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瑜伽行者的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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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瑜伽行者的自传-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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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尤地斯瓦尔(注9),是你让你自己有病的,现在你又觉得自己很单薄。』 
 「这个回答是我当初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不过我的古鲁鼓励地补充道: 
 「『让我看看;我确定你明天就会觉得好多了。』 
 「在我容易接受的心里,我将他的话当作是隐含着痊愈的示意。第二天早上,我一点也不惊讶地有了令人愉快的力气。我去找我的上师并且欣喜地叫着,『先生,我今天觉得好多了。』 
 「『真的!今天是你鼓舞你自己的。』 
 「『不,上师!』我抗议道。『是您帮助了我;这是在几个星期以来我第一次有点力气。』 
 「『哦 是的!你得的病蛮严重的。你的身体当然还是相当衰弱的;谁又能说明天会变得怎样?』 
 「衰弱可能会复发的想法令我不寒而栗。翌晨,我几乎没有办法把自己拖到到拿希里·玛哈赛的家。 
 「『先生!我又病了。』 
 「我古鲁带着揶揄的眼神。『哦!你又使自己感到不适了。』 
 「『天国的导师,我现在知道了你逐日地在嘲弄着我。』我已失去耐性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相信我真实的报告。』 
 「『实际上是你的想法让你觉得交替的虚弱和强壮。』我的上师充满感情地看着我。『你看到你的健康是如何确切地符合着你的期望。思想是一种力量,就像电力或重力。人类的心灵是上帝全能意识活力的表征。我能向你显示,若你强而有力的心灵非常地相信,无论是什么事都能即刻发生。』 
 「知道拿希里·玛哈赛从不说无谓的话,我感激而敬畏地向他说:『上师,如果我认为我没事并会恢复先前的体重,那会发生吗?』 
 「『正是如此,即使是在这个时刻。』我的古鲁严肃地说着,他的凝视集中在我的眼睛上。 
 「瞧!我觉得不仅是力气连体重都增加了。拿希里·玛哈赛回到了无声的状态。在他的脚下几个小时之后,我回到了当我到贝拿勒斯时就会住的母亲家。 
 「『我的儿子!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水肿了?』母亲不敢相信她的眼睛。我的身体现在已恢复到跟生病以前一样强健的身材。 
 「我量体重发现在一天之内增加了五十磅;而且往后继续维持着。看过我骨瘦如柴身体的朋友和旧识们都惊异地吓住了。一些人因为这个奇迹而改变了他们的生活型态并成为拿希里·玛哈赛的徒弟。 
 「我了悟上帝的古鲁,知道这个世界只是造物主一个客观的梦。拿希里·玛哈赛完全明了自己已与天国的梦想家合而为一,所以他在宇宙的视野里可以物质化,非物质化(使东西消失)或者是做他所希望的任何改变(注10)。 
 「全世界都在律法的统治之下。」圣尤地斯瓦尔结语道。「那些被科学家发现表现在宇宙外表的,称之为自然法则。但还有支配着意识领域只能从内在瑜伽科学知道的更精细的法则。隐藏在精神层面内的,也有他们自己自然且合于律法的运行原则。是那些完全自我了悟的大师们而不是自然科学家们领悟到物体真正的本质。如此,基督才能恢复仆人被他一个徒弟切掉的耳朵(注11)。」 
 圣尤地斯瓦尔是一个无与伦比经典的阐释者。我许多最快乐的回忆都集中在他的论述上。不过他珍贵的思想不会投注在愚蠢或不留意的灰烬里。我身体一个烦躁的移动或些微的心不在焉都足以让上师的讲述突然停止。 
 「你不在这里。」一天下午,上师中断他的解说并指出。像往常一样,他保持惊人地直接追踪我的注意力。 
 「可敬的古鲁!」我的语调带着抗议。「我没有分心;我的眼皮没有动;我能重述您刚才所说的每个字!」 
 「不管怎么样,你没有完全专心。你的抗议迫使我提出在你的心里你创造出三个建筑物。一个是在平原上,森林中的静修场地,另一个是在山顶上,第三个是在海边。」 
 事实上那些模糊形成的想法几乎是存在潜意识中的。我道歉地看着他。 
  「对这样的上师我能做什么,他可以看穿我随意的瞑想?」 
 「你授予我这个权利。如果你没有全神贯注就无法领会我详细解释的微妙真理。除非必要我不侵入别人心灵内的保留处。人类有天生的权利隐密地漫游在他的思想里。未受请求的上帝不会入内;我也不会冒然闯入。」 
 「您永远都受到欢迎的,上师!」 
 「你那些建筑物的梦想日后会实现,现在是学习的时间!」 
 如此在不经意中,古鲁以他简明的方式透露了我将来生命中的三件大事。从青少年的早期,我就难以理解的看到三栋建筑物,分别处在不同的背景中。正如同圣尤地斯瓦尔指出的正确顺序,这些体验最后都实现了。第一个到来的是我在兰契的平原上创立一所男孩的瑜伽学校,接着是座落在洛杉矶山顶上的美国总部,最后是一间在南加州邻近浩瀚太平洋的修道院。 
 我的上师从不自大地声称:「我预测如此。。如此的事情将会发生!」他宁可暗示:「你不认为这有可能会发生吗?」但他简单的言词蕴藏着预言的力量。没有不应验的;他轻描淡写隐含的言语从未被证实是不正确的。 
 圣尤地斯瓦尔的态度是有所保留而讲求实际的。有些人对他存在着不切实际或愚蠢的幻想。他的脚稳固地踏在地上,他的头是在天国的避风港中。他赞扬讲求实际的人。「神圣不是哑口无言!天国的领悟不是使人无能!」他会说:「良好行为的积极表现产生最敏锐的智能。」 
 在上师的生活里我彻底地领悟到,精神实际主义与隐晦神秘主义之间的的分岐,仅管他们在外表上伪装地像是一体两面。我的古鲁不愿意谈论超物质世界的领域。他「非凡的」光环只是他完美单纯的表现之一。在谈话中他避免使用惊人的引据;在行动上,他直率地表现出来。其它的人谈论着奇迹,但显示不出任何东西;圣尤地斯瓦尔鲜少提及这类微细的法则但可随心所欲隐密地操作着。 
 「悟道的人不会展现任何奇迹除非得到内在的应允。」上师解释到。「上帝不希望他创造的奥秘被随便地显露出来(注12)。再者,世界上每一个体都有他不能夺取的的自由意志。一个圣人不会侵犯这种独立性。」 
 圣尤地斯瓦尔习以为常的静默是源于他对无限深入的领悟。没有开悟的教师们整天忙于没完没了的「显示」。「在浅薄人的心胸里,一点想法就像小鱼般的激起骚乱。在大洋的心灵里,像鲸鱼般的灵感的几乎不会激起丝毫的波浪。」这个来自印度经典的观察并非不带着洞察性的幽默。 
 由于我古鲁不引人注目的外在,同时代只有少数的人知道他的超凡。俗谚有说:「不能隐藏智能的人是个傻子。」绝不适用在圣尤地斯瓦尔身上。虽然像其它的人一样,出生为人,上师已达到了成为时空的主宰。在他的生活里,我察觉到上帝般的一统性。达成天人合一的境界,他没有任何不能克服的障碍去。我了解到除了人类心灵的怠惰外,本来是没有这种阻碍存在的。 
 只要碰触到圣尤地斯瓦尔神圣的脚,我总是深受感动着。瑜伽中有教导,一个徒弟的心灵在与上师虔诚的接触时,会被吸引着,产生细微的能量交流。虔信者在脑海中不良的习惯机制经常就此焚毁:他世俗倾向的定见会受到有益的扰动。最少他可以短暂地察觉到马雅神秘面纱的揭开,瞥见极乐的真实性。每当我用印度的方式跪在古鲁面前时,我整个身体反应出如释重负的光芒。 
 「即使拿希里·玛哈赛是在静默中,」上师告诉我,「或者当他谈着严格说来不属于宗教上的话题时,我发现他仍然传给我说不出来的知识。」 
 圣尤地斯瓦尔也类似地影响着我。如果我带着忧虑或不好的心情进入修道院,我的态度会产生不自觉地改变。只要看到我古鲁,一阵治疗性的平静就会传下来。每一天跟他在一起都充满着新的喜悦、平静及智能的经验。我从未发现他轻信、沉溺于贪欲、愤怒的情绪或任何人类执着的感情。 
 「马雅的黑暗已无声息的逼近了,让我们的内在赶快回家。」在黄昏时刻,上师常用这些警语提醒他的徒弟克利亚瑜伽的必要性。新的学生偶而会对自己是否值得学习瑜伽表示怀疑。 
 「忘记过去,」圣尤地斯瓦尔会安慰他。「所有人的过去世都带有许多黑暗的罪恶。人类的行为永久是不可信赖的,直到他停泊在天国中。如果你现在做灵性上的努力,将来每件事情都会改善的。」 
 在上师的修道院中总是会有年轻的小徒弟(注13)。他们灵性和知识的教育是他终身的兴趣:即使是在他过世之前不久,他也接受训练两个六岁的男孩和一个十六岁的青少年。他以如同徒弟一词语义根源周到的纪律,指导着他们的心智和生活。修道院的学生敬爱他们的古鲁;他的手轻轻一拍就足以让他们热切地来到他身旁。当他处于沉默不语内在的状态时,没有人敢说话;当他响着愉快的笑声时,会让孩子们认为那也是他们自己的。 
 上师极少要求别人提供他私人的服务,除非是非常的诚心不然他也不接受学生的帮助。我的古鲁会不动声色地洗着自己的衣服,如果他的徒弟忽略了这项荣幸的工作。圣尤地斯瓦尔穿著传统赭色的僧袍;鞋子依据瑜伽的习俗,是不用鞋带的虎皮或鹿皮。 
 上师能说流利的英语、法语、印度语和孟加拉语;他的梵文相当地好。他很有耐性地教导年轻的徒弟用他自己巧妙设计出的快捷方式去研读英文和梵文。 
 上师谨慎但不执着地照顾身体。他指出,无限是经由健全的身体和精神适当显现出来的。他不赞成任何极端。有一次一个徒弟开始一段长时间的断食。我的古鲁只是笑道:「为什么不扔根骨头给狗呢?」 
 圣尤地斯瓦尔非常的健康;我从没有看他不舒服过(注14)。如果看起来是合宜的话,他允许学生去看医生。他的目的在尊重世俗的习俗:「医生也要使用上帝用在物质上的律法来执行治病的工作。」但他颂扬心灵治疗的优越性,并经常重述到:「智能是最伟大的净化者。」 
  「身体是一个不可靠的朋友。给它应得的;但不要超过,」他说道。「痛苦和欢乐都是短暂的;用平静忍受所有的二元性,同时试着移除他们的控制力。想象力是进入疾病同时也是进入痊愈的大门。即使你在生病时,都不要相信疾病的真实性;未被认可的访客就会逃逸无踪!」 
 上师的徒弟中有很多位医生。「那些已探索出身体法则的人,轻易地就可以研究心灵的科学,」他告诉他们。「微妙的精神机转隐存在身体组织之后」(注15)。 
 圣尤地斯瓦尔建议他的学生成为东西方优点的集结者。他自己外在的行为习惯是西方式的,内在的精神则是东方式的。他赞扬西方的进取性,策略性和卫生的习惯,以及东方几世纪以来带着光环的宗教理想。 
 我并不是不知道纪律:在家里父亲是严格的,阿南达经常是严厉的。但圣尤地斯瓦尔的训练只可说是激烈的。一个完美主义者,我的古鲁对他的徒弟是苛求的,不论是重要的事或是微小的行为差异。 
 「良好的礼貌若缺乏诚意就好象一具美丽女子的尸体,」他在适当的机会中提到。「缺乏礼貌的直率如同外科医师的手术刀,有效但使人不快。有礼的真诚是有用且令人钦佩的。」 
     上师显然满意我灵性上的进步,因为他很少提及;在其它的方面我的耳朵对斥责则可是一点也不陌生。我主要的过错是心不在焉,间歇性的沉溺在悲伤的情绪中,不遵守某些礼节规范及偶尔没有条理地做事。 
 「观察你父亲巴格拔第是如何组织良好且和谐地在每一方面工作着。」我古鲁指出。这两个拿希里·玛哈赛的徒弟在我塞伦波尔修道院朝圣的旅程开始后不久就见面了。父亲和圣尤地斯瓦尔彼此惺惺相惜。两个人内在都发展出盘石般经久不渝的灵性生命。 
 我在早期生活中,从那些短期的老师那边学到了一些不正确概念。我被告知一个徒弟不需要努力关注自己世俗的任务;当我忽视或粗心地执行工作时,并不会受到责罚。人类的本性发觉这种指示是非常容易吸收的。然而在上师不吝惜的棒子下,我很快地从不负责任的美梦中醒来。 
 「那些对这个世界而言已经是太好的人,是在美化其它世界的,」圣尤地斯瓦尔提到。「只要你呼吸着地球上免费的空气,就有义务回报感恩的服务。一个人若已完全精通无息的境界(注16)就可免于宇宙法则的限制。当你达到最后完美的境界时,我一定会让你知道。」 
 我古鲁从不被贿赂,即使是爱。他不会对任何人特别宽大,即使是像我这种甘愿奉献成为他徒弟的人。上师和我不论是否被他的学生或是陌生人围绕着,或者是单独在一起,他总是说话明确,谴责犀利。会养成肤浅习惯的轻率行为或前后的矛盾是逃不过他责骂的。这种摧毁性的治疗着实难以忍受,但是我下定决心让圣尤地斯瓦尔消除我每种灵性上的缺点。当他费力地进行这个巨大的转变时,在他纪律铁锤的重量下,我被撼动了好几次。 
 「如果你不喜欢我说的话,随时都可以离开。」上师向我保证。「我不要你的任何东西除了你自己的进步。你觉得受益的话才留下来。」 
 他用谦虚的重击处理我的自负,用令人震惊的准确性敲松我灵性颚骨上的每一颗牙齿,我的感激是笔墨无法形容的。人类我执坚硬的核心除了用粗暴的方式外,是难以去除的。当我执离开后,至少上帝可以找到一条没有被阻塞的信道。设法去渗入坚硬无比的自私心,只是枉然的。 
 圣尤地斯瓦尔的智能是如此的敏锐,即使一般人没有注意去提及到的,他也经常回答他们没有说出口的想法。「一个人感觉到他所听到的,往往与说这话人的真正意思南辕北辙,」他说道。「试着去了解人们在混乱用语背后的想法。」 
 但天国的洞察力对世俗的耳朵却是痛苦的;上师不受到肤浅学生的欢迎。那些永远是居于少数聪明的人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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