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男儿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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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男儿心计-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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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阴炙赶紧把歇斯底里的人抱紧,“你先睡觉。”

“你不会信我。”残影骤然抬头,嫉妒的盯着秋绾,“他今天说我是恶心,不要脸,说我父亲是那地方的不三不四的人,是,我不三不四,你就放我去找冰凤溪,我讨厌这个地方。”

阴炙看着怀里人扭曲的面孔,无法反应,这样的残影简直让她觉得换了一个人一样。

她几乎想问他在发什么疯?可是想想,这么多天,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不管不顾,连看都不看一眼,一般男人早就闹腾的不行了,他能抗到现在才发脾气,也是她不对的太多。

没权利多要求别人什么。想清楚了,阴炙也就随着他,“我信你,慢慢说。”

“主子。”秋绾咬着唇瓣,在眼前两个人身上来回扫射,残影在干什么,连他都懵了。

不过,他意识到,残影没有一点想要揭露,他刚才说了谎的事。

秋绾好像想明白了点什么,但残影不轻易放过他,“我不会听你的,我不会走。”他伸手揪着阴炙衣领,挑衅的盯着她,“信我你就杀了他。”

“残影?”

“我讨厌他,你要是信我,就杀了他,我不想再见到他,你出去。”

他什么也不顾的歇斯底里,直到阴炙收回全部表情,将他松开,扔到床上,“你身子不好,睡觉。”

“你不陪我?”残影“柔情似水”的伸手,牢牢扯着他的衣角,阴炙被他拉扯得没法起身,伸手摸向他的额头。

是不是发烧烧过头了?

可是触手冰凉,阴炙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神情固执,不像作假。

阴炙又摸了摸他的脸,明知道如果不是同一个人,会有感觉,可还是摸了摸,脸上是不是有一张人皮面具。

难道“疯了”?

阴炙心底涌起一个荒唐的想法,残影还在对着秋绾争锋相对,不得不插嘴,“你今天对他说了什么?”

否则好端端的人,就这么不正常了。

秋绾心底咯噔一下,不过此时的他,已经想明白了残影的意思,他给他出那样的计,如今他照做了,也想拼死一把,不让自己好过。

“主子相信残公子的话?”

“那你让我相信什么,你也可以说。”

两人对峙,秋绾轻飘飘看眼四周,最终决定跪下来,“秋绾知错。”

“什么错。”

“让主子为难。”他说的模糊不清,态度也良好,还带着一丝丝怨气。

残影怎么玩得过他。

一场闹剧,最终以秋绾闭门思过,阴炙留下陪残影而收场。

等到人退的差不多了,飘瀮还在,他眼里带着一种质疑的信息,直勾勾看着残影,“主子真的相信今日所说?”

“不然你给我一个答案。”阴炙终于毫无顾忌的揉了揉太阳穴,将残影甩出来,“现在可以说了吗?”

“到底是什么事?”

阴炙步步紧逼,可残影也像是现场没有了别的人,毫无顾忌了一样,沉默不语。

“你没有想说的?”

阴炙站起身,看着没有力气在床上翻身的男子,飘瀮也走了过来,“残公子到底有什么怨言,还不能直说吗?”

“……”

“公子?”

“我说了有何用?”

终于得到一句回答,阴炙勉强按捺下脾气,告诉自己,这个男人今天可能是受到了什么,不能承受的伤害,她不能发火,毕竟一切的原因还是因为她。

“残影?”

“我恨你。”

纵然做好了万千思想准备,还是被他勉强转过头来后,那一脸的恨意和语句,给劈的脑子一空二白。

飘瀮古怪的看着这个男人,果断转身,离开屋子,他必须的去好好,替主子问一下秋绾。

主子要给秋绾几分人情,他却不用。

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一男一女,孤男寡女,残影恨她,他告诉自己,要去恨这个女人,他尽全力去回想以前的事情,不管是残宫灭亡,还是她对他的羞辱。

“你说什么?”

“我恨你。”

好久好久,阴炙好不容易憋出来几个字的时候,又被这三字给打回去,恨她。

阴炙的脑子总算反应过来了,这个小家伙在恨她?

“恨我为什么还跟我回来。”阴炙,你要冷静,这男人恨你才是正常的。某女心理催眠着自己,恨才是正常的。

可这样的话,残影究竟是不是个正常的?

几缕微风从没关紧的窗户缝里钻进来,冻得坚持了好久的残影一个哆嗦。

阴炙回身关了窗子,又把被子扯好了,明亮的灯火打在男人苍白的脸上,黯淡无光的曼珠沙华,短短的,湿漉漉的头发,这人瘦的已经只差皮包骨头。

她活了上万年,第一次有一个男子这么让她操心放不下的。

他到底心里在想什么了!唉!

俯身,知道他没有力气,阴炙也没有用力,轻轻地亲在额头上的部位,冰凉的像个死人。

“到底怎么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跟你回来?”

残影似乎忍了很久,想要爆发,偏偏没有力气,只能在她手底垂死挣扎,“要不是,残墨,残墨不在冰崖里头,你以为,以为我会跟你回来?”

……阴炙瞳孔一缩。

见她无话,残影笑的更加狂妄,“怎么了?没话了,你扣押了残墨对吧!看我被你耍是不是很高兴?拿个简单的奴隶当做我弟弟,骗过了冰崖那么多人,你是不是很骄傲?是不是?”

“你说呀?”

残影一口咬死阴炙的肩头,嘴里很快沾到某种咸腥的液体,“还碰我干什么,你不是说我不三不四,不守夫道,不是说我丑八怪,不是说看到现在的我就呕心,你还来碰我做什么?你滚啊!滚啊!”

越说越激动,阴炙疼的站起来,急忙封住了他的嘴巴,耳边才得以清静,“你都在说什么?”

什么不三不四,不守夫道,丑八怪?

残影只是恨死了她。

看到那双眼里的恨意,阴炙有点不知所措,“我没有说过。”她真的这么多天,提起他的,都是几句洗髓的事。

“你凭什么说没说过,你没说过为什么,为什么?”残影好像才反应过来,茫然地看着头顶,突然呜咽一声,将头缩到被子底下去,声音里隐隐带着哭腔,“你说过的?”

阴炙勉强明白了,是秋绾今天对他说的吧!想到这里,眼里闪过一丝杀气,那个男人,当真以为自己不敢动他吗?

觉得自己想明白了,阴炙叹口气,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她没说过这些话,她也和今天这件事有着莫大的关系。

“我没说过你这些,乖,不管你信不信,我没说过就是没说过,把头钻出来,别闷着了。”

残影没动静,同样看不到是什么情绪,不过被子下的声音已经没有了,也许累了吧!阴炙拍了拍他的肩膀,睡吧!

至于残墨。

阴炙决定不刺激这男人了,再刺激?真怕好好的人就这么没了。

她拍了拍手,四个血卫出现在地上,“主上?”

阴炙回头看了眼被子底下的人,声音没有忌讳,“去趟罂粟那里,明天早上,我要见到残墨的人。”

被子底下的人动了一下,可随后又变的无声无息,血卫们应了声,直接离去,她才脱下靴子,在床边躺好。

“睡吧!”

冰冷的被窝一瞬间变得热乎,残影挣扎了好几下,也推不开女人的熊抱,连自己都不敢触摸的冰凉手掌,紧紧被包裹在一双热手心里。

“放开我?”

声音细若蚊声,没有一点支撑力,很轻易让阴炙化解,淡淡嗯了一声,沉沉睡去。

残影睁大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第二天,阴炙醒的很早。

看着怀里还在沉沉睡着的男人,阴炙决定不打扰他,悄无声息的下床洗漱,等忙活完一切的时候,才得到血卫的消息,人带到了。

罂粟是最大的奴隶贩卖团伙,也抵不住鸳鸯血境这条强悍的地头蛇。

一个人的面子还是会给的,再说这本就是做好了的交易。

到了正堂,阴炙一眼看到站在大殿内的人,明眸皓齿,月牙儿似的眼睛,大约十三四岁的年纪,美的跟残影简直完全不像。

这人太精致了,精致的阴炙反应不过来,皱了皱眉。

她四处扫了眼,没看到别的人,除了侍候的仆从与属下,最终眼神落在了身后的血卫上。

跟来的血卫马上察觉到她的心思,赶紧跪下,可是还没开口,那精致的小人儿就扑上来了。

都没有人挡住他。

小人儿便毫不害怕,毫不顾忌,脸上甜甜地笑着,嘴里甜甜的叫唤了一声,“少言姐姐好。”

声音里抹了蜜一般。

阴炙眉头皱的更深,她终于回过神来,“人了?”

“这位是罂粟的小公子,长孙悦,残墨小公子应该就在外头。”

“什么小公子啊!那是我的奴隶好吧!”

血卫一身冷汗,赶紧接口,“长孙公子慎言,人已经为我鸳鸯血境所有,还请公子交还卖身契。”

“为什么?卖身契是我想办法让人签的,别蒙我,你们的交易里可没有那一条。”

长孙悦嘚瑟着,看着天吹吹口哨,又想在抱着自己的少言姐姐脸上亲一口,却被毫不顾忌的摔下来,“人了。”这次的声音里显然带了不悦之色。

长孙悦撅起嘴巴,“干嘛啊!他有我漂亮吗?为什么老问他,喂?我问你,他有我漂亮?恩?”

“公子还是快些交出卖身契吧!”别惹主上生气。血卫无奈的劝着,不是顾忌眼前小公子身上随处可见的毒药,后面那一句他也会说出来。

罂粟家最宠爱的小儿子。

长孙悦就是从小到大宠坏了的,听到她不识相,伸手就要打,另一只手从腰间,突然捞出一条蛇鞭来,“你说不说。”他最擅长严刑逼供,不说正好。

血卫嗖的一下消失在原地。

长孙悦挑起漂亮的柳眉,“真没胆子,算什么女人。”

阴炙给华丽丽的无视。

长孙悦蹦蹦跳跳了一会,依旧没找到那个消失的血卫去了哪里,迫不得已回到阴炙身边,一抬头,甜甜的笑。

“少言姐……”

后面的话哽住了,阴炙的脸色阴沉的他直吞口水,还没出声,就听到眼前的姐姐一身吩咐,什么人被带了进来。

讨厌啦!长孙悦跺了跺脚。

外面进来的这人,才真的和残影有几分相似,只是五官偏柔了些,眼神呆滞,人也只有十五六岁左右。

同时跟进来的,还有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女人,仔细看,和长孙悦是很相像的,正龇牙咧嘴的揉着肩膀,对着阴炙苦笑。

长孙悦又跺了跺脚,“讨厌。”

他的声音太清脆,清脆的那女人都顾不得揉肩膀,赶紧扑了过来,死死抱住长孙悦,“我的小祖宗哟,别闹了好不好。”

“你放开我,臭二姐,放开,少言姐姐走了啦!讨厌,早知道就给你点死穴,哼哼!死穴。”

“你个杀千刀的,我到底是不是你二姐。”

“不是,滚开,讨厌!”

……

阴炙无视两活宝走过去,在那个不起眼的少年面前停了下来,这就是残影拼死拼活要保护的弟弟?

长得是像!就是太——

阴炙想了会,没想出形容词,低头才看到这男孩穿着一身几近暴露的着装,身上伤痕累累,鞭子抽的,烙铁烫的,小刀割的,麻绳捆的。

两手被铁链锁在了身后,同时连着两腿。

这样的人,被残影看到,不更跟她拼了。

麻利把铁链弄开,她把人抱起身,往殿外走去。

“啊——臭二姐,少言姐姐真的走了啦!你混蛋,哇——我要告诉娘亲,你欺负我。”

等到那种“撕心裂肺”的声音,远了不少了,旁边有人才战战兢兢解释,残墨落到罂粟手里后的一切。

罂粟的奴隶贩卖做得最好,不仅是因为,罂粟的资源最多,来源最广泛,还是因为罂粟调教奴隶的手段,是整个阴朝地下交易里最尖端的。

在他们手里,没有治不了的奴隶。

也因此,经常会有人偷偷联系罂粟,要求定做奴隶,或者按照一定的价格,邀请一定等级的调教师,亲自上门服务。

罂粟就像一个传奇,一个让很多人咬牙切齿的传奇,落到罂粟手里,是真的生不如死。

同样两百年来,更不知道有多少个大势力,想要铲除过这个“毒瘤”。

鸳鸯血境最开始在涟夷立足,就是从罂粟身上开始的。

那个时候罂粟眼看就撑不下去了,连涟夷的其他势力都开始远离她们,所幸遇上了飘瀮,她们交付了涟夷的所有势力遍布情况,甚至自己能知道的一切资料,帮助鸳鸯血境在涟夷扎根。

结果吗?就不用说了,明摆着的事情。

残墨不是没有被劫出去,而是才被冰崖的人接出涟夷,没等出西秋,就被罂粟把人换了。

这件事甚至除了飘瀮,罂粟的高层几人,谁都没有泄露。

偏偏这知道的人里,恰恰就有刚才阴炙见到的那两个活宝。

二少主长孙熙,小公子长孙悦。

阴炙才慢慢想了起来一件事,那是鸳鸯血境刚刚在涟夷,立足不久的事。

那天刚签完,鸳鸯血境和罂粟的第一笔协议,罂粟的老大长孙青邀请用餐,半途毛毛躁躁从旁边的房间里,钻出来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子。

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看,一头撞上她的椅背,结果疼的鼻涕血当场就流了出来。

“啊——”

“小悦。”

长孙青站起来,面色别提多难看了,尴尬的冲她笑完,外面已经跑了一堆的下人进来,看见这场景,跪在地上就直呼饶命。

也许是阴炙在,长孙青觉得丢了脸,一句话冲口而出,就把人拉下去打了。

据说一点都没留情,后来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主要是一个月后还没安分,认定他被打得这么惨,跟阴炙有关系,一个劲的找茬。

逼得阴炙很长一段时间没回涟夷。

后来回来了,也很少再见到他,慢慢她就把这事给忘了。

这次!阴炙果断头疼,长孙青老家伙为了这小儿子没少跟她赔罪,她也不好意思拿人家真的怎么着。

毕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长孙悦把残墨抢了过去,怎么虐待怎么折磨,就不说了,主要就是为了,残墨在他手里,他觉得阴炙一定会见他。

为此连卖身契都逼人家签了。

然后她要把残墨接回去的消息,一传到罂粟的庄子内,长孙悦贼精的醒过来,吵了大半夜死活要亲自送人过来。

长孙青没法。

谁让她膝下女儿成堆,儿子却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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