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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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缘-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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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岳阳楼,对不对。”傅云蔚皱皱鼻子,“这么简单的问题也来考我。” 
“哈哈,简单?也不知是谁,不知湖南在东在西,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哼,我不需要辨什么东西南北,会辨方向也无甚大用,更没什么了不起。”傅云蔚斜了眼睛看车帘外景物,摆出不屑的样子。对朱枫的类似调侃,他早就免疫,不能生气,一生气朱枫会更乐。说起来也很奇怪,傅云蔚虽一脸精明相,却天生是个方向白痴加路痴,平日只靠太阳和北斗星辨方向,如果是阴天,他便一筹莫展,走在路上,如果事先记在脑中的标记没了,他铁定迷路,另外还有几样可笑的小毛病,例如常会无缘无故地绊一跤,有一次还扭了脚踝,而其实地上什么也没有,一片平坦。朱枫经常笑到内伤,有机会便把话题扯到这些毛病上,取笑他一番。 
“好好,是没什么样大用。”傅云蔚娇嗔的模样又引得朱枫心痒难熬,他马上妥协,直起身啪地放下车帘,一把将身边的人搂到怀里,低下头深深吻住。一只手探入他裤内,直接在菊蕾处按揉一番后,又插入一指抽送不停,紧闭的花蕾在手指的爱抚下,渐渐软化,并渗出了蜜汁,而长吻却仍在继续,傅云蔚扭动身子,不由的焦燥起来。成熟且敏感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般逗弄,而朱枫总用他的手在他身上极敏感处制造欲火,却迟迟不予以扑灭,一任这火烧到最旺,这时才施以雨露,欣赏他在自己身下意乱情迷,舒服到极点的表情,为了能长时间地看傅云蔚被欲望趋使而狂乱的模样,他又常常延长解放的时间,在这种甜蜜的折磨中,傅云蔚愈加敏感,日益沉沦在交颈欢好中。 
好不容易朱枫放开了已被吻到红肿的薄唇,傅云蔚双颊火红,眼中已快滴出水来,媚眼如丝,急促地喘息着,朱枫抽出手指,把他放倒在椅上,将裤子褪到膝下,抓住腿弯折到他胸前,下身的小洞已是艳红,渗着晶亮的粘液,一张一合地喘息,渴望男人Rou棒的填充,朱枫却只是不理,俯下身又含住傅云蔚半挺的欲望不住吞吐。傅云蔚紧咬下唇,一声不吭,忍着欲望的流窜和体内急待充实的空虚感,很痛苦,却又期待空虚的窄道被男根塞满的一刹那间产生的痛快淋漓的极致快活。朱枫玩弄多时,这才将他忍得发疼的欲望对准早已张开的小洞,一举挺入,开始了永不厌烦的快速抽送。 
“嗯……。”傅云蔚一声闷哼,极力忍着渴望多时的东西终被塞入体内时产生的快感。赶车的人就在外面,不能叫出声。而可恨的朱枫最近偏喜欢看他极力忍耐呻吟的样子,往往尽其所能地挑逗,专在他体内敏感处刺戳,在|乳头上拧弄,不过,虽然忍得辛苦,但享受到的快感也异乎寻常的强烈。朱枫着迷地看着傅云蔚扭曲的脸,用力下压,而傅云蔚臀部悬空的体势使他插得更深,他几乎是整根地插入拨出,每一下都让傅云蔚几乎再也控制不住地叫出来,无奈只好紧咬住自己的衣袖,堵住要命的尖叫。于是就在座椅的吱嘎声中,两人闷声不响地达到了绝顶的高潮。 
欢爱过后,天色已晚,而岳阳地方官吏们早在城外官道旁恭候多时,朱枫下令就在岳阳城外扎营休息,婉拒了岳阳知县请大队人马入城的请求,只带了马建武,张延年、小福子几人,扶了傅云蔚,在官员们簇拥下进城到知府衙门歇息。 
第二天,朱枫令人不得声张,准备微服出游,看看这闻名遐迩的岳阳楼,一睹八百里洞庭的浩淼烟波,一早,两个人只作寻常读书人的装扮,小福子等作家人跟着,晃过了熙来攘往的岳阳街市,将近正午时终于登上了这天下第一楼。朱枫倒还好,傅云蔚却有些激动,上楼时心居然咚咚跳个不停。到了楼上,拣了一靠近湖面的座头坐定,这才游目四顾。俯望洞庭湖,果然烟波万顷,一碧连天,好不壮观,远处白帆点点,平添几许诗情,更兼秋阳灿烂,湖面上金波闪闪,耀人眼目;回首看岳阳楼内,宾客满座,达官显贵,墨客骚人,商旅游侠,尽在其中,而酒厅正中则高挂着范仲淹那著名的《岳阳楼记》,其余是无数名人墨迹,好一座千年古楼。以前多次想往一游,今日亲临其地,傅云蔚满心欢畅,转头对朱枫笑道:“你也算是迁客了,今到岳阳楼,有何感想?” 
“有美在傍,宠辱皆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朱枫摇头晃脑地吟咏。 
傅云蔚听了得意,又微笑起来,俏美不可方物。上菜的伙计呆呆地瞧着,早忘了走路,朱枫咳了一声,他才如梦方醒,慌慌而去。 
“我常想,到了衡阳无事,便陪你游遍名山大川,如今看来,带你出来,我一路上大概只好趋赶这些狂蜂浪蝶,哪里能欣赏景致。” 
“你不赶也可以啊。”傅云蔚咧嘴笑得无甚形象,跟他方才的淑男样相去甚远,但却另有一种豪爽英气,风流蕴藉,格外引人注目。 
“我怎么能不赶。”朱枫不禁叫起来,旋即又低声恶狠狠道:“真恨不得挖了他们眼睛。” 
“呆子,看过来。” 
傅云蔚心里甜丝丝,抿嘴微笑时不自禁带了几许娇嗔。看了朱枫一眼后,忽然伸指沾了酒,往桌上一径划去。朱枫定睛看时,原来是几个簪花小楷,写道是“弱水三千,只取一飘饮耳。”一看之下,不由欣喜若狂,在那里一径傻笑,说不出话。 
“快别笑了。”傅云蔚赶紧擦去字迹,对朱枫端起了酒,他再笑下去恐怕要被人当成疯子了。朱枫也拿起酒,二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酒足饭饱后,捧了香茶靠在椅上,眯了眼睛享受湖面吹来的微凉秋风,整个人醺醺然、飘飘然,好不自在。抬眼瞧了对面的人,也是微醺欲醉的模样,正盯着自己,这人从一上楼就是这副样子,不看景不赏文不顾周围的人,只傻盯着自己,尽是痴迷爱恋。够了,此生足矣,良辰美景,赏心悦事,爱人就在身边,夫复何求。 
“我们走吧,朱枫柔声道。两人品茶聊天赏景说文,谈过了无数风月,漫长的四目交汇,情切切,意绵绵,再不走,恐怕要在这里过夜了。朱枫先立起,傅云蔚又悄悄的抻了抻朱枫坐皱的衣角,两人这才并肩而出。 
就在两人出去不久,有一人从西北角中缓缓而出,青衫布鞋,斗笠下一脸风霜,双唇紧闭,此人赫然竟是裴震。原来早在朱枫经过湘鄂之界时,落脚在那里的裴震便已知晓,一路追赶到了岳阳,想趁二人游岳阳楼之机,再看一眼日思夜想的小师弟。数年来,他每年九月初九都会到普渡寺探看。傅云蔚在那天也会去,但每次都有朱枫跟随,而他每次一看到两人一起出现,便只想远远避开,好在有无印把自己已来过的消息告诉傅云蔚,让他放心,不要牵挂自己。今年正要启程往普渡寺时,却听说朱枫已被贬衡阳,他再也按捺不住,只想再见见小师弟,问他现在过得怎样。不料,却只见到那二人情意绵绵,亲密痴缠的画面。不由胸中五味杂陈,既欣慰又苦涩,想过去相见,可是看到那两人眼中只瞧得见对方的模样,脚下便象生了根,再也挪不过去。只能在他们走后,一步步下楼,怅然而去。 
裴震走后,另一个角落里又转出一人,文士打扮,手拿折扇,也是一脸阴郁,亮如晨星的双目满是恨意与妒意,颇为端正的脸也因此而扭曲。这人正是周宣。朱枫离京后,属下便报告说朱枫遣散众姬妾,只带了一个家眷出京,那应该就是傅云蔚了。于是他以查案为由,也出京东去。一路晓行快赶,终于赶在朱枫前面到了岳阳。今日一早他就在岳阳楼候着,等着那个让自己梦绕魂牵的人出现,岳阳楼乃湘中名胜,傅云蔚不可能不来。 
果然,约正午时分,先是朱枫挺拔的身形出现在楼梯口,在他身后,有一人微低着头,垂眉敛目,紧紧相随,就象一个温顺的妻子跟着自己的丈夫。朱枫找到座位,先回过身来扶他坐下后,才坐到那人对面。这时,那人终于抬头了,甩了甩长发,促狭一笑,风华绝代,竟使原来有些幽暗的大厅也光亮起来。 
虽然早有准备,但在看到傅云蔚抬头时,周宣还是象被人在心脏猛捶一拳般如遭重击,竟有些喘不过气来。他长高了,长壮了,也出落得更美了。淡淡远山一般的长眉,斜飞的凤目仍是那般的灵动妩媚,顾盼间亦发凌厉有神。而原本是圆润丰满的双唇,现在则棱角分明,不再是当年爱噘嘴撒娇的少年,而是个成熟的男人了,当他眯起眼睛,慵懒地靠在椅上与朱枫调笑时,所展现的风情与性感也是三年前所没有的。周宣控制不住地盯着傅云蔚,甚至舍不得移一下眼睛,可就是这样的盯视,也没能让那两个人注意周围的情形,他们彼此眼里只看得对面的爱人。周宣看着傅云蔚对朱枫笑,对朱枫皱眉,略歪着头听朱枫说话,不时地微笑,自己讲到得意处便咧嘴大笑,万种风情,千般仪态,周宣痴了,也醉了,心里的火苗也越来越旺,因为他不是对着自己,因为自己三年前的疏失,不过呢,在不久的将来,拥有他的人绝对会是他,将来应该由他来创造,他才是那个最后吃到糖的人。偶尔,周宣也会瞟瞟同样将目光缠在傅云蔚身上的裴震,这个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呢,如是想着,心里便又获得一丝安慰,不由开始专心欣赏那人的一颦一笑,没有饮酒,便已醺然如醉了。 



第二十三章 


九月初,朱枫一行人终于到了衡阳,接下来便是一便忙乱,接见当地官员,安置护卫,收拾房屋等等,到傅云蔚生日前两天,终于一切安顿完毕。初八晚上,傅云蔚便忍不住追问朱枫要给他什么礼物,朱枫笑而不答,对心上人的拷问,摆出一副坚贞不屈的样子,直到傅云蔚闹累了睡下,他才出房吩咐张延年准备明日出门用的东西。回房来却睡不下,痴痴看着傅云蔚婴儿般恬淡的睡脸,心中百感交集,想自己何德何能,却三生有幸拥有了他,妖媚如狐,可是心性又纯朴如稚子,极美丽,却无一丝脂粉味,反而有着一般男人所没有的潇洒豪爽和果决,千百万化,无法捉摸,这样的一个人,却爱着自己,是自己的宝贝,可是,他却没有给他一个安宁平定的生活。原以为,以他王爷的身份,怎会做不到?然而世事无常,周宣用计把自己逼出京师,以后恐怕也不会干休,现在的自己已无实权,而周宣身为锦衣卫首脑,却有众多机会可陷自己于不利,以后该怎么办,才能使云蔚一生无虞,两个人天长地久?为了这,他可以不要什么荣华富贵,只要两人能在一起。 
睡着的傅云蔚忽然吧嗒着嘴,轻哼着,手在褥上胡乱抓摸,朱枫忙伸出手,让他顺利握着,同时偎过去,把人揽在怀里。他的宝贝自幼失怙,在梦中也时常睡不安稳,于是,一千多个夜晚,睡觉时两人从来都是手儿相握,紧紧相偎。这个妖精,也不知他是怎么把自己由花花王爷变成一个知疼知热,无事时只想呆在他身边的守家男人的。以前的端王爷,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端的是风流倜倘,飞扬跋扈,现在呢,唉,不提也罢,只是个老婆一河东狮吼就不知所措的没出息男人。朱枫一面叹气,一面却小心地在傅云蔚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亲,嘴角含笑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傅云蔚醒后还未睁眼,手就已伸了出去,嘴里开始咕哝:“礼物……。”朱枫拉过那只手细细揉捏,纤长白嫩的手,骨感而秀美,忍不住又啃又咬起来,傅云蔚闭着眼大叫:“不要咬了,朱小狗。” 
朱枫笑出了声:“快起来吧,小狗王妃,今天你可是寿星,都21岁了还赖床。” 
“要你管,你说我赖床,你怎么也躺在这里不起来。”傅云蔚终于睁开一双凤目横了他一眼,什么小狗王妃,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是你丈夫呀,按风俗及礼法,该是为妻的先起来吧。”朱枫嘻嘻笑道。 
“谁是你妻啊。”傅云蔚掐了他一把。两人又如寻常夫妻一样开始斗嘴。 
“那三年前跟我拜天地的又是谁呀? 
“哼,不与你说了。”傅云蔚忽地起身,裸着身子在床上东陶西摸,寻找昨晚被胡乱剥下来的衣服。朱枫伸手一捞又把他塞回被窝里责怪道:“现在天已凉了,怎么还不注意呢,看我怎么罚你。”低下头吻住怀中人微张的红唇,大手毫不客气地在他的丰润雪臀上揉搓捏弄,直到把傅云蔚吻到浑身无力了放弃挣扎才一脸满足地移开,披衣下床,拿了昨晚备好的一套新衣,把仍是瘫在床上喘息的人拉起来,一边帮他着衣,一边猛吃豆腐。 
洗濑过后,傅云蔚端坐镜前,等着朱枫来给自己梳头。不一会,朱枫梳洗完毕走了过来,笑眯眯地将攥着的手伸到傅云蔚脸旁。 
“云蔚,这是礼物,你要是能掰开,就是你的了。 
傅云蔚哼哼冷笑,盯着眼前的拳头,目露凶光。朱枫慌忙补充道:“不能用野蛮流血的方式哟。” 
朱枫的手很大,也很有力气,傅云蔚在床第间无数次地体验过,那双手合拢来,几乎可以把他的腰掐断。傅云蔚两手拼命地扒,还是掰不开,看来单用力气是不行的,他转着眼珠,开始苦思计谋。 
“枫哥哥。”傅云蔚腻声叫道,一向纯净的声音里忽然带了说不出的甜意和娇媚,无比惑人。 
“什么?”饶是朱枫已做了他三年多的亲密爱人,听了这声叫还是禁不住骨软筋酥。 
“我好不好看?”傅云蔚仰脸笑问朱枫。 
“好看,你是最好看的。”朱枫早已昏乎乎地不知东南西北。 
“我觉得你也很好看呢。”傅云蔚手抚上朱枫的胸膛,“肩很宽,胸很结实。”手往下移,慢慢地扯开腰带,手指如蛇般钻入他衣内,继续软语娇声“这里更好,”手抚过前面的玉茎径直向后探去,“我也想看看这里,好不好。” 
“你干什么?”朱枫大惊失色,忙用手去挡,奈何傅云蔚双手齐下,在他衣内乱钻,一个不防,手里紧攥的东西就到了他手里,傅云蔚抽出手来嘻嘻一笑,“我拿到了。” 
“你这妖精。”朱枫哭笑不得地理好衣服,两人一起看朱枫的礼物。这是一条珠琏,淡绿色的明珠,每一个都有小指甲大小,即使在白日也隐隐发出一圈光晕,一看便是价值连城之物。朱枫为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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