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冬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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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冬临-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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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然会心一笑,闭眼道:“你是真的爱我吗?那么你每天晚上要给我讲故事。”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憨憨地说:“什么?故事。”
  “是啊,和我讲你和千里宫主的爱情。”
  千里宫主如此高傲负气,如果她知道雷卓旭要和她分手的理由是因为她,定不会放过他们。
  雷卓旭脸色严肃:“其实我们之间存在两个世界,她做她的宫主,我做我的雷神,她住冬临雪宫,我住雷泽湖底,我们之间的事没什么好讲了。”他说得一本正经,仿佛真的没有了眷恋,可他眼底的一抹忧伤瞒不过她的眼睛,人生苦短,初恋怎么是一年两年能忘的。
  这时,风吹动冰枝树枝,乳白色的月光下,雪簌簌落下。
  蝶梦粉色的衣裙随长长的蝴蝶坠子翩翩起舞,美丽的如梦中的月光女神。她在芙幽身侧说:“宫主,忘记他吧,他已经不属于你了。”
  忘记,怎么能忘记。五年来,朝朝夕夕,恩恩爱爱,怎么能忘。芙幽的心如万刀相绞。若是她得不到爱情,别人也休想得到。
  于是她双手交叉,开始施法。
  她施的是红绳邪术,这是一种春术。
  并且是一种十分厉害的春术。
  就是把谁和谁的情根结在一起,他们就会在迷糊中做出越轨之事。而她早就掌握了风前落的情根。如果圣女和冬临后继承人发生关系那会怎样,她心中自嘲地笑想。
  “宫主。”蝶梦似乎有些不解。
  “我们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千里芙幽冷哼一声,摆摆手,往回走。
  “宫主,你真的没事。”她关心地询问。
  “没事。”
  千里芙幽的金色锦衣裙摆在纯白的雪地上划过,耳畔那一朵芙蓉花凋零了一瓣花瓣,金灿灿的。一切好像没有发生过,全部恢复平静。
  晴然和雷卓旭散会分别了。
  晴然在回阁的路上,突然感觉有些头疼。走着走着,不知走到了哪儿,冰枝树在风中摇晃,她眼神开始模糊,感官开始发烫。
  她好像迷路了。
  如果她能记得的话,她会知道她曾来过这里。那年来的时候,她还如此年轻,性格还如此腼腆,甚至带有羞涩。
  好像走到了风前落的风云堂。
  屋子里有人,她轻轻敲门,好像没动静,她推门进去,只见风前落打开门,不小心一个踉跄,晴然摔在了风前落的怀里。她说摔了脚,他轻轻抱她到床上。床被真的好柔暖,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她可以触到他微微发烫的体温。
  抬眼看着他一脸的担忧之色,心中愧疚,他是真的担心她的吧?她还如此怕他,忌惮他的未婚妻千里芙幽,于是身体开始排斥他。如果他知道她的这一切反应都是因她怕他,他一定会气愤的把她赶出去,毕竟她是他认得妹妹啊。
  “晴然,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有不舒服,真的,真的没有……”
  他一边说着歉意的说,一边暗自思忖着,自己要不要表现的主动一些,主动去亲近她?挑逗她?取悦她?因为看到她发光的容颜,他的身体已显出异样的冲动,只是心中不能确定,她会怎样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东窗事发,卓旭承担

  暗自下定了决心,晴然抬起手来,想要握住他,然后,身子也缓缓的向他怀中靠去,甚至,要吻他……他也慢慢接近她,这一切,他做的是如此的僵硬而生涩,就像是生锈的机器,艰难的转动着。那是一双修长而美丽的手,一双少年的手,没有雷卓旭的宽厚,甚至,他掌心传来的,是一丝隐隐的冰冷。
  清醒了一下,晴然微微蹙了眉,为自己和他的举动。
  “我们是怎么了,大师兄。”晴然的声音好像更有魅惑力,他开始亲吻她的嘴唇。她的嘴唇那么柔软,让人欲罢不能。
  晴然推开他,他才有片刻清醒。“头好晕啊,我想喝酒。”
  “我也是。好,我去拿酒,我新酿了几壶雪水酒,它们今晚应该用得上。”他们觉得房间太闷,便打开窗子,风呼呼吹进,寂冷的月光下,他与她开始品酒。
  “我们拆拳吧,谁输了谁就得说真心话。”风前落似乎有些醉了。
  “好啊,一二三,出拳。”“这回可你输了,我问你,你喜欢的人究竟是谁。”
  风前落道:“对倾如是爱怜,对你是钦敬,对芙幽……”他呼呼灌了一口酒,便没有说下去。
  晴然的心口微微有些心痛,不是因为今夜他对她的轻薄,而是钦敬这个词似乎太过于生疏与沉重。
  ……你不爱我,可刚刚你为什么吻我,而且那么深刻的吻?你在耍我。时光好像停止在那一刻。双方都没有说话,好尴尬的情景,晴然的脸上似乎蒙上了一层霜……请你告诉我,接下来我该怎么做,难道让我什么都不说还是让这份爱不熟,让我们的心彼此不透明,让一切重新再来过吗?……
  终于她鼓起勇气失落地问:“我想问你一句,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不能跨越的距离,是否也有苍海桑田过后的惋惜?”
  多么希望把所有美好在你面前不作保留。
  她知道真心喜爱不会一无所获。
  不甚酒力的风前落醉倒了,似乎没有听到晴然的问话,好像很痛苦,只是没有让眼眶中隐含的泪流出,换了一个伤心的姿势,睡卧着倒在了床榻上。
  晴然想,只要梦不走就好,让你快快乐乐,在许多年以后仍记得我。
  不要为爱恨情仇而煎熬。
  不要为悲欢离合而难受。
  只要能见面,只要能再见面,就已经足够。
  他们都累了,醉了,在床上衣襟缭乱地睡了。
  冬临雪宫。
  各位师兄姐妹汇聚一堂,听候师尊教导。
  为何独不见风前落与晴然?
  众人疑问,问枫月与倾如,倾如道:“从昨晚上离别起,就再也没见过公子,我也不知他在哪。”
  千里芙幽凤眼邪恶地一瞥:“我这里有琥珀天境,看一下便知。”
  千里芙幽手握一块椭圆形琥珀,用手指在琥珀上划下,琥珀便发出一道光芒,光芒耀眼,顿时形成一道屏幕,只见屏幕上显现出——
  众人一看,当场便蒙了。
  看见风前落与晴然衣襟缭乱躺在床上的样子,小师弟云蔚便津津乐道——
  “性感!”
  “露骨!”
  “天作之合!”
  这时,除千里芙幽外,所有人脸色都白了。
  倾如转身道:“我去给公子醒酒。”待所有人还未明白过来之前,她便御风而走,朝风云堂走去。
  千里忆脸色泛白,怒容稍起,道:“前落为大师兄,怎么能和圣女发生这种酒后乱伦之事,真是太不检点了。”
  百合夫人也略微生气:“晴然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那小师弟云蔚穿着天蓝的绣满不规则花纹的衣装,十分邪邪地声音传来:“我们去看看吧,或许那会更精彩。”
  许诺重重敲了一下他的头:“就你会闹事,你省省吧,或许他们只是畅谈到深夜,喝醉了而已,并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
  只见琥珀光芒形成的巨大画面上,晴然的衣裙散开,露出了修长的大腿,风前落的身体直直压在她的腿上。他们领口的衣襟也十分暴露,纯白晶莹的皮肤显露在外。云蔚道:“这见不得人可是你说的。”
  千里忆怒言:“都给我闭嘴,真是太不知羞耻了。”
  雷卓旭整个脸都绿了,幸好没有当场发作,准在心里骂了风前落几百遍。他道:“这个该死的风前落,一定是他引诱晴然,迫于他的淫威之下,晴然才这样的。”
  雨莱轻摇纸扇,道:“那也未必,他们可是在风前落的寝阁。”
  电秋语音稍颤,道:“什么意思,你是说晴然是送货上门,圣女也没大方到这程度。”
  雷卓旭转身欲走,心里恨不得想把风前落千刀万剐,心里念道:如叫我逮找你,一定扇你几个耳光。
  千里芙幽暗自说道:“看好戏的就跟我走吧。”
  众人来到风云堂,只见晴然呆呆的坐在靠窗的床上,几点薄泪流下,凄然可见,却不见风前落。
  雷卓旭像野兽般发出怒吼的声音:“风前落呢?你给我出来,别给我当缩头乌龟,有胆当一个男子汉,咱们面对面拼一番,看谁比谁强悍。”
  千里芙幽一副无事人的模样:“他要不出来,他就是胆小鬼,你找一个胆小鬼有什么用。”
  百合夫人走近晴然,坐在床头,道:“晴然姑娘,告诉我,你与前落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夜不归宿,与他喝酒。”
  晴然擦干泪,抱住夫人道:“夫人,我真的不知发生了什么,昨晚迷迷糊糊地就来到了这里。你不会指责我的对吗。”
  夫人又问:“那前落呢。”
  “我也不知道,我醒来就不见他。”
  其实在晴然未醒,众人未来之前,倾如就叫风前落离开了,生为冬临岛的大师兄,青国的世子,出现这种问题,怎么能有脸面见朋友故人,师弟师妹,还是避一避风头好。
  千里芙幽落井下石:“母亲,晴然在未发生这样的事之前,是冬临圣女,高贵如冬临雪塔,矗立万年,可如今发生了这等丑事,怎么对得住冬临的子民。”
  小师弟云蔚强辞论罪:“此罪当诛,应根据律法,判以火刑。”
  雷卓旭气吁吁地说:“你们就欺负一个弱女子,他风前落干了什么,你们就不知道了。”
  百合夫人问晴然:“是你自己来和前落喝酒的吗如果这样,冬临确实留不下你。”
  晴然点点头,道:“其实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如我刚来北溟那样纯洁。”
  千里芙幽讥谤道:“做了这种事还纯洁,真不知你的心是不是谎言堆积起来的。”
  晴然轻声啜泣:“我真的没有,你们要相信我。”只是因为太年轻,所以所有的悲伤和快乐都显得那么深刻,轻轻一碰就惊天动地。
  雷卓旭走过来,良言安慰道:“晴儿,我相信你,只是有的人未免太过于心狠手辣,对人对事都不领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侧眼看了一眼千里芙幽,觉得她做了亏心事真是脸不红心不跳,亏了长得一副让百花失色的面容。
  云蔚就会看好戏:“这个某的人吗还有待明讲,只是有些人自己做了错事还要藏身,怎可为大家的表率。”
  雷卓旭郑重地说道:“什么火刑不火刑,圣女不圣女,风前落抛弃她,我要她,今天过后,她便是我最美丽的妻子,我愿意帮她承担所有责任。”众人一片唏嘘。他抱着她朝门庭外走去。
  深夜。
  暗夜森林。
  明天,她最心爱的人就要和别人结婚了。
  暗夜,阴霾的气息弥漫在空中,昏暗的客栈里,酒香迷人,夜色勾魂。她,浓妆艳抹,绝世的妖娆,窗棂下,手中的翡翠酒樽轻轻地晃,周围暧昧的目光里,她已经开始微醺。
  低眉垂首,慵懒恣意间,她心下知道周围都是目光猥琐且血气方刚的壮年大汉,她在挑战他们的欲望。
  终于有人来搭讪了,“小姐,你真的好有魅力,能否赏在下一杯?”这是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敢来此山野酒楼独酌?男子心下犯疑,其实这已勾起了他对她极大的兴趣。
  她抬起头,眼波流转,嘴角似笑非笑。只一眼,就已让他神魂颠倒,忘乎所以,热血沸腾。然而她没有理他,继续饮酒,那酒本是甘泉玉露,喝进她肚,便苦涩难解。
  她放肆地醉,一杯一杯地醉,一瓶一瓶地醉,对周围的人事置若罔闻。都说女人是水做的,那么今夜她可谓是酒染成的。
  男人说:“我叫谢阿劲,请问芳名,家住何处,夜深了,要不我冒昧送你回去。”望了望周围满眼色相垂涎的持刀大汉们,他恭敬有礼的说:“这儿很危险。”
  她盈盈一笑,酒晕生两颊,烛光下,略显憔悴的面容映得明明灭灭,明艳的鹅黄色裙摆风中乱舞,浮凸勾人。她,眼波一遍迷蒙,竟比美酒还要醉人,看得他都醉了。“我没有家,冬临是我家。”
  冬临,天下之尊,武林之最。
  二十年前,千里忆组建冬临岛,统领江湖,并收了五位才华出众、资质奇高的弟子,分别是大师兄风前落,二师兄雷卓旭,三师兄雨莱,四师兄电秋,小师弟云蔚,江湖人称风、雨、雷、电、云。
作者有话要说:  

  ☆、你若坚持,必会后悔

  冬临位于呼伦湖中,传说终年雨雪霏霏,气温极低,而冬临人都逍遥似神仙,他们的内功心法极富盛名,能以气御器。
  谢啊劲呆了,满脸匪夷所思,结结巴巴地说:“姑娘是……冬临人。”
  她一脸促狭的微笑:“怎么,公子也惧冬临人三分?”
  瞧见她勾魂摄魄的媚眼,谢阿劲心中一跳,顿又忐忑不安有所担忧,只道:“姑娘定是高人啊!”
  “高人!”她格格娇笑,花枝乱颤,“我怎么不知道呢?”忽然,她指尖一弹,霜风白光闪电飞舞,那叫谢阿劲的男人便抓挠着双眼在地上翻滚抽搐起来。
  酒楼中所有人纷纷站起,抽刀围上来,怒目而视,一人大喝道:“你是何方妖女,竟冒充冬临神人伤害我家少公子?”
  一人扶起谢阿劲,立刻帮他运功调理。
  她俏脸凝霜,醉中更显楚楚风致,妩媚撩人,却语气逼人:“识相的,就给我滚,回去告诉你们谢家老主子,解药在呼伦湖冬临岛,叫他们及早亲自来取,不然他必死无疑。”
  说着,她径直走出去,步履如飘,似踩不到任何尘土,那明黄色身影消失在雾霭蒙蒙的夜幕中,宛如世间妖魅。
  回到呼伦湖·冬临岛,便被父亲招去冬临雪宫议事。她心想,不会是父亲知道她刺伤中原谢家公子的眼睛,要她去中原谢家赔礼道歉吧!但似乎没有那么快,究竟所为何事,整个冬临很久都没有这么大张旗鼓地议事了。
  一议事,肯定没什么值得她兴奋的事。她本想开溜,但那不是她金族大小姐的风格,介于父亲这么宠她的面子,于是硬着头皮,换了一身新裁的衣服,便飞去最高雪宫——
  “我要娶晴然为妻。并生生世世只爱他一人。”
  在众人围坐的雪宫·临冬议事大厅,雷卓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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