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男儿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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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男儿心计-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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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的玩笑,也是之前先商量好了,拉着林怀医,便拱了手先行告辞。

几个小沙弥跑过来接下阴炙手里的东西,那些下人看到,只有万般无奈的离去,互相递个眼神,但愿,阿婆心情很好!

包裹里有一个是比较小的,发现阴炙没有接着提着的欲望,忙跑过去,抢了抱在自己怀里,被瞥了一眼,低下头拘谨的不做解释,只是两手抱的太紧,紧的手上都崩出了明显的关节痕迹,那接东西的小沙弥好奇的多瞅了眼,发现体积小软绵绵的,也没抢着说什么他来,直接带头往该去的地方走。

那是无名塔的后院佛堂,从头到尾两室一厅,也算豪华的了,起码不是跟那些沙弥一样挤做一堆不是,虽然除了正厅因为挂着佛像,多了几个蒲团几张桌子外!

其余的就是木板床,简陋用餐桌椅加一条额外小板凳。

以及地方特色的满墙打坐菩萨。

阴年祁睁大眼睛,hole不住了,扭扭捏捏抬头看阴炙,一路上都配合着他沉默的四姐姐,阴炙扔下手里的东西,都是衣服,嗯,内衣!

随即才扫了眼看着好可怜好可怜的小弟,摸摸他头,语气不自觉带上宠溺,“这么信我?”

“嗯嗯。”忙忙啄米,重重的吸了一下鼻子,手试探的伸过去,扯着人衣衫一角,紧张的昂首,不放过一丝脸色的去在意,去观察,五官映在油灯的光亮里熠熠生辉,泛起一层的玉色光晕出来,圣洁同仙。

身上穿的也少见的朴素,反倒有了种单薄弱不惊风之感,“如果,我说你必须在这呆上九个月了。”

包裹中唯一不是衣服的物件,是一卷明黄色的绸缎,也就是圣旨,被恭恭敬敬摆放在床头抬高的柜台上,晃眼非常。

阴年祁扫了一眼,没有回答,本能把手要缩回来,反倒被抓住了,食指弓起刮了下鼻头,“这是你自己应允的事情。”

“我……”想说自己没得拒绝,最终在人平静的可怕的目光里,咽下了要脱口而出的东西,目光投向门外。

那里时而过去几个人,云起山,云起山,世间传的都是,就在脚下的灵台山某处,却只有有缘之人才能看到,通往那儿的大门。

灵台山比起来就只是一座高一点的,气候奇怪一点的山而已。

如此,阴年祁也十分不自在,阴炙的话不像说笑,心一点点沉下去,脸上恢复惯常的假笑,“哦!”

阴炙瞬间闭眼,这里不是平常所在,四方八面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阴年祁自然也是明白这点,随她只是纯安慰的揉头,“只是九个月,九个月后就来接你,好好在这。”

“嗯。”乖乖的答应下来,他知道在她眼中,此时最想看到他什么,也知道在这种场合,能做的最大程度也只是展示一下对姐姐的依赖,因为未来新生活的害怕,迟钝许久把手里的包裹塞过去,阴炙看他一眼又看眼包裹,不知怎么失笑起来,“我会好好保管的。”

阴年祁自动脸一红,不知道要解释什么,傻不啦叽呆了会,觉得不说的话心里会一辈子堵塞,才磨磨蹭蹭拉过人的手来,在手心里,勾勾画画了四个字。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阴炙一愣,先眨眼,随即那笑,止不住的好心情就开始感染周围三丈内的空气,等到眉眼弯弯的眼角光点闪烁,方把紧张的人儿拥了过来,“担心什么?”

“什么都担心。”明明小心脏剧烈跳动高兴的要死,还是要一脸依恋,做足弟弟的影,抱着人都轻轻的,唯恐哪里不小心暴露点什么出来,一直到被捧起小脑袋,温柔的印下一吻。

轻轻啃咬,唇瓣上的酥酥麻麻很容易令人回神,瞪大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才发现周围空间有什么不一样了,像一层水银波纹,映照下原本该真实存在的景。

于是静了三秒过后,兀的卸下所有防线,眼泪开闸放肆不停的流。

使劲往人的身上蹭着,还要咬回去,拼了命的点火,气喘吁吁。

阴炙没有动作,除了稳稳抱着人,随他大哭大笑的折腾,时而也在凑过来的小嘴上咬几口,都很温柔。

男人的行为不知不觉已经取悦了女人。

心里翻了几十倍的怜爱,顺着手上落下来的长发,“可是不想在这?”

“嗯。”迷迷糊糊先顺应本能应下来,两腿缠上人腰,笨拙的咬着锁骨挑逗,忽而脑子便清醒掉,慌忙去否认,“没有。”

“我能在这,起码不会有很多麻烦。”怕不信,还赶紧想了理由解释,接着就紧张起来,抓着人衣襟小心的看着。

“不用撒谎,不喜欢就说,可以找人来代替你,只是你以后要委屈些。”没有多大迟疑,如果母亲的安排一切都好的话,她是不是也就,不用多此一举的继续留着一颗没必要的棋子。

除了深宫内苑,真正有分量的棋子不多,若现在收回,以后面对上一些情报速度,总就要比旁人慢上一些。

毕竟皇宫,鸽都之前已经试了许多次,都没办法潜伏进去。

她们的优势是妖性,弱势在这里正好也是妖性。

于是揉了揉阴年祁头发,唇角上扬蔓延开几丝的苦笑。现在的心态已经超出控制范围,过份了。

什么都比不过眼前人的笑容。

原本的计划,轰然倒塌,阴年祁看得出阴炙在说什么,只是她显然决定好了,都没有问下他的意见咨询,自个拍板定案,热吻之下脑子一团浆糊,糊里糊涂就昏了。

不省人事!阴炙用点力捏捏鼻头不松开,都没有反应,利索的给人脱个精光,然后扯下自身外袍裹好,直接走人。

后方一个黑影,悠悠捡起衣服,在眨眼之间,新的阴年祁活灵活现的出现。

假象截止。

秋绾苦笑,不去看突然闯进来,还抱着可疑人的女子,她,倒是,果然!

也对的不是么!他怎么会可笑的认为,在她眼里,男人都是一样的了,她予迷情的耐心,又还有谁有?

只是自己一个人不愿意醒来而已,她自然温柔,而这份温柔并不归他。

手里剪子,咔嚓一声落下一支含苞待放的海棠,引得旁头陪着的,此刻视线全在刚到女人身上的宜歌,迅速回神,看了过来,“楼主?”

“去准备一身衣服。”敛目,淡淡扫眼掉到地下去的东西,花瓣娇嫩还是惹人爱怜的样子,脚伸出去,却不知什么心思,用力踩踏,在地上磨得粉碎,只剩一摊残汁。

嘴角莫名就有了一丝快意、血腥。扭曲的笑容映照着满院子海棠,什么时候?他想,什么时候,或许今年冬天就好,让大雪,永远的去埋了,这刺眼的一切吧!

丢掉剪子回身进屋,阴炙把人放在床上,正好看过来,面上的暖意都还没有完全消冷,手指打着圈圈在睡过去的人脸上溜达,“给他易容。”声音清凉。

秋绾心里头讽刺一笑,还真的是如此的没有预料错了!靠近床头几步,视线流连在床上,躺着的人面部,可真漂亮。

随后,往下,才慢慢注意到身上仅有,裹着的外袍,红艳似火,把原本就很白皙的皮肤衬托的更如羊脂白玉一样夺人眼球,讨人喜爱。

又是红色穿的不比阴炙差的人。如此想着,心底厌恶,就越发的一阵接过一阵,只恨不能拿上一把小刀,过去在那勾人的脸上狠狠划上几道。

现实却只能是乖乖听话,存个心眼,制好的人皮面具,宛如下贱戏子,妖媚且恶心。

然后世界就清静了。

他抓着袖子,渐渐从冲动中醒来,身体哆嗦如筛糠,腿一软跪了下去,那张薄薄的人皮,从上掉下。

“滚出去。”

紧接而来的声音一条线没有起伏,秋绾慌的却抬起头,要解释什么,在那双眼睛下终究失去勇气,阴炙明白,她什么都看的明白。

心陡然沉了,磕头应声,跪着退出门外,等门关上,那刺的身上针扎一样疼的痛楚,潮水般涌去,顿时间全身的冷汗,失去力气栽倒一旁。

是真的在讨厌他了。

没看错的,没有乱想,这次绝对是真真的厌了他。

早八百年前,他就看不到她的在乎了不是,早该想的明白,这颗心怎地绞痛的还是一点没变。

阳光洒满每一个角落,满园花香,也算衬得花比人娇,却随着时间推移,泛起一层若有若无的恹恹的,仿佛是正艳海棠即将面临晚时凋零惨败的光景。

普遍低沉压抑的情绪,连高挂在空的太阳也像是笼上了一层灰色纱窗,院子里静谧的似一场无声动画。

他闭上眼平静了好一会,察觉到周围各种眼神越来越多,才撇撇嘴,无所谓一脸浅笑的爬起来,理理衣领,面对上端着衣服过来的宜歌,帮他打开了门。

小奴侍好生受宠若惊,秋绾却只是点点头鼓励他进去,然后把门合上,一个低头瞬间,抬头,已经是面无表情。

走离。

阴年祁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似乎还是深更半夜,揉揉眼,手臂光秃秃的,顿时身子一缩,居然没穿衣服。

脑子一点点找回去正常轨道,才反应过来,身边不远处有个好大的热源,热的人一身的燥热,直觉给出答案,眼睛眯眯的移过去身子,那熟悉的感觉,就越来越近越来越肯定,亦让他越来越兴奋。

也不管是在哪儿,现在什么状况,先抓着人衣襟过去使劲吸上几口,满足的找准位置钻了进去,抓着那手搭在自己腰间,贼笑贼乐呵。

阴炙穿的不多,这会睡得沉,没反应,某少年眨眨眼,些微忐忑的一些念头就开始快速发芽,摸索着解人衣服,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笨拙的把吻蔓延一路往下,才勾的女人醒来,赶紧翻身把人压紧制止,气息不匀,泄火的在左肩锁骨处先咬一口,阴年祁疼得眼泪汪汪,又高兴又失望的扭动着身体,几乎要把阴炙唯一的防线也击破在此刻,只能暗哑声音警告,“别动。”

阴年祁果真吓了一跳,可耳朵也不是简单听的,很快明白不对劲,眨巴几下眼睛,笑了。

且笑的贼得意,两手不再胡乱的摸,改为了慢条斯理解衣服,只差大腿一张,明明白白告诉人,他长大了,他可以。

腰肢纤细的只有盈盈一握,体型完全被覆盖,眼瞅着十分的擦枪走火,阴炙目光暗沉,也是同样不想再忍的模样。

黑夜里,对视的两双眸子晶亮逼人,一方慢慢合上,半张半合的唇瓣粉润,带着似乎如同蜜糖一样的颜色,无声邀请。

一身冰肌玉骨,渐渐的要化成一摊水一样,颤颤巍巍迎合,丁点触碰都是要跳起来的颤栗,双手抓着人背上却又说不出来的用力。

直到门外突然一声爆炸,连门都被冲的倒到地上,掀起灰尘一层,木屑一串,把好好的一夜春宵气氛就此吹散吹走吹远。

阴年祁一身的僵硬,缩在人怀里咬着下嘴唇,怨念十分。

阴炙亦脸色冷凝挑起了眉毛,许久翻身而起,安抚下人情绪后,草草披上外袍,出门而去。

阴年祁缩在被子下,郁闷的咬起枕头,只能等人回来,但今晚!总是回不到刚才的状态了。

好在,日后应该能时时陪在四姐身边。

黑暗的草丛死角,躺着个喘息激烈,挣扎不停的人,眼底出血泛红,陡一瞧见真是好不血腥恐怖,双手双脚都被白袍人按住,没能挣脱,唯有更加用力的挣扎。

虽说不知为何,像个普通凡人的模样,四个白袍控制的很轻松,周身却弥漫了一片为难尴尬的气息,因为挣扎的缘故,身上的衣服凌乱甚至脱落,已经有了露出来锁骨的迹象。

以五个人为中心,往外很艺术的,远了些看着就像一滴溅落的水,院子里空空的再没有多余的人,月亮挂在树梢上,天地只剩这小的可怜的一点杂音。

结界,还得用点心才能发现,阴炙走近,被五个人同时满含敌意的扫了一眼,不是那男人实在很异常,心底好奇,估计已经转身走人。

厌烦的忽视掉要露不露的春光,“你们没有要说的?”

“只是旧疾,扰了境主属下等十分抱歉,还请境主大人回屋,接下来不会再有任何声响。”她们会多弄一个结界,虽然,更想的是让眼前的人滚得远远。

阴炙手心红光闪烁不止,那一刻里几乎要不由分说出手,她们心思,猜也能猜的明白。

只是那男人——

“把他交给我。”

“不敢劳烦境主。”

阴炙上前一步,眼睛眯成一条线下最后通牒,音色冰寒,一字一句重复后,“我不说第三字。”

白袍冷笑着站起一个,直接对峙,只是刚要开口,似乎失去神智的人,眼底红色退的一干二净,冷冽盯过去白袍的位置,“退下。”

“尊上?”

“我说让你们退下。”呼吸不顺而急促,红色席卷而来,还是咬着牙清晰的把这句话说完,不去管阴炙现在的目光,将四个人盯的放手,远离,消失之后,方仰头揪着头发,衣襟,修理的漂亮的指甲在脖子上身上划过一道又一道,尽管很努力想克制自己的失态,还是落得一片狼藉。

闭上眼,有些东西,不敢去想。

身上时冷时热,时痒时痛,竟是比往常好几次还要来的厉害,指甲深入土里三分的时候,才被整个人揽进怀里。

突然更加用力的闭上眼睛,不要去想现在在干什么,让病痛淹没一切。

“旧疾。”简单两个字就像一盆凉水。

总是能浇的清醒过来,艰难的点点头,从她怀里滚出来,她并没有阻挡。

“以前可没见过你这样?”她兀的冰冰凉陈述,且起身,显明的不大耐烦。

秋绾扯开嘴角,很想有个好看的笑脸,也不知道有多糟糕,她又不在意他,何必问这些。指甲划划划的划着地上,“不定时,因为死不了。”

“很久以前就有的毛病。”

“应该是学医的时候落下的。”

又不知不觉解释好几句,后知后觉的觉得多嘴,咧嘴一笑,痛楚已经减轻了好多。慢慢能控制的了自己了,才听得阴炙不紧不慢接口,“怪我现在才知道?”

秋绾心一颤,赶紧回道,“不敢。”

“不敢?”她嗤笑,重复,伸手勾起那脏兮兮的脸蛋,突然笑出故意为之的厌恶。

他几乎来不及分辨,便闭上了眼睛,却被下巴上的痛楚刺激的再次睁开,“你恨我。”

“不敢。”

再怎么也只能回答这两个字,直到阴炙终失去耐心放弃,“你没资格。”

“是奴愚笨。”他木然压抑下心底的波涛,平静到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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