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你把朕掰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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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你把朕掰弯了-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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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薛晚灯和阿薰总算又松了口气。

却见沈殊将红尘的针筒贴身收好,面色已转为冰冷。

“晚灯,清晨的时候你便说去寻找红尘的,你是在哪里发现红尘的尸体?”

她虽然对医术不甚精通,但跟着红尘久了,多少耳渲目染一些。一看红尘身体的僵硬程度,只怕早已死去了好几个时辰。

薛晚灯沉声说道:“我是在山脚下一个很偏僻的位置发现红尘的。因为我下山的时候天色还未亮透,我们又是顺着山路延阶而下,一路上并未发现异常。直到我们下了山后在山脚下发现了京城府中的马匹,才知道红尘回来了。后来我们四处寻找,在一个很僻静的山涧,发现了红尘的尸身。”

沈殊淡声问道:“怎么死的?”

薛晚灯说道:“我当时验了红尘的身上,并没有中过刀剑或者拳脚的痕迹。除了滚落山崖时的擦伤,他的致命伤是头颅撞到了山石。”

“不错,红尘的伤处,我也查看了一番。”大长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沈殊转过身望去。

大长老难得看上去正经一些,轻声说道:“和晚灯所说的一样。除了头颅处的致命伤外,他的身上只有几处擦伤。刚才我去他出事的地方看了看,那个地方地势险要,或许是红尘着急上山,一时不慎失足滑下了山。”

沈殊冷哼:“这座山红尘从少年时起就在爬了,前前后后上山下山没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又怎会失足滑下山去?”

她转过身对薛晚灯说道:“你派人去京城,将红尘这两日去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做过什么事情一一调查清楚,并且将红尘出事的那几个位置再重新查一遍。”

薛晚灯坚定地说道:“是。”

大长老犹疑的说道:“你是怀疑,红尘是被别人害死的?”

沈殊冷声说道:“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怀疑我也要一查到底。若真是人为,不管那个人是谁,我也会让他为红尘偿命!”

。。。。。。

而此刻在京城皇宫中,皇甫瑾瑜也命人彻查流云殿春毒一事。

此事依然交给了右相杨羡游办理。不到一日的功夫,杨羡游便来禀告,“流云殿上下皆已细细盘问,一名贴身伺候婉妃娘娘的宫女已经招认,此事是她私自所为,婉妃并不知晓,其目的只是想让婉妃真正侍寝而已。”

皇甫瑾瑜沉声问道:“那宫女何在?”

杨羡游躬身说道:“已经咬舌自尽。”

皇甫瑾瑜有些失望:“居然死了?”

杨羡游恭谨的说道:“是臣一时疏忽,请皇上恕罪。”

皇甫瑾瑜挥挥手:“罢了,拖下去埋了吧。”

杨羡游低声说道:“是。”他顿了顿又说道:“此事既然与婉妃娘娘无关,那么婉妃娘娘的禁足一事。。。。。。”

皇甫瑾瑜怔怔的愣了一阵神,才恍然清醒过来,有些疲惫的说道:“虽说此事与她无关,但毕竟也是她教下不严所致。这几个月叫她在宫内好好反省反省,不要随意走动了。”

杨羡游恭躬身说道:“是。”

皇甫瑾瑜忽然一叹:“后宫无人,倒叫你这位丞相跑前跑后的忙碌,辛苦你了。”

杨羡游淡淡一笑:“能为皇上分忧,是臣的本分与荣幸,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皇甫瑾瑜点头说道:“如此,右相便自去忙吧,朕还要再看一阵奏疏。”

杨羡游淡笑道:“是,臣告退。”说罢缓缓退了出去。

见他走得远了,皇甫瑾瑜才慢慢放下手中握着的一本奏疏,轻声说道:“他走了,你出来吧。”

 第67章

书房侧首有一座紫檀木的八宝屏风;只见从那屏风后;闪身出来一个人;正是薛晚灯。

皇甫瑾瑜说道;“刚刚不过说了两句话,匆匆忙忙的,朕也没明白。你为何连杨羡游也要避着;你们不都是天极宗的人吗;”

薛晚灯说道,“皇上;在下不是要避着杨羡游,而是此时此刻,除了皇上外,在下谁也不敢信。”

皇甫瑾瑜诧异地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薛晚灯沉声说道:“红尘死了。”

“什么?”皇甫瑾瑜一惊而起,“怎么会?前日他还救了朕一次,怎么仅仅一日他就死了?”

薛晚灯肃声说道:“这么说来,红尘果然进过宫?”

皇甫瑾瑜还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那样温煦和善的一个人,怎么会说死就死了?

他是沈殊最看重的人,他死了,那沈殊可受得了?

皇甫瑾瑜喃喃的说道:“他一定很伤心吧?”

薛晚灯默然一叹,点点头:“是,不过少主是一个坚强的人,她就算难过,也会很快的振作起来,在下今日进宫,就是来调查红尘的死因的。”

皇甫瑾瑜心中绞痛,为红尘,也为沈殊。

就算外表坚强,他也是将所有的痛苦默默的独自承受着,只是这样,才更加令人心疼。

薛晚灯见皇甫瑾瑜独自怔忡着,不禁微微皱了皱眉,沉声说道:“皇上,其实在下昨晚就进京城了,但是相府的下人只知道红尘曾独自出过一次门,其余的便不知道了。在下曾进宫打探过红尘的行踪,可是四座城门的守城官皆言从未见过红尘此人。所以在下才索性来找杨奕问个清楚,却不料杨奕不在宫中。”

皇甫瑾瑜点点头:“是,朕命他出宫去办一件事情,还未曾归来。”他顿了顿,又说道:“宫里出了一件事情,朕不慎中了毒,恰好红尘在宫中,当时还是杨奕将红尘带到朕的身边,才救了朕一命。过后红尘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薛晚灯问道:“红尘走之前,可曾说什么了?”

皇甫瑾瑜蹙着眉想了想:“似乎说,有要事要立即回宗门向大长老禀告,其余的也未曾细说。”

薛晚灯抱着双臂拧眉,究竟红尘发现了什么,需要立即回宗门?

他都已经上了栖霞山,却又怎会掉下山崖摔死?

脑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可是却抓不住。

薛晚灯又问道:“敢问皇上,究竟中的是什么毒?”

皇甫瑾瑜微微一怔,有些赧然。

但是事关红尘生死,却依然回答:“是春毒。。。。。。”

见薛晚灯一脸不可思议,皇甫瑾瑜有些窘,“朕也是被人陷害的,那春毒霸道无比,朕才喝了小半口的茶水,就几欲癫狂了。若不是红尘。。。。。。朕还不知要铸成什么大错!”

宫中妃嫔使手段献媚邀宠,这种事情薛晚灯也曾有所耳闻过,没想到皇甫瑾瑜宫中就一个妃子,居然也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对于皇甫瑾瑜的风流韵事,薛晚灯不打算过问,反正他已经有了妃嫔,就以沈殊那种清冷高傲的性子,只怕这两个人基本也没什么可能了,他现在最关心的,只是红尘的死因。

他想了想,才又说道:“如今虽然不知道红尘究竟是因何而死,但是这件事情少主必然会一查到底。红尘明明进了宫,宫中侍卫却说从未见过他。这便可见此事处处透着蹊跷。”

皇甫瑾瑜皱眉:“红尘曾是先帝身边的御医,有进宫的腰牌,但凡进宫总会进出四座城门之一,守城的军士又怎会睁着眼说瞎话?”

薛晚灯冷哼:“但是事情的确是如此,没有一人说曾见过红尘此人。”

皇甫瑾瑜沉下了面孔,这些人居然惫懒至此?

薛晚灯说道:“皇上,无论守城军士为何会有这样的言辞,是自身原因还是人为,还请皇上细查。在下还要回山上复命,就此别过。”

皇甫瑾瑜心头怅然,低声说道:“好,红尘的故去,朕也很痛心,还请你多在他身边照顾。”

薛晚灯淡声说道:“少主不是一般人,就算悲痛,也不愿受到别人的怜悯,还请皇上放心。在下告辞。”

见他转身就要离去,皇甫瑾瑜忽然想起来一事,便是那日沈红尘为他针灸去毒时,面露惊讶之色,以及说出那种毒素的名称。

叫什么来着?

皇甫瑾瑜略略思索了一下,刚想起来是叫“欢颜”,还未等来得及告诉薛晚灯,却见薛晚灯早已犹如鹞子一般掠身飞了出去。

“晚灯!”皇甫瑾瑜追了出去,早已不见薛晚灯的踪迹。

“皇上可是有事?”

身边忽然轻飘飘的落下一人,皇甫瑾瑜微微一惊,却见那是一个穿着一身玄色劲衣的女子,年纪约在二十二三岁,眉目清朗英霍,腰间别着一个显眼的腰牌,腰牌上有一个硕大的烫金色“禁”字。

皇甫瑾瑜怔了怔,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但是腰牌却告知了她的身份,暗卫。

皇甫瑾瑜忽然明白过来,“你是沈相安排在朕身边的暗卫?”

女子恭恭敬敬的说说道:“是,微臣叫幻月,隶属沈氏暗堂,是少主命微臣与凌枫一起暗中保护皇上。”

她侧首嘬指为哨,轻轻一声呼啸,从另一边又轻飘飘的落下一人,同样的装束,年纪相仿,对着皇甫瑾瑜单膝跪倒行礼,“微臣凌枫。”

皇甫瑾瑜点点头,说道:“幻月,朕刚想起一事,可是晚灯走得太快,朕追不上,你能否再将他叫回来?”

幻月躬身说道:“是。”

只见幻月身形一动,转瞬久不见了踪迹。

皇甫瑾瑜惊叹道:“幻月的武功真高。”

凌枫淡淡一笑:“回皇上,幻月的轻功在暗堂是首屈一指的,她跟晚灯的武功也不相伯仲。”

皇甫瑾瑜心中忽生感触:“沈家果然人才济济啊。”

凌枫微微变色,躬身说道:“皇上,沈家永远是皇上的臣子,只为皇上效劳。”

皇甫瑾瑜忽然一笑:“朕只是感叹,并非有其他的想法,你莫在意。”

凌枫只淡声说道:“少主兢兢业业为沈家操了很多心,满心只忧虑该如何辅佐好皇上,没有半点私心。她一身病痛,也只因此而来。”

皇甫瑾瑜看了他半晌,才缓缓说道:“他能有你这样的属下,朕也为他感到高兴。”

凌枫沉默了半晌:“是微臣失言了。”

皇甫瑾瑜微叹:“不,你很好。”

不知怎的,皇甫瑾瑜感到跟凌枫说话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不知不觉居然又聊了好半晌。

凌枫的眉头此时却蹙了起来,忽然说道:“幻月不可能去这么久。”

皇甫瑾瑜诧异道:“怎么?”

凌枫沉声说道:“按脚程来算,幻月应当早就回来了,她此时未回来,莫非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日有些忙,明日暂停一下不更,周一恢复。

 第68章

皇甫瑾瑜心中也是一惊;顿时想起了故去的沈红尘;他不愿沈殊身边的人再出事;忙说道;“你快去看看幻月,真有什么事情也能帮一把。”

却不料凌枫说道,“皇上;微臣的职责是保护皇上;如今幻月和杨奕都不在,微臣万万不敢离开皇上半步。”

皇甫瑾瑜微微一怔;凌枫明明与幻月的感情极深,却能不顾幻月的安危而留在自己的身边,他默默一叹,心中却满满的尽是感动。

此时两人不再说话,只有些焦虑的等待着。

又过了约有小半柱香的时间,忽然听到一阵衣袂掠动的声音,凌枫刚一凛眉,就听到对方传来一阵轻微的呼啸声。

“是幻月!”凌枫掠身而上,皇甫瑾瑜只见眼前一花,凌枫手中已揽着一个女子飞身下来。

果然是幻月。

凌枫沉声说道:“皇上,幻月受伤了。”

皇甫瑾瑜一惊,忙问道:“幻月你怎样?”一面忙唤着内侍去找太医过来。

幻月的衣襟上有大片的血迹,脸色有些苍白,却强笑道:“无妨,皇上,微臣刚才追晚灯的时候,刚刚看见他,就发现有一群黑衣蒙面人在围攻晚灯。那些黑衣蒙面人个个武功高强,身手诡异,微臣一时疏忽,才不慎受了一些轻伤。”

皇甫瑾瑜急声问道:“那晚灯呢?他可受伤了?”

幻月淡笑道:“晚灯也只受了一点轻伤,幸亏少主带人来得及时,救了我和晚灯。”

皇甫瑾瑜顿时又惊又喜,连声音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你是说,沈殊他下山了?他来京城了?”

幻月微微颌首:“是,少主似乎查到了什么,担心晚灯受到伤害,所以亲自下山接应,此时应该在相府。微臣怕皇上等的着急,所以先回来禀报一声。”

皇甫瑾瑜此刻什么都不顾了,连声喊道:“小录子,快给朕换衣服,朕要出宫!”

小录子急急忙忙给皇甫瑾瑜换了出宫的便服,皇甫瑾瑜让赶来的太医去给幻月治伤,自己只带了凌枫飞快地朝相府跑去。

而这边,一行人站在曾经的相府门前,一名身穿青色锦袍的男子正在慢慢合拢相府的大门。

沈殊依然一身男子打扮,头束金冠,一身淡紫色的锦袍,眉目清冷。

她的手上抱了几卷书册,右手轻轻抚触着书的封皮,神色有些伤感。

这几卷书册,便是红尘心心念念要回来取的。

可是他却在临走的时候,连这几册书都没有带走,反而丢了性命。

红尘,我将这几册书埋在你的坟前,可好?

你寂寞了,也可以看看书,打发一下时间。

沈殊深深吸了口气,扬声说道:“小林子,把门锁好了,我们走吧。”

被她唤着的那个叫小林子的青年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只大锁,用力的锁好,转身笑道:“好了,我们走吧。”

站在沈殊身边的阿薰低声说道:“少主,你不打算再回来了吗?”

沈殊怅然的说道:“就算回来,我也暂时不想住在这里了,反正沈家的宅子那么多,住哪里不都是一样?”

阿薰顿时哑然,随手牵过马,扶着沈殊坐了上去。

众人皆上了马,沈殊转头看了看吊着手臂的薛晚灯,淡笑问道:“你还能骑马吗?要不然我给你找辆马车?”

薛晚灯冷冷一哼,单手一按马背,利落的上了马,他却转头说道:“幻月回去告诉皇上你回来了,他肯定会冲出皇宫来见你,你就打算这么的走了?”

沈殊轻轻哼笑出来:“我倒真没觉得他对我有多深的感情,只不过从小到大照顾了他几年而已。我前脚走他后脚不就纳了妃子?何况这些日子,他连封信也懒得写了,我还需要对他抱有什么希望?走罢!回去晚了大长老又要指着鼻子骂我了。”

她轻轻拉动缰绳,马儿便轻跃了出去。

薛晚灯和阿薰无奈的对视了一眼,这个人啊,依然是这样口硬心软。

一行人绝尘而去。

当皇甫瑾瑜气喘吁吁的跑到相府门前时,看见的便是大门上,沉甸甸挂着的那把漆黑大锁。

他怔怔的走上前,指尖轻触着冰冷的锁身,喃喃的说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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