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女追男隔座山+番外 作者:叶紫晴(晋江vip2014-01-1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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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女追男隔座山+番外 作者:叶紫晴(晋江vip2014-01-15完结)-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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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期以来形成的敬畏,以及目前身份上的差异,让筱原夫妇在白哉面前很是惶恐,尤其是注意到白哉竟然提着女儿带给他们的东西时,惶然的心情到达了巅峰,如果不是时机不对,筱原夫人真想问问女儿,何时有了这般胆量,居然如此使唤朽木白哉!
  “朽木大人,寒舍简陋,实在是……招待不周,请您不要在意。”虽然十分明白,以父母如今平民的身份,是该对白哉用敬语的,如此态度并没有什么不对,但看着母亲诚惶诚恐的样子和白哉面无表情的脸,诗织就是心下不乐。她并没有求他来,他们也已经不再有什么关系,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到这里摆一副傲慢的样子?她已经在他面前小心谨慎、卑躬屈膝了四十多年,现在她用不着讨好他了!
  沉着脸一把夺过白哉手中的物什,诗织丝毫不掩饰自己不快的心情:“母亲,他只是路过的,马上就走了,您不必这么在意。”出乎意料的一句话噎得白哉一滞,眼角只看到她走进厨房的背影,心里不由自主犯了些酸涩。
  诗织从未对他使过什么性子,他几乎忘记了她也该是有脾气的。
  筱原夫人讪笑着奉了茶上来,实在担心不合这位尊贵客人的胃口。流魂街的物质生活无法与瀞灵庭相媲美,这是不争的事实。
  白哉对筱原夫人微微颌首,接过茶杯象征性地抿了一下。他本就不善言辞,加上心中清楚诗织并不高兴他来,便更有些不自在,只是目下除了厚着脸皮赖在这里,他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这样与诗织面对面的机会。
  诗织从厨房出来时,客厅的氛围是有些异样的。白哉跪坐在桌几边,面前放着热气氤氲的茶杯,而父母则站在一旁,神色都有些局促,三个人谁也没有讲话,这场景,不知为何,竟让客厅显得有些拥挤。
  诗织突然觉得委屈。她明白他的心思,可现在却并不想回应,她已经没有过去那种渴望了,这份感情迟到太久,如今已不是她的心愿。他从来都不知道她究竟想要什么,也从来都没能真正满足过她的愿望。现在她只想好好陪陪父母,朽木白哉凑什么热闹?
  “抱歉朽木队长,这里没有您喝惯的茶,您请将就一下吧。”她淡淡道,清澈的眼睛觑着白哉,“不过我想,您也不是为了一杯茶才路过的吧?”
  白哉觉得他在诗织面前哑口无言的时候越来越多了,这种明显下逐客令的话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面上无可避免就带了些尴尬出来,正犹豫,天边却响起了滚滚雷声,未几,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就阴云密布,豆大的雨点混杂着潮湿的泥土气息砸了下来。
  街道上没来得及避雨的行人慌乱起来,奔跑的声音隔着门窗也显得有些嘈杂,白哉心里一松,暗自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不用立刻离开的理由,尽管如果他真的想走,完全可以坐车离开。
  一道闪电劈过了半边天空,青紫色映在窗上,倒影有些扭曲得可怕,白哉端起面前的茶杯,啜一口以掩饰他的紧张,诗织皱起了眉头,恼怒地瞪着屋外越下越大的雨,却也终于没有开口再赶人,心里赌气地想着,即便这个讨人厌的家伙留下又怎么样?被朽木家养刁了的胃看他如何咽得下流魂街的“平民食物”!
  远离了养尊处优的生活,筱原夫人早已对家务不再陌生,诗织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烧饭洗衣不在话下。母亲生恐饭菜简陋怠慢了朽木当家,却不想诗织心里正期盼着白哉食不下咽好赶快离开,自然不愿意用心张罗饭食,尽管她明知白哉喜欢吃什么,也并非做不出来,只是她已不是从前那个一心想讨好他的自己,所以并不愿意花那份心思。
  相比筱原夫妇的诚惶诚恐,诗织的冷淡漠然,白哉倒并没有觉得被慢待,饭桌上平淡的菜肴叫他心里阵阵发紧。常言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诗织从前也是个贵族大小姐,被众多仆役环绕服侍,如今却已然接受了这样事事亲力亲为的日子,虽然这些饭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吃,但是他仍然觉得有些心疼。
  瞥见白哉一顿饭就没伸几筷子,诗织不知怎的,突然觉得有些无力。她了解的朽木白哉不会是这样,不会明明不满意还继续勉强自己留下,不会想尽办法只为了和她多一点联系,这在过去,是她完全不能想象也不敢奢求的,她曾经以为,若是真的有这么一天的话她一定欣喜若狂,但是如今,她只感到钝钝的疼痛。
  不是没有遇到对的人,只是错过了对的时间罢了。
  这样想着,原本想要讽刺的话也说不出口了,诗织轻轻放下了筷子,微微躬身:“我吃饱了。”
  
  雨天特有的潮湿气息经久不散,滂沱的大雨来势汹汹,于地面上激起无数水花,诗织背对着厨房门,认真地清洗碗碟,脊背挺得笔直,耳中听着窗外轰鸣的雷雨声,无声地长吁了口气。
  她身后,朽木白哉靠着门框,注视着她的背影,墨玉色的眼眸中神色莫测。
  她曾经也是矜持高洁的玉石,如今却成为了蒙尘的珍珠。她原本可以永远不会做这些琐事,是他让她在失去高贵的身份之后又丢失了对他的依靠,事到如今却无法弥补。
  他甚至不能确定,她是否想要他的补偿。
  身后仿佛化作实体的视线诗织怎么可能没有感觉?但是白哉不出声,雨还没有停,她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叫他走,心里便有些赌气地想着——你想看就看好了,反正我不在意你!
  但是又怎么可能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呢?因为不愿意父母在白哉面前拘谨谦恭,诗织早就将他们推回了房里,此刻不算大的空间只有她和白哉两个人,被这种史无前例的胶着视线盯着,就算再强作镇定,也难免有些分了神,茶杯便从手边滑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脆响混杂着窗外阵阵惊雷,显得格外清晰。
  白哉条件反射伸手想帮诗织收拾残局,刚蹲下身,手腕便被女子的手握住了,意料之外的触碰让白哉愣了一下,手指微微轻颤,而诗织似乎毫无所觉,阻拦了他的动作后便极其自然地松开了手:“不能用手,碎片会割伤手指。我来吧。”
  沉默地退到一旁,白哉看着诗织细心地用扫帚将碎片扫到一起,倒进垃圾桶,目光落在她微弓的脊背上,背在身后的手僵硬地握起。方才她抓住他的一瞬间,他看见了她的手——不再细腻白嫩,不再莹润光洁,指节和掌心变得粗糙,指腹与手背遍布细小的伤痕。
  他知道,那是流魂街的生活留给她的印记。
  她是贵族小姐出身,除了茶道花道,恐怕并没有亲自做过任何家事,被剥夺贵族的光环,卸下“朽木夫人”的身份,她无人可靠,只能学会自理。过去那些想都没想过的活计,如今成为她的生活,适应的过程何其痛苦与艰难,那些伤痕和茧告诉白哉。
  诗织一直没有抬头看白哉,但是她能猜到他的想法,唇角便勾出了一个有些无奈的弧度。从以前她就知道,那个人虽然看上去什么都不在意似的冷淡,其实内心很容易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如今八成觉得是因为他们离了婚,她才不得不接受和适应如此的清贫吧?
  傻得可爱的正直!只是有时候,这种正直才是最会伤害人的,当你不是他想要维护和在意的人的时候,他就不会为你考虑,不会把你当成必须的责任和坚守的故土,而也许唯一让诗织觉得有些安慰的是,如今的自己,也如同绯真一样,让曾经的自己有了羡慕的可能。
  不同的是,曾经她想成为绯真那样住进他心里的人,现在,她得到他的关心,却似乎没有想象中的欣喜。
  “做事情有些磕碰很正常,你不用在意。”她说,开始将碗碟一一擦干,码放整齐,再一次背转了身,不去看白哉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帮作者传存稿的好人君= =
  替她求个留言……尤其是看在她在深山老林里还孜孜不倦地码字的情况下……




☆、Episode 16

  房间收拾整齐之后,诗织决定跟白哉谈谈。
  “朽木队长……”
  “我记得,你从来没叫过我的名字。”白哉皱了皱眉,对于那个生疏的称呼很是不满。即便是新婚,她还恭恭敬敬称呼他“阁下”的时候,他也没有这种尴尬的感觉,而如今这个称呼,只让他清晰地感觉到,在诗织眼中,他只是六番队的队长,并且仅此而已。
  他不喜欢这样的分明。
  从前他觉得,伤害了她的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让她待他亲近,但是想到那日京乐所说,愧疚和心虚并不是能够挽回事态的方法,若是被那些弱势的感情纠缠,那便干脆不需要任何尝试,因为诗织根本不需要这样的怜悯。朽木白哉不是缺乏勇气的人,他不会止步不前。
  诗织全身一颤,下意识咬了咬嘴唇。
  “一个名字而已,你何必那么在意?”那小心翼翼的四十年中,她多梦想能直接喊他的名字,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对方自己提出来,她无端觉得讽刺,也不愿改口。
  “一个名字而已,你何必那么固执?”白哉并不退让。
  许是有些猜到了白哉的想法,诗织叹了口气,最终没有继续坚持。
  “好吧,白哉。”她看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只能这样,你还要如何?”
  “我知道过去我做过很多错事,伤害了你,对此我很抱歉。”
  “我不够在意你的心情,没有顾忌你的情绪,我不能要求你一定要原谅我,但我希望至少你能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 修长的手指在身后僵硬紧缩,白哉从不知道自己也有如此紧张的时候,心跳的音量在胸膛中轰鸣,他觉得喉咙发干,“我……我爱你,当然这不是你必须答应我的理由,我只想请你能再稍微相信我一次。”
  诗织站在窗边,透过半开的窗望着外面的雨帘,美丽的眼眨得极慢,纤长微翘的睫毛在潮湿的空气中扇动出优雅的弧度,仿佛沾染了清新的水汽。
  梦寐以求的语言,她的内心却一片宁静,甚至没有一丁点儿波澜与涟漪。
  “好啊!可以。”她转过身看着他,轻松地笑笑,“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绯真的所有痕迹,全部从朽木宅消失,包括供奉遗像的神瓮。”
  白哉的眼睛豁然睁大,从他放大的瞳孔中,诗织看到了不可思议和极端震惊。
  他没有说话。想当然,这种条件他也不可能答应。即使他说爱诗织的话是出自真心,但是绯真在他心中的位置也是真实存在的,他不可能因为爱诗织而忘记。
  目睹着白哉的沉默,捕捉到他隐隐蹙起的眉及隐忍的表情,诗织无所谓地勾了勾嘴角,转回头继续看着窗外:“别紧张,我只是随便说说。这种无理取闹的要求,我不会提的。”如果能够那么轻易放下对绯真的感情,那么轻易让别的女人取代她的地位,抹杀她的存在,你也就不是你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白哉皱起了眉头,他以为,她只是在意那段足以影响他一生的过去,于是试图解释,话还没出口,诗织就仿佛已经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轻轻摇了摇头。
  “和那个没有关系。”她的声音有些轻,背对着他,他看不见她的表情。
  “与绯真,没有任何关系。”
  两人之间出现了一段尴尬的寂静。
  “抱歉,白哉。”她最后说,“一切都结束了。我曾经爱过你,那时候我就知道,即使你最后愿意接受我,我也永远无法取代绯真在你心目中的地位,甚至无法让你淡忘她。所以我从没有过那种念头。你因为绯真的遗愿收养照顾露琪亚也好,想念绯真也罢,我都能理解。”
  这是诗织第一次对白哉谈起自己对绯真的看法,她想,这也大概是最后一次了。
  “怎么可能不嫉妒呢?但是如果没有绯真,你不会有那么幸福的回忆,如果不是她临终前请求你收养露琪亚,你也许会沉浸在失去她的痛苦中无法脱身。因为有了责任,你才能淡忘悔恨,才能让我遇见你的时候,还是那个崇高骄傲的朽木白哉。所以,我感谢她,也尊重她。”
  白哉没有说话,他听着诗织的声音,觉得喉咙发干。
  他从不知道,原来这便是绯真那个嘱托的意义,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诗织从来没有见过绯真,却能够如此精准了解对方的心意。
  “为什么……你……”为什么听上去,你比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绯真?
  “因为我们是一样的。”我们以一颗同样的心爱着你,所以尽自己所能想让你得到幸福。
  神情有瞬间的恍惚,诗织微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情绪,尽管她背对着白哉,他不可能看见。
  “过去我用尽了方法,做过很多努力,希望能够离你更近一些。但那已经过去了,白哉。你伤害了我,并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而是在我对你有所期待的时候,什么都没做。”白哉身体一震,哑口无言,他想说些什么,似乎是意识到如果继续任由诗织说下去,可能会有无法挽回的结局,但是他完全没有立场。
  “我不是那种会为了未知的幸福付出一切的女人,是你教会我如何保护自己。况且以我的性格,现在能够坦言爱过你,便是看开了,放下了。有爱才会有痛,当痛消失,爱便也不存在了,而我现在,已经不会为你感到任何痛苦。”
  白哉和诗织的距离并不远,区区几步,仿佛他伸出手就能碰到她,然而,在她背对着他,语气平淡地说出这样一番话时,白哉突然有一种感觉,他今后再也挽回不了什么了。
  “我只是……”他声音干涩,喉头发紧,但是仍然不想放弃。但是,诗织没有再给他任何机会。
  “雨停了。”她从窗前离开,取出一把伞,“朽木队长尽早回去比较好,为了防止路上再下雨,伞请拿着,不必客气。”
  说完,她没有再看白哉一眼,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合上了拉门。
  滚烫的眼泪落入衣襟,诗织背靠着门扉,缓缓滑坐在地上,把脸埋进手臂。
  她说了谎,她还会痛,还会不舍,还有爱,但是如她所说,她只想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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