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长沙幕府与西南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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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畴长沙幕府与西南战局-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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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4' 易文基:《长沙县志》卷16,《名宦·国朝·洪承畴》。
  '155' 李图、刘耀椿:《青州府志》卷46,《传》二之九,《人物传》九,清咸丰九年刻本。
  '156' 李桓:《耆献类征初编》卷249,《僚佐一·张旭初》。
  '157' 以长沙府为例,明代即设长、茶二卫,屯田遍布各地,只有安化未设。乾隆年间,总计长沙卫、茶陵卫、常德卫三处田产共有八千多顷,占长沙府民田田产的十分之一弱。据张雄图:乾隆《长沙府志》卷7,《赋役志》统计。
  '158' 杨岳方:《酃县志》卷20《拾遗·田赋·李志小引》。
  '159' 刘自烨:《攸县志》卷2,《田赋》。
  '160' 张先抡:《善化县志》卷18《名宦·蒋应泰》。
  '161' 《明清史料》丙编,第二本,第152页,顺治十二年九月二十六日《经略洪承畴揭帖》;《明清档案》第24册,A24-16,同日之二《五省经略洪承畴揭报选补湖南有司》。
  '162' 《洪承畴章奏文册汇辑》第176页,顺治十六年闰三月二十九日《经略各标十四年钱粮先已奏销应造实在兵马文册未及另造事揭帖》。
  '163' 罗庆芗:《衡阳县志》卷第二《事纪》第二之二,同治十三年刊本。
  '164' 宋世煦:《耒阳县志》卷1之9,《祥异》。
  '165' 黄楷盛:《湘乡县志》卷3,《赋役》。
  '166' 参见郭松义:《从辽饷九厘银的重新征收论清初的三饷蠲免》一文,载《中国农民战争史研究集刊》第二辑,第123-133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年1月版。
  '167' 《大清会典事例》卷177,《户部·田赋·赋役全书》载:“(顺治)十四年题准:九厘银,昔入存留,今改起运。南粮本折,昔留南用,今抵军需。”光绪二十五年刻本。
  '168' 张雄图:《长沙府志》卷7,《赋役志》。
  '169' 罗庆芗:《衡阳县志》卷4,《建置八》:“漕仓九廒,在北门外临蒸故驿,云顺治十二年经略洪承畴督运衡阳,建以储军米者也。”
  '170' 船据估计是一种船身狭窄但操纵灵活的小船,春夏水涨船高时可运米十五石左右,冬季水浅的时候只能运米七、八石左右,行船速度“自沅州运米至镇远,每次往返约行一月有余……一年之内计只可运米八、九次。”见洪承畴顺治十六年七月十六日《密揭帖》,北图善本室所藏。
  '171' 以上未指明出处者,均见《十朝诗乘》卷2,第50页。
  '172' 彭而述:《读史亭文集》卷10,《记下》,《自沅抵贵日记》及《自贵至镇远日记》中也提到了凿开诸葛洞之事与“裨将”王可就这个人。
  '173' 《明清史料》甲编,第五本,第407页,顺治十四年正月十四日《经略洪承畴揭帖》。
  '174' 黄志遴的叔父黄徽胤是洪承畴的“姻亲”。顺治八年五月御史张煊在弹劾吏部尚书陈名夏植党行私诸款中,曾提到“拟太仆寺卿,舍傅景星三年俸满之左通政,而越升黄徽胤一年俸浅之少卿,徽胤为洪承畴姻亲,任意迎合”之语,见《清史列传》卷78,《贰臣传甲·张煊》,第6501页 。又《洪承畴传》中也提到“太仆寺少卿黄徽元因承畴姻亲骤升正卿”之语,都是指同一件事。黄家是福建晋江开风气之先的簪缨世家,志遴曾祖黄凤翔为嘉靖四十年举人,隆庆二年榜眼,“泉中科第不不乏,而明及第自凤翔始。”见黄任:《泉州府志》卷43,《明列传七》。祖孙两人均为明清两朝开福建风气之先的人物。志遴父熙胤也官至刑部侍郎,见《泉州府志》卷45,《国朝列传》《黄熙胤传》。
  '175' 黄任:《泉州府志》卷50,《国朝循绩·黄志遴》;朱升元:《晋江县志》卷11,《人物传五·仕绩·黄志遴》,乾隆三十年刊本。
  '176' 《明清史料》丙编,第二本,第194页,顺治十六年十一月十六日《经略洪承畴揭帖》;《明清档案》第35册,A35-64,同日之二《五省经略洪承畴揭报选补湖广藩司》。
  '177' 卫周祚:《洪承畴墓志》,北京图书馆善本室藏。
  '178' 洪承畴:顺治十六年七月十六日《密揭帖》,北图善本室所藏。
  '179' 谈迁:《北游录》;第37页,顺治十年九月初八日事。中华书局1960年4月版。
  '180' 《明清史料》丙编,第二本,第160页,顺治十三年六月二十八日《经略洪承畴揭帖》,《明清档案》第28册,A28-13,顺治十三年六月二十九日之二《五省经略洪承畴揭为自陈不职请赐罢斥》。
  '181' 彭而述:《读史亭文集》卷5,《序四》,《贺粤西制府序代》。
  '182' 《明清史料》丙编,第二本,第151页,顺治十二年二月十九日《经略洪承畴揭帖》,《明清档案》第22册,A22-35,同日《五省经略洪承畴揭报究竟选补堪任道臣》。
  '183' 刘宗向:《宁乡县志》故事编第九,《官师传》。
  '184' 《明清史料》丙编,第二本,第151页,顺治十二年二月十九日《经略洪承畴揭帖》,《明清档案》第22册,A22-35,同日《五省经略洪承畴揭报究竟选补堪任道臣》。
  '185' 易文基:《长沙县志》卷13《兵防》记载:“自明朝设林湘驿、铜官驿、站船后载,置脚马五十六匹。顺治十二年乙未,经略洪承畴驻长沙,见驿冲繁,请增马一十二匹,后偏院移驻沅州,差使从宝庆、靖州往来,以至湘乡邵阳二县详请适中地方公设腰站,名湘邵驿,将本县额内站马共拨一十八匹,协济湘邵腰站。”
  '186' 如左标提督李本深营随征副将王有仁,顺治十年领亲丁战马至湖南驻守,“或捐资招兵,或备银买马,随营效力,志在功名。”见《明清史料》甲编,第六本,第575页,顺治十四年四月二十一日《经略洪承畴揭帖》;《明清档案》第30册,A30-113,同日《五省经略洪承畴揭报预补营将》。
  (三)
  顺治十年十一月,洪承畴在武昌有《微臣到任》一疏,提到“多得贤良,安民劝农,以守为战;简拔将领,练兵制胜,以战为守。联络土司,使不为贼用,以树我之藩篱,计离贼党,使自为解散,以溃彼之腹心”的计划'187'。联系洪承畴的战略思想,很容易看出这两者之间的内在关系,这就是洪氏贯彻战略思想的具体行动方针。概言之,就是“以守为战”和“以战为守”两个方面的内容。
  为最后消灭南明永历政权,洪氏作了充分的准备工作。以长沙幕府为核心,一方面从政治上进行招抚工作(包括直接针对抗清武装及争取湖南士绅、间接破坏其社会基础的种种活动),另一方面,努力完成战备任务。“以守为战”中多得贤良、安民劝农的内容,我们在争取湖南士绅,扩大长沙幕府,屯田、征饷等论述中已多有涉及;在此基础上,洪氏最终完成了决战的准备工作,建起一个四面防御的军事体系,这就是“以战为守”的内容,是洪氏开府长沙期间完成的又一项重大工程,下面结合具体史实进行阐述。
  一、调集精兵良将
  “以战为守”,洪氏自己的诠释是“简拔将领,练兵制胜”。
  受命经略西南之初,洪承畴凭着自己“阅历边疆,颇悉调兵事宜”的老资本,立即拟就一份全国范围内所有精兵强将的名单,将所谓的“山、陕、关、辽堪战兵丁”调往湖南前线。不管边疆腹里,各督、抚、提督、镇标内符合条件的“选择调取,数不求多惟求其精”,宣称“臣有此把柄,方可调度如意,剿抚中机。”'188'从他的名单中,我们可知:洪承畴指名调取的军前将领大都是其旧部,如旗下官李本深、白广恩、原任福建提督刘忠、宁夏总兵刘芳名、徽州总兵胡茂祯等。虽然洪承畴不象明代以来的武将,有自己的家将私兵可供驱使,但以旧日部将率领各地挑选的精兵良将,实际上也能收到同样的效果。可见洪承畴在从江南背黑锅回朝坐冷板凳其间并没有忘怀政事。
  洪承畴的经略军前营制,共计一万一千多人,其中亲兵1600多人,由李本深、刘忠、胡茂祯等统领。顺治十二年五月,经略军前营制正式建立,有左、右、前、后提督四镇与左、右两虾营及前、后、中三副将营共五营,称为四镇五营。四镇为左标李本深、右标张勇、前标南一魁、后标胡茂祯;五营为左虾营张大元、右虾营马鹞子'189'、标前营王永祚、后营卜世龙、中营刘应志,而其中右标提督总兵张勇“尚未抵汛”'190'。本来,洪承畴从京城带出一千多官兵,加之抽调各地陆续到达的官兵,新编经略左标、前标、后标提督总兵'191',这才形成经略营制的目前规模。这些调集到湖广军前的官兵都是经过甄别的精兵良将,如“北直、山东、江、浙腹里弱兵不得混入”,即使到达湖南的官兵凡装备、素质不良者均“酌给路费,归还本营”,一律退回。'192'
  二、建设“五千里长边”
  除了调集精兵强将外,“以战为守”的另一个内涵是“树我之藩篱”。具体地说,就是建立一条从湖北到广西,穿过湖南常德、宝庆的千里防御线,一个被称为“五千里长边”的军事防御体系,这是洪氏运筹帷幄、变被动为主动的另一重要步骤。可惜的是许多先生们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本来,这倒是一个极好的赞美洪氏杰出军事才能的机会'193'。
  洪承畴的具体部署是:“调拨经略官兵,举郧抚、设郧镇以堵刘、郝诸逆;立武昌城守,设洞庭水师,以壮全楚腹心。分一提、三镇驻武,以固辰、沅门户;立一抚、两镇驻宝庆,竭遏武、靖狡窥;永州、祁阳等处节节设镇,以控五千里长边。又以朝廷发大兵取滇黔,必先复广西,开入滇之路,乃设抚、提两大镇,驻桂林,又全帅一大镇驻苍梧,此其大较也。”'194'此外,长沙幕府成员彭尔述证实了这个计划:“经略五省太傅洪统兵长沙,得以便宜承制,置将吏,于是以四镇驻常,两镇驻宝,一镇驻永,一镇驻祁,线伯驻粤西,数千里内四年之间棋置星布皆重镇……贼画地相戒勿深入。”'195'这就是所谓的“五千里长边”——“永州、祁阳、衡州、湘潭、益阳、常德、彝陵、荆州以迨郧、襄,节节设镇,五千里之长边,首动尾顾,此呼彼应,而楚中之气脉贯若连星矣。”'196'以上战略要地的设置与档案材料完全符合。洪氏这个以“五千里长边”为特征的军事防御体系,主要是通过三大步骤建立起来。
  第一步:确保常德。在常德驻扎重兵的基础上,又添设了水师营,并在湖北与湖南交界的彝陵增设水师营,在荆彝以北设立郧襄水师营,水陆并防,重兵压境,从北到南拱卫常德。
  顺治十一年,先期到达湖南的镇将李本深、胡茂祯等人进入常德驻守,又以江南上江调来、新升湖南右路副将孙喜策任“本地主兵”常德副将之职,与辰常、沅州等“协防客兵”共同驻守。'197'
  顺治十二年五月,刘文秀等进攻常德失败后,“逆贼两出辰河,今复造船窥犯”'198',洪承畴意识到地理位置十分重要的常德仍然防护不严,关键就在于缺乏水师。“常德逼近辰沅,当下流要冲,中有河路达洞庭、以至岳州,片帆可到,乃武昌之藩篱,荆州之门户。”'199'为了使清军官兵不致无船截剿、立岸拍手,洪氏认为“今日第一急著必添设战船水师,为目前剿御及将来进取根基。”九月,增设常德水师提上议事日程'200'。
  十月,洪承畴考虑到北线防御的漏洞,请求增设彝陵水师营。“荆州丛山复莽,素称贼薮。其遗逆李来亨、马腾云、王二、王三及姚黄等为害固已多年,然平日不过出谋窃犯,今则联络孙逆,受伪职、资伪饷,串为一气,分犯肆逞矣。武冈则有贺九仪等掣我兵之肘,常德则有伪南安王刘文秀等乘水直犯,彝陵则有张、崔二逆突如其来,诸逆计定谋成,一时俱出……而彝陵孤悬边末,众寡不敌,辄有五月五日之变,此足见兵力有单厚而利害之不同也。”'201'顺治十二年五月刘文秀、卢明臣等以水陆大军六万进攻常德,虽以水陆配合不当失利,但对洪承畴来说不啻为一记警钟,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薄弱环节,雷厉风行地设置了常德水师营、彝陵水陆官兵三千名。
  顺治十三六月,在原郧襄总兵左右两营的基础上,又添设一个水师营,一共三千官兵,以防守长江上游滩浅易涸最容易被突破的十余处地方'202'。水师营设立后,由顺治八年投诚“熟知贼情地理”、在郧阳巡抚胡全才手下效命的于大海'203'任副将。
  这一举措,针对中原抗清势力的活动,旨在防止其与西南抗清武装联合的可能。
  顺治十三年二月,南明桂藩总督李启晟潜入郧阳,与郝摇旗接头,准备联合山西、陕西、河南、山东等地的复明武装共同起事,被郧阳巡抚胡全才遣千总朱光祚等逮捕,缴获敕书、关防、印札等报闻,李启晟被诛杀。'204'胡全才也是长沙幕府成员,原任江西饶南道,顺治十年六月随洪氏到达湖广,不久受命为郧阳巡抚。李启晟即李企晟,“先在韩城一带与虞胤同韩昭宣结草作乱,私立伪韩王,行伪永历事。”'205'曾长期在山西、陕西、河南、山东等地活动,秘密联络、发展各地抗清势力'206'。由此可见,增设川、陕、豫交界的郧阳水师,加强兵力配备,是十分必要的。不仅可以防止活跃在房山、竹山地区的郝摇旗、刘体纯等人联络中原、窥视湖南的可能,同时还可以借此截断孙可望军队的北翼支持。“清盛兵据郧襄,永忠、体纯不能出,食且绝,复南会李来亨、王光兴、结寨于巴巫之西山。”'207'在清军严密防卫下,郝摇旗、刘体纯等最后进入夔巴交界的西山地区,依山恃险进行固守。
  第二步:在确保常德的基础上,重点防御宝庆,在益阳、东安、祁阳、兴宁等地添兵设将,增设驻防,力保湖南的心脏地带长沙、衡州等地的安全。
  顺治十一年三月,洪承畴在宝庆抢设驻防,由刘忠、王平等驻守'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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