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瑜伽行者的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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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瑜伽行者的自传-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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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自己与这位崇高上师的相遇,我很快就同意他的看法。 
 「『先生,』我评论道,『我正在想着,那些住在遥远欧洲和美国的西方科学家们,到目前为止他们在智能上比大多数聚集在这里的人优秀,精通不同的教条,但却不知道像眼前这种大会真正的价值。他们是那些若能遇到印度上师就能得到极大益处的人。虽然他们在智力上达到很高的成就,但许多西方人执着在低下的物质主义中。而其它在科学和哲学上享有盛名的人,也没有认识到宗教里必然的一统性。他们的教条成为无法超越的藩篱,威胁与我们永久地分离。』 
 「『我知道你同样地关心东方与西方,』巴巴吉的脸上流露出赞同的笑容。『我感到你内心广大到足以涵盖不管是东西方全人类的痛苦。这就是为什么我召唤你前来的原因。 
 「『东方和西方必须建立一条行动和心灵合而为一重要的中间路线,』他继续说道。『在物质文明的发展上,印度有许多地方要向西方学习﹔印度可以教导这个宇宙的方法作为回报,由此西方可以将它的宗教信仰放在瑜伽科学坚固不移的基础上。 
 「『你,可敬的尊者,在即将来临东西方和谐的交流中,有一部份的角色要扮演。从现在开始几年后,我会派遣一位徒弟给你,你可以训练他到西方去散播瑜伽。那里有许多追寻灵性的灵魂振动像潮水般地涌向我。我感知到美国和欧洲潜在的圣人正等着被唤醒。』」 
 当故事讲到这里时,圣尤地斯瓦尔把他的眼光完全地转向了我。 
 「我的孩子,」他在月光下微笑地说道,「你就是几年前巴巴吉承诺要派来给我的徒弟。」 
 我很高兴地知道,巴巴吉引领我的脚步到圣尤地斯瓦尔处,但我还是很难想象自己会远离亲爱的古鲁和简单平静的修道院到遥远的西方去。 
 「巴巴吉接着说到了薄伽梵歌,」圣尤地斯瓦尔继续说道。「令我惊讶的是,他在一些赞美的言词中表示出他知道我写下梵歌许多章节的阐释。 
 「『可敬的尊者,应我的要求,请接下另一件工作,』这位伟大的上师说道。『你可否写一本有关基督教和印度教经典之间潜在基本单一性的小书?以平行参照的方式显示出受到上帝启示的子女都说着同样的真理,只是现在被人类宗派的差异所遮蔽了。』 
 「『摩诃拉甲(注2),』我缺乏自信地回答道,『何等的命令!我能完成它吗?』 
 「巴巴吉温柔地笑了起来。『我的孩子,为什么你会怀疑呢?』他再度保证地说道。『事实上,所有这些是谁的工作,谁是一切行为的行动者?任何上帝让我说的事情就像真理一样一定会实现。』 
 「我认为自己受到圣人祝福的授权,同意去写那本书。不情愿地感到告别的时刻到了,我从树叶的座位上起身。 
 「『你认识拿希里吗?(注3)』这位上师询问道。『他是一个伟大的灵魂,不是吗?告诉他我们的会面。』接着他给我一个传给拿希里·玛哈赛的讯息。 
 「我谦卑地鞠躬告别之后,圣人仁慈地微笑着。『当你的书完成时,我会拜访你,』他承诺着。『暂时再见了。』 
 「我隔天离开了阿拉哈巴,搭乘火车到贝拿勒斯去。到了古鲁的家中,我述说着昆巴大会这位奇妙圣人的故事。 
 「『哦,你没有认出他来吗?』拿希里·玛哈赛眉飞色舞地笑着。「我知道你没有,因为他阻止了你。他是我无与伦比的古鲁,神圣的巴巴吉!』 
 「『巴巴吉!』我震惊地复述着。『瑜伽行者的基督巴巴吉!那可遇不可求的巴巴吉!啊,我真希望能唤回过去,再次在他的现前,在他莲花座的脚下显示我的虔敬。』 
 「『没有关系,』拿希里,玛哈赛安慰地说道。『他已经答应会再来看你。』 
 「天国的导师,这位天国的上师要求我带一个讯息给您。『告诉拿希里,』他说,『他为这世贮存的的能量现在已经变低了,它即将结束。』」 
 「在我说着这些难以理解的话时,拿希里·玛哈赛的身体像被雷电击中般地震颤着。顷刻间,他周遭的每件事物都陷入了寂静﹔他微笑的表情变得难以置信的严肃。像一尊严峻不动僵硬在位子上的雕像,他的身体变得苍白。我惊恐而且迷惑住了。在我一生中,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欢乐的灵魂显出如此吓人的严肃。其它在场的徒弟们也担心地注视着。 
 「三个小时在全然的寂静中过去了。之后拿希里·玛哈赛恢复了他原本愉快的行为,亲切地与每个徒弟谈话。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我上师的反应,让我了解到巴巴吉的信息是一个明确的讯号,拿希里·玛哈赛明白他的身体很快就不能再居住使用了。他令人敬畏的静默证明了我古鲁即刻控制自己的本质,切断与物质世界最后的索带,飞向心灵永恒存在的本体。巴巴吉的评论正是他表达:『我永远与你同在。』的方式 
 「虽然巴巴吉和拿希里·玛哈赛都是无所不知的,也不需要我或任何其它中间者来互相连系,但这些伟大的人物经常屈尊在人类的戏剧中担任一个角色。偶尔他们会用平常的方式经由使者传达他们的预言,当他们的言词最后实现时,可让那些后来知道这个故事广大圈子的人注入更大的天国信心。 
 「我很快就离开贝拿勒斯,在塞伦波尔开始认真写着巴巴吉所要求的经典文章。」圣尤地斯瓦尔继续说道。「我一开始工作,就作出了一首献给这位不死古鲁的诗。虽然之前我从来没有尝试写过梵文的诗,但旋律优美的诗行毫不费力地从我的笔尖流出。 
 「在夜晚的寂静中,我忙着比较圣经和萨南腾达摩(Sanatan Dharma)(注4)的经典。我引述神圣上主耶稣的话,显示他的教义在本质上与吠陀经典中的启示是一致的。我的书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让我松了一口气﹔我知道这个加速的祝福是由于我摩诃拉甲师祖(注5)的恩典。书中的章节最早被刊载于圣人森巴(Sadhusambad)杂志﹔后来我一个基德波尔(Kidderpore)的徒弟私下把它印成一本书。 
 「完稿之后的早晨,」上师继续说道,「我到废弃的拉埃浴场那里,沐浴在恒河中﹔我静止不动地站了一会儿;享受着充满阳光的平静。在闪闪发光的河水里浸泡后,我启程回家。寂静中,只有我身上在恒河里湿透的衣服,随着每个脚步冲击的嗖嗖声。当我经过恒河岸边的一棵大榕树时,一股强烈的冲动驱使我转过头去。那儿,在榕树的树荫下,围绕着一些徒弟,坐着伟大的巴巴吉! 
 「『可敬的尊者,欢迎!』上师响起的美妙声音让我确信自己不是在作梦。『我知道你成功地完成了你的任务。正如我所允诺的,我在这里感谢你。』 
 「我心跳加速地拜伏在他的脚下。『可敬的师祖,』我恳求地说道,『您和徒弟们能否光临我就在附近的家?』 
 「至上的古鲁微笑地婉拒了。『不,孩子,』他说道,『我们是喜欢树荫的人﹔这个地点相当的舒服。』 
 「『请稍候一会儿,上师。』我恳求地看着他。『我马上带一些特别的甜点回来。』 
 「几分钟之后当我拿着一盘美味的佳肴回来时,瞧!宏伟榕树的树荫下已不再有天国的团体了。我找遍了附近河边的阶梯,但心里明白这个小团体已经用以太的翅膀飞走了。 
 「我的感情深深地受到伤害。『即使我们再度见面,我也不想跟他说话了。』我向自己保证。『他如此突然地离开我是不仁慈的。』这当然是种爱的愤怒,没有别的意思了。 
 几个月之后,我到贝拿勒斯去看拿希里·玛哈赛。当我进到他的小客厅时,我古鲁微笑着欢迎我。 
 「『欢迎,尤地斯瓦尔,』他说道。『你刚才在我房间的门口有没有碰到巴巴吉?』 
 「『什么,没有,』我惊讶地回答道。 
 「『到这里来。』拿希里·玛哈赛轻轻地碰触我的额头﹔我立即看到了,在靠近门的地方,巴巴吉像一朵盛开着的完美莲花的形体。 
 「我记起旧日的创伤,并没有鞠躬致意。拿希里·玛哈赛惊讶地看着我。 
 「天国的古鲁用深不可测的眼睛看着我。『你在生我的气。』 
 「『先生,为什么我不应该?』我回答道。『您和您神奇的团体从大气中来,接着您们消失在稀薄的空气中。』 
 「『我告诉过你我会去看你,但没有说会待多久。』巴巴吉轻轻笑了起来。『你充满了兴奋的激动。我向你保证我是由于你纷扰不安的阵风,公平地消失在以太中的。』 
 「我马上满意这个真实的解释。我跪在他的脚下﹔至上的古鲁亲切地拍拍我的肩膀。 
 「『孩子,你必需多打坐些,』他说道。『你的眼光尚未完美无暇…你看不到隐藏在日光后的我。』以天国笛子般的声音说完这些话后,巴巴吉就消失在隐藏的光辉里。 
 「那是我最后几次到贝拿勒斯拜访我古鲁中的一次,」圣尤地斯瓦尔结语道。「正如巴巴吉在昆巴大会中所预示的,拿希里·玛哈赛转世在家的生命即将结束。一八九五年的夏天,他强壮身体的背后长了一个小脓包。他反对用柳叶刀切开﹔他用自己的肉体来偿还一些徒弟的恶业。最后一些徒弟变得非常的急切﹔上师隐秘地回答道: 
 「『身体必需找一个理由离开﹔我会乐于接受任何你们想做的事。』 
 「稍后不久,这位无与伦比的古鲁就在贝拿勒斯放弃他的身体。我不再需要到他的小客厅找他了﹔我发现他无所不在地引导祝福着我每天的生活。」 
 几年以后,从拿希里·玛哈赛的入室徒弟凯斯本南达(注6)尊者的口中,我听到许多有关他去世时奇异事迹的详情。 
 「在我古鲁离开肉身的前几天,」凯斯本南达告诉我,「当我坐在哈得瓦的修道院时,他的化身出现在我面前。 
 「『马上到贝拿勒斯来。』说完这些话,拿希里·玛哈赛就消失了。 
 「我立刻搭乘火车前往贝拿勒斯。我看到许多徒弟聚集在古鲁的家中。那天(注7)上师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解说薄伽梵歌﹔之后他简单地对我们说。 
 「『我要回家了。』 
 「悲痛的啜泣像一股无法压抑的洪流爆发出来。 
 「『安慰着﹔我会复活的。』说完这话后,拿希里·玛哈赛顺着圆圈转身三次,以莲花座朝向北方,荣耀地进入了最后摩诃三摩地(注8)。 
 「虔信者是如此珍爱的拿希里·玛哈赛出色的身体,在神圣恒河边的曼尼卡尼卡(Manikarnika)阶梯以庄严在家人的仪式火葬了,」凯斯本南达继续说道。「第二天早上十点钟,当我还在贝拿勒斯时,我的房间充满了一道巨大的光。瞧!在我前面站着的是血肉之躯的拿希里·玛哈赛!它看起来与他原本的身体完全一样,只是显得更为年轻且光亮。我天国的古鲁跟我说话了。 
 「『凯斯本南达,』他说道,『这是我。从火葬身体瓦解的原子中,重新组成了一个新的形体。我在世界上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但我不会完全离开地球。今后我将与巴巴吉在喜玛拉雅山及宇宙中待一段时间。』 
 「说完一些祝福我的话,这位超越宇宙的上师就消失了。奇妙的激励充满了我的心﹔就像基督和卡比尔(注9)的徒弟们看到肉体死亡后活生生的古鲁,我的灵性被提升了。 
 「当我回到我哈得瓦与世隔绝的修道院时,」凯斯本南达继续说道,「我带着古鲁神圣的骨灰。我知道他已经逃脱了时空的樊笼﹔无所不在的鸟儿自由了。不过奉祀他神圣的骨灰安慰着我的心。」 
 另一位受到祝福看到古鲁复活的徒弟是加尔各答阿利亚传道所的创办人,圣人般的潘嘉隆·巴特阿查尔亚(注10)。 
 我到潘嘉隆加尔各答的家中拜访他,欢喜地听着他与古鲁在一起多年的故事。最后他告诉我他一生中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就在加尔各答这里,」潘嘉隆说,「在拿希里·玛哈赛火化后隔天早上的十点,他活生生灿烂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分身的圣人」普拉纳贝南达尊者也向我透露他自己非凡经验的细节。 
 普拉纳贝南达尊者访问兰契学校时告诉我,「拿希里·玛哈赛离开身体的前几天,我收到他的信要求我马上到贝拿勒斯去。然而我被耽搁下来了,不能马上离开。那天早晨十点左右,当我正在做行前的准备时,突然看到我古鲁闪亮形体的喜悦淹没了我。 
 「『为什么要赶到贝拿勒斯去?』拿希里·玛哈赛微笑地说道。『你去那里已看不到我了。』 
 「当我明白他话中的含意时,心碎地啜泣起来了,我认为自己只是在体验中看到他。 
 「上师安抚地走过来。『这里,触摸我的肉体,』他说。『我一直是活着的。不要哀伤﹔我不是永远跟你在一起吗?』」 
 从这三位伟大徒弟的口中,浮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真实的故事﹕在拿希里·玛哈赛的遗体付之一炬隔天早上的十点,这位复活的上师以真实但美化的身体同时出现在不同城市三个徒弟的面前。 
 「如此,当这会朽坏的变成不会朽坏的,这会死的变成不朽的,那时经上所记载的,死亡消失在胜利中的话就应验了。死亡啊,你的刺痛在那里?坟墓啊,你的胜利在那里?」(注11) 
【批注】 
注1:圣尤地斯瓦尔后来在佛教伽耶(Buddh Gaya)派宗主(Mahant)的授戒下加入僧团。
注2:「伟大的君王」…一种尊敬的头街。
注3:一个古鲁通常在提到自己徒弟时只提名字,省略任何头衔。所以巴巴吉说。「拿希里,」而不是「拿希里·马哈赛。」
注4:字义是「永恒的宗教,」这个名字是指吠陀教义的主体。自从希腊人称呼印度河边的居民为印度或户内(Indoors)以来,萨南腾达摩就被称为印度教。印度(Hindu)这个词,正确地说来,只是指萨南腾达摩或是印度教的追随者。印度人(Indian)这个词汇同样地适用在印度教徒、回教徒和印度土地上的其它居民。(由于哥伦布在地理上混淆的错误,也把美国蒙古人种族的土著称作此名)。 
 印度古称阿利阿瓦塔(Aryavarta),意为「阿利安人的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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