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男儿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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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男儿心计-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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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

再怎么也只能回答这两个字,直到阴炙终失去耐心放弃,“你没资格。”

“是奴愚笨。”他木然压抑下心底的波涛,平静到麻木。

她便冷笑出声,“愚笨,倒希望你能收起点自己的自作聪明,还不枉这两字,愚笨!”

“奴无知,谨记教诲。”这回答已经是机械,下巴处的手似嫌恶离开,转身离去。

秋绾撑地,半边身子才没直接倒下,渐渐笑的冰冷,恨!没错,他当然恨。

凭什么对他如此对待,讨厌他,又怎么不干脆的一刀杀了他,这样当他如玩物,如弃履,如何不让他恨透了她。

当初只是喜欢了,主动送上门了,让人轻贱,也不该全是他的错。

既然愿意碰了他身子,为什么他要求的一些什么,又不让让他?难道只因为不是她主动的吗?

所以他现在就只是自寻苦果。

唇角裂开的紧,十指扣着泥土层许久,眼里本已要彻底消失的红色不减反增,隐隐约约的痛楚卷土重来,忽冷忽热的身体似乎都不再属于自己。

两手动了许些,抓住旁的草根,力道大的不足够承受,什么东西好像要撕开表层的皮肤,冲出来一样恐怖蠕动。

然男人控制的厉害,这次,始终不像之前那般,忍不住的发作。

那屋子里的灯火摇曳,对他而言是不难说明的嘲讽,人,渐渐就反过来笑了。

草草撑着自己站起来,往那边走去,夜风突然吹得有些剧烈,发束松松散散的,上头几只钗子摇摇欲坠的要脱离一头青丝束缚,栽到地上。

他已经站定,伸手替自己整理,手法很快,很容易看出遮掩的痕迹,三个扣子扣上两个,露在外头少许的部位还带了刚刚抓出的血痕,就低着头,发出一点声响的跪下了。

屋里走动的人影扩大,门吱呀一声推开,失去阻拦的火光,肆无忌惮拉长掉一切事物的投影,被风吹的摇晃,也晕了一地的烛光。

阴炙背对着屋里,人的正面是昏暗的,要费不少功夫才能适应过来,看清楚这个人的面容,秋绾柔顺一笑,右手代替唯一没扣的那粒扣子,抓起衣襟,似是才反应过来,不适应的遮住了外露的春光。

阴年祁瞳孔一缩,探头探脑的去看情况的动作僵住,人差点从床上栽下,秋绾是侧对屋内的,被烛火照的细微之处一切动作,不说一清二楚,本来看着人一身狼藉,心思就在不停活跃,这突如其来一个动作,阴炙也许在意不到,想他不多想却十分艰难。

妒火蔓延的不过一杯水破碎,肆意流淌的速度,大脑瞬时间高速运转,眼睛一刻不离,甚至阴炙都不再去看,眼里心里全是那个跪在地上的男子。

阴炙不止他一个男人,他知道,也没想过去否认,但他会能除掉一个就算一个,何况这人居然还是在这样的一个晚上里出现。

如此狐媚子相,拿来勾引谁了!

秋绾脸上笑容突然灿烂,不紧不慢回应女人的问话,三世女阴忘年,身边的男人锦衣,是上界北宫七星的千年守护白狐,如何下界的缘由是一场天劫,给人报恩,当然重点都不在这,而在于这个男人几天前出现在了京郊的外城,一个叫邑县的小小去处。

阴年祁听不懂这番话,什么妖啊仙啊的,也拒绝去听,那些事跟他无关,想多了会不自觉的恐慌,觉得触足了无法掌控的区域。裹着被子坐起身,期间的动静很轻易引得本来皱眉的女人回头,眉眼放柔,走过来替人掖掖被子,给瞅中机会,贼笑的倒进阴炙怀中。

她楞了一小会,头也不回让人退下,不做答复。

秋绾温顺躬身,低下去的脸上满满讽刺。关门时才收敛情绪看了一眼,阴炙背对着他什么都不清楚,那个趴在身上,抬头看过来的少年表情却分明。

忍不住回过去一笑,哪怕自个眼角的神色显然冰冷,也无碍此时此刻确确实实的好心情,何必这样看着他了,他可没资格的不是?要恨,也应该是去对着现在邑县,即将嫁人的那个男人啊!

两扇梨花大门,缓缓合拢,隔开两道死死纠缠的眼神。

清晰听见温声软语,甜蜜亲吻。秋绾走远一点,找根柱子靠住,狠狠用袖子擦了擦嘴,很奇怪当年自己竟不觉得恶心,微微仰头轻笑,虽然说这当年,也是八百年之前!

繁星依旧,明月依旧,不依旧的物是人非,曾今的悸动,终于也慢慢遥远。

可他对她,怎么就还是不愿意死心了。

闭上眼等烛光熄灭,方慢慢离去,身形在黑夜里越来越远。

一夜无梦,阴年祁眨巴眨巴恢复意识的时候,动了动手,酸,又踢了踢脚,痛。

身边的人跟着清醒过来,安慰的拍拍背部,“别动。”

阴年祁撅起嘴来,勾住脖子不乐意的亲吻,回想起一切来,对于昨晚,怎么可能会甘心不是!然眼下这人在昨晚,到底是手里折腾他半死,害他心惊胆战的等了好久,因为自己不敢主动就等的再次睡着,也没得到给他的回应。

阴炙只是给人个时间,也是动了心思不想太过随便,谁知道这人会想歪,而且还患得患失的在这里,当下就狠狠在腰间轻薄几次,“够不够?”

“够了够了。”始料不及阴炙会有这么一出,第一念头去躲开这种难受的处境,扭来扭去的结果,自身力气先举起白旗,阴年祁软下身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还要防止阴炙不肯罢手,手忙脚乱的把全身重量都挂到她身上,依赖的咬着她肩膀,男儿家情态尽显。

早晨便很温馨,穿好衣服还是舍不得从阴炙身上下来,期期艾艾的模样难以拒绝。

也是念及了这人已经久不在身旁,更别说这么放肆的时候,开心的放开所有顾忌的样子,阴炙不自觉就给了十二分纵容,跟着笑的心情大好,伺候的人也轻松,面上满满笑意,把原本的主人抛之脑后,前前后后忙活的满院子的阳光。

偶然俩男人对上视线,敌意仍然不减,妒火却已经绝迹,甚至乎有意不屑的炫耀,直至看到那张讨厌的脸上不再有丝毫笑意伪装。

阴年祁有一阵子会留在这里,风华楼什么地方他还听说过,就因为这样,心情就又开始忐忑。

秋绾笑不下去,掐掐手心,说话也没人搭理,便默默不等回答,退了出去,着手安排事宜。

几队千娇百媚的舞伶,很快出现,伴着舞乐,水袖高高甩上中空,夺了所有视线,满院子海棠花,一瞬间失色到极点。

阴年祁最先反应过来,一眼盯上最角落处的秋绾,气的两颊不正常的泛红。

阴炙惊醒,皱眉不赞同的眼神,把生气的人儿揽进怀里,舞伶没得到命令停下,看这样子也不太敢继续了,舞蹈慢慢慢了下来,领头的回头征询意见,对上的却是张雕塑一样的脸。

“让人退下。”

秋绾神游着,被四个字打回现在,眨眨眼,反应过来,看到那人不悦的容颜,扑哧的笑出声,“只是一场舞,给您助兴。”

好心情被他这一笑清空,阴炙心底的厌恶翻上数倍上涨,好像从有了这念头起,就已经一发而不可收拾。

秋绾笑意盈盈上前几步,险少的职业化微笑,惹得那些舞伶都频频注目,诧异的紧,给他让开道来。

“助兴,要助兴的话,本世女倒更希望说这句话的你来助助兴。”看着人走近了,本来烦不胜烦,突然却生起点恶趣味,抹上刺人眼的玩戏,揽着渐渐平静的阴年祁站起。

秋绾原本下垂的两手往后,互相握了一下,随即低下头不想让人看到这还是掩盖不了的紧张。

眼前人的手已经指向了那些舞伶,大红而暴露的着装,领头的男子一张脸蛋点缀半边海棠,肤白胜雪而更显妖媚景象,还在前一刻里嘀咕秋绾的态度时,后一刻,就拖进了火坑里。

“怎么怕了?要为本世女助兴,难道不要自己亲自上更显诚意实在?”

冰冰凉凉的声音不紧不慢,好像这话只是很平常的点个戏子来为自己说书,点个小倌来同自己取乐一样。

秋绾两手握的死紧,出口的声音比之显然干涩而难受,那领头的舞伶男子快速扫了一眼,走上去挡在他人面前,笑的妩媚妖娆,“可是红莲的舞不好,惹了世女不高兴,那让红莲补过一次可好?”

等着看戏的阴年祁心底一咯噔,都不用思考就抢在前头堵住,“你有什么资格,还能代替你主子。”

“红莲是楼主哥哥的干弟弟,刚刚本就是红莲在跳,世女若觉得不行,怎么忍心,都不让红莲补过。”先快口回过去,后面语调又慢下来,哀哀怨怨抬头对人看上一眼,两手绞着手中的帕子蹂躏,嗔怪。

阴炙不由多看了一眼,抬起人下巴打量,忽然松开阴年祁把人揽在怀里,充满调戏意味的捏了一把屁股,还在那唇上快速啄了一口。

红莲显然吓了好大一跳,但毕竟是这花街混的,很快回过神,娇笑不停倚在人怀里,还时不时配合着扭动身子,“世女觉得可好?红莲舞蹈在这京城里可都是第一,世女可别不信莲儿。”

秋绾本低着头意空一切,听到这句,不知怎么那视线又到了自己身上,“莲儿有意可随本世女回府,反倒是绾儿,平素就很难见人跳舞,你让本世女能有什么借口放过。”

“楼主哥哥长的是医术,舞蹈,世女还真的看不上……”语速较急,因为阴炙显然不耐已经推开他了,回神时,阴年祁重落入阴炙怀抱,低垂着头扫过来的警告却一点不少。

“换衣服吧!就你身上这身。”

最后通牒,秋绾抬起头,眼里没有光彩,说不上来有多空洞,机械应声,拉着急起来的红莲走进屋内。

红莲回头,预备豁出去的心态,在话即将出口的那一刻,门嘭一声关上,就一切消音。

片刻间,阴年祁眼角飘过几丝阴毒,想起接下来几天该都住这,心底逐步有了主意。

等着,秋绾再出来时,刚踏出一步,身后红莲就想把他再扯回去,“你别——”

“我没事。”哪怕要用掉所有力气才能昂首挺胸,他是最不搭红色的人,衬的脸色惨白的像一张薄纸,脸上草草几笔海棠红,暴露着装下体型亦不好看,左右瞧着没有一点妖媚气质,别扭的像是廉价戏子。

阴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然话已经放下,冷冷警告掉红莲接下来的动作,忽而招招手,等人忍着过来后,强行压着人到一边坐下,“好好欣赏。”

人顿时忍不下去了暴走,站起来,身上此时秋绾刚才的衣服略显累赘,直接带动桌子翻掉,阴年祁叫了一声,快速站起躲在女人后面。

伺候的一众男侍呆住,本应该立刻去收拾,阴炙站在那里不动,他们也不好怎么动手,只能尴尬的观察着人的一举一动,不要被倒霉抓着祸及。

红莲呆了会儿,那边秋绾与一堆伴舞站在一堆,随意看过去一眼都惨不忍睹,有些发抖的心思便马上坚定起来,“红莲今日当真是大开了眼界,堂堂世女,看不出来也只能对着男人来逞威风?”

话刚放下,远处站定的秋绾心绪波动虽大,也不代表耳朵聋了,反倒对这句话,因为一些敏感词汇,还听的格外清楚一些,抬起头脸已经变色,知道今天,有些东西已经彻底避免不了。

跳舞!他丝毫不会,此时却只能拿着剑法,也不知道有多么难看的跳起来,阴炙难看到极点的脸色才缓过来一些,不用动手,已经有人出现,把人压着跪到了眼前。

“四世女可真有本事,对我等弱男子做如此羞辱,传到外面,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念您厉害,武功高强,权势欺人。”

阴炙眼皮跳了两跳,不打断,听人说完,然后取下他头上簪子,在他眼前手腕一翻,簪子瞬间飞出好远,不多久远处的男人闷哼一声,身子摇晃片刻,被打到的右腿无力跪下。

红莲看的清楚,差点冲过去卡住阴炙脖子,眼圈泛红时只被提前一步,冷冷下了警告,“你头上的簪子,可还有几支。”

人当即安静下来,只死死盯着人,不动弹了。

秋绾撑着站起来,脚一拐一拐继续,极为狼狈不堪,跳的不知所云,几次大幅度摇晃,终于在下一次倒下去,要爬起来的时候,一堆白袍出现,镇住了整个场面。

阴炙敲敲椅子,饶有兴趣的看着一堆人护犊一样,把秋绾围的严严实实。

红莲笑出了声,显然是见过这些白袍人厉害的,可惜关于阴炙的一切却了解不多,男儿家头发长见识短,注定会失望。反倒是阴年祁慌乱起来,紧张的拉紧手里的衣服,一切看好戏的神情消失殆尽。阴炙看着不禁摇摇头,手抚去人手背,安抚的拉过来轻拍了拍。

那小脑袋顺从地抬头,与人贴紧。

阴炙目光正悠悠落上地上的男人,手里漫不经心贴着紧靠着自己的人,衣衫下揉捏,阴年祁遭遇这样戏弄,原本便白里透红的脸蛋眨眼布满红晕,收回四处乱瞄的视线,两手摸索着阴炙腰身抱紧,埋下头去隐忍。

红莲挣动几下,几个灰衣人的力道立刻变大,原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控制的非常轻松,然也可能因为是男人的缘故,手法相对的不算粗鲁,甚至还让人有空子抬头,看到俩人亲密无间的一幕,媚眼如丝的一双眸子流露出浓浓嘲讽。

真恶心楼主一直以来想的,居然是这么一个人,他向来不看重自己这条,本来就捡回来的贱命,眼下嘴里毫不顾忌的啐了一口,不屑的坚持抬头,明明是仰视,却要带着鄙视的意味,颈椎不一会疼的抽搐,也不舍弃这个姿态看人。

阴炙挑眉,奇怪的迎上那可以说是幼稚的挑衅,唇角意外有了弧度,扯出一丝兴趣盎然,“放开他。”

四个灰衣人默默收手,随即转身警惕那些突然出现的白袍,面色凝重。

阴炙倒没怎么顾忌的迹象,神色除了多了点玩味,其余如常,眼瞅着人一边不相信且怀疑的盯着自己,一边动作丝毫的一点不慢的站直,扑扑身上沾上的泥土,身高劣势,嘴不自然撇着,下巴抬高继续高姿态,之前表现出来的妖媚众生相居然惊人的也没有消失,在这神态里,反而还愈演愈烈起来。

红莲站了一会,见对方直勾勾打量自己没有说话,其他人也没动静,只有阴年祁投过来一个眼神,被他毫不示弱的回过去后,心思慢慢活跃,眼神往四周溜达,脚下也准备着随时回到安全地方。

阴年祁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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