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进步的纲领。批评并不是象波普尔所说的那样通过反驳很快地扼杀一个纲领。重要的批评总是建设性的:没有一个更好的理论,就构不成反驳。库恩认为科学革命是突发的、非理性的视觉变化,这是错误的。科学史驳斥了波普尔,也驳斥了库恩:仔细地观察一下就会发现,无论是波普尔的判决性实验还是库恩的科学革命其实都是神话:通常发生的情况是进步的研究纲领取代退化的研究纲领。
科学与伪科学的分界问题对批判的制度化也具有重大的意义。哥白尼理论在1616年被天主教教会所禁止,因为据说它是伪科学。1820年天主教教会从禁书录中解放了哥白尼理论,因为这时教会认为事实已证明了哥白尼理论,因而它成了科学的。1949年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宣布孟德尔遗传学是伪科学,并在集中营中处死了孟德尔遗传学的拥护者,如瓦维洛夫院士;处死瓦维洛夫之后,孟德尔遗传学被恢复了名誉。但党仍然持有决定什么是科学,可以发表,什么是伪科学,应该惩处的权利。西方的新自由派势力集团同样对它所认为的伪科学行使否定言论论自由的权利,就象我们在关于种族和智力的辩论中所看到的那样。所有这些判定都不可避免地取决于某种分界标准。这就是为什么科学与伪科学的分界问题不是一个书斋哲学家的伪问题的原因:它有着重大的伦理意义和政治意义。
科学研究纲领方法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