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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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爱你-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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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是自己该退场的时候了。   
  不要住院   
  天澜蜷缩在床上,脸色发青,冷汗一滴滴的冒下来。怎么会那么痛,平时经期来临肚子只是有些微微泛疼而已。这次的感觉却是史无前例的,仿佛有根棒子在肚子里上下搅动着,痛的她以为自己下一秒就快要晕死过去了。 
  她微喘着气,试图从床上爬起来换衣服,就那么稍稍动一下,她整个身子便轻颤起来,疼的她又趴了回去,她咬了咬牙,重新坐起来。 
  阮离熙原本想进她的房里拿回他留下的衣服,一进去,便见着她苍白了脸,靠着床板大口大口的喘气。 
  “喂……你怎么了?死人似的。” 
  天澜摇摇头,好半天才发出几个音来: 
  “有事?” 
  “来拿留这的衣服。” 
  他自行打开她的衣柜,把属于他的衬衫西装之类搬了出来。 
  回看了她一眼,觉得不太对劲。 
  “喂;你还好吧?” 
  她摇了摇头,却没有再说一句话,现在,就算讲一个字她都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的。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她的身边,细细的看着她,天澜微皱着眉,呼吸急促,面庞苍白如纸。 
  “到底怎么了?” 
  “没事……” 
  她轻轻的答道。 
  “脸白成这样还说没事!?” 
  他的语气不自觉的紧张起来。抬手抚上她的额头,立刻感受到了她脸上火烧火燎的温度。 
  “你傻子是不是,都烧成这样了!” 
  说着,一掀开被子,迅速的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盖上,将她打横抱起来。阮离熙这么一个动作,她立马咬紧了唇,怕自己惊叫起来。最后却还是忍不住地轻叫: 
  “疼……” 
  “哪里疼了?” 
  “肚子……胃……” 
  她不知道,浑身像是扎了满满的刺。 
  他放轻了力道,小心翼翼的抱着她。 
  天澜慢慢的睁开眼来,发现自己稳稳地躺在他的怀里,问道: 
  “去……哪……” 
  “医院!” 
  他抬着她朝外走去。 
  “我不要……” 
  “不要!?你要真烧成弱智了才去是不是?” 
  “你先放我下来……说不定……睡一觉就好了……” 
  她强不过他,只能轻轻的抗拒着。 
  阮离熙不理她,瞧着她痛苦的神情,更是加快了步伐往车库走去。 
  小心的把她横放在车后座里,他立马开动车子,往医院赶去。 
  阮离熙急急的抱着她进了急诊室。 
  医生马上替天澜量了体温,39度9的高烧,在阮离熙的预料之内。 
  “先抽个血。” 
  医生熟门熟路得下指令,天澜却吓的脸色煞白,她抓了抓阮离熙的衣袖。轻声说道: 
  “我不要……” 
  “什么不要!人家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 
  “反正……我不要……” 
  天澜倔强的抓着他的衣服,阮离熙倒是头一回遇到这般任性的她,殊不知,这是天澜从小一进医院便惯用的伎俩。她怕医院,怕医生,怕雪白的病床,雪白的病服。小时候,打个针她都会躲在母亲怀里哭上半天,却还是死活不愿让医生脱她的裤子。 
  所以,她替自己的福利着想,一路成长过来,都小心保护着身体,一直健康的很。 
  阮离熙扶着她一路走到化验区,一憋见摆放在医台上的一瓶瓶试管,她立马转过身去。 
  “我好多了……回去吧。” 
  “不去是吧?好!那我抱你过去。” 
  说完。他弯腰作势要将她抱起。她微微的推了推他。 
  自己朝前走去。 
  小护士替她绑上了粗粗的橡皮管,天澜止不住的颤抖起来。阮离熙有些不忍,下意识的从后轻搂住她。 
  “很快的,忍忍就过了。” 
  他在她耳边轻声低语道,天澜眼见护士将她的手臂涂上黄药水,抓着她的手找血管。 
  下一秒,针管生生的扎进手臂里,她咬紧了唇,朝他的怀里微微的瑟缩了一下。 
  “小姐,你轻点!你看她疼的……” 
  阮离熙有些不满的抱怨道。 
  小护士白了他一眼。 
  “看不得她受苦,有本事,你自己帮她抽啊!” 
  说着,狠狠地抽出针管来,紧紧按压住天澜血管。 
  拿了化验报告,医生看了眼。 
  “没什么问题,吊几瓶盐水消消炎。” 
  “可是她说身上疼……不太像单纯发烧的样子。” 
  天澜轻捏了把阮离熙,开口解释道: 
  “只是刚刚肚子不太舒服,现在已经很多了。” 
  医生看了她一眼,又让她张了嘴。 
  “经期正常么?” 
  天澜的脸唰的红起来。 
  阮离熙催促道: 
  “说啊,害臊什么。!” 
  天澜清清嗓子,缓缓回答道: 
  “不太好……” 
  “带她去妇科看看。这里急诊,也看不出什么毛病。” 
  阮离熙看了她一眼,天澜很识相,自己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又去看了妇科,阮离熙让她自己进去,他一个人等在外面。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她便走了出来。 
  “怎么样?” 
  她些许的别扭的开口: 
  “没什么,挺好的。” 
  阮离熙当然不信,抢了她的病历卡。翻开一看,赫然写着: 
  “过度劳累,饮食不规律。导致内分泌失调,经期紊乱。” 
  之后便是一排排不知名的中药名。 
  “哼!拿着这个回家给那老家伙看看,猜他有什么反应?他不是号称世界疼你第一人么?!怎么还会让你过度劳累!” 
  “这个和阮叔有什么关系?你别胡说八道了!” 
  “没关系么?你这个天澜经理当的真是千万分的称职,替他酒店做牛做马的,最后弄了个经期紊乱出来!” 
  “你小声点好不好!?” 
  天澜急急抬手睹住他的嘴,那么大的嗓门,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出了问题么!? 
  他知道她生着病很难受,不想在这个时候又和她争论起来,乖乖的闭了嘴,陪着她去吊点滴。 
  阮沁莹和阮临之接到阮离熙打来的电话,在医院找到两人的时候,天澜已经靠在阮离熙的肩膀上睡着了。面色很难看,表情却分外乖巧而安详。阮离熙微微的搂抱住她,睁着眼静静的凝望着。以至于他们的到来他都未能察觉。 
  阮临之站着那看自己的儿子。 
  阮离熙看着天澜的模样虽平静却透着些许的焦躁与急迫。下意识的搂紧了她一些,心事重重的样子让他有些出乎意料。 
  阮沁莹看在眼里,亦是怔忪。 
  两人走过去,阮临之轻声问道: 
  “怎么样?她还好么?” 
  阮离熙斜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丢给他一份病历卡。阮临之接过来,低头一看,面容便严峻起来。 
  “某人平日里不是总一副爱不死你不偿命的模样对待她的么?怎么还会有这结果。” 
  阮离熙嘲讽着阮临之,语气里带了份理直气壮。 
  阮临之被他这么一说甚是百口莫辩。他知道天澜病倒的缘由大半是因为酒店的超负荷工作。而平日里却在他面前拼命维护着天澜,现在看来,竟有一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 
  “说不出话了?” 
  面对阮离熙的咄咄逼人,阮沁莹终是看不下去,插嘴道: 
  “阮离熙,讲话不要那么刻薄行不行,你知不知道你责备的是谁!?”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那个从来没有关心过我们的‘可亲’的父亲!” 
  阮沁莹突的提高音量: 
  “阮离熙,对于天澜,最没资格指责别人的就是你!” 
  天澜模模糊糊的从争吵声中醒过来,意识依稀有些混沌。 
  看清了来人,从阮离熙的肩上抬起头,完全没有察觉紧张的气氛,问道: 
  “阮叔,你们怎么来了?” 
  阮临之伸手抚了抚天澜的额头,说道: 
  “醒了?好受点了么?” 
  天澜点点头。回答道: 
  “睡了一觉,好多了。” 
  抬起头,看见点滴瓶里居然还有一大半,轻声问身旁的阮离熙: 
  “怎么那么慢!?” 
  语气里带着一丝抱怨。阮离熙亦是抬头: 
  “那么一大瓶,这样的速度,已经调的很快了。” 
  阮临之发话道: 
  “要不,在医院里住几天吧。” 
  “我不要!” 
  天澜第一时间便拒绝。 
  “我只是有些发烧,加上……” 
  她瞄了阮离熙一眼,接着说道: 
  “有点小问题罢了,回家休息一晚就没事了。” 
  阮临之叹了口气,有丝无奈: 
  “天澜,我看过医生诊断了,可不是你说的小问题。” 
  这回,她狠狠地冲阮离熙瞪了一眼。 
  阮临之继续说道: 
  “酒店别去了,先住医院观察一阵子。” 
  天澜一听,立马反驳: 
  “阮叔,我哪有大问题,没什么好观察的!?” 
  “是不是大问题,你说了没用,要医生说了才算。就这么决定了。今天就办住院手续。” 
  阮沁莹也好心附和道: 
  “天澜,听爸爸的话吧,住在医院有什么事我们放心些,趁此机会也可以好好调养调养。 
  照这个情形来看,天澜知道,多说已无益。 
  阮离熙静静坐在一边,没有发表任何的言论。 
  阮临之随即替天澜订了一间私人加护病房。 
  阮沁莹帮着办手续去了,天澜安静的坐在阮离熙身侧。 
  “阮离熙。” 
  她轻唤他。 
  “干嘛?” 
  他有些闷闷不乐的回答,还在纠结方才阮沁莹说的那句话。 
  “我可不可以……不住医院?” 
  “……” 
  “我们……回去吧。” 
  话音刚落,他的心突然生生一紧,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被重重抨击了一下。 
  她刚才说…… 
  我们?! 
  可能只是一时顺口而已,却叫他有了别样的心绪。 
  带着别扭,带着陌生,带着诧异,不得不承认,还有些些的…… 
  小小喜悦。 
  “没听老头说么,让你住院,好好休养。” 
  “我没事,在家也可以休养,我不要住院。” 
  “你今天撞邪了是不是,这个不要,那个不要的。又不是给你吃毒药。” 
  “我讨厌医院!” 
  “讨厌怎么了!?你还讨厌我呢!” 
  “那……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没有可比性。” 
  天澜撇开头去,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今天他看她的眼神带了一份异样的灼热。怪怪的样子,不是平日里让她习以为常的痞样。 
  她专注的瞧着阮离熙,像是在细细研究。 
  他很不习惯她那样认真的注视,为此感到万分的别扭与烦躁。可她不依不饶的看,丝毫不觉得这副模样已经严重打扰了他。 
  “你烧傻了吧……” 
  “……” 
  天澜不解,觉得他才是真正的奇怪,全身上下都透着怪异的气息。 
  “没看过男人是不是,也不知道害臊!” 
  他的语气透着明显的心虚,更不想承认她这个样子很让他…… 
  天澜昂头凑近了看他。仿佛在看个怪物,大惊小怪的问: 
  “害臊?害臊是什么东西?阮少,真让我欣喜,你居然还知道害臊这个词!” 
  他将她靠近的头推开一些,看不得她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从来只有她排斥他的“亲近”。这回倒是风水轮流转,转到了他身上。 
  “你要真爱看,等进病房我脱光了给你看!” 
  “……”   
  极其‘强大’的禽兽   
  天澜当晚便住进了单人病房,望着四周白花花的墙壁,顿感一阵阵的孤独与失落。 
  阮临之说等她睡着了再走,可是,待在这种地方,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肚子依旧隐隐作痛,相较于方才撕心裂肺的痛楚已缓和很多了。 
  这样孤凉的夜晚,很容易便想到母亲,想到远在家乡的外公外婆,思念像飘荡而来的水藻,一波一波的缠着她,绵延不绝。 
  天澜轻微的翻了个身,隐约听到缓缓的呼吸声。 
  她唰的坐起来,开了床头的照明灯。 
  阮离熙静静地躺在沙发上,不能说是躺吧,而是整个身子蜷在里面,长腿很怪异的紧缩在一起,他亦难受的翻了个身,感觉到暗暗的光亮,睁开了眼。 
  天澜木纳地坐在床上,盯着他。 
  “快睡觉!” 
  他口齿不清的对她下命令,脑子沉重的不行,想睡却睡不着的滋味让他抓狂,口气自是不悦。 
  天澜坐了片刻,还是重新躺了回去,睁大眼睛“不噔不噔”看着天花板,又侧头望向他。 
  阮离熙窝火地剧烈翻过身去,背对着她。天澜轻轻的换了个姿势,将左臂衬在自己的头下,两人背对背,意识却都分外清醒。 
  他听到病床轻微摇动的吱吱声,又想换个方向,习惯性的舒展四肢,看都不看的向后移。 
  趴嗒一声,不料竟极其“壮烈〃地从沙发上滚落下来。 
  天澜又唰地坐起来,重新开灯。 
  他骂骂咧咧的,侧头又见她鬼似的坐在床上。 
  “你睡不睡啊?!大半夜的!” 
  他憋着火。只稍稍提高了些音量。 
  天澜瞧着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又回到沙发上,样子滑稽可笑。说道: 
  “你回去吧……” 
  他没理她讲的话,愤愤的嚷嚷: 
  “你到底睡不睡!?不睡就下来,让我睡!” 
  为什么不回去呢!?他屋里的床,翻十个身都不会滚下来。 
  天澜很想问,但看出他已在火头上,此时开口,相当于冲那把火浇了一桶油,非常识相的闭了嘴。 
  反正也睡不着,外加那个小小的沙发要想舒服的睡进去,对他来说的确是个有难度的挑战,天澜掀开被子,找到拖鞋,下了床。 
  “你要不回去,要不,你睡床上,我睡沙发。” 
  她穿着大大的病号服站在他的面前,头发已经过肩了,凌乱的披散开,映着月光,散发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迷离味道。 
  他的呼吸竟不自知的急促起来。 
  中邪了! 
  他在心底暗骂莫名慌乱的自己。 
  “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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