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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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权-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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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难上加难。哈吉从瑞和的话中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哈扎特与瑞和已经反目,几乎快成水火了,那么他自然可以坐收渔人之利,哈吉怎能不笑? 
  哈扎特的脸色数变。目前他只能怪自己,如果不是去了乐州,他也不会对局势失去控制,让瑞和得了先机,现在如果他不领旨,他以后恐怕连摄政的机会都没了。 
  哈扎特咬着牙,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在旁一言不发的黄镜,硬硬的道:“臣……臣谢太后体谅。” 
  哈扎特在黄镜的上首坐下,脸色一直很难看,因为胡国朝廷官员的位列一直都很讲究。以前哈扎特在朝中所坐的位置,已经被瑞和占了去,他只能屈居朝班之中,虽然位列黄镜之上,但他是退,而黄镜却是进,其二人的心境差了十万八千里。 
  哈扎特看到对面那幸灾乐祸的哈吉,还有那一直盯着他的长乐,双眼忽然一亮,便道:“听说公主殿下即将出嫁,本王在这先恭喜了,有什么需要本王效力的地方,尽管开口。” 
  瑞和与黄镜心下一惊,哈扎特的话意就是不再阻止长乐出嫁,相反地还一心想要促成。哈吉跟哈扎特可以说是水火不容,现在哈扎特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就连哈吉本人也是微微一愣。 
  哈吉也是个聪明人,他虽然仇恨哈扎特,但是现在哈扎特既然有修好之意,他也不会拒绝,因为他知道目前最大的敌人是瑞和,只要合力扳倒了瑞和,再加上他有三河王朝的支持,则登帝位也不是不可能。在利益的面前,所有的仇恨都得抛开,神州大陆的政坛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哈吉站起身笑道:“皇叔好意,小侄感激不尽,以后如果需要皇叔的帮忙,小侄一定叨扰。” 
  哈吉当着众人的面与哈扎特修好,令所有胡国朝臣都惊讶不已。这一向势成水火的两位皇族中人联起手来,其势力一定不可小看,要对付的人再明显不过,当然是瑞和皇太后了。 
  众人都开始在心中盘算着前途,重新衡量朝中局势,也好下赌注。那一直在看热闹的白睿,还是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悠然的看着大殿内一切细微的变化。在库勒身边的博尔特却是眉头紧皱,这局势上的变化,让他的抉择也开始倾斜了。 
  不过,哈吉的反常却引起了长乐的不满。长乐站起身来,朝瑞和行了一礼,便自顾的离开大殿。在长乐的眼里,天佑帝之死,可能与哈扎特、瑞和二人有关,长乐用行动告诉了哈吉,她断然不肯与哈扎特为伍。 
  当长乐走到大殿外时,却把目光落在哈扎特门外一个满面胭脂的亲兵身上,她感觉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亲兵发现长乐审视的目光后,赶紧低下了头。长乐眉头一皱,便径直而去。 
  大殿内的气氛一时陷入尴尬的境地,不过哈吉并不会因为长乐而左右他的决定,毕竟长乐的出嫁已成定局,哈吉与哈扎特二人对笑了一下。 
  白睿这时才开口说话,他站起身道:“在下连日赶路,疲惫不堪,想早点休息,先行告退了。” 
  这场宴会可以说是不欢而散,两个主角的相继离去,也等于给这场“秀”画上了句号,但是胡国的皇权斗争,却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第二章 血夜~
 
  是夜,忽然乌云遮月,骤然刮起了狂风,大地一片漆黑,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人们纷纷收拾起手中的活儿,准备回家。 
  此时,在天京城的东门大街上,有一行人正朝皇宫的方向行进,领头的是一个脚跨黑色高头大马、头戴方巾、雅特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此人面色冷峻,双眼空洞,彷佛目空一切,隐约还闪着骇人的红光,给人一种直入心底的畏惧感,就连那黑马打着的响鼻之中,都带着死亡的气息。 
  在这年轻人的身后,是百多个身高九尺、魁梧不凡,全身笼罩在黑袍里的大汉。他们全都低着头,让人无法看清楚隐在黑色头罩里的面孔,这一百多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阴气,直冲乌云密布的夜空。这些人都老老实实的跟在年轻人的身后,连脚步声也听不到。 
  这一行人立刻引起大街上所有人的注意,他们驻足打量着这伙人,不少人连动都不敢动,只是呆望着。忽然,只见一个酒瓶从路边的一家酒馆里扔了出来,正好砸在年轻人的面前,当场碎开了花,一股浓烈的酒味顿时漫了开去。 
  黑马停止了前进,高扬马头,愤怒的长嘶了一声,然后转头望着酒馆的方向,打着粗重的响鼻,双眼蓦地红光一现。那马上的年轻人伸手拍了拍黑马的脖颈,而黑马大概是知道了这年轻人的心思,不甘心的迈动前蹄,继续前进。 
  这时,在那酒馆内,忽然闪出了几个走路东倒西歪的醉汉,其中一个脸上全是麻子的大汉,看到马上的年轻人时就狂喊道:“是雅特狗!” 
  说着,这麻脸大汉晃悠的上前,一把抓住了黑马的马缰。那几个醉汉也一下来了精神,拦在这年轻人的路前。 
  年轻人转头,望着这麻脸大汉。大汉用力一扯,想把黑马拽到身前,可是任他怎么使力气,黑马却丝毫不动。 
  大汉骂道:“雅特狗杀了我的兄弟,今天我就要你们雅特狗偿命!” 
  由于雅特与胡人之间的世仇,雅特人称胡人为胡狗,而胡人则称雅特人为雅特狗,特别是一些极端分子,更会动上刀子,就像今天一样,这年轻人碰上的就是这些极端分子。 
  黑马双眼忽然红了起来,这大汉愣了一下,黑马猛的一扬头,大汉因为抓着马缰,所以立刻被甩飞了出去,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其它拦路之人这会儿才清醒了三分,他们何尝见过这等神力的马呀!不由得互望了一眼。 
  大汉从地上爬了起来,此刻周围已经站满了围观的人群,令人奇怪的是,在这人群的外围还有几十个胡兵,他们并没有插手,而是站在一边看热闹。那些围观之人,也纷纷开始指指点点。 
  这大汉见自己吃了暗亏,灵机一动,便对百姓们喊道:“乡亲们,这些雅特猪杀了我们不少勇士和亲人,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我们要为死去的同胞报仇!” 
  大汉的话立刻引起了胡国百姓的共鸣,百姓们拿起了石子、鸡蛋、烂菜叶,朝年轻人砸了过去。 
  一个鸡蛋打在年轻人的脸上,蛋黄顺着他那丝毫没有表情的脸上流了下来,而年轻人身后的黑袍大汉们也不能幸免,只是这些人一动也不动,任由百姓们砸。 
  年轻人伸手在自己的面颊上摸了一下,看着手上的蛋黄,然后转头看着这群百姓。立时,这些百姓们都收住了手,不敢再砸,因为这年轻人的双眼居然泛着一片血色,周身蓦然多了一种肃杀之气,而那些黑袍大汉也忽然抬起了头,个个双眼如血。顿时,杀气在四周开始蔓延。 
  这年轻人嘴角抽动了一下,只听他冷冷的道:“一个不留。” 
  百姓们听到这句话时,不知怎么的,就开始四处逃窜。先前煽动百姓仇恨情绪的那些醉汉,一下子醉意全无,而街道两边的店铺更全都关上了门。 
  只见这年轻人身后十个黑袍大汉闪了出来,顿时就听到四周全是惨叫之声,鲜血飞溅。先前的那个醉汉回过神来,拔腿就想跑,但转瞬间,他的面前已多了一个黑袍大汉,这黑袍大汉血红色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杀机,醉汉不由得倒退了两步,想躲开这黑袍大汉那嗜血的双眼。 
  但是醉汉就好像被阴魂盯上似的,无论他怎么退,黑袍大汉还是紧紧的贴在他的身前。这醉汉急了,借着一点酒胆,便朝黑袍大汉挥了一拳,只是黑袍大汉不闪不避,用他的胸口接下了这拳。醉汉感觉自己的拳头就好像打在墙壁上一样,从手上传来钻心的疼痛。 
  醉汉想把拳头缩回来,可是他的手就好像不是他的一样,只见黑袍大汉的一只手已经搭在醉汉的手上,这看起来轻松的一搭,可醉汉就只觉得被钳子牢牢的钳住似的,丝毫不能动弹。 
  醉汉慌了手脚,连忙朝黑袍大汉胡乱蹬腿,可黑袍大汉就像个不知道痛的死尸一样,没有给醉汉任何反应。相反的,黑袍大汉的手却抓得越来越紧。 
  黑袍大汉的双眼紧盯着醉汉,只见他眼中血光闪烁了一下,单手一拧,这醉汉的胳膊就从他的身体分离了出去。醉汉疼的嗷嗷直叫,鲜血应声喷洒了出来,随后单膝跪地,一手捂着断臂,脸部开始扭曲,汗如雨下。 
  此时,四周围已经躺了一地的尸体,都是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而先前拦路的醉汉的同伴,早就被分了尸,死得最惨。那几个黑袍大汉立在尸体的旁边,他们的双手还残留着百姓们的鲜血,双眼血色更盛,而这些黑袍大汉并没有就此停手,反倒是朝那些一直傻愣在那里的胡兵围拢。 
  这些看热闹的胡兵早就吓的魂飞魄散,一看到这些黑袍大汉步步的走近,他们的双腿也开始不争气的颤抖。 
  醉汉面前的黑袍大汉,单手按在跪在地上的醉汉头上,只听“卡嚓”一声,醉汉的身躯倒了下去,再也起不来了,而黑袍大汉的手中则提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缓步走向那些胡兵。 
  十个黑袍大汉围在那些胡兵的身旁,胡兵们缩成了一团赶紧跪地,捣蒜似的磕着头,嘴里直呼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这些胡兵清楚自己根本不是这些黑袍大汉的对手,因为对方仅在转眼间就杀了那么多人,更何况年轻人后面剩下的黑袍大汉根本就还没出手。 
  就在这些胡兵担心自己小命的同时,忽然听到街道的那头传来密集的马蹄声,不一会儿,便见数百胡骑蜂拥而来。那些胡兵看到这些骑兵后,紧张的神情才稍微有点放松。他们认得这些胡骑都是天京城“锐骑营”的人,其负责京城的秩序,肯定是这里的惨叫声把他们吸引过来的。 
  数百胡骑立刻将年轻人和黑袍大汉全包围了起来,刚才还直叫求饶的胡兵,见到自己的援兵来了,立即拔出了腰上的弯刀,凶相毕露。刚才这些黑袍大汉杀的全是些百姓,现在来的可是胡国的精锐骑兵“锐骑营”,人数上还占了绝对优势,形式上的转变让他们恶向胆边生。 
  那些胡骑看到一地的尸体,不由的心寒了一下。在他们的眼里,这些黑袍大汉简直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在这胡国天子脚下,肆意的杀戮百姓,这可是打胡国开国以来,都没发生过的事儿;换个角度说,这些人根本就没把“锐骑营”放在眼里。这些胡骑们都拔出了武器,凝视着年轻人和黑袍大汉,丝毫不敢松懈。 
  年轻人却跟个没事人儿似的,坐在马上,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便把手帕顺手扔在地上。他座下的黑马不断的蹬着前蹄,打着响鼻,直盯着这些胡骑,而那些黑袍大汉就像哑巴似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从这些胡骑里面,探出了一个胡国武将打扮的中年人,这人背上还挂着一把弓箭,腰间则挂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弯刀,这中年人勒着马缰喊道:“哪里来的暴民?竟敢在天京城生事。” 
  看来这人应该是这些胡骑的头目了,但是他的话就好像丢在一池深潭里,根本得不到一点响应,四周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还夹杂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那头目见对方根本不拿自己的话当一回事,不由的加高了嗓门骂道:“他妈的,老子看你们是不想活了,今天你爷爷我就让你们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 
  年轻人弯下身子,伸手顺了顺黑马颈子上的鬃毛,贴在长长的马耳朵边上道:“老伙计,你看这些人该死吗?” 
  这马好像能听得懂人话,前蹄一抬,扬头长嘶了一声,然后抖了抖马鬃,打了一阵粗重的响鼻。 
  年轻人嘴角闪过一丝微笑道:“老伙计,看来你也觉得他们是该死的。” 
  围着胡兵的十个黑袍大汉,单手一抓,便把胡兵们的武器牢牢的抓在手中,那些胡兵大惊,想把刀夺过来,可任他们使尽了吃奶的力气,那些刀却纹丝不动。 
  黑袍大汉们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直抓胡兵的胸口。他们的手犹如一把把锋锐的刀子,狠狠的扎进了胡兵的胸膛,再用力一带,手上顿时多了一颗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十个没了心的胡兵应声倒地,而其它的早就吓破了胆,有几个更当场口吐白沫、气绝身亡,剩下的也没能逃过厄运,成了黑袍大汉的手下冤魂。几十个被黑袍大汉围着的胡兵,顷刻间就都变成了一具具死尸。一下子杀了几百人,鲜血把黑袍大汉的身上也染成了红色。 
  “锐骑营”的骑兵们都傻眼了,有的人甚至还呕吐不止,他们何曾见过这等残忍的手段,且连那些老百姓也没放过,就算是再凶狠的人,杀了那么多也会手软,而那些黑袍大汉和年轻人居然面不改色,好像还不过瘾似的,狠毒如此,简直已经不算是人了。 
  那小头目颤抖着身躯,吞吞吐吐的道:“你……你们……不是人!” 
  胡骑胯下的马也开始骚动,因为这些马已经从那些黑袍大汉的身上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机,特别是那年轻人,他身上的肃杀之意令这些马儿更加不安分。 
  小头目一惊,回过神来,便对身后的胡骑喊道:“他们根本不是人,大家快射死他们,快射!” 
  那些胡骑闻言,立刻从背上取下弓搭上羽箭,只听“嗖、嗖”的几道划空之声,几百支羽箭直朝黑袍大汉和年轻人射去。 
  这时,年轻人身后一直沉默的百多个黑袍大汉忽地冲上前,把年轻人围在中间。只见他们不断的挥着宽大的袖袍,而那些羽箭则一支接一支的落在地上。这些羽箭在他们的面前,就显得多余了,有几十个黑袍大汉在挡下羽箭之后,便已经开始朝胡骑扑杀过去。 
  胡骑们立刻举刀相迎,但是他们的下场不比先前的那些胡兵好多少,相反地还更惨。那些黑袍大汉如狼入羊群似的,见人就杀,只见数道黑影一闪,就有几个胡骑被活活的分尸。剎那间,惨叫声伴随着嚎叫声,此起彼落,一颗接一颗的脑袋滚落在地。 
  那小头目也慌了手脚,他哪里想得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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