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万善先资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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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万善先资集-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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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劝惜蝼蚁
  积德之人,如作家〖振兴家业〗之子,不见其益,然日积月累,自成陶朱之业〖春秋时范蠡弃官不做,改名为陶朱公,以经商致富〗。丧德之人,如败家之子,不见其损,然日侵月削,便无立锥之地。故曰:勿以善小而不为。
  下附征事(一则)

  蚁王报德(见《古史谈苑》)
  吴富阳董昭之,过钱塘江,见一蚁走水中芦上,欲救入舟,众不可。乃以绳系芦于舟,蚁得至岸。夜梦乌衣人谢曰:“仆是蚁王,不慎堕江,蒙君济拔,后有急难,可来告我。”历十余年,昭之以盗诬入狱,思及蚁梦,欲告无由。一人曰:“何不取地上两三蚁,置掌中而告之。”昭之如其言。夜果梦乌衣者曰:“急投余杭山中,可免于难。”觉而逃之余杭山,遇赦得免。
  [按]勿以蚁之报德为荒唐也,微细昆虫,每有不可解之事。昔苻坚与王猛、苻融二人,密议赦事于灵台,方定草稿,忽有大黑苍蝇飞至笔端,其声甚厉。俄而国中遍闻将赦。苻坚念两人之外,更无泄其议者,因鞫有司所闻之由〖鞫(jū),查问。有司,指官吏〗。奏曰:“前日途中,遇一黑衣小人,长三尺,遍呼于道曰:朝廷将赦,朝廷将赦。言讫,忽然不见。”苻坚方悟即向之苍蝇也(出《北史》)。天下之大,何所不有?蚁王报德,无足奇者。

  劝猎人(以下言营业不宜杀生)
  佛言:“念念仁慈修善者,造人天福德身。念念杀生食肉者,造地狱畜生身。”猎人自朝至暮,见鸟则思射之,见兽则思捕之,欲求一念之非杀而不得。所以怨对连绵,展转不息,沉沦亿劫,而无出期也。彼杀生如草芥者,何弗思之?
  下附征事(三则)

  慈鸟感人(见《后汉书》)
  邓芝,征涪陵,见一鸟哺雏,射之不中。鸟以诸雏在,不忍远飞,再发中之。鸟犹带箭喂雏,复衔余食在侧,呜呜教子取食,遂哀鸣气绝,诸雏亦哀鸣不已。芝大悔曰:“吾违物性,将死矣。”未几,果为钟会所害。
  [按]天下最惨者,莫如中年慈母,将欲病亡之时,呼垂髫儿女至床前,执其手以永诀。眷眷叮咛,一语而愁肠百转。依依不舍,片时而雨泪千倾。既恐他人肆虐,又虑后母行凶。见伶仃之状,魂魄因以悲怆。闻啼哭之声,肝心为之寸裂。此等惨杀人事,皆系前业所招,以故无由解脱。

  沸汤猎报(出《感应篇图说》)
  汾州猎户刘摩儿,与男师保,相继而死。北邻有祁陇威者,病卒复苏,因言在冥司,见刘父子在沸汤镬中,肉尽见骨,良久,复还本形。叩其故,曰:“好用火猎,故受此罪。”
  [按]经言:地狱之中,一日一夜,万死万生。从此死已,巧风吹活,还受其苦。若彼业报未尽,纵使山河大地皆坏,受苦未尝少息。所以《地藏经》云:“此界坏时,寄生他界。他界坏时,更寄他方。他方坏时,展转相寄。此界成后,还复而来。”呜呼!不思则已,思之诚可畏也。

  人鹿同果(同前)
  庐陵吴唐,善射猎,常携子同出。遇鹿与麑游〖麑(ní),幼鹿〗,唐射麑毙之,鹿悲鸣而去。唐伏草中,伺鹿出舐麑,又射毙之。俄又逢一鹿射之,矢中其子。唐抱子而哭,闻空中呼曰:“吴唐,鹿之爱子,与汝何异?”惊视间,忽一虎跃出,搏折其臂而死。
  [按]或问罪人不孥〖惩治罪犯不无故株连其妻子和儿女〗,吴唐固恶,其子何罪?恶其父而杀其子,冥间法网太苛矣。不知行善之人,则托生积善之家以享福。行恶之人,则托生造恶之家以受祸。彼其子必宿世积恶,应毙于虎,故投胎吴氏以受其殃,使天下知所畏,乃父知所惩。此因缘会聚,不思议业力之所招也。
  佛言:“劫欲尽时,人寿十岁,众生相见,各生毒害杀戮之心,无慈愍意。如猎师在山泽中,见诸禽兽,惟起毒害屠杀之心。所以劫末七日内,草木土石,悉成刀杖,共相屠害。从此命终,皆堕恶趣。”(见《起世因本经》)普劝世人,见诸人类,皆生救度之想。见诸异类,亦生救度之想。在在发菩提心,纵有罪障,如日照冰山,应时消释矣。

  劝打鸟人
  禽鸟虽微,然雄者偶出,雌者唧唧以悲号。其母不归,子即喃喃而待哺。与人无异也。倘离其匹偶,丧厥群雏,必悲鸣不食,凄惨无依。故曰:“散物之偶者,得夫妇分离报。伤物之雏者,得子孙夭折报。”因果灼然不诬也。
  下附征事(五则)

  三燕念恩(出《证慈录》)
  宋严州女王亚三,见猫捕燕母,取饭饲三小燕,迨长,飞去。是冬,亚三死。明春有三燕来,飞绕不休。其母曰:“燕寻亚三否?亚三已死,葬后园中。”三燕辄入园飞鸣,死于墓上。
  [按]人有思念旧恩,情义深重,如三燕者乎?观之惨然知愧。

  群鹊卜葬(出《观感录》)
  武进瞿公,素有厚德。曾见一鹊,带箭哀鸣,悯之,呼鹊曰:“汝欲拔箭,可急下。”鹊果飞至,公拔之,饲数日,纵去。后葬亲,得一佳地,而难点穴。有群鹊噪集其上,一鹊啄公衣,复还墓者三。公曰:“若果佳穴,再鸣三声。”鹊遂应声而鸣。地师审之,与穴法合,遂葬焉。后士达、士选,同举乡榜〖乡试取中〗,子孙日盛。
  [按]阴地生于心地。暴祖先之柩,而心外觅穴,愚夫也。

  罗禽异疾(出《拙庵日记》)
  鄱阳染工董某,好罗禽鸟〖罗,张网捕鸟〗,竹贯其头,燎于茅薪上,去羽灰货之,所杀无算。后得疾,遍体皮粗如树,奇痒难耐,但取干茅燎之。又患头痛,辄令人以竹片击脑。如是三年而死。
  [按]竹击茅燎,痛苦事也。董某甘之如饴,何哉?盖人性本善,射鸟网雏,为其所不为也。则竹击茅燎,亦欲其所不欲耳。

  众鸟啄身(见《好生录》)
  明末,武进顾谋,捕鸟无数。病卧,自言曰:“今日有鸟啄我手。”复曰:“今日有鸟啄我足。”日易一鸟,遍身啄碎。病四十九日,曰:“今日有鸟啄我目。”遂死。家人视之,果无瞳子。
  [按]畜禽鸟于笼者,虽不害其命,然未必非牢狱之因,戒之!

  铁珠入腹(出《因果目击编》)
  昆山龚福,善用鸟铳。顺治壬寅夏,以火照铳药,灯煤爆入药中,火大炽,须眉尽脱,铁珠自胸入腹,奇惨而死。
  [按]此等人,必堕铁丸地狱。若生人中,应得三种果报:一火伤,二炮死,三惊狂丧命。
  释迦如来,曾于无量劫前,为忉利天王,与阿修罗战,引兵将还。有金翅鸟,巢于大树。帝释念曰:“吾兵若至,鸟卵必坏。”即敕驭者回千辐轮。修罗见帝释忽回车,惊怖退去。以慈力故,帝释得胜(详载《起世因本经》)。帝释且不忍一卵之伤,况薄福凡夫,而可草芥众生耶?

  劝屠人
  猪羊虽系物类,畏死与吾同情。只如豢豕之家,甫受屠人之价,此猪便涕泪不食,虽口不能言,然心知命在须臾也。所以就缚之时,哀号动地,出门之候,觳(hú)觫(sù)〖因恐惧而发抖〗彷徨。屠人行一步,则恐怖一步。此猪见一人,则望救一人。及其既入屠门,见其攘臂就执,持刀相向,则大声疾呼,号天而天不赐梯,掉地而地不借孔。顾左盼右,无非杀己之人。视后瞻前,尽是伤身之具。蓦尔之间,仰卧几床,尖刀入腹。此时如沸油灌顶,此时如万戟钩心。声以痛极而转低,眼为血流而紧闭。是诸苦楚,不可说不可说矣,尚忍言哉?嗟乎!此猪宿世为人时,岂无父母珍之如手足,奈何膳夫视之如泥沙。岂无妻孥爱之如腹心,奈何屠户戕之如草芥。前生恶业可畏,此日方知。夙昔盖世英雄,而今何在?不求解脱,人人难免如斯。一入轮回,在在皆成堕落。故西方净土,是男是女总堪修。戒杀放生,若智若愚当自勉。各请直下回头,莫致他生自悔。
  下附征事(二则)

  群豕索命(出《醒迷琐言》)
  宋淳熙初,台州径山路口有赵倪者,世业屠沽。一夕梦豕百千头,俱作人言,告曰:“我辈被杀,受尽痛苦。今汝罪已盈,可速去。”明日将起宰豕,忽叫号发狂而死。
  [按]余闻屠户杀猪,尖刀刺心,猪方就毙,不然犹叫号不已也。呜呼!此猪前世,吾决其必定杀生,其所以杀生者,心也。决其必定食肉,其所以食肉者,心也。决其必定毁谤三宝,其所以毁谤三宝者,亦心也。心自作之,焉得不心自受之乎?

  瞋杀现报(见《敬戒堂笔乘》)
  浙江邵某,业屠沽,豢猪数头,视肥瘠而宰之。忽一猪长跪泣下,邵略不悲悯,反加瞋怒而杀之。是日天微雨,置肉几案,至晚无一买者。邵怨怒,著屐立凳,取肉挂于梁之铁钩上,不意用力过猛,脚滑凳倒,肉反堕地,而钩穿掌心,虚悬难脱。家人急救,已痛极闷绝矣。时方酿酒,号痛时,辄取酒与糟啖之。淋漓污溷,宛然一猪,叫卧二十余日而死。
  [按]人情莫不欲富厚,而屠者偏赤贫。人情莫不欲善终,而屠者必横死。人情莫不欲室家完聚,而屠者偏离散。亦何苦业其术乎?佛世有一屠者,教子以杀羊法,子欲投佛出家,不受其教。父怒,以一刀一羊,并子同闭一室,曰:“汝若不杀此羊,即以此刀自杀。”其子沉吟良久,以为与其破佛禁戒,不如自丧身命,遂举刀自杀。一弹指顷,魂神即生忉利天,受无量乐(详见《藏经》)。所以莲大师云:“我劝世人,若无生计,宁丐食耳。造业而生,不如忍饥而死也。”

  劝庖人
  今人只为衣食二字,吃尽大亏,受尽大苦,结尽大怨。究竟吃亏受苦结怨,甚为不必。何则?伤生为业,不过为事父母,畜妻子,继饔飧耳。然他业营生者,父母未尝不事,妻子未尝不畜,饔飧未尝不继。此则枉结万世怨仇,岂非愚痴之甚乎?若云落在行业中,不得不然,则落在厕中者,竟长居厕中以没世耶?呜呼!今人动云改业不便,不知戴角披毛后,更有大不便在。盍从小不便时,毅然改之。
  下附征事(四则)

  惨同车裂(见《自召编》)
  杭州方湖,司庖为业,而兼开肉铺。杭俗岁暮例必杀牲祀神,方则执刀,沿门代人屠戮,积之数年。后入长安,醉眠道左,忽有大车疾过,裂其胸腹肺肠,见者无不掩鼻。
  [按]杀生之人,命终作猪羊鸡犬声,张目吐舌而毙者,见闻不可胜纪。此等皆未知佛法,所以造此业障。仁人君子,宜发怜悯心,委曲开导,劝之改业,若能翻然悔悟,不啻救数万生灵矣。迂阔之诮,又何惜焉?

  死状如鳅(见《杀生炯戒》)
  秀州人陈五,炙干鳅甚美,人竞买之。后陈得疾,但跳踯床上,遍身溃烂。其妻乃说五烹鳅之法最惨,今病状,宛然如鳅死云。
  [按]经言:“一切畏刀杖,无不爱寿命。”每见世人,活切鳅头,身犹跳踯,何其忍也。安得起陈五,而遍告杀鳅者哉?

  疮中出鳝(出《护生录》)
  吴兴一小民,卖鳝为业。后生恶疮,每疮形如鳝头,遍身缠绕,痛苦而绝。妻、子亦相继饿死。
  [按]学士周豫,尝煮鳝,见有鞠躬向上,以首尾就汤者。剖之,乃腹中有子,鞠躬避汤耳。恻然感叹,永断不食。

  回心出世(出《龙舒净土文》)
  唐张钟馗(kuí),杀鸡为业。后得病,恍见一绯衣人,驱群鸡来,啄其两目两手,痛苦彻骨。一老僧闻之,急为其铺佛像,焚香敬礼,称阿弥陀佛圣号,兼令钟馗至心称念。方半日,忽异香盈室,安然而化。
  [按]《地藏经》云:临命终时,他人为其称念佛名,彼诸罪障,亦渐消灭。何况众生自称自念?钟馗因恶相现前,回心念佛,其真切恳至,倍厥寻常万万。虽有重罪,譬如千年暗室,一灯照破矣,何罪不灭,何福不生耶?昔阿弥陀佛,未成佛时,发四十八大愿。有曰:“我若作佛时,名声超十方。人天欣得闻,皆来生我刹。地狱鬼畜生,亦生我刹中。”(详见《大本阿弥陀经》)故知不问天仙人鬼,但能念佛,无不接引,岂非超出轮回之捷径乎?

  劝开熟食酒肆者
  人人知道有来春,各家藏着来春谷。人人知道有来生,何不修取来生福?如杀生为业,本图口食。然命未终而夭横因之,恐怖因之。命既终而偿债因之,地狱因之。岂非所得甚微,所失甚大乎?仁人以因果恳切告之,获福无量。
  下附征事(二则)

  临终异相(见《好生录》)
  杭州郑某,开熟盆酒肆,所杀不一。殁时见群畜索命,口称鸡来,则两臂扇动,如鸡被杀,以翅扑地状。口称鹅来,则伸颈摇臂,喉音哑哑,作悲鸣状。口称鳖来,则缩头手足,作拘挛状。每称某物,则作某物被杀时状,备极恶形而死。
  [按]或问:一切惟心造,郑某生时所杀,既非一类,而临终索命者,亦非一类。则来世受身,将于数者之内,专为一物乎?或数者之外,别受其报乎?答曰:杀业既重,必受三途剧报。三途报尽,然后怨怨索债,命命填还。若往昔因中,割鸡多者,鸡报先之。烹鳖多者,鳖报先之。杀他命者,亦复如是。譬如欠债,急处先还也。

  产蛇异报
  康熙十七年夏,南京有卖鳝面者,门庭如市。一日妻坐草,有大蛇自腹而出,俄产数百小蛇,满房缭绕,其妇骇死。
  [按]杀戮如是,心先化为蛇矣。焉得无异蛇恶报?

  劝持斋(此篇是戒杀之究竟)
  刀兵之难,在于人道,约数十年一见,或数年一见。至于畜生道,则无日不见者。普天之下,一遇鸡鸣,即有无量狠心屠户,手执利刀,将一切群兽,奋然就缚。尔时群类,自知难到,大声跳踯,动地惊天,救援不至,各各被人面罗刹裂腹刺心,抽肠拔肺。哀声未断,又投沸汤,受大苦恼。片刻之间,阎浮世界几万万生灵,头足异处,骨肉星罗。积其尸,可以过高山之顶。收其血,可以赤江水之流。览其状,惨于城郭之新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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