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摸了摸肚子,其实就算没有她,也没关系的,他还有肚子里这个孩子,会一直陪着他。
“想什么了?”
“啊!驸,殿下?”
一声惊喜,曦儿赶紧退到旁边,脸上笑呵呵的看着自家公子被抱进怀里,“没事多出去走走,是不方便吗?”
“没有,我不想走。”他现在都困得不行了,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哪里还会想走。
“那药了。”
“公子有乖乖喝药的——”
“曦儿。”
脸红的严厉打断,哪能让她知道,自己不用她哄着喝药,果然,阴炙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梓沐倒是好一手演技。”
“我,殿下,曦儿嘴抽,曦儿不是那个意思的。”
曦儿赶紧辩解,差点自扇嘴巴,急得都要哭了出来,怎么就忘了公子喜欢被哄着了,这下,这下——
“好了,你退下吧!今天的药了?”
“还在熬。”这下曦儿回答的很迅速,才不管一大早公子就已经喝了呢!甚至赶紧离开去熬药去,直看得千梓沐吹胡子瞪眼。
臭小子,真的以为那药很好喝吗?迟早有一天把他嫁了,也让他尝尝那滋味。
但现在似乎,得先处理好抱着自己的人。
千梓沐嘟嘟嚷嚷偏过头,“我有时候心情不好?”
阴炙几乎失笑,“对,妻主的沐儿心情不好,那妻主的沐儿现在了,心情好不好。”
她说的开心,被千梓沐瞪了一眼,看着男人红了脸,忍不住就低下头,深深吻住了男人的红唇。
千梓沐被吻得意乱情迷,便没有看到,阴炙慢慢睁眼后,看着他的眼里,意味难明。
本来想让冷秋霜出山的,现在那女人也消失无影踪,看来她现在,已经很有必要,开始新的谋划,不然这种始终被一双眼盯着,被一件事牵制着的感觉,还真的是很不好了。
最重要的——
阴炙摸上千梓沐的肚子,还是这里的小家伙,已经有了六个月。
残影就要生产了吧!到时候必然有着强大的天地波动,而要是没有的话,她就很有必要,真的找妖纪好好谈一谈了。
于是在与自己的正君缠绵几天后,目光便慢慢,有意无意的,挪到了其他的男人身上,最被重点照顾的,自然还是和言歌,这个小妖精。
西鸢也快要生产了,成天都不出门,听着后院不远处的声响,虽然很不想听,还是要被迫,听进去一些令人浮想联翩的话语来。
和言歌羞涩的看着周围,都在外面了,怎么可以!
但心里这么想,小身子骨却已经诚实的靠了上去,摩擦,“世女,这里,别。”
“真的不要吗?”欣赏着小妖精身上的每一处部位,虽然没长全,但这些天的雨露滋润,已经很有了一种魅惑的滋味儿,加上现在又平坦的躺在花草中,一副乖巧等人临幸的模样,要想让一个女人,不升起原始冲动,真的十分有难度。
和言歌被看得小脸更红,“但是,这里。”
“看不出小妖精还挑地方。”阴炙俯下身子,却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权利,堵住那张小嘴,“但本殿下想要在这里,怎么办了。”
“殿下坏,言歌,自然随殿下。”于是花草丛里,便是一番让人捂脸而逃的美妙风景,西鸢看着自己现在,已经大的,快要让他站不起来的肚子,拿起旁边的药汁,便喝得一干二净。
苦!
“啊!殿下,那里,不要。”
突然一声娇吟,才吞到一般的药汁,顿时喷出好远。
他伸手,意图把窗子关紧,却突然看到了一个身影,那个身影,很陌生,却也有一种奇怪的熟悉。
但很快,那个身影,便诡异的消失在了原地,西鸢不禁又看向那处草丛,脸上,浮起深深鄙夷,就知道,长成那样的狐媚子,不会是一个怎么干净的好东西。
阴炙这几天,长孙悦还是阴年祁的房里,都没有去,按理这两个侧君,千梓沐就不需要见,飘瀮的话他还真不放在眼里,只是听到这几天,阴炙留宿的竟然是那么一个小家伙,就忍不住想去看看。
走到半路,就开始觉得不对劲,身后毛毛的,似乎有谁在盯着他一样。
回过头又看不到东西,曦儿推着轮椅,见他四处看,就也跟着看,然后问,“公子,您看什么了。”
“我觉得……”
肚子一疼,突然就觉得头晕目眩,天翻地覆。
秋绾的存在,和阴炙是同期的,只是他是最普通的仙人,阴炙,却是天生强悍的太古。
他一步步走到后来的位置,然后在最骄傲的时候,被那个女人吸引,进而发下毒誓,不顾一切,粉身碎骨。
这么多年却没有结果的答案,几乎让他疯狂,于是在听到英和的吩咐之后,他几乎没有犹豫,就选择了帮他做事。
可惜英和现在被阴炙逼了回去,不过也没有关系,英和都说过,他亲手在千梓沐身上动的手脚,以他的本事,不被现在的阴炙发现,真的很容易。
所以等到现在,秋绾再也忍不住,那个男人昏在怀里的时候,他看着他高高隆起的肚子,真的很想把这个男人,就这么捏死。
他憎恨一切,力量比他小,却偏偏能,比他更得阴炙宠爱的存在。
残影不知道去了哪里,西鸢不足为据,而且,千梓沐才是他最讨厌的人。
老天眷顾,让这个男人的身上,有那么蛊,蛇心蛊,特别这蛊还混合在那些毒药里,不能被千梓沐控制,只要他用英和给的那种秘法,把蛊逼出来,他就能借此控制,已经通过结合,存在于阴炙身体里的子蛊。
阴炙迅速结束,不顾地上人儿的迷乱不解与纠缠,套上衣服,凭着体内不知名的东西,追了出去。
她已经狠下了心,但却没想到后果,突然间有点后悔,把那个男人拿来涉险。
秋绾在凡间受规则束缚,跑不过只是凡人身,容易被规则忽视的阴炙,不一会,便抓着男人,站在未知的山顶上,被那人无处不在的血卫,围得严严实实。
他果断扯过千梓沐手上的火玉,扔的远远的,然后咬了一口舌尖,继续乱跑。
秘法马上就到了最后,绝对不能,在现在倒下。
千梓沐小腿上冒出黑烟,那烟奇怪的,和一条条蛇一样,好像被什么捆在了小腿上,不能飘散,人也是一阵阵抽搐,直到那黑烟从脚上蔓延到了全身,脸上布满了痛苦。
小小的,一条长长的黑色虫子,从嘴里爬了出来,意图逃跑。
虫子尾端带着金色,秋绾眼里露出满意,默念英和的咒语,让虫子缠绕到了手断,然后手一松,把千梓沐扔了出去。
顿时后面的追势一松,秋绾借此,快速向前,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落下,看着手里的虫子,笑着吐了一口鲜血。
他快速画阵,知道那个女人,一旦发现千梓沐的毒素扩散后,会先给他赶紧涂药,把毒素继续守在小腿上,甚至可以逼出来,这段时间,足够他完成整个阵法。
英和说,阵法,可以让蛇心蛊控制的小蛊,完成一切自己所想的事情。
蛇心蛊的能力是迷惑,是封闭,也是利器。
他不要别的,只要那个女人已经,属于他就好,其他的没有关系。
门外一阵响动,无数血衣腾空降下,他要顾好阵法,只能防御,被动的接受着一股股,虽然不致命,但是吐血不停的打击。
阴炙在逼毒,趁这个机会,让那些毒素,离开千梓沐的身体内,却没想到,好不容易做完,自身已经危机。
让人抱着千梓沐回去,她捂着脑袋,走向那个山脚处,心里已经在慢慢调动力量,引起规则的注意,把自己和那个男人,都带回上界。
秋绾很狼狈,他的十指都布满了泥土,一身素衣脏兮兮的,被不知名的液体,涂得东一块西一块,这男人素来爱好自己的外表,这次这么疯狂,阴炙也是少见,等看到那个已经形成的,隐约的阵法的时候,才想起来问他。
“谁教的。”
秋绾抓着手指上的蛇心蛊,突然不敢抬头,这么多年,习惯了听命于她,倒真的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就不敢再说话。
他身边没有任何的白袍,是独自出来的,就怕不小心出了差错。
“我问你了。”
阴炙对那个阵法有种不祥的预感,所以也不敢妄自尝试,只等着他若反击,做出什么不对的事情来,就快速引动规则。
雷罚很重,不过为了一劳永逸,非常值得。
“你?”
秋绾终于憋出了一个字,突然觉得自己眼睛没出息的湿润了起来,赶紧眨了眨,玩着蛇心蛊的手指,越发紧张的互相摩擦。
阴炙就算不进来,也没关系,阵法会拉她进来,只是对于想要的结果,他总是不敢那么肯定。
“对于残影的事情,有什么解释吗?”
看着那个蹲着身子的男人,阴炙放柔语气,诱哄的开口,“只要你说,我便饶过你。”
“如果说,我是想要他死了。”眼看眼泪就要掉了下来,秋绾赶紧开口,决绝的不让自己这么没用,果然接下来好一阵子,便都听不到他的声音。
是生气了吧!秋绾咬咬牙,把仙元输入,阴炙的存在太过强大,他几乎快要被抽干,才看到那个女人一掌劈了下来。
“秋绾,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停下来,把一切事情交代清楚。”
“凭什么。”他站起身来,硬生生撑着,就看到那个女人脸色难看的皱起眉头,但又突然仔细看着他的脸,“你哭了。”
秋绾一抹脸,整个人往后退去,“我不会说的。”
“那你过来。”
阴炙勾勾指,努力想弄清楚,自己身体里什么东西,但脑袋一疼,知道不妙,他既然没动静,就别怪她心狠。
万里无云的晴朗高照,瞬间转化为乌云蔽日,雷声阵阵,漩涡快速成型,紫黑色的雷电,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便砸了下来。
秋绾一时间吓呆,看着那个女人承受了一击之后,马上明白,他是要干什么。
因为规则注意到了一个人,便会搜索周围百里内,所有的生命。
秋绾必然逃不过被发现,但然后了,然后,秋绾脚步凌乱的走了过去,子蛊传来成功的信号,如果,如果这个时候他忘了?
规则从来不会对在雷罚下失败的人,有一丝怜悯。
而直接从上界下来的人,还有随时回到上界,有逃脱的选择,然阴炙却不是,她要回去,必然经过雷罚洗礼,如果失败,最轻的也是再度轮回,那个时候她就真的,将忘却一切。
主要还是重的下场,大多数的下场,数万年修为毁于一旦,灰飞烟灭。
雷罚搜索到多余的存在物,就像一个老师,发现了一个小孩作弊,居然还有一个好同学帮着他作弊一样,怒了。
漩涡的速度陡然加快,每一道雷电之间,都不存在任何停顿,秋绾既然带了一个人,就不可能再想着回去上界,只能赶紧想,用脑子想,该怎么办。
他哆嗦着替记忆混乱的女人挡下攻击,最后看到她终于昏过去时,带着她赶紧跑。
四周封锁的空间,让秋绾几乎也想要昏下去,但想着怀里的女人,也许,也许这次醒来,他便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不知道那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袭击了多少无辜的百姓。
当朝太女失踪,这种消息,被朝廷很快封锁,四处搜寻,倒是莫名其妙不再残疾的千梓沐,受到了监视。
飘瀮在那天的事情发生之后,第一时间,便什么也不顾的追了出去,可惜很快发现,他承受不住,只得另想法子,一封书信,通往别梦庄。
某处山清水秀之地,残影肚子一痛,低头看到的时候,羊水都破了,赶紧扶着肚子叫人,妖纪从那天来到之后,就没有离开过,美名其曰守着自己的干爹,可能的妹妹或者弟弟,当然身份,一直没有说出来过。
这天也看到了远处的异象,刚想去查探一番,就听到残影的叫喊,只得停脚,去照顾要生的产夫。
她没有什么经验,沐奕也没有,两人赶紧把村子里,生过孩子的男人都喊来,妖纪本来想要进去,结果被人拦住,才想起这男子生孩子,是不能让女人在旁边看着的。
说是女人身上的戾气重,容易伤到刚出生,生命微弱的孩子。
但残影那种状态,也不能不在旁边管着吧!沐奕便自告奋勇走了进去。
也好,让这个男人也有个心理准备,妖纪可是,也是想要一个孩子的。
她想完又看向了远方,她可以与规则沟通,马上知道,是谁引发的雷劫,秋绾秋绾,说起来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秋绾,照她那个母亲的话来说,就是想得太狂。
秋绾要的太多,几千年都没学会在她身边委曲求全,只知道把她看上的男人,一个个的弄掉。
当年荷仙池旁,是仙界东帝家老太君的寿宴,阴炙与这位东帝,颇有交情,便去了。
秋绾的医术,整个上界都是顶尖的存在,万年不出的天才,性子因为那一直顺风顺水的人生,也变得极狂极傲。
这种宴会本来他是不参加的,但是老太君偏偏在修炼上有点毛病,有人便提议,给秋绾下帖子,不知道东帝说了什么话,还真把他给请了过来。
当时他是多么耀眼啊!耀眼的忘了临走前自己那老师傅的吩咐,绝对不可以太过狂傲,宴会上有他得罪不起的人,那个人,不仅他得罪不起,如果沾上了,还是他一生的劫。
然他丝毫不信,站在宴会上,对那些人的搭话毫不理会,连来这里的原因都差点忘了,还是别人提醒,才反应过来,上去为老太君看诊。
就那次,东帝身边,多了一个人,整个喧闹的会场,都瞬间安静。
“他是谁?”
秋绾听到那人这样问,声音冷冷的,听得他心里一震,知道这是威压的原因,但是到底来了谁,这么厉害,这种压迫,他还只在长生天里的老怪物身上看到过。
“妖炙大人来了。”
四周慢慢有了点声响,东帝尴尬的看眼自己迟到的好友,“不是说有事不来了吗?”
“找到了点东西,可能对老太君的修行有好处,正好今天是老太君寿宴,就来了。”那个冷冷的声音,虽然还是冷冷的,可已经柔和了很多,几乎是打量货物般,转过身,与秋绾对上视线。
“小家伙天赋还不错,不过,跟着你们哪家大人来的,这么不懂规矩。”
“什么规矩。”秋绾毫不顾忌的过去,看眼那边坐着的老太君,“我是来看病的,看完病就走。”
“你的规矩。”
“东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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