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伟大考古纪实报告之二废墟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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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伟大考古纪实报告之二废墟的真相-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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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贝克哈特来说,佩特拉不过是旅途中遇见的众多奇观之一。他马不停蹄,前往开罗;然后洞尼罗河岸去埃塞俄比亚,横跨红海奔向阿拉伯,最后再返回开罗。在他给英非联合会的信中,他解释说他正在等待一个机会,以便加入进入西部沙漠的商队,一旦时机成熟,他将继续执行原有使命——探索尼日尔河。不幸的是他于1817年病故于开罗,一生未能有缘接近尼日尔河。不过,他在漫游叙利亚、阿拉伯和尼罗河峡谷期间却做了大量的笔记,1819年至1831年间,英非联合会出版了他的笔记,厚达五卷。
  在其中名为《叙利亚圣地旅行记》的一卷书中,他对佩特拉的描述引发了欧洲人的激情。欧洲冒险者们,不畏艰辛,勇往直前,源源不断地踏上了去佩特拉的旅程。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探险行们在那里开创了在卡兹尼墙上留下姓名的传统。1830年,一位名叫利昂·德·拿波德的法国旅人出版了一本附有插图的佩特拉游记,展示了庄严堂皇的石雕墓地及神庙。1835年,一位年仅三十,博览群书的美国游客在巴黎偶然读到此书。这位名叫约翰·李约德·斯蒡芬斯(他后来在南美丛林中发现了玛雅人的科庞城—一译者)的人突然产生了强烈愿望,要亲自去看看这消失了的佩特拉城。他首先去埃及,考察了拿克斯尔和其它一些法老时代的古迹;然后扮作商人模样,带着一个身着阿拉伯服装的意大利仆人,从外罗动身,前往佩特拉;为了贿赂当地的贝督因酋长,以便为从探险提供方便,他花了一笔钱。
  正如贝克哈特一样,斯蒂芬斯被突然展现在眼前的卡兹尼美景所震惊。他称其为“一座神庙,精致清晰,宛如一颗嵌在岩石壁上的浮雕宝石。”在卡兹尼墙上的小小留名册上,他自豪地添上了“一个美国公民的名字”,接着又考察了墓地和纪念碑。不过如今,在他面前,有价值的东西早已被洗劫一空,到处都是牲口的粪便,牧人的烟火熏黑了这些建筑。
  斯蒂芬斯独自坐在岩石雕凿而成的巨大圆形剧场里,举目眺望着峡谷,思绪万千,他力图要在游记中公正地评价石城的辉煌。他惊叹遗迹保存得如此完好,并在后来的书中写道:“整个剧场保存完好,假如墓中住户们有幸显灵重生,他们或许会在老位子上就坐。”这是一种为19世纪欧美游人所陶醉的感觉:深陷于工业革命导致的飞速发展中的现代市民,面对这活生生的遗迹——失去了昔日辉煌,然而却令人难以忘怀的废墟半掩在遥远而令人生畏的山峡风沙境地中,他们激动不已,思绪万千。英国诗人波西·比希·雪莱写于1817年的《欧兹曼耿亚斯》一诗中就曾洋溢着这种情感。诗里描述一尊被毁坏了的古代国王的巨大雕塑,躺在“寂寞平坦的沙丘里。”返回纽约后,斯蒂芬斯于1837年出版了《阿拉伯人佩特拉区游记》一书,书中字字句句也都充满了激情。
  该书得到美国诗歌评论家埃德加·爱伦·坡的高度评价和赞扬,而一举成为美英两国的畅销书,这本书使人们对佩特拉的兴趣经久不衰,诗人约翰·威廉·贝根也因此书诗意大发,即兴写下《佩特拉》一诗,其中两行常被引用,索绕人心的诗句使他留芳百世:令我震惊的惟有东方大地,玫瑰红墙见证了整个历史。最近,电影制片人史蒂芬·斯皮尔伯格和乔治·路卡斯合作,实地拍摄了影片《印第安纳·琼斯和最后的十字军》,以截然不同的艺术方式使佩特拉名垂青史,
  19世纪,好奇的游客继续踏上去佩特拉之路。他们中有后来发现了特洛伊城的考古学家亨利·谢里曼和后来在尼尼微地区开凿出美索不达米亚城的奥斯丁·亨利·莱亚德。由于当地政局骚乱动荡,加上贝督因人的反对,严肃持续的考古工作在该地受到阻碍。1914年至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火蔓延,燃及中东。英国士兵T·E·劳伦斯(史称“阿拉伯的劳伦斯”)领导下的阿拉伯游击队经常藏身佩特拉,在古代纳巴泰人雕凿出的500来个岩墙洞穴中暂时避难。
  到了20世纪,佩特拉成为旅游圣地,同时也成了严肃的考古课题。自本世纪初以来,德国。英国,瑞士、美国以及约旦等国的考古学家们都一直在佩特拉考察发掘。他们的工作使人们进一步深刻地了解了佩特拉。对早期探索者,如贝克哈特和斯蒂芬斯而言,佩特拉之所以有趣是因为它与罗马之间的历史关系。可是,当代的历史学家们却意识到佩特拉本身就是一个重要的文明中心,纳巴泰文明早在罗马帝国控制中东以前许多世纪就已形成。
  首批当代考古队考察了佩特拉的石雕墓地和庙宇,研究者们确定佩特拉建筑融人了埃及、叙利亚、美索不达米亚、希腊以及罗马的建筑风格,展示出一个多国文化交流中心城市的风貌。然而,近期的一些重要研究却越过著名的石雕纪念碑,去揭示这座古城的新面容。
  过去多年的研究都把注意力聚集在那些墓地上,结果人们常把佩特拉当成是一个大墓地,一个亡灵之城。而今天的考古学则对佩特拉人的生活方式越来越感兴趣。考古研究者们正在追寻后来被罗马人重铺过的,过去的纳巴泰商道的痕迹;他们正在发掘三个大市场:那里曾店铺林立,过往商队赶着骆驼打着马重步经过,车水马龙,好不繁华;他们也在研究由纳巴泰人发展起来的蓄水设施。该设施包括一个岩石中开凿出来的大蓄水池(或称水库)和一条水渠;水池用来收集泉水和雨水,并通过水渠把水送给城中心的一个较小的水池,纳巴泰人还从喷泉处直接安装了许多陶管,把水引向城市各地;佩特拉沦为罗马一个省后,精干建造水渠的罗马人又改进了纳巴泰的供水设施。
  近期的发现表明纳巴泰人不仅仅搞贸易,还制造并且出口精美的陶器。他们的泥器细薄精致,装饰着树枝树叶之类的自然图案。作为文化财富中心的佩特拉,吸引了来自纳巴泰王国各地的学者和艺术家们。也许他们的精品还埋在佩特拉废墟之中,等待后人去发掘。
  当今学者们估计:在全盛时期,皮塔城居民多达3万,城市规模远比早期欧洲人估计的大得多;大多数建筑物并非都雕凿在岩壁上,而是些独立的建筑,随着年代的推移,逐渐沦为废墟,随后又被千年风沙所淹没。事实上,佩特拉城的大部分还有待发掘,众多的谜底还等待人们去提示。1994年,一位在此地工作的考古学家说:“大多数的城市建筑都埋在了自然沉积的沙中。这里风极大,我希望我们能发现1~2高层的保存完好的建筑。”
  如今,学者们研究纳巴泰文化的注意力转向了两个重要方面。一些研究者试图了解纳巴泰人的宗教信仰,典礼仪式;另一些则在集中专研他们日常生活的细节:普通人怎样谋生;他们的家庭及其成员是什么样的。
  我们对罗马时期之后的佩特拉生活一无所知,不过引人注目的近期发现却让我们对拜占庭时期的佩特拉城有了新的认识。地处约旦阿曼的美国东方间题研究中心(ACOR)的一位考古学家,他于1990年在佩特拉发掘出了始于公元6世纪的拜占庭教堂的部份墙壁和整个地板。地板由两块各72平方英尺大的镶嵌图案装饰而成;图案中描绘了长颈鹿、大象之类的动物,四季的象征,以及渔夫、吹笛者和赶骆驼的人,如今这些图案已经得到清理和修复。一套约40卷的羊皮纸卷是在教堂中的一个重要发现,科学家们估计它们有1400多年的历史,可追溯到晚期的罗马时代。虽然纸卷因火灾毁坏严重,字迹仍然依稀可读。学者们正在竭力解释这些像是用拜占庭希腊语写成的文字内容,而另一种手写体文字还有待考证。
  考古学家们还竭力想解答一个最令人困惑的问题:佩特拉为什么被遗弃?即便它失去了对商道的控制权,仍然可以幸存下来,那么为什么它又没有幸存下来呢?据分析,导致佩特拉城衰亡的可能是天灾。公元363年,一场地震重击了佩特拉城,震后,许多建筑沦为废墟,房屋的主人们无能力或者无心思将它们修复,“沿着柱廊街道看看那些商店你就明白了。店主们嫌麻烦,不愿打扫清理碎石,宁愿在震倒的建筑前重建房屋,”参加过发掘拜占庭教堂的ACOR组织成员日比纽·菲玛说,“这是城市财富与秩序开始衰退的迹象,”公元551年,佩特拉城再次遭受严重地震,也许那次地震震塌了拜占庭教堂;随后教堂又受到震后蔓延全城的大火袭击,羊皮纸卷也就在火灾中被毁坏了。
  然而为什么许多城市都能在地震和火灾之后重建,而佩特拉却不能呢?1991年,一群亚利桑那的科学家们在《贝冢》一书中给了答案,他们研究过那些鼠、兔和啮齿类动物的贝冢或者说巢穴。这一类动物都惯于收集棍子、植物、骨头以及粪便一类的东西。动物的巢穴被它们的尿水浸透,尿中的化学物质硬化,便可形成一种胶状物质,防止穴中的东西腐烂。据发现,有的贝冢已有4万年之久,盛满了贝冢形成年代的植物和花粉的标本。每一个贝冢泵都尤如一个揭示历史的时间仓。
  科学家们研究了大量的佩特拉贝冢,发现在早期的纳巴泰人时代,橡树林和阿月浑子林遍布佩特拉四周的山地;然而到了罗马时代,大量的森林消失了。人们为了建房和获取燃料砍伐了大量的木材,致使林区衰变成为灌木林草坡带;到了公元900年,这种衰退进一步恶化,过分地放牧羊群使灌木林和草地也消失了,这个地区逐渐沦为沙漠。科学家们认为环境恶化是导致佩特拉衰亡的因素之一:当周围的环境再也无法为庞大的人口提供足够的食物和燃料时,城市就彻底消亡了。
  佩特拉如同一本仅被读过几页的书,在发现拜占庭教堂之后不久,菲玛又留意到了一根拔地而起的花岗岩石柱。“约旦国境内没有花岗石,”他对来访者解释道,“肯定来自埃及。看着那根花岗石柱,我常常在想,地下面究竟埋藏着什么。一座皇宫?一座教堂,无论你走到佩特拉城的何处,你都会面对这样一些谜。”
  未来几十年将向我们揭示更多有关佩特拉从史前到伊斯兰时代的历史。“佩特拉城几乎还未被人触及过,我们期望会有许多惊人的发现等待着我们,”ACOR总裁于1994年这样说,“这是个一流的考古地,一个中东最大的考古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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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贝克·斯特夫》废墟的真相》第二章 尼尼微(Nineveh)古亚述王朝兴衰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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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尼尼微(Nineveh)古亚述王朝兴衰的秘密
     位于中东的美索不达米亚地区,被考古学家们视为文物的“富
     矿带”。法国医生兼昆虫学家波塔,在此成功发掘出亚述故宫
     ——尼尼微城,并首次证实了《圣经》中史料的真实。
  耶和华必伸手攻击北方,毁灭亚述,使尼尼微荒芜,干旱如旷野。
                           ——《圣经》
  19世纪的欧美人对遥远的过去越来越感兴趣。美索不达米亚——“两河流域间的土地”的地区,以一种特别的诱惑力,使欧美人疯狂。以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为边界的美索不达米亚(当今的伊拉克境内)是众所周知的古代文明之乡,这种文明在希腊史学家们的著作和圣经的《旧约全书》中都被谈及过。那些老于世故而又颓废的巴比伦人和凶猛好战的亚述人的故事使欧洲人如痴如醉。虽然古巴比伦仅残留下一个土丘,可它的地点却无人不知。但是其他一些远古城市,比如尼尼微又在什么地方呢?这座非凡的城市曾在《圣经》中被描述过,说它曾是向以色列部落和犹太部落交战的国王辛拿切利甫的首都,可是在美索不达米亚的什么地方才能寻找到它呢?
  自16世纪以来,美索不达米亚一直属于奥斯曼帝国,可是,由于受到君士坦丁堡(今天的伊斯坦布尔)君主的极大忽视,它事实上已沦为了帝国的一块充满邪恶的死角。偶入此地的少数外来人发现自己常深陷困境,受到各种干扰。在这里,土匪抢人,酋长好斗,地方官员受贿,政府官员腐败;沙漠灼热,狮子四处觅食;霍乱、痢疾一类的传染病到处流行;美索不达米亚危机四伏,去那里旅行简直就是冒险。然而,仍有一些胆大好奇者冒险探索了这块历史上有口皆碑的胜地。
  最早的一位探险者是一位名叫皮托·德拉·凡勒的意大利人,他于1616年进入美索不达米亚。凡勒安全返回了欧洲,并带回了许多巴比伦遗迹中的纪念品,其中包括欧洲人首次见到的一种新的文字样本。这种文字呈楔形符号,刻在陶碑上,后来被称为楔形文字。
  1756年,丹麦国王派遣了一个6人科学考察队去中东地区,其中5人暴病而亡,只有卡什登·尼伯1人设法到达了玻塞玻利斯——具有2000年历史的古波斯人的首都(如今的伊朗境内),他返回欧洲时,带回许多在该地找到的楔形碑文,这些碑文于1772年发表,为后来奋力破译楔形文字的学者们提供了宝贵的借鉴。碑文中使用的一种语言被证实是古波斯文,已经以另一种文字形式为人所知。19世纪初,研究者们开始翻译古波斯人的楔形文字。
  与此同时,欧洲势力决定与奥斯曼帝国建立更近一步的贸易与外交关系。1802年,英国正式在美索不达米亚设置了称为领事的代表。6年后,这个位置由22岁的克劳蒂·詹姆·利奇接任,利奇既是学者,又是外交官;他对古代史和古遗迹也极感兴趣。他就任领事期间,英国在巴格达的官邸成了考古活动的中心。
  利奇绘了巴比伦遗迹的素描,收集了楔形文陶碑,出版了关于巴比伦研究的学术论文。然而,利奇的兴趣并非只在巴比伦上,他还梦想能寻找到消失了的尼尼微城。1820年,他考察了巴格达以北,莫索城外,镇守底格里斯河两岸的2座土丘。在一座叫库羊吉克的土丘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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