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9301285829654_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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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9301285829654_0-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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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阳虚而寒,即附子汤证;若少阴病,小便不利,腹痛,四肢沉重疼痛,自下利,是阳虚水泛,即真武证;又大汗大下而厥冷者,为四逆证;更有阴盛于内,阳扰于外,出现有下利清谷,脉微欲绝,身反不恶寒,其人面色赤者,名格阳,即通脉四逆证。有少阴病脉微下利,面赤,为阴盛于下,阳浮于上,下真寒而上假热,名戴阳,即白通汤证。 
若利不止,厥逆,无脉,干呕心烦者,是白通加猪胆汁汤证。至于少阴阴虚而热的主要证型,一般有脉细数,舌质绛,心中烦不得眠,咽干咽痛等。如少阴病,心中烦,不得眠,是真阴亏虚,心火内扰,即黄连阿胶汤证。少阴下利,咽痛,胸满,心烦,是利下伤阴,为猪肤汤证。若下利咳而第三卷177呕渴,心烦不得眠,小便不利,是少阴阴虚而水热相结,即猪苓汤证等。 
厥阴病,消渴,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食则吐蛔,下利者是厥阴寒热夹杂、上热下寒之证。有先见厥利,后见发热者,为厥热胜复之证。厥阴病寒证,如手足厥寒,脉细欲绝之寒厥,为当归四逆汤证。又有热证,如热利下重,渴欲饮水,是白头翁汤证。 
六经病中,主证之外,又有兼证。如太阳桂枝证,有兼项背强,兼微喘,兼阳虚漏汗者。少阳小柴胡证,有兼渴,兼腹痛,兼心下悸,小便不利者。此外,在六经病的过程中,往往出现属于杂病范畴之证候者,如结胸、痞证、悬饮等是。 
审证又须辨病,尤为《伤寒论》之主要特色,亦是仲景“见病知源”的关键所在,与后世见证治证,头痛医头者大有不同。举例言之,如下利一证,从形象看,当属于肠,与太阴阳明有关。 
但从六经衡之,三阳三阴之病,都可导致下利。如“太阳与阳明合病,必自下利,葛根汤主之。”此云两阳合病,其病机实因表病而影响肠胃升降失司,引起下利。故治法重在解表,是表病下利也。若“太阳病,桂枝证,医反下之,利遂不止,脉促者,表未解也;喘而汗出者,葛根黄芩黄连汤主之。”“太阳与少阳合病,自下利者,与黄芩汤。”以上二者,一见于太阳葛根证后,是表里俱热之下利;一称太阳少阳合病,是里热下利。实则都与阳明有关。又“下利,谵语者,有燥屎也,宜小承气汤。”“阳明少阳合病,必下利。……脉滑而数者,有宿食也,当下之,宜大承气汤。”下利一证,使用下法,似属通因通用。但其下利实为热结旁流一类,虽流者似流,而结者自结,故当审结实的程度,而定用下法的轻重。然阳热亢盛,阴液潜耗,如“少阴病,自利清水,色纯青,心下必痛,口干燥者,急下之,宜大承气汤。”虽见下利,亦应采取急下存阴一法,但仍有里实证在,此义又须明确。若“伤寒发热,汗出不解,心中痞硬,呕吐而下利者,大柴胡汤主之。”病属少阳而兼里实下利,故治宜和解通下并用之法。至于三阴虚寒,最易出现下利。如“自利不渴者,属太阴,以其藏有寒故也,当温之,宜服四逆辈。”是太阳藏寒下利。”“大汗,若大下利而厥冷者,四逆汤主之。”是少阴阳衰下利。“伤寒先厥后发热,下利必自止。”是厥阴厥热胜复之下利。其少阴病真武、白通、通脉四逆等方,厥阴病寒热错杂上热下寒之证,如乌梅丸、干姜芩连人参汤等,都以下利为主证。此外,如“少阴病,下利,便脓血者,桃花汤主之。”“热利,下重者,白头翁汤主之。”二者虽云下利,实则重在便脓血,但前者属少阴寒利,后者属厥阴热利,不容相紊。 
综上所述,是知仲景诊治疾病的中心思想,既重在辨病,又强调辨证,如此对于正确诊断患者邪正的盛衰,阴阳的变化,表里的出入,病势的轻重缓急,以决定治疗措施和相适应的方药,是有重要实践意义的。 
3辨六经证治异同《伤寒论》六经病中,审其异同,实属辨证施治的重要关键。同一类型的疾病,有因发病原因、病理机制不同,或各个病证在其发展阶段的具体不同,而不能采用同一的治法。不同类型的疾病,因其发病主因、病理机制相同,或处于某一阶段的性质相同,又可施用同一的治法。但疾病证候复杂、治法多样,故异同之辨,应当辩证看待。今就同中求异、异中有同及异中求同、同中有异两点,试为论述于次:(1)同中求异、异中有同:六经病中,既有各个不同的类型病证,又有各个不同的治疗方法,故必须辨析其同中之异。例如太阳病以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为主脉主证。若发热汗出恶风脉缓者,名为中风,即桂枝证;若或以发热,或未发热,必恶寒、体痛、呕逆、无汗而喘,脉阴阳俱紧,名为伤寒,即麻黄汤证。是二者同为太阳表病,而有中风、伤寒之分矣。阳明病以身大热,第三卷178汗自出,不恶寒,反恶热,脉洪大为主脉主证。若见烦渴,是气分热证,为经证;若见潮热,谵语,腹满硬痛,大便不通,脉沉实,苔黄燥,为燥实热结,属腑证。是二者同为阳明里热之病,而有经腑之辨矣。少阳病以往为寒热,胸胁苦满,默默不欲饮食,心烦喜呕,口苦咽干,目眩,舌苔白,脉弦细为主脉主证,兼里实则有潮热或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兼水饮不化,则有胸胁满微结,小便不利,渴而不呕,但头汗出,兼发热微恶寒等则为表未解之证。至于三阴,如太阴病以腹满而吐,食不下,自利益甚,时腹自痛为主证。兼表亦有发热恶寒等证。少阴病以脉微细,但欲寐为主脉主证,如兼背恶寒,身体痛,手足寒,骨节痛,口中和,脉沉,为少阴阳虚无热恶寒之证;兼腹痛,小便不利,四肢沉重疼痛,下利,是阳虚水泛之证。若病从始得之,有反发热,无汗,脉沉,则是兼有表证。更有病势危重,证见四肢厥逆,下利清谷,或脉微欲绝,身反不恶寒,面色赤等,则是少阴阳虚阴盛之寒厥,或为真寒假热之格阳、戴阳之证。厥阴病因原文叙证较杂,尚无明显例子可资佐证,故从略。 
从同中求异,又反复推究其异中有同,则对于六经辨证论治之基本精神,更进一步有所认识。上举太阳病中风伤寒两证,伤寒用麻黄汤开泄腠理,解表发汗。方中麻桂并用,辛温宣发之义显然。若桂枝汤解肌祛风,调和营卫,以治太阳中风,似不宜列为汗剂。但此方服后以“遍身似有汗者益佳”。所谓“脉浮数者,可发汗,宜桂枝汤。”(57条)“脉浮者,可发汗,宜桂枝汤。”(276条)则桂枝汤仍属汗法,当无疑义。推之温病列于太阳表病,治法与伤寒中风自有辛凉、辛温之异。惟因势利导,使邪从外泄,亦当属于汗法范畴。《内经》谓“其在皮者,汗而发之”是也。阳明病主方如白虎汤辛甘寒法以清解气分大热,三承气汤苦咸寒法,以通下腑实燥结。 
然阳明病以燥热为主,治法重点针对阳明邪热,虽有通下有形燥结与清解无形气热之分,但均属于“热者寒之”之治法。少阳病在半表半里,枢机不利。病不在表,则不可汗,又不在里,是不可下,故治法以和解为主。因病又有兼表兼里或兼水饮不化之别,故方有柴胡桂枝汤,大柴胡汤,柴胡加芒硝汤,柴胡桂枝干姜汤等之异。但柴胡类方,均从小柴胡汤增损变化而来,可以领会其重点仍具和法之意。太阴病属脏寒,法当温中,主方如理中丸。如偏于里虚,脾肾阳微,则补火燠土,所谓“宜四逆辈”。如兼表证,则宜表里双解,方如桂枝人参汤。但立法中心大意总以温里为主。少阴病寒化各证,因病程有新久,感邪有微甚,正气受损之程度有轻重不同,故或用麻附细辛甘草汤以温阳解表,或用附子汤温阳补虚,或以四逆汤回阳救逆等等不同。但因同属于少阴阳虚,治法重点仍在于温里扶阳方面。以上二者亦即“寒者热之”的治法。 
(2)异中求同、同中有异:异中求同,举例如“伤寒中风,有柴胡证,但见一证便是,不必悉具”(101条)用以说明其理。所谓有柴胡证,自以“伤寒五六日中风,往来寒热,胸胁苦满,默默不欲饮食,心烦喜呕……小柴胡汤主之”(96条)为最标准。其次为226条,叙证略同。此外,如“设胸满胁痛者”(37条),“胁下满”(99条),“胸胁满不去”(229条),“胁下及心痛”(231条),“胁下硬满,不大便而呕,舌上白苔者”(230条),“呕而发热者”(149、374条),“妇人中风,七八日,续得寒热,发作有时,经水适断者,此为热入血室”(144条)等等,是证候小有差异,而主治均用小柴胡汤。说明只要病在少阳,枢机不利,虽证未全具,自可施用和解一法。但仲景文法,有以此例彼者,有举一隅而通向全盘者。故但见一证便是之例,实贯穿于《伤寒论》多数方证之中,所赅者广。如“太阳中风,阳浮而阴弱,阳浮者,热自发,阴弱者,汗自出,啬啬恶寒,淅淅恶风,翕翕发热,鼻鸣干呕者,桂枝汤主之”(12条)。其“头痛、发热、汗出、恶风”(13条),“伤寒发汗已解,半日许复烦,脉浮数者”(57条),更有“时发热自汗出而不愈者”(54条),“病常自汗出第三卷179者”(53条)均用桂枝汤,足可证明只要病位在表,营卫不和,无论伤寒杂病,有无表证,皆可施用调和营卫一法。另如“太阳中风,脉浮紧,发热恶寒,身疼痛,不汗出而烦躁者,大青龙汤主之”(38条)。“伤寒,脉浮缓,身不疼,但重,乍有轻时,无少阴证者,大青龙汤发之”(39条)。 
又《金匮》“病溢饮者,当发其汗,大青龙汤主之。”(《痰饮咳嗽病篇》)此三条脉证大有差异,其发病原因,或由风寒、或关水饮,又有不同。但其病机总为外寒束表,里热内郁,均以“不汗出而烦躁”为主证则一。故可同用大青龙汤以解表清里、表里双解。再有“太阳病三日,发汗不解,蒸蒸发热者,属胃也,调胃承气汤主之”(248条)。其“伤寒吐后,腹胀满者”(249条),“阳明病,不吐不下,心烦者”(207条),皆可与调胃承气汤。以上数条叙证不同,但其病机总为胃热燥结,其主证当有阳明肠胃成实,大便不通,故可同用和胃通下之法。 
又如“太阳病发汗,汗出不解,其人仍发热,心下悸,头眩,身动,振振欲擗地者,真武汤主之”(82条)。“少阴病,二三日不已,至四五日,腹痛,小便不利,四肢沉重疼痛,自下利者,此为有水气,……真武汤主之”(316条)。两条之发病原因及所表现证候不同,一属太阳过汗,阳气浮而寒水内动;一属少阴里虚,水气泛滥。但病机总为肾阳虚衰,水气冲逆。其主证当同为小便不利,可以会意。故二者皆用真武汤以温阳散水,健脾利湿。又“食谷欲呕,属阳明也,吴茱萸汤主之”(243条)。“少阴病,吐利,手足逆冷,烦躁欲死者,吴茱萸汤主之”(309条)。“干呕,吐涎沫,头痛者,吴茱萸汤主之”(378条)。此三者一为阳明中寒气逆;一为下焦阳气虚衰,阴寒之气冲逆于胃;一为厥阴浊阴之气,循经上逆。其总的病机为中虚气逆,胃中不和致呕则一。 
故可同用吴茱萸汤,以和胃散寒,降逆止呕。 
以上为六经证治中异中求同之例,若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推究其同中之异,则对证候之辨析,更为细致;对所采用之治疗方法,自能适合病情,使其恰到好处。如上所举“太阳中风,……桂枝汤主之。”(12条)是因表受风寒,其病机阳浮而阴弱,亦即营卫不和,卫强营弱。故用桂枝汤辛甘温之剂,以解肌祛风,调和营卫。并用啜热粥及温覆取遍身微汗之法,以鼓舞胃气而加强助正祛邪之力。若“病常自汗出者”,当属卫气不和,卫外不固,卫气不与营气相谐和,则“宜桂枝汤”调和营卫即可,似不必采用温覆取汗之法,以免汗多亡阳损阴之弊。至于“病人脏无他病,时发热自汗出而不愈者”,亦属卫气不和,用桂枝汤,采取“先其时发汗”之法,助正祛邪,此与《内经》“凡治疟,先其发时如食顷而刺之,一刺则衰,二刺则知,三刺则已”之义较合。 
伤寒杂病用桂枝汤相同,因具体病况不同,故治法又有不同。 
前述阳明腑实调胃承气三证,其治法重在和胃泻热,故以“温顿服之”为主,亦有“若胃气不和,谵语者,少与调胃承气汤”(29条)一法。此外,大承气汤为阳明峻下热结之方,其主证如“阳明病,脉迟,虽汗出不恶寒者,其身必重,短气腹满而喘,有潮热者,此外欲解可攻里也。手足然汗出者,此大便已硬也,大承气汤主之”(208条)。但仲景使用下法,颇为审慎,如证未全具,并有欲用大承气、先与小承气之试探法。更有阳明腑实病重而势甚急,阳热亢盛,阴液潜消,又有阳明、少阴六急下证之急下存阴法。是用大承气汤同,而治法中心大意,自有种种不同。 
又少阴虚寒重证,用回阳救逆法,主方为四逆汤。其主证如“大汗,若大下利,而厥冷者,四逆汤主之”(354条)。但“自利不渴者,属太阴,以其脏有寒故也,当温之,宜服四逆辈”(277条),何也?考太阴主方为理中汤(丸),今云宜四逆辈,正与《金匮》肝病实脾之旨相合,恐病势由太阴而演变为少阴阳衰阴盛重证之义。又有“少阴病,脉沉者,急温之,宜四逆汤”(323条)。 
第三卷180以证少阴虚寒,救阳之法不可稍缓,虽无下利厥逆,亦当采用急温之法。更有“既吐且利,小便复利,而大汗出,下利清谷,内热外寒,脉微欲绝者,四逆汤主之”(389条)。此条见于《霍乱病》篇,当是阴寒直中一类严重病候。吐利暴发,最易导致“阴盛于内,阳亡于外”之危急病势,其“里寒外热”当是真寒假热,病为格阳,用四逆汤,当如方后“强人可大附子一枚,干姜三两”之例,亦即通脉四逆汤方义,重用姜附以存阴回阳。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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