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serpent tale- 第31部分

突然间，Harry收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他的火焰呼啸而去。Voldemort就站在他的面前，他的袍子被撕扯得支离破碎，燃烧殆尽。他手臂以及脖颈的皮肤开始呈现出一种黑色的，毫无生气的死肉。随后他开始反击。　

三道咒语连续着向Harry飞去，他将其中的一个困在了水晶球中，这个球体和他之前毁坏的一模一样。第二发诅咒则撞上了他将将竖起的护盾弹飞了出去。第三个他则逼得他自己去躲避；这道咒语切过了他的肩膀，留下了一道疼痛难忍的血红色伤痕，血液像是泪水一样流淌出来。　

“你看到了，Potter！”他一边大叫着一边又向Harry射出了另外一道咒语。“你无法战胜我！”Harry张开手，那道咒语打在了他的手臂上弹回到Voldemort那里。“我是个完整的Scytale！而你只有一半！”　

他举起手臂，双手合十。他只是用自己的手掌就抓住了他自己的咒语。光从他的指缝中流泻而出。它燃烧着，越来越亮——随后…它熄灭了。Voldemort再次张开手——他的手毫发无损。　

Harry并没有被眼前的景象吓到。愤怒仍旧在他的体内奔涌：他为了自己失去的另一半身而愤怒，Draco正被遗忘——或许正在被伤害——就在正处于一片混乱的Hogwarts；他为了自己的兄弟们愤怒——为了那些死在Voldemort手上的Scytale们愤怒；他为了那个被Voldemort困在体内Scitalis愤怒——为它被Voldemort肮脏的灵魂玷污而愤怒。他在身侧伸开自己的双臂，手指伸展到了极限。　

他们所处的Shriek　Shack开始晃动起来。振颤在Harry的双腿上下移动，被地板反射回去之后加倍地开始抖动起来。随着一声振聋发聩的尖锐的反抗声，整个地板被翻卷着掀起，生锈的铁钉从下面被生生地扭了出来。它们只是短暂地盘旋了一秒钟，随后Harry猛地讲手挥向了正前方。　

一瞬间，就好像有成百上千的巨人一同戳刺一样，那些地板盘旋着被推向半空。Voldemort猛烈地挥动着自己的魔杖。泥土被从房子的最深处翻卷而起，形成了一道厚厚的土云。Harry狂乱地挥舞着自己的手掌，试图把这些尘土从自己的嘴里，鼻子里以及眼睛里扫出来。他看不到任何东西——他喘不过气来。致命一击，Harry允许自己抱有希望。随后Voldemort从远处的不知什么地方大叫了一声，Harry听到自己身边的窗户全部被震得粉碎。　

碎片穿过了那片土云中呼啸而至，划开了他的脸颊，手臂以及后背，割碎了他的长袍。他猛地一挥手，这些碎片立刻都停了下来，同时，这些玻璃以及尘土像暴雨一样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叮当乱响。Voldemort站在一堆废墟之中。除了他之前那严重的烧伤，他几乎毫发无损。　

几乎是同一瞬间，Voldemort举起自己的魔杖划过空气。Harry向前倾，一声怒吼犹如飓风般从他嘴里倾泻而出。它立即在屋内呼啸着，拍打着，扫清一切。它抓住了Voldemort的死咒，来回搅拌着，并让它在墙壁及天花板中间弹来弹去。而在这道咒语照亮了整个Shack的时候，Harry被迫躲避了起来。随后整个房屋塌了下去，这道咒语就犹如一道绿色的闪电，所到之处毁天灭地。　

在他的头顶之上，在那呼啸的飓风之上，Harry能够听到弯曲断裂的木头的呻吟，以及玻璃破碎时的噼啪声。他小心翼翼地从藏身的沙发下面偷偷地向外张望。他惊恐地看到天花板垮了下来，在暴风中被打成了碎片。　

Harry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求救的呼喊，随后他就被埋在一片废墟之下。　

TBC　




Chapter　27　–　Ripped　Apart　

当他又一次恢复意识时他真的希望自己没有这么做。　

疼痛让他几乎完全无法思考。它无处不在——他的胳膊和鼻子都在持续地抽痛着；他身体和脸上大大小小的血口都在剧烈地刺痛着，而他整个脑袋则好象正在被一双无法原谅的，有力的手不断地揉搓。　

Harry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压抑的呻吟，希望能以此多少减轻一点自己的痛苦。但毫无用处，几秒钟之后所有的疼痛又变本加厉地涌回了他的身体。那一瞬间他几乎什么都看不到，就好象有谁在他的眼睑后方不停地放出令人目眩的白色焰火一样。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试着去适应一下此时的疼痛。慢慢地，之前所有的记忆都逐渐回笼——他正在与Voldemort战斗…Voldemort是个Scytale。　

Harry惊喘着猛地睁开了双眼，眼前只有一片黑暗。有那么一会儿他几乎都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瞎掉了，随后他记起自己在那场风暴降临时躲在了沙发底下。于是他小心地移动了一下，试着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好从藏身的地方挪出去。但马上一阵剧痛贯穿了他的腿，让他不禁撕扯出一声尖叫。他意识到那个沙发已经被整个二楼的重量给压断了，此时正歪倒一边，而它的残骸则把他的腿弄得惨不忍睹。　

当他的尖叫终于平息下来之后，Harry开始试着用他还能动弹的那个胳膊推开那个沙发——它距离自己的脸只有几英寸。随着一声剧烈地呻吟，那个沙发终于从他身上落了下去，掉在了十英尺外的一片废墟之上。Harry慢慢地坐起身，开始打量着自己周围的景象。　

周围的一切看上去似乎是有人引爆了一颗Muggle的炸弹：屋顶已经完全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整个二层楼——它们的残骸在Harry周围堆成巨大的一片废墟。月光照在仍旧耸立着的断壁残垣上，形成了一道道长长的，此起彼伏的阴影。从Harry的最后一击中留下的小小的风团扫清了他周围的尘土以及脏污，同时还临时召唤来了一些云雾状的触手来帮忙推倒剩下的废墟。　

远远地Harry能够分辨出那里站着一排黑压压的人群，如果他能足够集中精神的话，他甚至都能够听出他们那混乱的尖叫以及大喊。他们都挤在那堵魔法屏障外面，而从这里看过去，那个屏障就像是一个在星光下微微闪烁着的圆拱。Harry已经对Dumbledore能够移除这个屏障不报希望了。现在他理解了——只有Scytale能够摧毁这个屏障，毕竟它们就是由Scytale的魔力创造出来的。Scytale的魔力——Voldemort的魔力。　

想到这里Harry突然感到一阵慌乱，眼神也狂乱的投向那片废墟。似乎一切都在那一瞥中重新显现了出来。他在对面那个一度是起居室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浅蓝色光团。Harry疼痛地低吼，一边挣扎着慢慢地把身子翻了过来。他现在只有一只手臂和一条腿还好用，只能设法一点点地把自己拽向那个发光的地方。那条已经残破不堪的腿拖在他的身后，尖锐地木片不停地刺入他的身体。　

在接近的过程中他已经认出那个躯体。他把自己拽了起来，紧挨着Voldemort那具四肢大敞的身体。他低头看着——他的眼睛还在微微地转动，四肢也开始痉挛般地抽搐。而在Voldmort的脑袋旁边则盘绕着一个微微发光的，烟雾般的Scitalis，它的身体奇迹般地没有消散。　

突然一股恐惧与哀痛撕扯着Harry的心脏，他察觉到自己的情绪里出现了某种即将分别的预感，而这情绪甚至都不完全地属于他。他鬓角处的那个巨蛇标记开始灼烧起来，而那只闪光的Scitalis从地面上微微地抬起了头，舌头也好奇地四下里轻探，不过它的能量似乎已经快要耗尽了。　

Harry的头自动自发地开始四处张望着，寻找它在找得任何东西。随后他就放弃了，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它在寻找什么——给养——随后他将视线转回到了那条蛇身上。　

“兄弟…”他开口说道，而他发出的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那是一种缓慢柔滑的音调，像是某种嘶嘶声。然后他意识到自己说的并不是英语，而是蛇佬腔（Parseltongue）。　

“谢谢你，”那条Scitalis同样嘶嘶地回复，“现在我自由了。”　

说完，它盘曲起自己的身体，在一阵微风过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一支蜡烛上的火苗最终熄灭了一样。Voldemort仍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很长一段时间里，Harry都坐在原地让悲伤笼罩。随后他安静地在Voldemort的尸体旁躺了下来，感受着那种情绪在自己的身体中翻卷奔腾，就像是另一种伤痕。终于，一个长长的冰冷的东西滑进Harry的身体，一刻不停地包裹住了他的心脏。猛然间他有种感觉，似乎他刚刚丢掉了什么非常宝贵的东西——就好像的手臂，或者他的呼吸。他的身体下意识地移动了起来，就好象他是某种被看不见的线绳扯动着的木偶一样。他痛苦不堪地重新站了起来，摇摇欲坠，同时一只手臂紧紧地抓着一堵还算坚固的断墙，勉强地支持着自己的身体。
　


他跟随着那股看不见的绳索，被牵引着开始寻觅。令他惊奇的是，似乎在那些树木的阴影之中隐藏着什么。那里是Shrieking　Shack仅存的一个完整的角落，事实上那几乎是丝毫未损。甚至那里还留有一扇门，活页和铰链都完好无缺。在飓风将整栋房子摧毁殆尽之后，那扇门仍旧牢固地锁着。Harry慢慢地走近那里，震惊地听到从里面传来了一阵阵拳头击打墙面的声音，以及被蒙住了的模糊不清的叫喊。　

他匆忙冲了过去，随即那扇门在一股大力之下猛烈地从铰链那里断开，被甩在了一边。一个小小的碗橱在一片微光之中显露了出来，在那里面是一个禁封三角。与Voldemort记忆中的那些相比，这一个要小上很多，并且力量也薄弱了很多，就好象是在措手不及之下匆忙设置的一样。Harry随后认出那三块摆在三个端点上的石头与之前的并不相同，但仍旧是萤石、霰石以及钻石。　

同样，它们组成了一个囚笼——里面正囚禁着被活捉的Draco　Malfoy。　

他正在里面剧烈地挣扎着，手脚并用地拍打周围的墙板，地板甚至是自己。似乎就连Harry的突然出现也没有让他从这种狂乱的动作当中解脱出来，就好象他是被关在了一个Harry看不见的世界里一样。　

“HARRY！”他尖叫着，声音里纯然的恐惧像一把生锈了的剑一样撕开了Harry的胸膛。随即Harry发现自己正被成百上千的情绪钉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而Draco非常突然地倒了下来，在碗橱最黑暗的角落里瘫成一团。他浑身上下都在不停地颤抖着，双手也紧紧地按着自己的胸口，不停地抓紧，又放开。他的下巴上布满了汗水，使得他的皮肤在微光之中闪闪发亮，但他双眼中的光芒熄灭了。他正空洞地凝视着脚下的地板，似乎什么都看不到。　

“Harry，”他喘息着说，声音似乎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扼住，“我不知道——我发誓。”　

Harry所有的感觉都似乎在那一瞬间恢复了。他挤进那个碗橱，在Draco的身边瘫倒了下来——他的腿正扭曲成一个非常奇怪的角度。他花了一秒钟的时间来担心此时碰触Draco是不是会不安全，但随后他的身体替他作出了决定——它们此时正因为期待而刺痛着，极度渴望能够将Draco再一次拥入怀中。　

“Harry，”Draco呻吟着，声音是一种担心的虚弱，“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Harry，我很抱歉…”　

“没关系的，Draco，”Harry喃喃着，用自己还能动的那只手臂环住了Draco，把他拉到身边。　

Draco软软地跌在他的怀里，仍旧在不停地低喃着。他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Harry，甚至根本就没意识到此时自己已经不是独自一人了。他双眼中求生的火焰已经完全熄灭，让Harry不忍去看。　

“我很抱歉，Harry，”他摒着呼吸说着。　

“Shh，没关系。我就在这儿。”Harry抚摸着他的头发，不停地轻摇着他，希望能把他从自己的世界中唤醒。他甚至怀疑他们能否被发现，这场残暴的飓风把这里夷为平地，他的身体也受了重伤。然后Draco的声音变了——从绝望无助变成了疼痛以及压抑。　

“求求你…”他的呼吸窒住了，“我需要…”他的声音彻底地消散了，只能从喉咙中勉强发出一种无助的咯咯声，同时他的头也软软地向后仰去，无力地靠上后面的墙壁。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清浅，而Harry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随后，一股微弱的白光开始笼上他的头。　

渐渐地，这光芒越来越强，照在墙壁上投下长长阴影。某种像是液态的银一样的东西开始从Draco的双耳之中渗出，缓缓地滴下他的身体，在他身下聚成了小小的一摊。　

“Draco？”Harry喘息着问道。　

Draco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无法说出一个单词，只能发出更多的“errie”声。而那种发光的东西则翻涌着溢出他的嘴角，喷溅得到处都是。　

随后一股尖锐的疼痛从Harry的右脸急速向下窜去。他立刻捂住自己的脸颊，指尖深深地陷入鬓角之中。他惊恐地感觉到那里的标记正像火焰一般的灼热，并且正不停地蠕动着，扭曲着。在它像是融化了一般开始滴下他的脸时他犹豫地碰了一下，然后他拿下自己的手，震惊地发现那里正覆盖着薄薄一层发光的液体，就和从Draco身体里流出来的那些一模一样。Harry立刻理解了正在发生的事情，所有的压力与悲哀翻涌而上，最终只是形成了一种窒闷的抽泣。　

“不，”他喘息着，“不，不，不，不！”　

他转回去看着Draco，他的双腿因为这种猛烈的动作而剧痛着。但他不在乎。他伸出一只手摇晃着Draco，他的头毫无生气地在他的肩膀上摇晃着。　

“Draco！”Harry大喊着，“坚持住，Draco！”
　


他让自己的手滑下身体去解开裤子上的纽扣。但就在他开始解之前猛地停了下来。这不可能的。他在这种现在状态下怎么还可能硬起来？恐惧，疼痛还有恐慌——他不可能做到这些！　

那些液态的思想在地板上汇聚成小小的两摊，而此时它们开始移动起来。它们聚拢在一起——Draco身边的那摊和Harry身边的那摊——随后慢慢地盘旋，重塑。　

看这眼前的这一幕，有什么东西开始在Harry的意识之中翻搅——那些记忆。它们是最近的，却又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