他,他…小姐若是染病了,炙鸢就罪大了!”

“去,请大夫,要最好的大夫。”青翾执意,看着炙鸢,淡问“若我连一个人都救不了,还谈什么救苍生百姓?这个人的病没有传染,依我看着实伤寒加重,而且…”青翾便说着,就坐在了塌沿上,抚起他的袖子,果真如青翾所想,他的手臂上紫青色的淤痕很多,“他是被人打伤的。”
“小姐…。”
“去吧,我在这看着他,也好避避外头的夜风。”,“是,小姐”炙鸢只好无奈的走了,叹了一口气:小姐还是如此的心的善良。若非乱世,小姐指不定在哪里清修…

炙鸢走了,青翾却留下了,她看着屋里唯一的灯烛还在微微的风中颤动,又见这个家如此破旧,心里有些不舒服。

将灯烛仔细看了看,原来时灯芯被挑去了一根!青翾想了想,又将灯芯拨了拨,亮堂了屋子。

屋子里亮多了,青翾这才看清楚塌上之人,他的脸倒是没伤着…是一个摸样很普通的男子。不似红玉那种秀美,也不似冰瑚的惊艳之容,他…很平凡。

忽然青翾对这个男子有了点兴趣,想知道,他为什么受伤了还住在这种地方,而且,生病了还没有人管。于是,青翾走至塌边,将他身上的薄单拿开,见他只着这单衫,嘴角扬了扬,解开了他的衣带…

“到底是谁…这样待你……”
许久,青翾凝重的眉间重新展开,看着这个伤痕累累的陌生男子,青翾很难想想他遭受过什么,身上的瘀伤都是狼藉之态,除非有人私自用刑,他才会被重伤于此。但是,他全然没有武修,而且身体本来就很差…在这样的夜里,他一个人睡在这,无人问津…若不是青翾的误闯,他恐怕会冻死在这里吧。

青翾惋惜,运气将自己的内气缓缓送入他体内,驱逐他的寒冷。

好一会,他的脉络才活热了起来,似乎也有些醒意了…

见他逐渐睁开眼睛,青翾本想先让他安心,解释自己并非坏人,他却抢先开口,“妻主…大人……您来了。”
“…”妻主?青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的举动吓着了。

男子好似滚下床一样,跌落在地上,跪着就叩首“妻主大人赎罪…知言,知言只是小睡了…了一会,怠慢了妻…妻主大人,知言这就给妻主大人倒……”知言的那个‘茶’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让青翾拉起,抱上了塌。
“你病着呢,病的不轻。”青翾心里有点堵,他不止病的不轻,还病糊涂了,错认了自己是他的妻主么…真是个傻瓜。
“妻主,妻主…知言不敢了,知言,知言再也不敢了…知言敢向天起誓,知言绝没有背着妻主与外人幽会,妻主…妻主,宝儿真的是妻主的孩儿,妻主…知”不让他说完,青翾义无反顾的吻主了他,心里想着:这个男人太聒噪了,他的妻主真不会调教么?……好吧,我来教。

窗外北风吹的更加肆意了,可却吹不散茅屋里的一席暖心的风。

青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个自称知心的男子并非绝色,也还生育过一个孩子,可自己见着他,却真的动心了。或者是不忍,或者是不甘,又或者是真的被他迷惑了吧,呵呵,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过了今夜,他就可以真的叫自己妻主了。

知言,不忍你的伤痛,不忍你的泪;
知言,不甘你作践自己,不甘你的娴美与他人;

知言,不忍你的跪赎,不忍你的疼;
知言,不甘你不忘前人,不甘你待惹白头空守;

知言,不忍你泪满咽喉,不忍你廉价的索求;

知言,不甘你为他人等候却不愿执手与我,不甘你萧瑟冷风中的泪为他人,我的不忍,是你如此的痴情不在于我。我悔恨,为何不让我先遇见你,让你受尽苦难,是我的错。





第三十六回 知心难言
难得在外夜宿还抱得佳人在怀,青翾睡得很好,确实还习惯性的早醒了,看着怀里贪睡的人,不免笑意蔓延在眼。忽而听见脚步声,青翾偏头看去,正巧看见门被推开一个小的脑袋探了进来,看着床上的青翾还有……轻轻的唤了一声“爹爹…?”

不知道是不是对这个声音太敏感了,青翾狠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一下,然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忽然之间,睡意朦胧的双眼正对上青翾一双温情四溢的双眸,一时间,知言呆了。

“爹…可休息好了?”门口那个小男孩似乎也知道不该在这个时间打扰,可是,与父亲共眠的人…自己怎么没见过?

“!宝,宝儿……”知言被儿子的声音唤回神了,再看青翾,“你!——唔~~~~”不等他有太过激烈的反应,青翾毫不犹豫的吻掉了他的话,笑意连连,好一会才‘制服’了他,偏头看着门口的男孩,青翾笑道“宝儿不许偷看,娘在和爹爹亲亲。宝儿,羞羞噢~~”,听到眼前这女子称是宝儿娘,知言的脸一下就红了,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未着一缕衣衫与她在一张塌上!!!而且,而且…昨夜的缠绵涌入知言的脑中,脑子里‘轰’的一下空白了,不自觉的软在了青翾的身上。

“?”青翾发现知言有些不对劲,又看向门口的宝儿,笑道“宝儿乖,在外面等等好吗?娘给你爹爹整理一下,再进来。”“好~~”宝儿似乎没有怀疑青翾的话,还觉得,娘亲终于看来自己了!关好了门。

青翾回身躺好,看着已经是神的知言,柔声问道“怎么了,没睡好吗?可是昨夜累了你?”。青翾已经尽量温柔了的问了,可怀里的知言却还是哭了,噙着眼泪,道“小姐……知言伺候的不好,请小姐…请小姐尽快离去吧。”
“嗯?我没说你不好啊。”青翾见着他的泪,心里又不舒服了。他却流泪愈凶了…

“知言乃…乃弃侍,不配…小姐,污了小姐的眼,请小姐尽快离去。”
听了他的话,青翾才知他不是没睡好,而是在谴责自己玷污了他。又是自责不已…

“傻瓜。”青翾搂住了他,吻着他的眼,数度将他的热泪吞入腹中,几乎贴着他的眉眼,呢喃“傻知言,她不值得你这样,忘记他,我会比她更好。”
“她是…我的妻主。”被青翾的举动吓着了,知言从来都没有得过这样的待遇,他的泪,也可以吞食吗?从来,自己流泪都会被辱骂。自己的娘会骂自己没本事就只会哭,骂急了还会得到一顿好打;父亲见自己流泪,也只会抱着自己一起哭…就算是那个人,也不喜欢自己哭。可她,却吞食了自己泪。

“从现在开始,只有我才是你的妻主。”青翾看着他泪汪汪的双眼,轻轻用唇碾着,想扶抚平他的不安,想给与他更多的安全感。

“小…小姐。我…知言不配。”他哽咽了,她却不在意。“不许你哭,我不会让你哭的,永远不会,你是我的卿卿爱人。知言,你是我的宝贝。”知言哭了,青翾将他搂在怀里,任他哭泣,紧紧相拥,默许着,不离不弃。

“咳咳…小姐?可已经进来么?”门外传来了炙鸢的声音,知言一惊,刚要从青翾怀中起身,却被她按住,看她笑着摇了摇头,将裘衣把自己盖严实了,道“进来,鸢。”

炙鸢推开门,看见床上的情景已经不惊讶了,要不是刚才门前的小孩告诉自己说他爹爹和娘还没有起,自己怎么会想到小姐又…风流一夜?

“禀小姐,大夫找来了,马车也让鸠带回的木匠修理好了,可否启程?”

知言一听,知道她只是一个过客,自己不过只是一个下贱的弃侍而已,刚才的话,又怎能放在心中。知言瞎想这,却听青翾道“知道了,这里离镇子远吗?”,“半个时辰,马车即可走到。”,“恩,你再去趟镇子里,采办一些男儿家用的衣物…还有大家的的早点和零嘴儿。”青翾看了一眼诚惶诚恐的知言,笑道“给少侍郎买条蕊黄色的面纱,还有小宝儿的衣物,果绿色就好。”

炙鸢半晌才回神,应了一声“是”,这才退出房间,关好了门。

“呵呵,鸢儿是有点笨手笨脚的,不过办事还行。好了,知言,再陪我睡一会。”青翾躺好,将裘衣又拉拢了一些,裹着自己,也暖这他。

“为…为什么……”好一会,知言才说了出来,青翾轻抚他的脸颊,轻道“我还想听你叫我一声妻主,所以我要你留在我身边。我很贪心,知言,…知言,我想听你叫我一辈子妻主。”

“小…小姐……”
“傻瓜,叫妻主。”青翾无奈,怎么教也教不会?不至于吧?自己说的很清楚了啊。

“妻…妻主大人。”知言的眼眶里溢满泪水,青翾摇头,“不要叫大人,就叫妻主。”“…不,不可……唔唔唔唔,妻主,不可……天亮了。唔唔…”听着他的话,青翾只觉得好笑,自己有那么色吗?不过是在教他‘规矩’而已,嗯…她的知言有点聒噪了,需要好好调教!!!

一个短暂的回笼觉,青翾休息好了,发现木凳摆在塌边,除了男儿家的衣物之外,还有药膏。青翾叹息,还是想治好知言的伤,以后在调教也不迟。

乘着知言还在睡,青翾很快的将药膏给他抹在身上,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青翾的心里愈发的重视知言了,也开始厌恶那个抛夫弃子的女人。
感觉到有点不对经,知言醒了,发现这个新的妻主竟然肆无忌惮的看着自己的身体,顿时脸就红了,青翾也发现了,一边给他涂抹药膏,便问“是她将你打伤的,又置之不理的吗?”
“…妻主……别,别看…。”知言很清楚自己的伤不堪入目,不知为什么新的妻主却不介意这样一个自己,从心里却是厌恶这样一个自己。

“有什么关系,知言你很好看,只是这些伤,让我心疼。”抹好了药,青翾拿着衣物就要给他穿,他却闪开了,道“我自己,自己来…”,“我来,你别动。”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青翾一说,知言就老实了,任她动作。只听她的细言在耳边“言儿不怕,有我在,谁都不会欺负你的。”也就在这一刻,知言的那一颗已经‘死去’的心,又重新复活了起来,好像,她的话就是给养一般,将自己的心,填充满了温暖。

“妻主…”
“嗯?”已给他穿好衣的青翾,自己也穿着,忽然听他再叫自己,回头问“怎么了?还是冷么?披上裘衣。”,“不,不…很暖,妻主…大人……请,请请不要丢弃宝儿,好不好。”

青翾一想,被丢弃的侍郎如果再嫁,生育过的子女是不能过户的,他是在考虑这个吗?这个傻瓜,有机会要好好调教一番才是。

见青翾的表情阴晴不定,知言悬着的心顿时坠落了下来,内心谴责,自己如今已是半条贱命了,妻主肯接纳自己,再带着宝儿怕是会让妻主面上无光。可自己只有一个宝儿,丢下宝儿,自己是万万不愿意的。

“瞎想什么呢?宝儿是我的孩儿,当然与我们一起走。”青翾淡笑,系好最后一粒衣扣,将裘衣披在了知言身上,系好,道“他是你的宝儿,也是我的。言儿是我的卿卿宝贝,宝儿也是。”突然,青翾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被父亲叫宝宝,凡是没有母亲的赐名的孩子,都没有名字。只有生父疼爱,才叫宝字…

“妻主,宝儿他…”知言刚想说他的宝儿是男儿来着,就让青翾的话堵了回去“以后宝儿跟我的姓,就叫龙珺吧。沐龙珺,知言觉得可好?”
“…龙珺,好,好,妻主说什么都好。”知言从心里感动了,新的妻主真的不嫌自己,也不抛弃自己的宝儿,她,她真好!

“那就叫龙珺!我的孩儿,龙珺。”青翾笑着将知言搂在怀里,亲了又亲,见他泪眼汪汪了,故作生气“不许哭,知言,我不会让你哭,更不希望你哭是为除了我以外的女人。知道了吗?”
“嗯…恩嗯!!”

我不会让你为我流泪的,我发誓。青翾在心里暗暗的起誓,绝不会让他,再受苦!所有人欺负自己的言儿和龙珺,自己绝对百倍奉还!



第三十七回 故人叹
一身翠烟衫,水雾绿草百褶裙,龙珺坐在马车前听着这个叫鸠的姐姐说外面有趣的事,是不是的偷看几眼那个骑在马上的女子,她好严肃!听娘亲说,她叫鸢,是个很厉害的姐姐!
“鸠姐姐…我娘的家在哪啊?”,“还要走十几天才到呢,少爷稍安勿躁。”冥鸠看着这个有些怯懦的男孩,心里有些喜欢。大概是秉承其父吧,车里这位少侍郎也很…胆小。虽然小姐不介意,那自己做侍卫的需懂得礼节才是。
冥鸠瞅了一眼炙鸢,她果然还是冷冰冰的样子,像极了小姐生气的摸样…诶,其实小少爷挺可爱的。
那车内,青翾依旧手拿着经卷,接着透进窗户里的阳光,看着。一旁的知言也识趣,安静的坐着,没有打扰青翾看书。心里想着,自己还不知晓妻主叫什么呢,以后…
马车内的两人都在思考着各自的问题,却又很有默契的不说话,车内的气氛很微妙。
“小姐,到筑阳城了。”车外的冥鸠提醒了一声,青翾放下手中的书,拨开车帘,道“珺儿,坐到车里来,外头有些晒。”,一招呼,龙珺就钻了进来,刚想坐在父亲身边,却被青翾拉在了膝上,道“你爹身子不好,你也欺他?坐娘这里就好。”
“娘…没关系吗?”
“什么没关系?”青翾没在意,继续看着书,却听孩子说“我不是女儿身,怎可坐在母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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