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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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妻-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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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胡明清,贱名不值一提,倒是沈公子声名远播,让明清仰慕不已。如今沈公子不愿千里来彭城,只为求的佳人相聚,可是煞费苦心了。本人真是敬佩,敬佩啊。”胡明清背起手,讥笑的说道。
杨红佩看着胡明清,说实话有点看不懂,从单彤彤的口中知道,这位沈公子身份不简单,单靠一个药商的背景,连沈太岁都不惧怕,这是哪里来的底气?
“哼,原来是农商贱业家的才子,我在京城听闻彭城药商有一子,少小就是神童,三岁学诸子百家,七岁就出口成诗,十二岁考取秀才,十五岁考取举人,二十岁中了进士,如今可是彭城的父母官,就是你么?”沈公子冷笑着问道。
胡明清淡淡一笑,“我便是彭城一方父母官,当年的成就,哪里比得上太岁的风光史。”
杨红佩惊呆了,没想到这个人就是彭城的父母官,而且有如此大的名声。她再仔细看了胡明清一眼,年龄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居然如此年轻就是一城父母官了。果然是年少有为啊,就是放在前世,也是出类拔萃的。
看来今天这个沈公子也吃不了什么好处,俗话说县官不如县官。这个太岁公子今日遇上父母官,许蝉儿也能够解脱了。
沈太岁也没想到会遇上胡明清,稍微有些惊愕,说道,“胡明清,休要在言辞上挤兑我,一方父母官也不过如此,在我的眼里什么都不是,你胡家也只不过是贱业,如何与我沈家相比。你最好莫管闲事,否则我父亲在圣上面前参你一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杨红佩暗暗摇头,这沈公子看似聪明,可说话却一股子我爸是李刚的架势,这种人靠祖宗庇佑,恐怕也是坑爹货。
胡明清嘴角一挑,沉声说道,“沈公子,莫要拿沈家来压我,虽然沈家势大,也不过是京城里一般入流的家族,你爷爷也只不过四品官职而已,不入流而已。”
“什么?”沈太岁听到胡明清贬低自己家族,沈家在京城不算什么大家族,在这个遍地都是高官的京城里,家里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就是他爷爷,可奈何沈家依附在丞相势力下,身份也水涨船高,谁人敢轻易得罪。沈太岁怒视着胡明清,“你竟然敢羞辱我沈家,我要让我爷爷将你胡家灭掉。”
胡明清顿时脸色一变。他好歹也是一方父母官,竟然被人当众威胁。说道,“沈公子,若是你如此无礼,休要怪我在圣上面前参奏。”
沈太岁外强中干,对胡明清的话也有些忌惮,毕竟彭城是重城,是可以直面圣上的。加上沈家又不是他一个儿子,自己也不想被那些兄弟们抓住把柄。
但胡明清也知道,对付沈太岁,他也没什么好办法,沈家势大,自己的话也就是吓唬一下这个太岁而已。
在民间流传,沈太岁仅仅jianyin妇女就多达十多人,其中有多半数都被抛尸,引得京城不少人弹劾沈家。可最后都不了了之,可见沈家背后的势力如何大了。
胡明清对沈太岁早就愤慨不已,今日接到门子的消息,沈太岁来到彭城,立即就知道了其中的缘故。他早就听说大将军的千金许蝉儿来到彭城,只是因为男女有别,未曾拜访,何况还有自己的未婚妻在侧,就更不好去拜见了。
但他知道沈太岁一定会去找许蝉儿,以单彤彤的脾气,恐怕要与沈太岁起冲突,怕单彤彤吃亏,他才急忙赶来。虽然在言语上占了上风,但他心里明白,对沈太岁一点作用都没有,若是逼急了,沈太岁什么都做的出,这沈太岁就是个疯子。
“哈哈哈,胡明清,虽然你是朝廷命官,那又有什么了不起,今日你若是再刮噪,我便不客气了。”沈太岁依然有恃无恐,轻蔑的说道。
杨红佩见二人已经动了怒气,如此下去,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说道,“二位,如今是我们姐妹相聚的日子。沈公子,就算你家大,但这里是彭城的地方。”
杨红佩点到为止,果然沈太岁脸色一变,想起了什么,冷哼一声,“今日就此告别,胡明清,我可是记得你,别让我在京城遇见你。”
a043 歉意
沈太岁怒视胡明清之后,又看向许蝉儿众人,对许蝉儿露了一个猥琐的笑容,眼睛眯起来盯着杨红佩的胸脯看着。杨红佩大怒,正准备发飙,沈太岁却懒洋洋的说道,“呵呵,不错,长相还过得去,就是胸脯小了点,以后会大一点。……胡明清,老子记下你了,走着瞧。”
“*,真是混蛋”杨红佩怒声骂道,沈太岁果然就是一个流氓。
许蝉儿和单彤彤听到杨红佩被挑xi,顿时脸色难看。尤其是单彤彤,小脸黑着,对沈太岁说道,“你最好离彭城远一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沈公子,留点口德,若是你再对三位小姐口出污秽之语,本官也定与你不甘休。”胡明清也怒了,在自己的管辖地方,许蝉儿等人被如此侮辱,岂不是打自己脸。胡家虽然是新进的大世家,在京城没有什么底蕴,可在彭城,也是一等一的大世家,被一个外来人如此欺辱,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况且许蝉儿家世也不凡,若是被许家知道许蝉儿受了惊吓,也会计较。
再者,胡明清与单彤彤又有婚约,在未婚妻面前丢了脸面,若不拿出点气势来,单彤彤岂能善罢甘休?他可是知道这位姑奶奶的脾气,虽然平时温顺,那是给外人看的,可真的要是让姑奶奶发了脾气,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沈太岁冷笑,“呵呵,胡明清,本太岁不与你一般见识,就此别过,不过你到京城就要小心了。”沈太岁说着,一摇一晃的走开。
“让你们受惊了。”胡明清立即走过来给三个女子道歉,态度十分中肯,到没有一丝的官架子。
“你怎么不把那个混蛋抓起来啊。”单彤彤不乐意的说道,方才被沈太岁那么一搅和,她现在还是一肚子的气。不过她对胡明清最后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
许蝉儿看向杨红佩,有些歉意的说道,“红佩妹妹,今日之事都是我引起的,让你受委屈了。”
沈太岁目标是奔着许蝉儿来的,可最终受到侮辱的却是杨红佩,尤其是最后那句在这个世界都是**裸的侮辱,让许蝉儿对杨红佩多出许多歉意。
杨红佩当然愤怒了,可她知道,她也只能在嘴皮上争回来,对那个花花太岁却无能为力。这里的三个人都是豪门世家的人,对上沈太岁都没辙,何况她?她想了想,既然如此,此仇以后一定要报,要等到自己有能力的时候还回来。睚眦必报就是自己的座右铭,就不信还斗不过一个古代的纨绔子弟。
对于许蝉儿的道歉,杨红佩也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勉强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姐姐说笑了,这与你何干,今日也是妹妹我晦气。”
看到杨红佩果真不是生气的,许蝉儿稍稍宽心。第一次见面就给杨红佩一个难看,她自然是十分过意不去,就说道,“妹妹,今日之事还是我愧疚与你,若是他日有事,你便找我就是。”
杨红佩点点头,这许蝉儿性格温婉,落落大方,真是位好女子,可惜与那位该死的太岁有纠缠。
单彤彤与胡明清在一旁说着话,她不时的脸露羞涩,而胡明清则站的如同君子一般,说话小心谨慎,又款款而谈。声音很低,也听不到二人再说什么。过了片刻,二人走了过来,单彤彤将杨红佩给胡明清介绍了一下。
胡明清听到杨红佩的名字,也没有关心,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毕竟杨红佩现在的穿着实在不怎么样,看起来就是寻常人家女子。
见胡明清并没有关注自己,杨红佩也懒得去关注他,将小文静叫来,和小文静说着话。江面上起风了,不一会就看到一片片的白絮飘了过来。
“姐姐,姐姐,好多的鹅……”小文静惊喜的喊道。
江面上千万只白鹅如同羽毛一般的漂浮,婀娜多状,果然是奇景。杨红佩也看的舒畅,将方才的不快吐了出来。于是对小文静说道,“文静,我教你一首小诗,你可要记得。”
小文静乖巧的说道,“姐姐,您说,文静会记住的。”
杨红佩抹着小文静的额头,轻轻的念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小文静正巧看到许多的白鹅伸着长颈,扑哧着翅膀,立即拍着小手念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好好玩哟,姐姐,好看。”
胡明清正与许蝉儿和单彤彤礼貌的说着话,耳旁却听到杨红佩念的诗,心神一怔,抬眼向杨红佩看去,只见那个女子,半坐在柳树下,一脸恬静的看着江面,微风吹来,掠起发丝,柔和的像在画中一般。他有种错觉,这个女子就是在画中。
看着杨红佩,他忽然轻声念起,“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你在念什么?”单彤彤立即发现胡明清发呆,疑惑的问道。她的心里都是胡明清,所以并未注意到杨红佩独自一人坐在江边。而许蝉儿扶手站立一旁,也插不上话,只是微笑,本想离开与杨红佩一起,又觉得方才对不起她,有些犹豫。杨红佩念的诗她是听见了,虽然觉得顺耳,以为是杨红佩从哪个诗集中摘录的,也仅仅是小孩子玩的,没放在心上。
胡明清却是不同,他自小就学诗词,知道古今不少诗词,可唯独这一首从未听说过,韵律十足,又清新自然,生动活泼,立即感了兴趣。
“单小姐,那位杨小姐还会作诗么?”胡明清问道。
单彤彤不喜欢诗词,所以对诗词没有什么造诣。当然她对杨红佩更是了解不深,也不知道杨红佩到底会不会诗词。她也一直以为杨红佩是一位小户人家的小姐,不会有什么特别。她唯独欣赏的是杨红佩爽直的性格,与自己有些相似,这才亲近起来。
“这个,我倒是不知的……”单彤彤也向杨红佩看去。
杨红佩忽然觉得几道模样看向自己,也转头看去,露出一丝温软的笑容。笑容配上身后的美景,竟然更是在画中栩栩如生,让单彤彤三人都看的有些呆滞。
尤其是单彤彤,她忽然觉得杨红佩有些不同,哪里不同竟然看不出来。
a044 男人的事情
初夏的天气不算太热,阳光很温暖。
杨红佩坐在家里,手里拿着笔写写画画。前几日与单彤彤和许蝉儿一聚,让她有了危机感。尤其是那个沈太岁,让她总是心神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个沈太岁不怀好意。那天,胡明清很怪异的和自己说了几句话,虽然谈不上亲近,也颇有几分交好之意。她也觉得奇怪,以胡明清的身份和学识,怎么会忽然对自己感兴趣起来。
当时她推辞了几句,就躲开了,生怕单彤彤吃味。许蝉儿倒是未多言,临走时候让杨红佩有空到单府找她说话。杨红佩哪里有时间去浪费,如今她全部身心都投入到赚钱上去了。
当然,找翡翠雕刻师的事情她也没提。因为沈太岁的事,许蝉儿对自己愧疚,若当时提出来,就显得有挟恩报答之嫌。
回来之后,她更加苦恼了,守着金矿动不了,郁闷之极。在家里琢磨了两天,她最后想着,只能靠祝家庄了。伸了伸懒腰,将毛笔放在桌子上,叹口气,“毛笔果然不好用,还是弄只水写笔最好。”
“我回来了。”张汝贤从门外大踏步的走进来,脸上带着盈盈笑意。这些日子,张汝贤的气色缓了过来,一来是对张家那边的愧疚感慢慢的消减了,另一方面每日早上的锻炼让他更加有了精气神,不似以前那般看起来单薄。
这是好的开始。
杨红佩虽然没将他当做自己的夫婿,可被张汝贤捆绑在一起,也十分别扭。在外她默认了是张汝贤的妻子,在家就各管各的。
“饭在锅里,你自己盛。”杨红佩淡淡说道。
张汝贤不在乎杨红佩的语气,只要不让他离开这里,所有的事情都能顺从杨红佩。哪怕杨红佩不说的事情,比如做家务,收拾院落,他都会积极去做,让杨红佩欣慰不少。说实话,张汝贤如此做,倒是让杨红佩也生不起气来。
若是张汝贤属于那种烂泥扶不墙的,杨红佩有千万理由让他离开。可现在他事事都做在前面,明摆的就是在杨红佩面前表现。她就是再心狠,也无法对这种殷勤无动于衷。只不过平时杨红佩装作淡然的姿态,你干你的,与我无关,有意的分清楚。
“红佩,福伯帮我寻到一份大户人家教私塾的差事,明日就要去了,每日下午回来。”张汝贤端着饭碗,像个汉子一般的大吃起来。刚来的时候,张汝贤还像富家公子般的细嚼慢咽,可这几日就改变了许多,或许是他为了彰显自己是个男人,又或许这几日的运动量太大,让他胃口打开,饭量增加了。
“嗯,是谁家请先生,可知道你的底细?”杨红佩问道。她就怕别人知道张汝贤的身份,顾忌张家而不敢录用他。彭城的大户们恐怕还不敢与张家作对,而且张汝贤身份如此敏感,也怕被别人奚落。
张汝贤听到杨红佩居然主动问自己的事情,有些激动,放佛等了很久一般的说道,“嗯,是甄家请先生,昨日去看了,他们家有三个孩子,都是半大小子,我觉得我还可以,应该可以胜任,就答应了,明天正式去教书。”
杨红佩很欣慰,张汝贤找到伙计也不必整日呆在家里,再者说了,一个男人,就应该养家糊口,出去找活干。况且,杨红佩实在不喜欢与张汝贤长时间的与自己抬头就碰面,日久生情的这种事情她是不想看到的,当然她觉得自己能够把握住。
直到现在,张汝贤也没有一件事情让她感到心动,或许是没有缘分吧。但张汝贤又不肯放弃,杨红佩也不愿意太狠心,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也算考验他。若是哪一天,自己找不到喜欢的人,只要张汝贤能够达到好男人的标准,也将就的过吧。
这就是杨红佩目前的想法,可她没想到,这种想法差点害了自己。
“甄家,我也听说过,甄家老爷是个好人,你切要认真教,你也多读些书,考考举人也是应当的。”杨红佩淡淡说道。
听到杨红佩如此说,张汝贤看着杨红佩清亮细致的小脸,忽然有点热血,伸长脖子问道,“红佩,你是说让我也考考举人么?”
杨红佩愕然,她也只是鼓励一下张汝贤,一个男人也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目标,总不能一直靠着当私塾先生生活吧。但看张汝贤的神色,她就知道,自己的话在张汝贤的意识里成了自己对他的期待。
“我只是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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