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舞同人)此生不换 作者:咩夏(晋江2014-08-3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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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舞同人)此生不换 作者:咩夏(晋江2014-08-31完结)-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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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莉轻哼一声,也不与这些人计较。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子的,有的人天生不懂得尊重别人,与他们计较只是给自己找气受。她抬头望了望那些骑马的人,大概有五六个同样穿黑衣的,围着一个白衣公子和一个中年人。那个白衣公子长得倒是风度翩翩,旁边的中年人脸上却有一道可怖的刀疤,从左眼睑横穿鼻梁蔓延到右边的颧骨,雪莉看着就觉得好痛,同时也暗暗觉得这些该不是什么好人,便不再理会,刚好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布摊子,就兴致冲冲的奔过去挑选。
  这群骑着马在集市上招摇过市的,是从浙江远道而来的贵客。为首那位白衣倜傥的公子,是浙江首富南宫延吉的独子,名字叫做南宫俊光。而那个面带刀疤的中年人,则是他父亲非常倚重的家臣田伯生。
  南宫俊光长得一表人才,俊美的相貌高大的身材,再加上富可敌国的家世,是无数名门千金心仪的理想佳婿。可是这人的名声却不大好,他常年流连青楼和赌坊,每日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就连这次来到山梅县的前一天晚上,他还把一行六人的马匹输得精光。要不是田伯生连夜叫人把这些马给赎回来,今日他们还到不了山梅。
  “早前你说,要出来办公,我想跟着出来散散心,却没想到,山梅县竟是这样的穷乡僻壤,连几个美女也找不到。”南宫俊光骑在马上,却整个人提不起精神来。昨夜的豪赌放纵叫他精神不济,而眼前三三两两逛集市的百姓,和放眼望去破破烂烂的街道,也勾不起他的游兴,百无聊赖之下,他甚至主动找田伯生聊起来。
  田伯生也有些无奈。此行来到山梅县任务重大,因为接到属下的秘密禀告,说是找到了追寻了二十年的线索,为以防万一,他们本打算秘密行动。但是南宫俊光说要跟,却也不能怠慢了他,所以一群人不得不放慢了脚步,还要照顾到他的衣食住行,进度已经慢了好几拍。不过另一方面,南宫俊光的身份也给这次行动以很好的掩护,所以田伯生仍耐心安抚他,甚至代替南宫延吉劝道:“公子天生聪颖,着实应该修身养性,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诸如此类的劝诫,南宫俊光不知听了多少,却也不再放在心上。天下如今早已大乱,他即便有再聪明的脑袋、再多的学问、再大的能耐,也根本无法有任何作为。孟子说过,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他南宫俊光却既不能独善其身,亦不能拯救天下,生他何用,何用?
  不如醉死温柔乡。
  慵懒雾蒙的眸子百无聊赖在集市上逡巡,一抹倩影忽然落入他的视野。布匹在凉风中翻飞,露出其后如白玉般凝润的娇颜,她眉如画描,眼如丹凤,樱唇红润诱人,漆黑灵动的眸子勾人心弦。她侧颜时倾国倾城,低眉时温柔如水,南宫俊光在浙江看过多少美人,却没有一个,像此姝在片刻之间便让他倾心。
  “未曾料到小小山梅县,竟有如此美人。”南宫俊光忘情低叹,一旁的田伯生没有听清,问道:“公子怎么了?”
  南宫俊光回头望他一眼,道:“方才好像见着一个绝世美人。”
  田伯生好奇循着他指引的方向去看,却只是一个普通布摊,三两个年轻女子在那里选布,姿色却是平庸得紧。
  南宫俊光再一看,也失了美人芳踪。
  “可能是我昨夜喝多了,今日精神有些恍惚,看错了吧……”他无所谓的解释着,田伯生也就不再追问,恭敬道:“山梅县县令方才使人来请,说是设了宴会,请公子过去一叙。”
  “也好啊,看看这位县令大人,能不能搜罗一些美人。”南宫俊光一拉缰绳,率先往城里赶去。                    
作者有话要说:  

  ☆、山梅往事3

  俊光惊鸿一瞥所见到的人,正是雪莉。她在布摊子旁看了几眼,便往一旁的染布坊走去。
  高高的竹竿几乎有两个人那么高,一排排伫立着,顶部的横杠上晾着染成不同颜色和花纹的布料,像是从天上垂下来,层层幔幔。雪莉走在布匹之林中间,着迷看着这些美丽的布料。微风吹过来,质地轻柔的料子轻轻飘起,她忍不住伸手触摸,用指尖感受,心里已经勾勒出成衣的样式。
  这一匹藕色缎子很好,可以给娘和自己各做一件襦裙,再扯数尺藏青色和杏色的,便可以做两件半臂,那么娘和她都有一套新衣服了。雪莉自己擅长裁剪,连手工费都免了,算一算还是非常划算的,就这么办!
  雪莉打定了主意,正要跑去跟老板说,却忽然顿住了脚步。重重布幔之间,她好像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仔细一看,那个在布衣铺子门口,与店老板交谈的人,不就是前天在竹林里将她撞倒的那个野小子?只见他跟老板交谈几句之后,也走向这里打算选布,雪莉勾起恶意的笑容,静静隐身到布幔之间。
  “听说是一个不知廉耻、禽兽不如的家伙,怎么也会来选布?”珍河走近一匹褐色棉布细看,却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他四处张望了几下,没见着人影,因为是听错了,便继续看布料。
  那名女子却继续说:“怎么,最近连动物也开始穿衣服了?”
  这一回,珍河几乎确定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了,那声音就在眼前,却因为布料的遮挡,叫他看不清出声的是谁。
  “是谁在说话?”
  “谁呀?怎么说呢,不过是一名正在等待贵人,却遇到无耻之徒的可怜女子罢了。只是奇怪了,一个讨厌打架的人,怎么会跑来买布料呢?”
  珍河一愣,也随即想起了早前在竹林里发生的事,不由得又气又笑。“我还当是谁呢,是那个一直让人道歉的女子啊?”
  雪莉轻哼一声。
  “你在这里做什么,要和我玩捉迷藏吗?”珍河掀了几匹布也不见人影,便想这样嘲讽她。不料这个女子却不生气,还顺着他的话道:“是啊,你倒是找我呀!”
  珍河才懒得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没好气道:“你在哪里,快点出来……”
  雪莉听得出他语气里的不屑,偏就不现身,还出言挑衅道:“捉迷藏不就是小鬼找人的游戏吗,你快来找我呀……”
  真是要找出她,不就承认自己是小鬼了吗?珍河才不想上这种当,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掀开层层布料,寻找起声音的主人来。凭着习武之人过人的听力,他能敏锐的听到那人轻微移动脚步的声音,也很快在一匹缎布的底下,看见粉色裙底和一双白色布帛鞋。
  找到了。
  珍河完全忘记方才自己的不合作态度,得意走上前,勾起布帘静静望着眼前的女子。
  雪莉未料到他这么快就找到自己,惊讶的眸子遇上他的,便很快堆起一个刻意的假笑。
  珍河为她忽然的笑靥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得意,那女子却翻脸如翻书一般,猛推了他一下。珍河全然没有防备,竟然被她推倒在地。
  “哗啦……”一排装着染料的坛子随着一起倒地。珍河低头一看,好勒!这些坛坛罐罐装着青的、蓝的、红的、紫的染料,全都沾到自己的衣服上。
  “你……你这个女人……”
  “你你你,你什么你!”雪莉得意的拍拍手,居高临下望着他,假情假意建议道:“你呀,要是不想这么狼狈,以后就应该好好学会道歉。”
  “喂,你……”
  珍河想要说话,雪莉却不再理他,一溜烟地逃走了。废话,这个男人那么没度量,难道还留下来给他机会报仇不成?不过看他方才倒地时一副狼狈惨样,还真的挺解气呢!雪莉一路赶回家,连原本计划要买的东西都忘记了,却仍止不住捂嘴偷乐。天下最痛快的事,莫过于狠狠整了自己讨厌的人一顿啊……
  想当然耳,被她丢在染布坊的珍河,不仅衣服被弄得五颜六色,还要面对店老板的质询,火气可不是一般的旺盛呢!
  山梅县县衙,位于县城之东。占地数十亩,不可谓不豪华。
  南宫俊光和田伯生,在县令大人马富宝的亲迎之下,来到下榻的客房。这所谓的客房,亦是三进三出的独立院落,雕廊画栋、亭台楼榭,非常精美,却也与山梅县的贫穷形成太过鲜明的对比。
  南宫俊光听着马富宝与田伯生彼此客套,冷冷不发一语。
  马富宝有些尴尬,小心赔笑着问道:“敢问公子,下官可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
  南宫俊光冷笑道:“县令大人都将这么美的院落借给我们住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待客不周呢?”
  马富宝虽然得了肯定,却总觉得有些冷汗涔涔的,本就卑躬屈膝的背脊,此时弓得更厉害了。
  南宫俊光终究忍不住道:“只是一想到县令大人拿出这么好的住处招待我们,只是希望我回去在父亲面前多说些好话,最好让父亲调马大人到浙江领一个肥差,就觉得有些为难呢……”
  马富宝这会儿是真流汗了,颤巍巍答道:“公子,您……讲话可真是直白啊……”
  南宫俊光却转而哈哈大笑起来,拍着他的肩膀道:“本公子的确是个爽直之人,县令大人还请多多担待才是……”
  “不敢,不敢……”马富宝莫名感觉拍在他肩上的力道,简直比千金重担还要重,不由得双腿都打起了哆嗦。好在为南宫家效命的这位田大人,是个极为上道的,此时见情况尴尬,赶紧说了几句场面话,才叫他终于得以脱身,匆匆告辞。
  “公子,您方才的话,是有些过分了。”望着离去的马富宝,向来紧守本分的田伯生也忍不住规劝这位小主子。
  南宫俊光不以为然,淡淡道:“这个马大人,一定不是个好官。我这一路走来,山梅的百姓穷困潦倒,而你瞧瞧,他的府里单一座客房,就这般奢华,想来该是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
  田伯生闻言也只能沉默,俊光一笑,叹道:“不管他了!本公子最关心的是,今天晚上的宴会,会不会有几个看得上眼的漂亮姑娘……”
  田伯生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沉默了。
  县衙之外,有马车等候接县令大人回府。马富宝上车前,不忘召唤心腹衙役过来,交代着:“这两位客人,一定要给我尽心尽力的招待。还有,今晚的宴会一定要给我办得体体面面,不要让我在客人面前失了面子,知道了吗?”
  那衙役毕恭毕敬的答应了。马富宝这才满意上车,忽而又想起什么似的掀起车帘,问道:“雪莉那件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那衙役面上有些为难神色,可还是硬着头皮答道:“大人的意思,已经给雪莉小姐说过了。”
  那就是办得不力了?马富宝脸上不乐,沉声命令道:“今天,就在今天,不论你们用什么方式,必须把她给我带到府里来!”
  那衙役心中纵有万般艰难和不愿,也不得不低着头答应道:“是,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山梅往事4

  珍河回到竹屋,郭藏见到他一身狼狈,神情像见了鬼一样。
  “你是怎么搞的?不是去买布吗?”
  珍河气呼呼道:“遇到一个疯子,被撞倒在染料房里了。”
  郭藏不疑有他,蹙着眉看他脱了外袍,泡在水里用力浆洗。只是那染料又岂是可以轻易洗干净的,鼓捣了半天,虽然颜色淡了些,还是花花绿绿的很惹眼。
  “算了,这衣服还能见人吗?用买的料子,重新做一件吧。”
  珍河闻言反驳道:“可是新料子,是买给叔叔的。”
  郭藏叹道:“我这身衣裳还能穿些日子,倒是你这身,穿起来还能看吗?太招摇了……”
  珍河还想再说,郭藏却下了决心,挥挥手道:“明日,你就去找裁缝做吧。”
  珍河向来是说不过叔叔的,当下也只能沉默了。
  次日,珍河捧着布料,找邻人打听。说是山之阴的竹林里,有一户人家专门给附近的百姓做衣,手艺还不错,价钱也公道。珍河问了路,一路找过来,看见这竹林深处,果然有一处幽静的人家。
  天色晴明,竹荫掩日,鸟声啁啾。
  竹屋的竹扉半掩,空气中一片静谧,珍河在门口张望了几回,都未曾听到什么声音,不确定这屋里是否有人在家,只好推门进去,扬声问道:“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有人有人,请等等……”屋子里穿来一串回应,珍河在原地等着,却隐约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我来了,是要来做衣服的客人吗?”雪莉开开心心跑来应门,猛然抬头,却发现门口那个捧着布料的客人,竟然是前一天被自己恶整一通的野小子。
  珍河也瞧见她了,平静的心瞬间就变得沸腾不已,忍不住恶声恶气道:“你怎么在这里?”
  雪莉瞧见他一副气呼呼的样子,知道昨日自己将他推倒在染料房里的行为真的惹恼了他,不由得一笑,心里想着可算是跟他扯平了。
  珍河见到她的笑脸,自然知道这女人心中没打什么好主意,当下衣服也不想做了,二话不多说,扭头就准备走人。
  “哎……你怎么走了?”雪莉拉住他的衣摆,问道:“你不是来做衣服的吗?”
  “你就是那个做衣服的?”
  “是啊,你应该是听人家介绍来的吧?我的手艺很不错的,你就让我做吧……”
  珍河却只是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像你这么恶毒的女人,我可不敢叫你做衣服。”说着便往竹屋外头走去。
  雪莉几乎要傻眼了,未曾料到这个野小子竟然会找到自己做衣服,而自己因为想要出一口恶气,也把这好不容易送上门的客人给气跑了。
  雪莉和娘相依为命,吃穿用度全靠娘所剩不多的嫁妆,再就是雪莉平日为邻人做些缝缝补补的活赚一些花用。虽然这些天娘已经同意把梳妆匣里头的物件给当了,但也不能坐吃山空。每次有生意上门,雪莉都是尽心尽力,赚了一个好名声,才让本就贫苦不富裕的邻居们多匀一些活计给她,即便如此,这样做衣服的事情,也不是日日都有的。
  “哎……”雪莉追到竹屋外边,见珍河离去的脚步丝毫没有变慢,忍不住扬声道:“对不起!”
  珍河似乎听到了不可能听到的话,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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