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男儿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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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男儿心计-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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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放的开啊!”真看到这男人对自己坦诚相见了,阴炙一胸腔的火气反而冷了,将被子拉过来给他盖上,他以为自己恢复的很好吗?

最多两次房事,就能要了他的命。

想清楚了的阴炙拿起刚才扔到一边的血玉链子,给人系回脖子上,这次,她长了个心眼,在上边施了个简单的咒法。

“这里是西秋,涟夷马上就到,如果不想让你弟弟陪葬的话,你最好乖乖待在队伍里,少乱跑。”

阴炙说完就要离开,他却拉住了她,“对不起。”

“嗯?”阴炙挑眉,那三个字说的很僵硬,很不自在,甚至好像很难堪似的,残影半坐起身,低着头,躲开她扫视过来的视线,半晌才说明了意思。

“放了那个女人。”

“为什么?”阴炙听的不舒服,放了那个女人?这个男人知道他在说什么吗?阴炙的眼神明显转冷。

他自己是属于谁的奴隶,这点都还没明白?用不用她派人教教他?

残影带着点倔强与顺从,矛盾的抬头,“我是故意把那个送过去的。”

阴炙一愣。

残影已经重新低下了头,只是一身带刺的毛全部顺服了下来,像个一般闺阁公子似的窝在那儿。

阴炙便应下了,心底有点奇怪的离开了屋子。

他的意思是,他故意把那条和他的生命,有可能息息相关的血玉链子送出去。

想看自己?

会不会吃醋和在乎他?

阴炙觉得不可思议,第二天上路,一整天残影都特别安静,窝在分给他的车厢里。

白天迷情一定要她抱着,两人也就陌生人一样,一天没有交集。

西秋是国,没有君主的国,甚至没有任何官员,王法,和秩序。

西秋仅仅一个城,也就是涟夷,其他的都是或大或小的城镇,不知道是从哪一年起,阴朝便彻底放弃了这块领土,由其自治。

西秋弱肉强食,强者为王。

西秋是奴隶制。

待在那里的人大多数手上都沾满了血腥,强盗劫匪都不愿意轻易触及的去处,奴隶贩卖的公然场所,连个乞丐都可能身怀绝技的地方。

在这里的集市上,你可以买到你想要的一切,包括一个人的人头。

只有鸳鸯血境这四个字,在这里是一个忌讳。

因为这代表着不容挑战的霸者地位。

长长的队伍穿梭在各大闹市中,无所阻挡,直到涟夷中心广场,一下马车,就能看到一所几近十米的雕塑,看不清面容,却满身是血,顺着那些流淌的血,可以看到用荆刺挂在雕塑上面,一个被砍手砍脚的真人。

那人似乎还活着。

四周来来往往,各色各样的人物,却好像看不到一样。

广场里很多乱七八糟的店子,买命的销赃的甚至人肉包子的当场拉皮条的。

看的人眼花缭乱,本来嘈杂的地方,却在车队驶入的时候,立刻安静了下来。

“恭迎主上归来。”

从最大的屋子里,火速涌出来的队伍,将整个车队顿时围了个密不透风,一体的血红色紧身衣,让围观者眼花缭乱的同时,也更加的注意了那个带头的,一身海棠红袍的妖艳男人。

从最外层的血衣人开始下跪,一层一层往里面推进,等全部跪下来的时候,阴炙正好从马车内,牵着迷情出来。

猫儿似乎都没反应过来,挣扎着揉眼睛,茫然的看着前边,“主子。”

“走吧!”踩着奴隶下车,迷情的大部分重量都在她的身上,懵懵懂懂让她半抱着走,没到屋子里面,就因为实在困不住,歪头睡了。

飘瀮木然的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进屋的主子,一直都是这样,出门只会带着迷情,回来也是,他早已习惯。

转身就要走,却意外的多看见了个人,稍微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残影是谁了。

“跟我走吧。”飘瀮笑了笑,对上那个显然不知道该不该走,又往哪里走的男人。

残影瞬间收起一时间的无措,冷冷看过去,他对眼前的男人有种莫名的危险和敌意,可是阴炙说的没错,这里是涟夷,对他而言人生地不熟而且充满危机的涟夷。

进了屋子,七转八转,才看到正式的门庭。

和普通的大户人家没有区别,下人们来来往往,统一灰色的服装,让残影显得特别突出。

飘瀮在前面笑的没有温度,“你很幸运。”

残影默不作答,他也不火,径直接着开口,“你是这里唯一被主上亲自带回来的人,而且,也是第一个入住的人。”

“我就是管家,以后一般的事,都会由我通知你。”

到了地方,飘瀮停下脚步,残影倒是第一步先走了进去,随后便直接关门,他当然听的出那个男人的意思。

这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飘瀮做主,那个女人恐怕是不管的。

飘瀮在门外挑了一会眉,很快离去。

不管主上对这个男人有多放在心上,那都不是他能控制的。微微嘲讽的咧开嘴唇,这个院落离主屋不远不近,地方不好不坏,唯一麻烦的只是隔壁就住着秋绾。

想到秋绾,脚步加快,那个男人恐怕已经在主屋候着了,好不容易挨到主上回来,他不去见一眼怎么甘心。

哪怕就算去了,主屋也未必有自己的位置。

秋绾正在整理自己的瓶瓶罐罐,偶尔抬头看一下对面床上的男子,迷情睡得正熟,那个女人喜欢的始终是他多一点吗?

“他这样睡这么真的没问题?”床上睡得死死,不管阴炙怎么捉弄都没有反应,这让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秋绾放下东西,回头,“您心里很清楚。”有问题,他也不会说。

他不是她的属下,阴炙对他的态度疏离了点,却也不如对自己的属下那般强硬,“什么时候醒来。”

阴炙虽说预感不好,可也很肯定,秋绾不敢对她耍太大的心思。

用命令逼他回涟夷,阴炙总是有那么点歉意的。

“依迷情公子的体质,两到三个月。”秋绾转回去研究手里的药物,语气很坦荡,好像迷情中了白子桃,用药物完全治疗之少两到三个月,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一般。

“没问题。”

“这是最好的方式。”平静抬头,一眼看到门外面的身影,笑着收起东西,把药箱拿起,“如果没其他事的话,可否先允许奴下去。”

阴炙也看到了屋外头的男人,“你来去自由。”

“谢谢,那那个男人了,洗髓的事,我也准备好了。”秋绾的声音略显疏离。

阴炙经他这一说,才想起差点遗忘的那事,不禁蹙眉,“我在冷秋霜那里试过,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出了点,无法掌控的小意外。”

“我听说过。”说到这秋绾还笑了起来,还有这女人控制不了的事情,但笑完后也严肃了,如果阴炙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那对他而言,就绝对会是个让人头疼的大问题。

“我先过去看看。”

“嗯。”想起那次,阴炙的面容不由自主柔和,这一点小变化,很轻易被准备离去的秋绾察觉,心底一咯噔,连那个男人也——

面色复杂的拿着药箱离开,门一打开,飘瀮就站在旁边,秋绾礼貌性一笑,便径直离去。

“我安排残公子住你旁边。”

“嗯。”

秋绾答应的声音里,没有一点意外的神情,淡淡走远了,飘瀮更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秋绾?就真的如同他表面上看来,那么潇洒么?

重新把视线投在阴炙身上,他跪了下去,怎么可能了?“飘瀮见过主子。”

一生中碰上这个女人,是他修炼生涯里注定跨不过去的劫。

飘瀮和迷情,是同时,在一天里,因为同一件事,被捡回来的。

那个时候他们还是好朋友,可现在了?

迷情睡得很安详?哪怕白子桃缠身也没有带给他任何痛楚,这是知道,阴炙一定会守在她身边的吧!

“有事?”

阴炙知道这男人的来意,所以连说出口的话都是冷冷清清,漫不经心,好像多此一举一样。

她实在是不把飘瀮放在心上半分,这个事实很明白,飘瀮明白的甚至不想去触摸。

他的脸上带着那么一种柔柔和和,顺顺从从的笑意,安抚的跪在地上,两手交叉在身前,恭恭敬敬汇报一些涟夷最近的大事,因为除此之外,他不知道做任何事情。

阴炙不需要他,他对她而言可有可无。

所以飘瀮把能做到的事情都做了,只盼凭着这人间短短几十年,能成为这人最起码的习惯也好。

“你处理得很好。”阴炙放心他,挥挥手让他停下来,然后了,然后就再无多话。

因为按理,阴炙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她也没有什么事,飘瀮可以退下了。

“罂粟那边送来了最近一期奴隶拍卖的请帖,本来依照最近的交易,是该风色去一趟的,您既然回来了?”

飘瀮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忽闪的又低下头去,“当然,您去不去都无所谓,只是罂粟得了消息,势必会来帖子。”

“帖子?”阴炙挑了挑眉梢,“推了就是,年底我还得回一趟京城,等等,你说什么最近的交易?”

阴炙坐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以前曾今下过命令,鸳鸯血境禁止参与奴隶交易。”

她的眼神一瞬间凌厉,对刚才飘瀮突然的话里这一句,表示出极大的疑惑,罂粟的奴隶拍卖会是涟夷最大的拍卖市场没错,但往年这样的请帖,飘瀮都是直接处理。

这次在她跟前提起,如果说只为了没事找事,阴炙可不信。

她给了这个男人,在这个下界的鸳鸯血境里,最大的权力,甚至不带任何防备。

以前的朋友,都说她很自负,这么多年虽然改了些,不过下界嘛!阴炙自认还有这个自负的本钱。

“因为残公子的弟弟,残墨在里头。”

……

阴炙安静了许久,略微咬牙切齿的看了飘瀮一眼,他脑子里想了什么东西,就一下子明白了。

有这么个善解人意的蓝颜知己,一直是她最纠结的缘由之一。

“拍卖会,是什么时候?”

“不近,还有半个来月,罂粟的消息守得很好,您若是时间赶不及,尽可以通知她将残墨收藏,暂时不拿出来。”

飘瀮什么情况都考虑全了。

阴炙顿时觉得自己不用废话了,再废话下去,感觉降低自己智商。

她突然恶作剧的一笑,“鸽都的情报中,冰凤溪在哪里。”

“您想要她在哪里,属下就能让她在哪里。”飘瀮一眼知道阴炙的意思,下巴被女人揉捏的有些疼,也无法引来他对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跳的注意力。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继续保持恭敬严谨的模样,还是顺从温柔的样子。

如果此时换成迷情,迷情一定会比他自在。

因为这样变幻无常的情绪,表达在脸上一下子恭敬一下子温柔的,完全不招眼前的人喜欢。

飘瀮无措的缩了,垂下眼睫,“冰崖。”

“冰凤溪现在在冰崖。”

死板僵硬,还带点迟钝畏缩,飘瀮想扇自己一个巴掌,叫你不讨喜。

从第一眼见到阴炙,就不知道手该如何放,脸该如何笑,只记得死板的一切尊卑礼节,连在床上……飘瀮狠狠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有任何改变,想起同样第一次见面,迷情屁颠屁颠跑过去抱大腿的举动,他就越发的觉得自己不中用起来。

飘瀮再漂亮,不会表达自己的美丽,对看了太多美色的阴炙而言,也没有任何诱惑可谈。

甚至……阴炙拉了拉飘瀮的衣袖,“你穿白衣更好看。”

她淡淡站起来,飘瀮也跟着起身,如果穿的白衣,她恐怕碰都不会碰他。

不过这句话他当然不会说,挤出一个笑来,“主上意下如何?”

阴炙失笑,瞧瞧,变脸真快。有时候她都没办法琢磨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些什么。

明明看他办事挺周全利落的,亲眼见到时却是这么的没有章法。

她拍拍手,这种问题想多了,没有结果,也就不想了,“到时候再说吧!”

“是。”飘瀮低头,要告退吗?

他用脑子想了想,其他的事情,不是还没整理完毕,就是没必要禀告的“小事”。

可是迷情在昏迷中,这么好的,机会。

飘瀮迟疑的抬头,“主子还有什么吩咐吗?”同时看了看床上,估计两三个月才能醒的美人。

“恩?”

“属下可以去换白衣。”飘瀮脱口而出,却在下一刻里赶紧封住嘴巴,脸红的宛如熟透了的苹果,红彤彤煞是引人垂涎。

阴炙愕然,回头才明白他的意思,眼角忍不住带上一丝笑意,却见他马上又低下了头。

“你很闲?”她问。

飘瀮顿时摇头,脸色惨白时大脑也高速运转,表现的好像一直迫不及待离开,这次终于找到了什么机会一般,慌慌张张告退,“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属下告退。”

关上门,在阴炙若有所思的目光里退出去,飘瀮出了一身的冷汗,等回头再看看已经合上的两扇门,狠狠闭上眼,一会,再睁开,他才能平静的离开。

阴炙看人跑了,连她都没有答应告退,就急急忙忙的跑了,也就干脆收了心神,坐在床边,帮床上的人开始探查身体状况。

要飘瀮变成迷情那样,那是不现实的。

可她不求多的,稍微一点改变,像个正常男子那样,应该就不错了!可看现在这样子,真的变成了正常男子的话?还是算了吧!

她不缺男人,但缺那么一些可以放心交付权利的属下。

回鸳鸯血境最开始,就是为了残影。

歇息一夜,自从回了涟夷,迷情就一直一睡不醒着,阴炙有点神经兮兮,除了秋绾每天固定用银针检查,还派了一堆的医师守在外室,早中晚三餐准时检查。

有医师提意见,迷情这样昏迷不行,一定得多少进食些,阴炙想着迷情是妖精这件事,还是少暴露的好,反正一天到晚没事,也就听那个医师的话了。

三餐口对口喂食。

秋绾就来的更少了,眼不见为净。

他把随身的医箱狠狠摔在桌子上,一墙之隔,听到旁边的院子里传来练剑声。

秋绾嘴一撇,冷笑,都没个内力了,估计一辈子都恢复不了的武功,还练个什么剑。

可心里虽这样想,手上仍然利索的把医箱摆好,看了看那面墙,走出了门。

练剑的声音慢慢弱了,有气无力的那种,秋绾想起以前诊断的体质,这些日子又不知道在那女人手里受了什么磨难,不禁冷哼一声,无视那些下人的诧异,推开了隔壁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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