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男儿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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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男儿心计-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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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罗衣没办法,这些人看来是指望不上了,他蹲下身,拍了拍飘瀮的脸,才发现男人死死扣着盆沿,面部表情,像是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别,碰我。”

飘瀮自然看得见走过来的少年,对上那张漂亮的脸蛋,勉强笑了一声,便再也忍不住喉咙里的温热,手指甲破裂,十指鲜血淋漓,扣着盆沿边,吐出了一口充满了污浊的血来。

他的下界是逆天的,因为怕规则发现,怕阴炙嫌他麻烦,把他再赶回去,没人知道,他有多在压迫着身体内的妖元,本来压抑就压抑吧!直接下界的差不多都这样。

但不同的话,就不同在,他代管凡间的鸳鸯血境,要经常动手。

直接下界的人,最忌讳与人动手,暴露力量。

飘瀮知道他体内的妖元,因为这么多年动手的隐伤,已经被压抑到了极致,所以他也乖乖退下来,不参与接下来的事情,然前几次被英和逼迫,始终还是有了隐患。

但他能怎么办了,他不想回上界,他努力让自己失去一切情绪,来维持仅有的肯定,却到最后,连这点刺激都受不了了吗?

他想留下来,不想回去这句话,他能对谁说。

他偷偷跟着她下来,不想再偷偷跟着回去,又有谁知道?

只是想,让她带着他回去啊!为什么这点要求都不能让他满足了?

情绪一起伏,几口血又吐了出来,秦罗衣看着地下,好像快要死了一样的男人,手足无措。

“我去,要不要?我去帮你叫那个女人。”

“别。”

秦罗衣看着摇头拒绝的男人,觉得这人真是奇怪,“那你没事吧!”

“没有。”他自嘲一笑,又虚弱的吐出了两个字,“谢谢。”

“我又没做什么,你没必要谢我。”秦罗衣退后两步,看着好像平静了下来的男人,非常怀疑,“你真的没事?”刚才都要吓死他了。

“没有。”飘瀮看着天空,一会,慢慢站了起来,“刚才的事,吓到你了,不过,请不要跟她说好吗?”

“为什么?”秦罗衣皱起眉头,“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没有,你只要别说就是,她,她不会问你的。”飘瀮说到这里,又差点控制不住,浑身抽搐吐血。

“为什么,你,你别做了吧!你看着不是下人啊!为什么要做这些?”

飘瀮低下头去,端起那盆原本的脏水,现在的血水,没有说话,往门外走去。

秦罗衣跟上去,看到他去外边的井里打水,把那件衣服一点一点冲洗干净,突然觉得不能这样,一个男人,犯了什么错?要值得这样对待?

他在原地跺了跺脚,转身离去,去找那个女人。

留下还在麻木洗衣服的飘瀮,可能猜到了,秦罗衣是去做什么,手里打水的木桶,砰一声就掉进了井里。

等水花溅上来,才不知所措的透过动荡的井水,看着里头狼狈的自己,伸手,去整理衣服,但身上这身红衣,沾了血又沾了水,还能整理到哪里去。

越弄越乱,突然心里一沉,什么滚烫的液体,就从眼眶里掉了下来,整个人抓着胸口的衣服,眼神浑浊,在井口边不知道害怕着什么,缩成一团。

真的,好痛!

好痛。

秦罗衣一边跑一边想着,自己该说什么,等找到地方,一推开门,就看到所有人的眼神,都到了他的身上。

视线范围内,千梓沐坐在床边,正乖乖喝药,一边喝一边皱起眉头,让阴炙劝着。

“苦。”

她拿手巾给人擦掉嘴边的药汁,温柔的模样,看的秦罗衣又犹豫起来,那男人不管怎么说,都算是千梓沐的情敌,他真的要说吗?

“罗衣?”千梓沐看到了他,顺手就把碗放下了,阴炙好笑的摇摇头,“先把药喝了。”

“不想喝。”千梓沐闭紧了嘴巴,看着那药碗的眼神满满的排斥。

“你总是要喝的。”

秦罗衣看着十分恩爱的两人,还是没有忍下去,带着不满的声音吼了出来,“你要不要去那边看看,那个男的都快死了。”

“哦!谁告诉你他要死了?”阴炙目不斜视,似乎毫不在意。

这种一点也不关心的语气,让秦罗衣顿时义愤填膺,为飘瀮打抱不平起来,“当然是我看到的,你们一走他就吐血了。”

“是啊!这么巧,我一走他就吐了。”千梓沐的声音阴阳怪气。

本来有所动摇的阴炙,看着他这样子,摇了摇头继续喂药。

秦罗衣虽然不太聪明,这点意思还是听的出来的,“梓沐哥,你怎么这么说?是真的。”只是他自己,好像也有了几分怀疑。

“好了,饿不饿?那里有饭菜,还热着。”

“哦。”

秦罗衣还这么饿了,走过去坐下,拿起筷子,还是忍不住的再次开口,“他真的在吐血,挺严重的,那个,不管怎么说,你都去看看他吧。”

千梓沐恼怒的别过头,“你去看吧!”

秦罗衣顿时有点心虚,可他没说假话,只好乖乖看着桌子上的饭菜,耳边飘过来女人的冷淡吩咐,“你们几个去那边看看,要真是这样,送回去,请个大夫来看看。”

“是。”

秦罗衣说不出话了。

那头,飘瀮的异常,还是吓坏了不少人的,得到准许赶紧把人扶进屋子,觉得这人也实在可怜,不知道怎么惹到了驸马,弄得这么凄惨。

再说飘瀮没等过来阴炙,等人都走完了之后,趴在床边,又吐了一口血,隐约听到外面的声音,希冀刚刚升起,就发现进来的只是个大夫。

他这病看着严重,其实也挺好看的,气虚,脉象不稳,情绪波动大,已经危急到人身体的各项机能,一个不好,甚至可能导致终身不孕。

需要静心调理,这辈子才有可能有孕。

这个诊断让本来没怎么听的飘瀮,顿时捂住了肚子,可能不孕?

大夫捂着胡须,同情的看着面前漂亮却狼狈的男子,继续循循劝导,他虽然不能说完全根治,但这种事情,一般是伤了身子的根本才会如此。

大夫开了药走了,厨房里的人也把药煎好送了过来,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汁,不知怎么,就想起千梓沐来。

主上,一定在那陪着他吧!千梓沐离开的借口,就是他到了喝药的时间。

胸口一沉,又开始翻腾那种一抽一抽的疼痛,眼泪,哗哗哗掉了下来。

不能这样了。

他抓着胸口的衣服,让自己平静下来,颤抖的端起那碗药,灌进了嘴里。

药里加了安神的药物,阴炙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很久,简陋的房子里,窄小的床上,一袭红衣死寂,男人睡得昏昏沉沉,连她进来,都没有惊起一丝举动。

衣服都脏了,趴在床上,也不换一下,昏暗的灯火下,被子上,床单上,依稀染着些殷红的血迹,阴炙坐到床边,看着生命波动微弱的男人,皱起了眉头。

把人拖过来,衣服都是湿的,现在天冷,干了后,整个身子都变得冰凉,阴炙摸了下飘瀮的额头,有些烫,发着低烧。

也许熟悉她身上的味道,飘瀮除了最开始,无知觉的动弹了几下后,便继续昏昏沉沉着随她摆弄了,呼吸反而还均匀了些,不像开始那么微弱。

说阴炙真的狠心吗?其实也不是,毕竟是跟了自己那么久的男人,只是这性子,让阴炙头疼了不知道几十万年,她向来讨厌一个男人让她这么操心,所以对着这人,便过早的失去了耐性。

把随身披着的外袍扯下来,脱去男人身上已经冰冷的外衣,用自己的外袍抱着,突如其来的暖意,让飘瀮终于觉得不太对劲,眼睫毛动了动,却好像就怕是做梦一般,迟迟不肯睁开眼睛。

“既然是你自己要留下来的,飘瀮,你就该知道,别在我眼前整这些乱七八糟,不然——”

她低头,看着被包住的男人,眼睫毛一颤一颤,续了下去,“不然,我会以为,你是在指控我,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不强行要你回去,你要留下,就少整这些有的没的。”

“没有。”

他知道躲不过去,一抖一抖的把眼睛睁开,刚刚触及她的视线,便又慌慌张张闭上,“以后,不会了。”

“撑不了就回去,如果是怕英和找你麻烦,你大可不必担心,上界整个鸳鸯血境我也说了可交给你。”

“不会,不会了。”

飘瀮的声音依然再抖,咬着唇瓣,额头上的温度,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本身房间里就光线昏暗,更看不清女人脸上的表情,飘瀮缩着身子,想从阴炙怀里退出来,又不舍得。

她很久都没有抱他了,这种仿佛被放弃一般的煎熬,几乎让他度日如年,觉得世界里没有一点光亮和期待。

阴炙揉揉太阳穴,示意他坐起身,“你该知道,我并不一定需要你。”

“是飘瀮自愿下来,与主子无关。”

“我不是说这个,看着我。”阴炙看着唯唯诺诺的男人,才几天不见,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等到他慢慢的抬头,从那双眼睛里看出的一点害怕,还是没让她狠下心去。

把人抱过来,揉着一头丝滑的头发,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多一点耐心,“你是我的人,活了这么多年,都意识不到这一点吗?”

她用力揪起手中的头发,疼的飘瀮被迫仰头,对上她的视线,那两片唇瓣上上下下都是被牙齿狠狠咬过的痕迹,也许是怕她发现,这次倒没有继续咬着自己的嘴巴,可也忍着,不敢发出声来。

“飘瀮知道。”他是她的人,永远都是。

头皮上的疼痛顿时放大了一倍,痛的男人死死揪着脚下的被子,脸上表情痛苦难忍,阴炙看着他垂死挣扎,语气很严厉,“你不知道。”

“要是知道,你就应该明白,这身子是我的,没有你去损坏的权力。”

看着男人面上的惧怕,阴炙心软,但视线一触及他的嘴唇,火气又不打一处来,继续冷声训斥,“你以为你是谁,在英和面前你都知道,还要维持你的身份,现在了,你做出一副下人模样,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你对主子的不满?”

“没,没有,飘瀮不敢。”他的瞳孔放大,里面倒映着女子冰冷的严厉脸孔,他怕极了现在的女人,好像自己失去了一切用处,就像一件随手可抛的垃圾。

那让他觉得,他抓不到一根的救命稻草,心理防线坍塌的一塌糊涂,平日里的伪装尽数破碎。

“不敢?那就是有喽。”对付这个男人,就是要刺激,阴炙知道自己这次,必须得有耐心,不能再心软下去,不然,这个男人迟早会悄悄死在她不知道的角落。

别人的刺激,飘瀮可以麻木,但换成阴炙,他便决计做不到。

“没有,没有。”他喃喃念着,头上的力道一松,整个人都倒了下去,胸口的疼痛卷土重来,袭击到每一片指甲,每一根脚趾。

阴炙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没想到这个人的情况,已经如此严重,急忙按下去查探,炙热的妖元一涌而出,才发现这人身体内也是一片冰凉。

“飘瀮没有。”

“没有就告诉我理由。”

她一点点驱尽男人体内的寒气,男人的体质,除了少数特别,大多是阴寒,飘瀮是九尾狐,他亦不例外,加上本身习练的也是阴术,半晌之后,阴炙看了眼还在喃喃的男人,差不多没问题了,只要别再感染——

想到这,她的右手利索的脱去了男人外袍底下的一切屏障。

都是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的衣服,湿成这样了,也不处理一下,要不是知道这个男人的性子,阴炙真的会怀疑,这是对她的变相反抗。

痛楚慢慢退去,那两片小扇子般,又长又黑还密的小睫毛,弱弱的看了眼近在咫尺,女人的左手,她依然抓着她的手腕,等他慢慢恢复知觉,才感觉到发生了什么。

他不排斥,甚至欢喜,只是隐隐有一点不安。

“主子。”

“理由了?”

阴炙靠在枕头上,看着身上皮肤没有一点瑕疵的男子,突然拍了拍他的脸颊,眯起眼睛,语气略带调笑,“人常说九尾狐狐媚,看来是没看到我家这只,飘瀮,以前不问,是因为知道你没有恶意,现在,我想听你的答案,为什么跟我下来。”

“是飘瀮愿意,想跟着主子。”他惨白没有血色的脸上,慢慢有了一点红晕,小心的趴伏在女人身上,那睫毛一扇一扇,在眼部以下,投下一层惹人怜的黑影。

“那为什么要听梓沐的话。”手又移到了头上,揉着那头从来都没有乱过的长发,可如今这种温柔,却让飘瀮反射性的僵直身体,唯恐她像刚才那样,用那种严厉的语气,把他推进不能翻身的地狱。

“是飘瀮愿意。”

话刚出口,僵直的身体便果然更加僵硬,头皮上的疼痛,因为有了准备,这次好歹没有太过失态,可阴炙的语气虽然依旧带笑,却隐隐是怒了。

“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飘瀮,告诉我,你是不是越来越不乖了,觉得主子不问,便可以随意处置自己了?”

“飘瀮不敢,没有,飘瀮没有。”

他的心很慌,声音没有语调的机械重复,但是真的,没得到一点效果,甚至阴炙已经慢慢火了,隐约天翻地覆,身上一重,手腕上巨大的痛楚,逼得他睁开眼睛,看着面无表情的主子。

“主子,啊——痛。”

口里被咬的溢出鲜血,不敢张口去,唯恐被女人看轻。

几番下来,飘瀮难免出了一身的冷汗,眼神一度涣散,失去焦距,只知道死死忍受喉咙里求饶的声音,那是他仅剩的,用了上万年来形成的本能。

她没有一点其他的安慰,好像不是在对一个人。

飘瀮的性子,也许是天生的,但更多的还是后天,慢慢造就,让他没办法对这个女人,对这个女人多出什么。

小动作,不敢有小动作,什么都不敢过分,他是哭了的,没办法不哭,阴炙现在这么对他,飘瀮很痛,又不敢说,他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个什么样子,在这里乱想个什么,阴炙的话不停的在耳边传来,那种声音,是让他做什么,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放过他吧!

……

小动作,不敢有小动作,什么都不敢过分,他是哭了的,没办法不哭,阴炙现在这么对他,飘瀮很痛,又不敢说,他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个什么样子,在这里乱想个什么,阴炙的话不停的在耳边传来,那种声音,是让他做什么,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放过他吧!

阴炙很少有这样过,好像那不是对一个活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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