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男儿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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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男儿心计-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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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的倒了。

大红大红的血液,从裙子底下,缓缓的流了出来。

阴炙别过头,这个时候了,哪有不出事的。

秦罗衣震惊的呆在了原地,看着阴筱茉慌慌张张的抱起和言希离去,身后一阵劲风,是那些皇家侍卫。

“动手吧!”

阴炙站起身,看着空荡的屋顶,那里闪过一道血影。

底下的人慢慢散了,经验丰富点的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之前娇娇弱弱的小公子发生了什么,唠唠叨叨又是全城新的话题,然后一声叹息。

秦家是武将之首没错,也挡不住这样的冲击,谋杀皇家子嗣。

国公府里一片慌乱,阴筱茉是什么人?年后便会登基的九五之尊,就算现在因为身份没有暴露在外的原因,给皇后压了下来,可以后了?

秦罗衣吓得魂不守舍,被父亲护着,战战兢兢的立在书房,他的母亲已经老了,听到这个消息,鬓间的发丝又白了几根,指着他话不成音,“孽子。”

“孽子。”

“好了好了,罗衣又不是故意的,再说,要不是那小贱蹄子刺激,我们罗衣能干出那种事。”

国公夫人很不以为然,特别是在听到暗中人的回复后,更加觉得这事,不该是他儿子的事了。

“你护着他,你就护着他,迟早有一天,整个国公府要被这小子给祸害死。”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儿子会祸害了国公府?你说清楚点?”

国公夫人怒目相向,自己儿子护得更紧了,秦国公气的吹胡子瞪眼,“简直是夫人之仁,你也不想想,为什么从一出生,皇后就迫不及待的到处定亲,我们儿子到底为什么会被选上,他甚至当时还没有在你的肚子里,就被判定,如果你有了儿子,将是未来四贵君之首?”

冰缘,奚国女皇最宝贝的儿子。

轩辕青穑,丞相大人唯一的嫡出儿子。

甚至阴年祁,这个目前还来历不明的华亲王“疼爱至极”的养子。

还不是用婚姻在给太女铺路,这次如果罗衣惹怒了太女,势必登基之时,她们太过势大逼人的国公府也危难在即。

“我已经通知了你大姐二姐迅速赶回,这段时间里,你最好好好在家反省,除非皇室传召,否则哪也别去。”

“明白吗?”见儿子不答话,平日再疼,如今秦国公也吼了出来,直到国公夫人拉着自家宝贝儿子,看他神不守舍的答应。

但秦国公几日后怎么也不会料到,边境竟然会传来那种消息。

她最引以为傲的二女儿在与漠国的一次战役里重伤不说,还被万箭穿心马蹄踩踏成泥,死无全尸,大女儿被漠国所俘虏,并且用强行手段召为驸马。

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整个阴朝都森森的震精了。

平日似乎永远也不可能攻破的防线出了漏洞,漠国的铁骑火速往中原大地推进,守卫的地方官员集体毒杀,是奚国的影子。

满天下皆知,奚国善毒。

前来和亲路上的冰缘皇子失踪,随即爆出更大的丑闻,皇室乱伦。

奚国非皇后所出的皇长女,公然与冰缘成婚,昭告天下,以示对阴朝的挑衅。

然同样天下皆知,奚国的人天生带毒,若有近亲结婚,生下的孩子必当身带无法控制的剧毒,所有与其交合的人必当全身腐烂致死。

简直是噩梦一般的诅咒,奚国皇长女却毫不在意的封了这位“弟弟”做了皇后,冰缘有孕的时候,还兴奋的昭告天下,表示此胎为女,必然封做奚国下任太女。

于是一切有智慧的生灵都凌乱了,这天下是肿么了!

可就算如此,该举行的还是依旧举行,如同阴炙的正君大婚。

她体力很好,折腾一天也不觉累,由于千梓沐是御封的皓月皇子,婚礼在皇宫完成,一整天都是,包括洞房在内,要到第二天,觐见过皇后皇上,才可以由阴炙接回皇宫外,皇帝赐下的府院。

阴筱茉形容憔悴,在上头坐着一天都无精打采,等到阴炙领着新郎,面对她的时候,才回过神来,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皇后宁子涯笑容也很难看,看到这里,连忙伸手,在桌子下掐了一把自己的女儿,就怕她跟前几天一样想不开,做出那种让天下人耻笑的事。

哪怕并没有多少天下人知道,千梓沐是她的弟弟。

连宛如烟因为看到那天的丑事,都被他灭了口,杀了那么多人,如今怎么可能让阴筱茉旧错重犯,那不白杀了吗?

能给她的东西,宁子涯自然会给,然这却是不能给的东西。

阴筱茉被自己父亲掐的回过神来,羞愧的红了脸,但看着眼前火红嫁衣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跟着那个四姐姐走开,心里的嫉妒又无可附加。

差一步,当时早知道,就别啰嗦了,到了手上还怕父亲不答应吗?

那个玲珑剔透的美人儿。

拜完天地,就是送入洞房,皇宫里皓月皇子在接近后宫的一处宫殿,阴炙跟一堆大臣喝完酒,又要轮番灌下后宫所有,带着封号的君侍的酒,接着各种或真心或假意,或莫名其妙的祝福。

阴真假装前来挡酒,给了她一枚醒酒丸。

阴央笑默不作声接过围在阴炙周边的话茬。

阴忘年是最干脆的,她偷偷过来,塞给她一张纸条。

阴慕华点点头,示意她万事小心。

到了大半夜才给放回去,阴炙跑了趟茅厕,飞快的瞅了一眼纸上的字。

然后火化了。

洞房花烛夜。

新郎一身嫁衣火红妖娆,让阴炙朦朦胧胧想起在邑县的日子,不知道那个男人现在在哪。

喜郎把一柄金秤递给她,阴炙毫不客气的掀开那喜巾,人是残的,容倒是美的。

秋叶般静美的男人,温顺的坐在床边,长长的睫毛没有任何动静,就像工艺家完成的,最顶尖精美的雕塑,极尽世间所有风华。

笼于此人眼中。

“该喝交杯酒了。”

眼看阴炙一动不动的盯着新郎看,喜郎也是好不容易回过神,想想刚才,尴尬的咳嗽了两句,阴炙闻言,倒没有任何表情,轻笑了笑,把两杯酒端过来,其中一杯,温柔的放在男人手上。

千梓沐淡然抬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给人一种至纯至静的感受,俩人对视了那么一瞬间,便都笑了。

不知千里之外,万山飘雪。

秋绾一袭严谨白衣,像是为人守孝,他悠悠走向山顶,一路四周空间动荡,无数力量起伏。

世人只知云起山,却只见灵台山,殊不知云起山根本不在这个时空,那是通向上界通道的一个独立空间,秋绾如今光明正大上山,凭的除了自己的身份,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三步一回头,看着喜气洋洋的京城,掩盖在红布下的浓重,很远的地方,是哀鸿遍野的尸山,血海。

奚国漠国联手,其余更小的国被这两个大国家拦住,沿途吞噬,阴朝南方北方,全部大军逼近。

灵台山也少有的热闹非凡,一个个上山忙着祈福,神情紧张。

到了寺门口的时候,人声鼎沸的大殿,钻出来一个小沙弥,笑嘻嘻的跑上前来,对秋绾鞠了个躬,“小僧舍心,会禅师太有吩咐,如果您过来,让小僧即刻带您前往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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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劳烦小师傅了。”秋绾点点头,神情虔诚。

名叫舍心的小沙弥连连摆手说不麻烦,便引着秋绾往偏门走去。

会禅师太在后院的佛堂里,连假的阴年祁也在,进门之时,还听到“阴年祁”叽里咕噜的念叨,“师太严重了,年祁可没有那个能力。”

他说完,似是也发现了有人在门外,看到秋绾后,瞳孔明显一缩。

“舍心,送阴施主下去休息。”会禅师太看着门口。

舍心赶紧上前,不料“阴年祁”瞅他一眼,反倒往佛堂里的另一条小凳子上走去,“年祁还有一些事情没有问师太了,师太不用管我。”他说着,狐疑的瞅着秋绾。

遭到温柔似水的一眼,秋绾对他点点头,就没有再理他。

他走到会禅师太的对面,从衣袖里,掏出来一本古朴的小书。

“这是师太要的东西。”

“阴年祁”站起身,偷偷瞄了一眼,当即眼神稀奇古怪,各种惊诧各种不可置信,随即多年的伪装经验,让他迅速回神,明了的冷冷盯着秋绾。

小书上,只有三个大字,破土日。

“希望师太,到时候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把书推过去,秋绾笑靥如花,看不到一点精神不正常,或者疯狂的迹象,等到师太拿起那本书,又补了一句。

对面的师太翻了翻书,确定之后,抬起头,神态淡然,“上神自有见证,只要秋施主保证不会有任何差错。”

“自然。”秋绾点头,“我敢做,自然就会除去所有障碍,至于这位阴施主,这段日子,就烦师太好生照料了。”他故意把好生照料四个字咬的极重,似笑非笑,看着冲过来的“阴年祁”。

“秋绾。”他直呼着他的名字,眼神不解而危险,“你什么意思。”

斜眼向会禅师太手中的书,破土日,整个上界都有名的,毁坏风水的宝典,不是早就消失了吗?

会禅师太拿着书,毫不在意的起身,向秋绾颌首,“这些日子京城动乱,贫尼明白。”

“多谢。”

秋绾转身离去,要出门的时候,衣角才被拉住,回头,“阴年祁”愤愤的盯着他,却不发一语,走向自己佛堂的那处所在。

秋绾再看看会禅,笑着跟上。

一到佛堂之内,“阴年祁”转身便把门狠狠关上,回头气喘吁吁,闭上眼睛一会,再睁开的时候,人已经是另一种气质。

他擦擦嘴巴,试探的盯着秋绾,“你上来干什么?”

“我是仙,你怕什么?”秋绾毫不在意,像想起什么,噗嗤一笑,“你不用觉得我脑子有问题,过后我就会回去上界,永远消失在她的面前,再也不会让她看到了。”

“她怎么你了。”

“阴年祁”走到桌边,麻利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在手心晃了晃,突然倒在桌上。秋绾笑看他的举动,那片水在桌子上流淌成一面镜子的形象,里面人物繁多,乱七八糟,直到一大批骑着高头骏马,手拿着大砍刀的人冲过来,顿时世界一片血雨腥风,一滩水也蒸发的干干净净。

“你不用多费力气。”秋绾走过去,看着慢慢消失得一干二净的桌面水流,嗤笑,“还是你以为你的能力,能冲破那个人。”

“谁?”

“英和。”

阴朝惯例,为免危及正统皇室,凡皇室皇子成亲,驸马不得以任何理由干扰朝政。

皇宫婚宴一过,第二天一大早上朝,华亲王主动请战,并秦国公一起,领十万大军,带着自己的二女儿奔向前方阵线,满京城喜气洋洋的气氛,眨眼变得冰冷讽刺,女皇率太女在山海台上亲自敬酒践行。

阴炙得以一起来,只需要领着自己的正君,拜别皇后,便被一大队禁卫军,“护送”回了皓月殿下的在外府邸。

阴炙被冷藏。

满皓月府的人,全是皇室心腹。

阴炙看着十万大军离去的方向,回身,温柔的从轮椅上,抱起了下身残疾的正君,千梓沐。

这人面无表情,曦儿跟在后面,尾随轿子前行。

“你说这战,会是谁胜?”

上了轿,人也轻松下来,阴炙似乎毫不在意,今天出行的,是自己的母亲与姐姐,“漠国铁骑凶猛,奚国如今更是公开,拒绝继续向朝廷纳贡,漠国军中,不乏有奚国毒人。”

“只在于华亲王一念之间,不是吗?”千梓沐从昨天出嫁,到今日启程,第一次主动回复阴炙的话题,他的声音低哑柔和,听在心里特别的放松,仿佛隐隐中带有一种催眠的意味。

他既然无法走路,如今,自然是被阴炙拦腰揽在怀中的,躺在以前从来没见过的妻主怀里,也没有一点别扭的感觉,反而眼神探究的盯着阴炙。

“沐儿此话何意?”

阴炙表示听不懂,把人往里面提一点,动作轻柔的理着男子额间发丝,然后凑上前去,深吸一口气,面上泛起浓浓笑意,“沐儿身上什么气息,真香。”

“妻主过奖。”千梓沐低下头,又抬起来,眼神烁烁,“既然妻主知道,此次漠国来势凶猛,居心否测,为何还如此不放心上?”

“没办法,娇夫在怀啊!”阴炙笑着吻上眼前人的唇,只是笑意始终不达眼底,“现在可是新婚,说那些有的没的,沐儿不觉得扫兴,妻主可不依了。”

“谁让,妻主还是我乖沐儿的驸马了。”

千梓沐纵然准备了万般应变之法,也没料到这女人,会真的如同面对最爱的人一样,亲热间满满的温柔,直弄得他面红耳赤,把人推开,“妻主大人。”

“知道沐儿害羞了,昨晚又累着了,如今这样,是妻主不对,那就先歇会吧!”阴炙低着声音,带着比男人还软,还催眠的声音,右手往下,准确无误的点到男人睡穴。

他正好努力睁大眼睛,在抗拒着,如今铺天盖地的困意袭来,头一沉,麻利的就睡了过去。

像一朵除掉了所有尖刺的玫瑰。

阴炙调换了一下姿势,从腰间,掏出一块火红的玉来,那玉红的放在手心,就像一团随时会燃烧起来的火焰,阴炙打量了下男人身上,把他腰间同样一块成色很好的翡翠玉坠拿了下来,取下翡翠,把火玉套上,然后在手里,用火稍加改造,变成了一条手链。

千梓沐睡过去了,冰凉的项链碰上白瓷般精致的手腕,也冷得微微一缩,阴炙似乎看不到,径直绷紧那只优美的右手,将手链套上去。

“叮”一声合拢,火玉被固定在手背上,看上去,衬得白瓷一样的肌肤,美得诱惑,美的惊人。

忍不住就把手凑到嘴边,在那冰凉的手指尖,轻轻一吻。

这个人是她的。

嫁过来了,就没有还回去的必要了。

“公……驸马,皇子,到了。”

曦儿生硬的改过来,比他的主子还要难适应这个改变的称呼,但微微掀起车帘,看到里面温馨的一幕,还是觉得改了这个称呼也没什么。

阴炙嘘了一声,示意轻声,曦儿明白的赶紧对其他迎接的人摆手,皇室的皇子,府邸比王府也差不到哪去,占地面积一望无际,阴炙伸出头看了一眼,随即才抱着人,轻手轻脚的下了轿子。

“主院在哪,带路。”

不等门口的人拜见,阴炙先看向最有可能是管家的人,那是个很阴沉的中年女子,闻言拱手,“请驸马随我来。”

千梓沐本身也有点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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