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女追男隔座山+番外 作者:叶紫晴(晋江vip2014-01-1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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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女追男隔座山+番外 作者:叶紫晴(晋江vip2014-01-15完结)-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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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们就这样吧。算了。”绯色的唇轻轻动了动,诗织偏转了目光,有莫名的光从她眼底滑过,白哉没能捕捉到其中的含义。
  
  他有些恼怒,恼怒于在发生了那样的事之后她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和他谈这些,这个女人真是自以为是!
  
  恼怒的同时,心底有个角落悄悄松了口气——他不知道如果继续维持这段婚姻,那么面对已经存在的刺要如何自处,现在,她解决了这个问题。
  
  他们谁也不用再面对那个不愉快的回忆。
  
  彼时,白哉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想法很自私。
  
  “如果您没有异议的话,那么事情就拜托您了,感谢您这些年对我的关照。”退后了两步,诗织对白哉行了个正式的鞠躬礼,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顺着来路返回,挺直的脊背在月光下映出倔强的味道。
  
  也许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有机会让朽木白哉看她的背影吧?诗织在木屐清脆的脚步声中扯出一个自嘲的笑,觉得被葛力姆乔抓伤的心脏又有点隐隐作痛。
  
  给予她致命一击,给了她穿胸而过的一刀的,不是她的敌人,而是她曾一度以为成功靠近了的丈夫,可是结果,到最后他也没有问过一句她的伤势。
  
  他的心太小,住进去的人太少,她只是来得晚了而已,却永远都没有了位置。
  
  他把她为他所做的一切都当成了理所当然,甚至躲避不及。他根本不需要她自作多情自以为是的付出,而她却为此竭尽全力。
  
  也许她终究是没有绯真的勇气,明知结局,明知命运,却依然选择了飞蛾扑火一般的爱情,而她,却只敢在自己尚余余力的时候选择后退,不想受更多的伤害,不想燃烧了生命去寻求未知而缥缈的幸福。
  
  所以,她失败,狼狈不堪丢盔弃甲逃离战场;
  
  而她却拥有经久不衰的胜利,永恒的霸道的占据了白哉一切幸福的记忆。
  
  夜风拂过诗织的脸颊,亲吻到她干燥的双眼。
  
  她是筱原诗织,即使失去贵族之名,也依然拥有贵族的骄傲,她不能允许自己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流太多次泪。
  
  她会开始新的生活,拥有新的梦想,但是这个梦想中,不会再有朽木白哉。
  
  那个盛大而瑰丽的梦,她已从中彻底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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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手在距离男子肩部十公分的地方顿了顿,指尖微微用力,抓皱了手上的披风。
  
  半晌之后,诗织垂下了双手,拿开了预备给对方披上的衣物。
  
  没有了退路,也没有了可能,若是冷,他自己会醒,然后就会离开了。
  
  不再有转圜的余地,就不要做出令人误会的举动了,她一点也不想让他认为,自己还在意他。
  
  尽管她不得不承认,看到他牺牲休息时间也要来探望她,心底隐隐的松动。
  
  但她已经不是小孩子,这样的感性不会成为动摇她理智的因素。
  
  抱膝靠着床头,目光落在床边的男子身上,静谧的空间中只能听见两人轻浅的呼吸,这一刻,时光似乎停止了一般,白日做好的插瓶中鲜花的香气如此浓烈,怒放的紫色桔梗妖娆美丽。
  
  他的斩魄刀就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严于律己的六番队队长即使是休息,也没有降低应有的警戒性——只要战斗发生,他第一时间就可以拿起剑,去战斗,去守护,去践行他贵族的荣耀与死神的尊严。
  
  这样坚忍、富有毅力的男人,却与花有着那么多的联系。
  
  高尚,纯洁,代表“循环”的命运法则,是樱花的含义。当千本樱解放,粉色的樱花瓣围绕在他身边时,却从未给人违和的感觉,甚至叫人觉得,与樱花在一起的他更加遗世独立。
  
  朽木宅后院种着繁盛的山茶、梅花与樱花,六番队的队花是椿,高洁、恭谨,象征理想之爱,与朽木白哉骄傲高贵的品格如出一辙。
  
  而他最喜欢的花,桔梗。
  
  花语是,无望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就有人叫我换男主……
  难道我每次写虐文,男主的命运都是这样——要遭到大家的嫌弃么?
  好苦逼……
  
  下面是同步更新的黑篮坑~求支持~
  新坑链接工口峰的纯情校园恋~~~




☆、Episode  10

  天际泛起晨光的时候,诗织才惊觉自己竟然就这样对着白哉的睡颜坐了半夜。印象中,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这样安宁的亲近,过去即使住在同一个房间,也因着某些不便言明的原因一直用着两床被褥,往往是她已睡下,他才回房,她几乎没有机会在不受打扰的情况下端详他的面容。
  
  短暂的几个时辰,绵长得像是过了几百年。
  
  疼痛中夹杂着微弱的幸福感。
  
  诗织知道,他马上就要醒了。以往他总是这个时候起床练习斩术的,听朽木家服侍了好几代的管家说,这个习惯,白哉从小便一直保持着。
  
  想来,他应该不愿意自己知道他曾经来过吧?不然也不会刻意选择深夜造访,而她也的确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如果就这样清醒地面对面,恐怕除了尴尬,再没有第二种感情了。
  
  她轻轻滑下身体,背对着白哉躺下,将被子拉起盖住了半张脸。
  
  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没有醒,他没有来,也许对他们双方来说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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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玉般的眼眸缓缓睁开,眼底的清明无声地宣告着男子绝不是刚刚醒过来。
  
  白哉尽量让呼吸保持自然,深沉的目光准确地落在床上背对着自己的女孩子身上,冷峻的神色不知不觉间染上了些微沉痛的温柔感。
  
  他还未睁开眼时便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竟然难抵倦意在她的房间睡着了!原本他只想在无人时来看看她,并不想让她知道,也不愿她因为自己的到来再多想,但没想到一时大意。
  
  即使没有睁眼,他也感受得到周围的环境,也知道她醒着,自己的到来是无论如何瞒不下来了,但若是此刻睁眼,当面撞破,又该是怎样尴尬的境地。
  
  感受着她的目光轻柔地逡巡在自己身上,嗅到插花中桔梗和山茶的香气,细数着两人安静轻浅的呼吸,这样的宁谧像在做梦。
  
  然而他们却只能保持着心照不宣的伪装,避免清醒的尴尬。
  
  乌发女子过肩的长发散落了一半在侧脸颊上,像上好的丝缎,她的睫毛很长,随着呼吸轻轻抖动着,如同美丽的枯叶蝶。
  
  明明近在咫尺,却丝毫感受不到任何亲近的信号,白哉从诗织身上读到的只有拒绝。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如果那时候他能稍微理智一点,如果他不曾迁怒她,也许今日的形同陌路便不会存在。白哉望着诗织挂在墙上的斩魄刀,想起她随着日番谷先遣队回到瀞灵庭时的模样。
  
  爆发式的灵压,利刃出鞘般锋芒毕露,她顺利通过队长考核,很快便收到任命出任三番队队长。队首会议上,她站在他斜对面,黑色的死霸装外已多了白色的队长羽织,冷冽的眉眼与自己在现世最后一次见她时相去甚远。
  
  听说,她伤愈后在浦原商店下的训练基地闭关修炼数日,以不可思议的惊人速度领悟了卍解;
  
  听说,是她自己提出去三番队就职,理由似乎是“相比五番队和九番队,更加认同三番队的战斗理念”。
  
  她的长发束成清爽的马尾,比之前做席官时随意盘发的样子少了几分亲和,淡漠凛然的神色无端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彼时他们还没有离婚,故而当会议结束,吉良开口喊了“朽木队长”时,才会出现他们两人同时回身的尴尬场面。
  
  在那之后的第二天,他们便真正地解除了婚姻,她从朽木宅搬出来,住进了三番队的队舍,对他的称呼变成了没有感情的“朽木队长”,即使是在番队也很少见面了。
  
  变成那样的关系,自己有没有后悔过?最初的愤怒平息之后,其实他也不是那么无动于衷的吧?偶尔,面对着回归了只有自己一人的卧房时也会有点恍惚。
  
  再不会有人看穿了他对露琪亚别扭的关心而取笑他为“温柔的兄长大人”了。
  
  原来,那并不仅仅是遗憾。
  
  长时间倚着硬邦邦的椅子让身体有些麻木,白哉站起身来,伸手将诗织身上的被子盖得更严密一些。
  
  “我走了,诗织。”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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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只会这样表达重视的心情吗?感受着渐渐远离的灵压,诗织苦笑,不由自主咬了咬下唇。
  
  曾经,他每天去番队之前都要去绯真的遗像前告别,神色温柔,语调轻缓,她无意中曾撞见过一次那样的场面,被他从未见过的温情模样刺痛了双眼,自此以后便刻意避开了那间供奉着神瓮的房间。
  
  但是,无论如何都想知道,那位绯真夫人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让他如此深刻地爱着,就算在一起的时光短暂得不过刹那,也丝毫没有减轻他对她的感情。他对着那遗像的样子那么柔软,那么深情,可她却几乎没有见过他摘下冷硬面具的时刻。
  
  仿佛绯真的离世,将朽木白哉温柔与幸福的可能也全部带走了。
  
  比起嫉妒,诗织想,她更多的是对绯真的怨恨吧?
  
  你为什么不能活得长久一些呢?为什么让那个人在触碰到甜蜜的幸福之后又那么快地失去?原本,他作为朽木家的当家,能够得到的幸福,就已经少得可怜了。
  
  所以,她私自踏入了那个房间,悄悄捧着绯真的遗像细细端详,努力想象她生前的一举一动,包括她与白哉相处的细节,想知道,他究竟爱她的什么,而她又是哪里,能够给予这个高傲矜持理智高贵的男人幸福感。
  
  但是,仅凭一张照片,她什么也看不到。
  
  只有绯真美丽而温柔的笑容,柔弱中缠绕着意想不到的坚强,美得让她这个后来者也深深为之折服。
  
  正是因为明白绯真的独一无二,明白自己就算再怎样也无法磨灭白哉对她的爱,明白只有她才能让冷硬自持的朽木白哉显露别样的温柔,所以才越发心疼那个男人,因为他再也无法拥抱这样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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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柔和地与她道别,这还是第一次,虽然没有睁眼,看不到白哉的表情,但仅仅听声音也知道,那个人的表情并不是惯常的冷若冰霜。
  
  一点一滴,她明白,他用他的方法珍视着她。
  
  以他含蓄的性格,这种表现已是不易。
  
  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不甘?还是不愿正视?
  
  明明那时候说了那样的话,做了那么伤人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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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绯真的忌日一向是无声无息的。一位从始到终都不受家族认可的夫人,离世后想要享祭根本不可能,况且整个大宅,除了白哉,恐怕也没有人真正记得她的忌日。
  
  诗织是在回廊上见到白哉的。他独自一人靠着廊柱望着一树白梅,一袭便装,衣衫单薄,没有牵星箝,也没有系银白风花纱,右手端着精美的酒盏,轻酌陈年的樱花酿。
  
  从她的角度看不到他的正脸,但是那身冰冷的孤独却隔着再远的距离也能够轻易捕捉。
  
  这个时候的他,不是“朽木”,只是“白哉”。
  
  单纯地以丈夫的身份怀念着亡妻的“白哉”。
  
  她突然觉得很刺眼。
  
  “夜深露重,大人还请保重身体,回房休息吧!”拼命压下心头的种种酸楚嫉妒,诗织缓步上前轻声劝说着,白哉却没有理会,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一瞬间让她压抑了多年的心声迸发出来。
  
  她冲他提高了声音:“就算你再怎么看死去的人也不可能再回来了,绯真已经死了!现在你的妻子是我,我才是姓‘朽木’的那个!”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沉浸在痛苦的回忆里,稍微分一点目光给我,让我能够稍稍靠近一点你内心寂寞的地方?
  
  话一出口,诗织便后悔了,几乎是与此同时,白哉利刃般冰冷的目光扎进了她的眼。
  
  “不要将你跟绯真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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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与绯真……相提并论……啊……
  
  纤长的手指轻轻触碰保存完好的遗像,照片中,绯真的笑容悠长温柔。
  
  根本没有过这种想法啊!乌发女子垂下头,长发从肩上滑落,遮住了她的表情。
  
  她一直尊重着他对绯真的爱,敬佩着如此深刻的感情,她只是不希望他拒绝自己,从未想过抹去绯真留下的一切,结果,在他看来,自己就是这么蛮不讲理意图干涉他生活的女人吗?
  
  她不贤惠,也不大度,她不否认自己有过嫉妒,有过不甘,但是比起他永远的孤独与痛苦,她更希望他的生命中多一点温暖的片段与幸福的记忆,她要求并不多,只想陪伴着他而已,如此,也成了心怀不轨吗?
  
  “你在做什么?”冷峻刺骨的声音惊醒了诗织,猝不及防之下手一抖,握在手里的遗像便不可避免地落向地板,在清脆的碎裂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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