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北大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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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北大故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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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钟就有一班车的园时候才好实行。当然,在某些时候,能挤上车就已经很不错的时候,“坐位”就成了奢望。不过,校车毕竟是校车,就算再挤,至少不用担心小偷,就算脸贴在人家书包上,也就一站而已。大家都默默地忍受着。
  终于,到了北大。
  第三部分万柳—燕园(2)
  北大自然是个读书的地方。有了政府的强力支持,一般说来,北大的师资应该是最强的,藏书应该是最多的,自然是个读书的好地方。尤其,虽然我们刚来到北大不到24小时,长住这里的人并不排外,常常提醒我们“北大”的身份。小贩们会卖着印着“北京大学”字样的水杯、T恤、笔记本,要买一支廉价而没有印着“北京大学”的钢笔竟然不可得。如果有苹果上象印着“寿”字一样的印上了“北京大学”,我也不会感到惊讶。又比如,我们常常被告知某些事“尤其不应该是我们北大的学生做的”—幸亏少有要求我们的说有什么应该是“我们北大的学生”去做的。每到这时候我就会有些惶恐,惟恐人家看出来我是刚刚来到北大的,而且还是朝秦暮楚,晚上还要回去。
  不过,记得只有一位老师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他低着头,仿佛在念讲义,又仿佛在跟随脑中某个还不甚清楚的念头,不知怎的就突然说了一句:“这是我们不可推卸的责任”。
  那时,仿佛已经不在北大,在某个抽象,而且超越的世界,洁净而空旷。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我比较喜欢这样的,北大的衍生物,让我忘记了我是来到了北大。
  我只是来读书的。如此而已。
  在教室和图书馆之间,时间慢慢走过。时间缓慢得甚至有了些优雅。
  优美,而且从容。书的世界总是好过真实的世界。
  然后就又要从燕园到万柳的旅程。
  第三部分万柳—燕园(3)
  有的人总是匆匆忙忙走到等车的地方,目不斜视;也有人像逛街一样走过路上的各种小摊点。一般说来,校车不会太早的停在那里,这更加需要耐心的等待。曾经一个下雨天,校车迟到30分钟,或者40分钟吧。
  但一般,也就迟到三四分钟而已,还能忍受。我已经预告过,当一大堆人终于等到珊珊迟来的校车时,那种景象是值得一看的。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校车上,并且就已经开始揣测停车的位置,以能尽快上车找到一个坐位。面对人群,司机或者售票员冷静的叫着“往后退往后退”,甚至还可能抛在人群,开到稍远的地方去。这样就会形成一个奔跑的人流,颇为壮观。但这种时候毕竟是不多的,司机也需承担人们的抱怨。总之,当车停下来的时候,能否坐到位置其实就已经尘埃落定,无甚悬念。我想,在平日,是很难看到那么多“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如此疯狂的,全无风度地跑动。常常会忍不住好笑。宽容点想来,大家好像都恢复了童心,能坐到一个位置,似乎真的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就算你有幸离车门很近,开门那一刻也一定要立定脚跟,否则很可能一下子被人流不知道挤到哪里去。
  但一般,大家都是有备而来,尚无什么悲剧发生。而且,上车以后一般都能看准位置,迅速坐下—这也算是个人生哲理了。这种时候是需要眼疾手快了,那种挑挑拣拣的人,犹豫一下,就无位可坐了。相反,如果倒霉离车门很远,别说了,能有个地方站稳并且抓住扶手就已经很好了。总之,也就那么十来分钟的路程,还抱怨什么,回到万柳,就结束了。
  然后,时间再次缓慢了下来。在万柳。
  第三部分万柳—燕园(4)
  姓名:梁心性别:女籍贯:四川绵阳入学时间:2004年专业:历史选择此专业的理由:爱好最喜爱本校的地方:资源丰富,藏书多理想职业:图书馆管理员第四部分我在北大的第二个家—山鹰社(1)
  在北大生活已三年,我曾经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在这里,有我第二个家。”这个家,就是山鹰社。
  这里,有家的温暖,有兄弟姐妹的关怀,有志同道合的朋友,有无私的关怀和奉献。
  “以前有一群人,他们很喜欢跑到郊外的荒山野岭,在宁静无人的野地里仰望太阳月亮星星,在高峻的山岭上不顾忌地迎受大风的吹拂,大声号叫,在陡峭的岩壁上精疲力竭地攀爬,他们觉得这样很好,他们很喜欢,于是常常去。后来喜欢的人越来越多,于是大家聚到一起,于是成立了一个社团,因为一个组织可以做得更好,更安全。”这,就是山鹰社“。
  我和山鹰,完完全全是一个关于梦想的故事。山鹰社,一个校园里充满了各种评说的社团,她似乎是有点遥远如梦般不可及的—就像她的活动:攀岩,西藏,雪山;这一切,都是我梦里追寻却不曾想到会实现的东西。于是,当我怀着那些关于雪山的梦想,踌躇地在三角地招新的摊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时,心潮彭湃。
  从此以后,书本不再是生活的惟一。每周二、四晚的训练,和兄弟姐妹们一起跑圈,高喊“存鹰之心,志在高远”,把梦想放在遥远而美丽的雪山。
  每天下午,一体的岩壁,都会有我们勤奋练习攀岩的身影。努力向上,脱落,再努力……在我们眼中,超越极限成为目标。我们“痛并快乐着”。肉体的伤痛,劳累,并不能打垮我们;咬咬牙,努力向上爬。每周末,我们背着包去野外,拥抱大自然;大饼加辣酱,就是我们的食粮。体验与朋友生死与共,体验与大自然的息息相通。洗涤城市的繁华与世俗,我们去寻找内心涌动着的人类的冲动。这,便是我们的生活。
  怀着对雪山深深的眷恋来到山鹰社,我慢慢体会到,这里吸引我的,并不仅仅是遥远的雪山,更多的,是对极限的追求和突破,是与朋友生死与共心灵相通的美好,让我们把彼此的心都交给了这里。
  第四部分我在北大的第二个家—山鹰社(2)
  刚进山鹰社不久,我就进了攀岩队;在攀岩队里,我有更多的机会去攀岩,掌握技术。还记得那大故事64。一年里。曾经弱小的我们,跟着老队员一起做素质训练,从只能做几个俯卧撑练起,到能拉起引体,到被戏称“暴力女生”。我们的手被磨出水泡,手掌变得粗糙不已。
  我们总会不小心磕伤一点点小地方,但从没有人喊过苦。每天晚上训练下来,胳膊早已累得没有感觉;第二天起来时,全身酸疼。但是,没有人喊苦,我们只是继续练。我们以“鸡腿”作奖励,能拉体引体的女生将可以得到队长的奖励。于是,我和另一个女队员相互鼓励着,期盼有一天能有机会得到奖励。岩壁上,我们学基本功,开始往上爬。我们互相定线,过线,登顶。生活,在超越和欢声笑语中度过。那是激情澎湃的生活,那是有梦的生活。体验温柔的抓点的感觉,连走路也在思考每个难点;每次往上多爬一点点,都兴奋得跳起来,为自己的进步而格外开心。在竞技中,我们的技术大涨,我们的友谊也随之大涨。夏天里最开心的,就是训练完后围着吃西瓜聊天的时刻。现在想想,那是我在北大生活中最最快乐的时光。
  第四部分我在北大的第二个家—山鹰社(3)
  初夏的六月,期末考试刚结束,依依不舍地送走去西藏登山科考的兄弟姐妹们。
  一年来,不管是攀岩还是野外,或者只是平时的生活,彼此结下了深深的友谊。此时此刻,他们要离开整整一个月,到遥远的西藏,梦中的地方,去实现我们共同的梦想。当火车徐徐开走的那一刻,心像被揪着一样,就像送亲人远去流浪,不管他们身在何方,心总会很是挂念。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又一次唱起社歌,歌声回荡在一体操场,如此宁静的夏夜;我躺在岩壁底,仰望岩壁顶,那个梦想所在的地方。心里想到圣洁的拉萨,西域雪山;想到我的朋友们。生活,更多的时候,是一个追梦的过程。因为追梦,来到北大,来到数学的王国;因为追梦,来到山鹰社,梦想岩壁顶的那一天,梦想雪山顶上留下我幸福的眼泪。
  第四部分我在北大的第二个家—山鹰社(4)
  姓名:李笑云性别:女籍贯:广东入学时间:2002年专业:数学选择此专业的理由:喜爱数学最喜爱本校的地方:一体岩壁理想职业:暂无第四部分加州梦(1)
  California Dreaming

  All the leaves are brown,and the sky is gray I‘ve been for a walk,on a winter’s day I‘d be safe and warm,if I was in L。A。 California dreaming on such a winter’s day第一次听这首TheMamas&ThePapas的“CaliforniaDreaming”是在王家卫的电影《重庆森林》里,王菲出场的时候这首歌播得震天动地,她神情恍惚地躲在这首歌中静静地打量梁朝伟。我当时听不清歌词,只觉得她讲的是一个因为爱情变得像玻璃一样透明的女孩的一个像玻璃一样透明的梦。
  真正懂得它的歌词是在上大学以后。
  那个非典肆虐过后的夏天,七月,我接到北大录取通知书;八月,我觉得自己像在天堂一样快乐;九月,报到,入学。两个星期后,校医院的医生通知我,我的肾脏检查出有问题,并委婉地暗示我可能存在的危险。
  我曾经无数次憧憬过大学生活,没想到的是,它会以这样的方式开始,更没想到,上大学后,我思考的第一问题竟然是,我离死亡还有多远。在那段奔波在各个医院的日子里,我一直在听这首歌。
  我突然发现这是一首很冷酷的歌,是一个人在冬天里对于阳光的梦想。而我,也在像冬天的人渴望阳光一样渴望着生命。我暗暗地算计过很多次,我还能见到多少次冬天的阳光。
  加终于做完名目繁多的各项检查,终于等到医生向我解释那只是很小的状况,并州梦且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在良好的生活习惯下我还可以健康地活很多年。我当时的心情只有一个被判死刑万念俱灰而突然获得缓刑的特赦的囚犯可以仿佛一二。在确定自己可以继续活着以后,我才开始确定我真的走进了北大。
  和很多人一起我接受了北大给我们的一切,,接受了未名湖,博雅塔,图书馆,三教四教理教,接受了上课写论文考试熬夜的生活,接受了学一的冬菜包,西门外的考鸡翅,接受了在BBS上潜水灌水;接受了人人张口闭口必谈的郁闷,愤特(faint)。一切开始理所应当,我像所有的人一样理所应当走在校园里,理所应当上课或撬课,理所应当地刻苦或轻松。我就应该这样理所应当地度过四年。
  很久没有再听CaliforniaDreaming,而我那极具戏剧化的大学生活的开始,好象只是死神偶尔送错了秋波。
  再次听到它是在重看电影《阿甘正传》的时候,影片中出现这首歌的旋律,阿甘正在越南的战场上写信给詹妮。智障的阿甘也在像渴望阳光一样渴望爱情和生命。
  那我呢,我不禁问自己,我在渴望什么。
  答案是我不知道。长久以来,我习惯并满足于和他人一样安全踏实地走在大家公认的大路上,我不知道也不在乎这条路会将我带向何方,我惟一关心的是自己是否和大家在一起。曾经怀疑被剥夺生命的权利,强迫我接受我与大家不一样的事实。好象惟有那时,我才有自己真实的渴望—渴望生命。而在安全平和的日子里,当我把自己归于安全的大多数之后,也逐渐放弃了我倾听自己的声音。每个人在的寒冷萧索的冬季都会渴望阳北光的灿烂。那么在风和日丽大故的日子里,我们又该渴望什事么?在北大求学幸也不幸。
  北大可因为许多优秀的人而成为北大,平凡如我辈者却不可仅仅因为北大的优秀而实现个人的优秀。常听师兄师姐毕业时说的一句话是:“从此之后,北大是北大,我是我。”说得干脆,走得决绝。
  那么,当我毕业,离开北大时,又是什么使我自己成之为我自己呢?站在大二的尾巴上,离唱起那首毕业骊歌的日子已不算遥远。听起那首Califor…niaDreaming时,还是会不由自主的问自己那个问题,我的渴望是什么,我的CaliforniaDreaming的目的地在哪里。
  第四部分加州梦(2)
  六月,校园里又都是穿着学士服到处合影留念的师兄师姐。照片上应该无一例外的都是飞扬的笑脸,背景是他们曾经属于的北大。身在北大,很容易将自己融入它原本已经辉煌神圣色调背景中;身在北大人中,很容易将自己轻易地归为优秀。有多少人像我一样在北大的声音和北大人的声音中已听不到自己真实渴望的心音。
  有时会在校园里邂逅来北大参观的中学生,他们眼中朝圣者般的虔诚让我羡慕不已,那时追梦者的眼神。北大也许就是他们的加州梦想。因为它,他们一路走得那么激情飞扬,义无反顾。很多人注定要与梦想擦肩而过,于是会有一生的遗憾。但是那献祭给梦想的青春却因此不再空洞。
  有时会碰到成群结队的民工,衣衫褴褛,满身泥浆。他们时常会笑,但是眼神却不生动,或者说是疲惫甚至呆滞。我知道他们很可能连加州在哪里都不知道,但我还是很想知道他们的加州梦想是什么。对于为生计温饱而奔波的人来说,谈梦想非常奢侈甚至矫情。他们情感中温柔不堪触碰的地方大概萦系于某个偏僻山村的某家灯火。他们的梦想应该是用最朴素的大白话可以表达清楚地吃饱穿暖,盖房念书。
  我不认为他们的梦想是卑微的,怀揣着这样的梦,他们流着汗,一路走得无比艰难却踏实。而我,还在北大中寻找着自己。
  在未来开始显得渐次清明的时候,我也终于开始找到一种强烈的渴望,我想,这大概就是我的CaliforniaDreaming。我开始做一个真正的加州梦想,一个隔着太平洋的梦想。它似乎与北大无关,与我优秀的校友们无关,与远大前程或是鸿鹄之志无关。我的梦想非常形象,我只是想看看加州湛蓝的天空和蔚蓝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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