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想去死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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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想去死一死-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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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我又没和她们撕破脸皮,表面上的礼节总要顾及,她说是为了答谢我的赠画之谊,送了我一个香囊,我早就把它摘下来了,我浑身上下,早就都是你的了,你还在怕什么?”凌卫剑在她的耳边低语着,那声音温柔缱绻,沐语之听得心里都发酥了起来。
“你看到了为什么不来质问我?自己一个人偷偷找地方伤心去了?”凌卫剑捧着她的脸庞,仔细地端详着她的眼睛,“一个人哭过了?”
“才没有!”沐语之把眼泪在他衣服上蹭了蹭,嘴硬地道,“我只是被沙子迷了眼,揉得红了而已。”
“哪里有沙子?我来找找看。”凌卫剑温柔地说着,在她的眼睛上落下一吻,那双唇温暖,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肌肤,熨烫得她整个人都暖暖的。
沐语之的脸轰的一下烫了起来,她往四下看了看,又是紧张又是欢喜:“你的胆子太大了,这可是在皇宫门口,小心让人瞧见了!”
“瞧见了正好,那些求亲的人想必就会知难而退了。”凌卫剑叹息了一声,唇下的滋味如此美好,令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一下子就把沐语之拉进了旁边的马车。
门帘把马车遮得严严实实,夕阳的余晖从小窗中洒落,车内的一切仿佛都铺上了一层浅金色。凌卫剑轻拥着她,双唇一下下地落在她的额上、脸上,又辗转在她耳垂嬉戏,在她脖颈流连……
良久,凌卫剑才停住了他的热吻,把沐语之揽进怀里,坐在软榻上,看着她酡红的双颊,满意地轻哼了一声,审问道:“你倒是说说,你刚才去哪里了?不会又被林承锦迷晕了眼吧?”
沐语之靠在他的胸口,双眼迷离,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仔细地品味着他的这句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凌卫剑,我没听错吧?你是不是在吃醋?你是吃林承锦的醋了吗?”
凌卫剑语塞,半晌才恨恨地说:“吃醋了就吃醋了,谁让你一开始喜欢的是他不是我,刚才他一直围在你身旁,啰啰嗦嗦地说个没完,害的我都找不到机会和你说话。”
沐语之终于吃吃地笑了起来,好像一只偷了腥的猫似的,肩膀一抽一抽的,良久,她才仰起脸来,在他的脸庞上轻啄了一口,小声说:“四皇兄说了,我对他的只是一种仰慕,对你才是真正的喜欢,我很想你,晚上睡觉都会梦见你,一想到你就心里开心的很……”
凌卫剑又惊又喜,沐语之的性情跳脱,漪紫说了,她的喜好没有长性,昨儿个可能把一件东西当成心肝宝贝,今儿个说不准就弃之若蔽屐,明钰殿的宝贝都快堆满库房了,好些都是把玩了两日就再也不见天日。
他的性情却和沐语之的大相径庭,他自幼淡泊,对什么都不太放在心上,可一旦放在心上了,却再难从心中抹去。
在六横馆里,那个总是冷着一张脸的林承锦居然向沐语之示好,实在是大出他的意料,而沐语之忽然对他视而不见,更是让他的心里有些惴惴,深怕沐语之忽然发现她喜欢的人还是林承锦。
还有那个裴蔺,简直就是斜刺里杀出的一匹黑马,和沐语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表哥表妹的,横刀夺爱简直易如反掌。
他凌卫剑也会这样患得患失,说出去只怕要让人笑掉大牙,这一个下午,他坐在马车里左思右想,把所有可能都想了个周全,最坏的打算就是主动向沐天尧招供,拼着受一份责打,也要先把沐语之娶回家再说。
现在听到沐语之吐露心中的情意,凌卫剑简直喜出望外:这个大大咧咧、骄傲任性的公主殿下终于开窍了吗?她不是一时冲动,是真的把他放在心上了吗?
他捧起她的脸蛋,那肌肤吹弹可破,好像一只水灵灵的红苹果,他忍住咬上一口的冲动,板起脸来:“有没有骗我?不会想要骗得我死心塌地,再一脚把我踹了报复我吧?”
沐语之的眼睛忽闪了两下,歪着脑袋道:“除非天上打了个雷劈在我脑袋上,把你从我脑袋里劈没了。”
“就算劈没了也不许踹了我,相信我,我会把我自己重新放进你脑袋里的。”凌卫剑郑重地说着,终于在她脸上轻咬了一口,只觉得那脸蛋弹性十足,口感甚好。
沐语之轻呼了一声,不满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你属狗的吗?怎么动不动就咬人啊!”
凌卫剑自然不舍得咬得太深,立刻用舌尖在齿印上轻轻舔了两圈,语声魅惑:“是,我属狗,你属猫,我们俩猫狗一家亲。”
“好啊,你又说我是猫,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心里笑话我!”
……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不时地说着甜蜜的情话,从窗口看去,天空中晚霞初上,层层叠叠的金色、红色将天空装点得瑰丽无比,古老的白砖黑瓦,飞檐梁角,好像在两人面前铺上了一张静默的彩色山水……
“笃笃笃”车壁被敲了几下,两个人这才恍然从梦境中惊醒,天边的夕阳最后跳动了一下,沉入了天际,夜晚正式来临了。
“凌大人,酉正已到,只怕公主得回宫了。”门帘掀了一个小缝,一个侍卫在外面低声叫道。
凌卫剑揽着沐语之的手一松,沉声道:“秦旸,你进来,见过六公主。”
沐语之恋恋不舍地抓着凌卫剑的衣袖,一想到又要和他分开,她心中很是不舍。
门帘一掀,一个人进来了,马车里顿时有些拥挤,沐语之一看,只见那个叫秦旸的侍卫带着一顶斗笠,压得很低,几乎把整张脸都遮住了。
他摘下斗笠,单膝跪倒,神色之间难掩激动:“公主殿下,秦旸谢过公主救命之恩!”
沐语之呆了呆,终于想了起来,这人不就是大皇兄府上那个小名叫做二子的侍卫吗?“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惊疑不定地问道。
“是凌大人救了小人,公主和凌大人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日后必然牵马坠镫,涌泉以报!”秦旸冲着他们俩磕了一个响头。
“好了,我做的事情都是公主想救你才能做到,以后把公主的恩情记在心里就是,”凌卫剑淡淡地说,“你说说吧,当日是怎么回事情。”
“是。”秦旸应了一声,“当日小人奉大殿下之命,以红色为诱,训练金毛扑食,围猎时才发现,二殿下喜欢穿红,而金毛被驯养得一见到红色便会发狂,小人一见便知大事不妙,此事不论成败,小人都是必死,左思右想,小人便想逃走向二殿下示警,却被大殿下追杀,坠入悬崖。”
饶是已经猜到了几分,沐语之还是遍体生寒:“大皇兄真的要杀二皇兄?他们……是亲兄弟啊!”
“大殿下他……他生性喜怒无常,心狠手辣,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秦旸的脸色惨然。
凌卫剑握紧了她的手,那双手温暖宽厚,沐语之渐渐地镇定了下来。
凌卫剑附在她的耳旁道:“你那三个皇兄,都不是省油的灯,大殿下坠马,是三殿下搞的鬼,二殿下也只是被大殿下抢先下手了而已,他在密林中埋伏了两个杀手。”
沐语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所有的兄友弟恭,竟然都是假象,所有的父慈子孝,也会不会是假象?“他们如此胆大妄为,那父皇……”
“他们还不敢,”凌卫剑神情肃然,“只要陛下健在,他们便不会轻举妄动。”
沐语之终于明白,裴蔺、凌卫剑他们为何会如此担心她的处境,只怕不知不觉中,她早就得罪了那三个皇兄多少回,现在沐天尧在,没人会动她分毫,还会拍她马屁,可无论是他们哪一个人承继大统,她都没好果子吃!
“我明日便会和父亲再去求亲,届时会以命理恳求陛下尽快将你嫁给我,加上端午求来的那个赏赐,如果没有意外,陛下应该会答应,要是陛下问你,你知道该如何应答。”凌卫剑仔细地叮嘱道,“只要你出了皇宫,我便没有顾忌。”
沐语之隐隐觉得有些担忧,她看了看秦旸,不解地道:“你这是要对付大皇兄和姜贵妃吗?这太危险了,他们势大,你有什么法子可以扳倒他们?”
凌卫剑哂然一笑:“这么不相信我?我已经找到最关键的东西,你只要把你自己照顾好,等着我的好消息就是。”
凌卫剑事无巨细,都细细叮嘱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另三人出乎意料的求亲让他心慌,他总觉得心中没着没落的。可再担心也没用,眼看着天色已暗,沐语之不得不回宫了。
沐语之磨蹭了好一会儿,这才跳下马车,最后看了一眼凌卫剑的腰袢,叮嘱道:“这里不能挂别人的香囊,只能挂我绣的,我晚上就去学。”
“好,就挂你的,别人的我都扔掉。”凌卫剑宠溺地冲着她笑。
沐语之终于满意了,三步一回头地往皇宫走去。
她的心情舒畅,口里哼着小曲,一路蹦蹦跳跳往明钰殿走去,明钰殿就在眼前,沐语之略带兴奋地推开宫门,口中叫道:“门口的人呢,都跑到哪里去了?漪紫,漪紫你快来教我,怎么绣香囊?”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惊愕地看着庭院,只见地上趴跪着一群宫人,黑压压的一片,都是明钰殿的,隐隐传来压抑的啜泣声,最前面摆着一根木凳,一个人趴在凳子上,一身白色的中衣上染上了暗红色的血迹,旁边站着一个人,拄着一根刑杖,刑杖上血迹斑斑……
作者有话要说:哎,小凌子的担心成为现实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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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沐语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三步并作两步两步;赶到了那刑凳面前,撩开那人披散的头发;忽然尖叫了起来:“漪紫!谁打你的!谁居然敢打你!”
说着;她一脚朝着那行刑的太监踹了过去,正中那人的小腿;那太监痛呼了一声,跪倒在地。
沐语之顺手便抄起了他的刑杖;劈头抡起来就朝着他打了过去,一杖便打在了他的后背,那太监哭爹喊娘地叫了起来:“公主饶命!陛下;陛下救命啊!”
“公……主……别……”漪紫吃力地从刑杖上抬起头来,喃喃地叫了一声。
“住手!”沐天尧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沐语之却充耳不闻,追着那太监连打了两杖,直到那刑杖被人牢牢地握住了,她才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看着那个人。
“沐语之!你简直胆大妄为!是朕下令打的,你是不是也要来打朕?”沐天尧气得脑门青筋直暴,真想一个巴掌扇过去。
沐语之僵住了身子,呆呆地看着沐天尧,忽然之间,她手中的木杖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泪水毫无预警地流了下来:“父皇,父皇你为什么要打漪紫……她是这宫中对我最好的人……她是母妃留给我的……”
她抓着沐天尧的龙袍嚎啕大哭,上气不接下气,沐天尧被她哭得心里发酸,几乎就想伸出手去,象小时候一样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语之你太过分了,做错了事情居然还敢对陛下不敬,这次本宫也不能帮你说话了,”姜贵妃的声音淡淡地响了起来。
沐天尧清醒了过来,把沐语之的手从身上挥开,沉下脸来道:“跪下,你给朕好好回话!”
沐语之踉跄了一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皇……你说什么?”
“跪下!”沐天尧厉声喝道,“我就是太纵着你了!简直无法无天了!”
沐语之僵直着身子,直挺挺地跪了下来,神情倔犟地看着沐天尧。
沐天尧深吸了一口气,简直头痛莫名,转头看向姜贵妃:“爱妃你来问她。”
姜贵妃应了一声,几步走到沐语之的跟前,缓缓地道:“语之,那日你彻夜未归,是去了哪里?”
沐语之的脑袋“嗡”的一声,心跳加速了起来:姜贵妃怎么会知道那天的事情?明明没人发现,难道是在诈我?
“姜母妃,”这三个字从沐语之口中一字一字地吐出,带了几分讥诮,“是谁说我彻夜未归?倒是要请她出来让我瞧瞧。”
姜贵妃怔了一下,挥了挥手,一个躲在旁边的太监畏畏缩缩地走了上来,沐语之一看,正是那日御膳房当值的掌事太监。
“回禀陛下和娘娘,适才奴才说了,当日有个小太监偷偷摸摸地从外面回来,眉眼身材和六公主有些象,但天色不好,奴才也有些看不清楚。”那太监谁也不敢得罪,只是含糊着又说了一遍。
尚衣局的两个嬷嬷也被叫了上来,战战兢兢地盯着沐语之看了一会儿,磕头求饶道:“贵妃娘娘,奴才们那日是瞧见有个小太监一路朝着明钰殿去了,一大早的挺奇怪的,可要说是不是六公主,奴才不敢认啊。”
漪紫趴在刑凳上冲着沐语之牵了牵嘴角,沐语之眼眶一热,手心的指甲掐进了肉里。
“漪紫,你可要好好想一想,”姜贵妃踱到她身旁,柔声劝道,“咱们这也都是为了六公主好,犯了错也没事,六公主本性纯良,改了就没事了。”
“姜……贵妃……”漪紫咳嗽了两声,断断续续地说,“奴婢没什么好说的……公主她……她只是偶有调皮……真的没……”
她的身子一阵抽搐,痛得说不下去了。
“那你这是准备隐瞒到底了?”姜贵妃也不生气,淡淡地道,“那本宫就成全你,还剩下十杖,你一并受了吧!”
说着,她朝着那行刑的太监努了努嘴,那太监苦着脸,一边看着沐语之,一边捡起刑杖,慢慢蹭了过来。
沐语之终于隐隐明白了,沐语之白日里这样刺激她,就是要调虎离山,让姜贵妃在她没来之前,便把事情坐实了。她大喝一声,眼中一片狂乱:“我看谁敢!谁要是敢打,我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她的下巴微微抬起,眼中一片狂乱,死死地盯着姜贵妃,饶是姜贵妃老奸巨猾,也被唬得心里哆嗦了一下。
她定了定神,在沐语之的面前半蹲了下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的眉眼,语声亲切:“语之,是你父皇赏了她二十大板,你这样护着一个奴婢,不是让你父皇伤心吗?乖……”
沐语之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冲着沐天尧喊着,语声悲戚:“父皇,你要打漪紫,你就先打我吧,反正母妃不在了,父皇也不喜欢我,我不如就死了吧。”
沐天尧的心一颤,几乎就要缴械投降,他沉吟了片刻,咬了咬牙,一把拉起沐语之,三步两步便走进了屋里,一脚踢上了门,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问道:“好,既然你提你的母妃,那我就最后认真地问你一次,你那晚到底有没有夜不归宿?你看着朕,看着你母妃生前的物事,老实地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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