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悖论漫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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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悖论漫游-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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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7薛定谔的猫(Schrodinger‘sCat)悖论
  在日常观察中,一只猫非死即活,必居其一。而薛定谔的“猫”放在箱子却处于非死非活的叠加状态。这是薛定谔提出来的一个具有挑战性的难题。因为,按照量子力学的规则,箱子内的整个系统都处于两种态的叠加状态,这就是叠加原理(Superposition Principle)。
  “薛定谔猫”的实质是:宏观上是否存在量子般的叠加状态?“猫”从生与死的叠加状态过度到或生或死状态的区分点在哪里?这些难题有待物理学家的进一步探讨。
  8-8EPR佯谬
  量子力学的另一个难题是“EPR佯谬”。它是1935年,由爱因斯坦
  (Einstein)、波多尔斯基(Podolsky)和罗森(Rosen)
  在一篇《能认为量子力学对物理世界的描述是完备的吗?》的论文中提出来的。
  假设沿不同方向发射两个粒子,那么无论它们相隔多远,一旦测出其中一个,另外一个粒子的状态也就立刻确定下来了。但是按照相对论,这是不可能的,这个佯谬预示:量子关联现象表面上与相对论的因果关系是相矛盾的。
  尽管量子力学已经广泛为人们所接受,但爱因斯坦关于其完备性的质疑对量子力学后来的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深化了量子力学对基本问题的探讨。
  8-9蝴蝶效应
  如果说北京有一只蝴蝶振翅一挥,就会引起纽约的一场风暴;或者形成飓风,影响全世界。你会相信吗?前后可以说是把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扯在了一起,但在理论上它是可能的。
  美国气象学家洛伦兹(Lorenz)正是受了一只振翅“蝴蝶”的启发,其图形是用方程组在计算机里模拟气流的运动得出来的,开创了一门新的学科:混沌学(Chaos)。有人称它为:“本世纪继相对论和量子力学后的第三大科学发现。”1979年12月,洛伦兹在华盛顿的美国科学促进会上一语惊人:“一只蝴蝶在巴西扇动翅膀,有可能在美国的德克萨斯引起一场龙卷风。”“蝴蝶效应”说不胫而走。
  它的科学与哲学魅力在于:长期行为对初始条件有敏感的依赖性。初始条件带来微小变化的不断放大,对未来将造成巨大影响。正如中国古书所载“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蝴蝶效应会受到许多其它因素的干扰,“蝴蝶振翅”与“风暴来临”绝不是简单的直接因果,而可能是复杂的连续因果。
  8-10 夜空为什么是暗的?
  这是有名的奥伯斯(Olbers,Heinrich Willhelm)
  悖论:如果空间无限延展,而且星体均匀分布,我们的任何视线都应该碰到起码一颗星球。那么,天空不是应该一直都是明亮的吗?这个结论显然于事实不符。
  这个问题早在1610年开普勒就注意到,直到1823年德国天文学家奥伯斯重新提出以后才广泛引起关注。过去有很多的猜测,如宇宙只有有限的星体、星体的分布不是均匀的、星体越远可视光越少,遥远的光还没有到达地球等等。
  “大爆炸”理论出现以后,宇宙的年龄不是无限的,被认为是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从“大爆炸”开始算起,宇宙距今有一百到两百亿年的历史。年轻的宇宙还没有时间将光充满夜空(《星期日电讯》1997年10月5日)。
  8-11克隆羊年龄悖论
  克隆羊多莉诞生以后,人们提出这样一个有趣的科学和哲学问题:它的“生物年龄”和“出生年龄”可能不符。多莉的DNA取自一个六岁的老羊,多莉的出生年龄已有三岁,按DNA推测,它的生物年龄应该是九岁。换句话讲,它既克隆了基因,也克隆了年龄。人们怀疑“多莉是穿着羔羊服装的老羊”而衰老比正常羊的速度快。人们不禁要问,从一个五十岁的人那里克隆出来的克隆人可以生活多久?这个问题有待克隆技术的进一步发展和观察实验才能有进一步的答案。
  8-12中医现代化悖论
  二十世纪初以前,很少有人怀疑中医的合理性。中医要现代化,就要与现代科学接轨,但是如果用科学实证的方法来加以鉴别,就会发现中医体系里既有科学的成份,又有非科学性的成份,两者之间交织在一起,因果关系复杂,深入研
  究下去就会发现这是一个二律背反(张其成《中医学的构建与发展──中医现代
  化悖论》)。
  而破解中医现代化悖论的途径就是既要继承其科学的一面,又要抛弃其非科学的一面;既要发扬自身的长处,又要学习西医的优点。在西方科学的冲击下,“百年困惑”的中医大体走过了从20年代末的“废止旧医”,50年代的“团结中西医”,到今天中医现代化的曲折过程。中医现代化之时也就是悖论解套之时,同样,这有赖于中医的进一步研究与发展。
  8-13金带与怪圈
  《科学美国人》的撰稿人霍夫斯塔特在其《GEB:一条永恒的金带》一书
  中,找到了一条贯穿哥德尔理论、埃舍尔的名画和巴赫音乐的“金带”,这就是思维中的“自指”,他称之为“怪圈”。
  凡是看过的人都知道,荷兰艺术大师埃舍尔的作品常常源于悖论,尤其是以艺术形式展现的视觉怪圈。其艺术感染力让人倾倒,其怪圈的魔力让人震撼。
  例如,在他的名画《画画的双手》里,左手在画右手的同时,右手也在画左手。那么到底是左手画出了右手,还是右手画出了左手?它表达了和柏拉图-苏格拉底悖论(即:后面这句话是错的,前面这句话是对的)同样的意境,两者总是自相缠绕在一起。
  在《瀑布》里,沿着埃舍尔的“流水”,水居然可以“从下往上流的”,与生活中的常识相违背;在《上升和下降》里,走进埃舍尔的殿堂,无论你如何分辨,都会觉得天衣无缝,但又与现实世界不可调和。
  《相对性》,在埃舍尔的“台阶”上,无论你爬了多少级台阶,绕了一圈都会回到原来的位置;同样,无论你下了多少级台阶,也会回到原来的地方。就像是在缪毕乌丝带上运行,在有限中体现了无限的过程。
  在埃舍尔的《画廊》里,你已经站到了画中的某一个位置;在《举着反光球的手》中也表达了强烈的的自我相关。其《逆行卡农》也和巴赫《音乐的奉献》中的片断有异曲同工之效。
  本文对悖论的划分分为八种,如果从更广泛的角度来看,还有文化悖论、历史悖论(例如“汉武悖论”)、谚语中的悖论、音乐中的悖论、理论体系悖论、社会现象悖论,等等。我们就不在这里作一一探讨。而真正的悖论将具有永久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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