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来抓我:最非凡骗子的真实传奇故事》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有种来抓我:最非凡骗子的真实传奇故事- 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几个月里,我研究支票办理和银行业务的程序,那股孜孜不倦的劲头就像一个投资者研究他可以拥有的市场。我还不露痕迹地完成我的家庭作业。我与出纳员约会,一边抚摸她们的身体,一边汲取她们脑袋里的知识。我光顾图书馆,浏览有关银行的杂志、报纸和经济类图书。我大量阅读金融方面的出版物,并千方百计找机会与银行职员对话。很快,我的所有技巧上的错误都得到了纠正,变得完美无瑕。

    我利用银行人员对本行业数字代码的无知,利用兑换支票的人们对支票知识的匮乏,大发横财。我撤离尤里卡后在旧金山逗留了几个星期,制造出数十张假的泛美费用支票,抛撒在旧金山的各个银行、机场或附近地区的银行和旅馆,我精心设计支票上的数码,弄得支票被转到波士顿、费城、克利夫兰和里士满这样遥远的地方。

    一天,我在伯克利的大小钱庄打了一遍野食回来,发现无论是手提箱还是装衣服的圆筒旅行袋都塞满了散乱的钞票,没有一点儿地方了。我的赃款来得太快,来不及挥霍。

    

    下期我有8万到9万美元现金,足够维持我们最初的婚姻生活。如果我对罗萨莉说我不想再驾驶飞机,想自己经营一家文具店,说不定她会相信我的话的。实际上我并不想开文具店。

    

 25、遇到真爱讲实话

    我拿上25000美元,来到圣何塞一家银行,以约翰·卡卡涅的名字租了一个保险箱,预付了三年租金,把现金放了进去。第二天我走进奥克兰的一家银行,如法炮制,这次用的名字是彼得·莫莱利。

    然后,我回到旧金山,坠入了爱河。

    她名叫罗萨莉,是美航的一位空中小姐。她和5个室友一起住在一座老房子里,她们也都是美航的机组人员。我从机场回来时在公共汽车上遇见了她们6个,就这样认识了她。她们是去机场办理合法差事,而我是去那里搞一些非法的小偷小摸。我们当晚就开始约会了。

    罗萨莉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女人之一,我今天仍然这么认为。她有闪闪发亮的金黄色头发,而且我很快发现她的性格也有许多闪光发亮的地方。她24岁,仍然是个处女,我们第二次约会时她告诉我,她打算把贞操一直留到她的新婚之夜。我对她说我赞赏她的这种态度,确实如此,但这并不妨碍我每次与她单独在一起时都试图脱光她的衣服。

    罗萨莉是一位非常令人喜欢的伴侣。我们可以交流的共同话题很多,音乐、书籍、大海、滑雪、戏剧、旅游,以及一大堆其他的乐趣和爱好。我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而罗萨莉在宗教方面也非常虔诚,但她并不坚持要我和她一起去做弥撒。

    “你为什么不给我布道,谈谈我的罪恶?”一天,我把她从教堂里接出来,用戏谑的口吻问她。

    她笑了起来。“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罪恶,弗兰克,”她回答道。“我没有发现你有任何不良习惯。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我发现,我每次与罗萨莉在一起,与她的关系都越发亲近。她有这么多美好的品质。她似乎是大多数年轻单身汉渴望娶作妻子的那种女人的典型代表:她忠诚,做事情干净利落,头脑聪明,脾气随和,待人体贴,性格活泼,而且她还不吸烟也不喝酒。她简直就像是把苹果馅饼、美国国旗、妈妈、姐姐和春天一股脑儿卷在了一条女童子军彩带里。

    “罗萨莉,我爱你。”一天晚上,我对她说。

    她点点头。“我也爱你,弗兰克,”她轻声说。“我们为什么不去拜访一下我的父母,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他们呢?”

    她的父母住在洛杉矶一边的唐尼。开车去花了很长时间,我们半路停下,在皮斯莫海滩的附近租了一间小屋。我们过了十分美妙的一夜,当第二天继续上路时,罗萨莉已经不再是一个处女了。我真心地为此感到难过,觉得自己应该更多地照顾到她的贞操,我十分清楚她是非常珍视这一点的。我们开着她的汽车———是她坚持的———沿着海岸线行驶时,我反复表示我的歉意。

    罗萨莉偎依在我怀里,甜甜地笑着。“别再道歉了,弗兰克,”她说。“是我愿意这样的。而且,我们可以把这一晚也算作我们的新婚之夜。”

    她的父母都是很好的人。他们热情地欢迎我,当罗萨莉告诉他们我们准备结婚时,他们都很高兴,热情地祝贺了我们。在整整两天时间里,我耳朵里听见的都是关于婚礼的筹划,尽管我并没有请求罗萨莉嫁给我。但人们似乎理所当然地认为我这么做了,而且她的父亲显然对我很满意。

    但是我怎么可能与她结婚呢?她以为我是弗兰克·威廉姆斯,是一个前程无比美好的泛美公司副驾驶员。我知道我们一旦结婚,我就不可能维持这种冒牌的身份。她早晚会知道我实际上叫弗兰克·阿巴纳勒,是一个不满20岁的诈骗犯,有一个肮脏的过去和一个靠行骗谋生的未来。我不能对罗萨莉那么做,我对自己说。

    也许我能?我有8万到9万美元现金,足够维持我们最初的婚姻生活。如果我对罗萨莉说我不想再驾驶飞机,想自己经营一家文具店,说不定她会相信我的话的。实际上我并不想开文具店,但这是我精通的惟一正派行业。我把这个想法抛到脑后。我仍然愿意做“弗兰克·威廉姆斯”,而弗兰克·威廉姆斯将仍然是一名被通辑的逃犯。

    就这样,本来是一次愉快的拜访,却变成了对我的一种痛苦折磨。我觉得我真心喜欢罗萨莉,我觉得我真心想与她结婚,但是在目前这种情形下,我不知道我怎么能做到。

    而罗萨莉呢,她以为就要嫁给我了,她的父母也以为她就要嫁给我了。他们兴致勃勃地张罗开了,把婚期定在一个月后,列出要邀请的宾客名单并安排接待,总之,凡是闺女要当新娘时父母和女儿所做的一切,他们都紧锣密鼓地做了起来。我也参加了他们的许多讨论,表面装出喜悦的样子,似乎渴望着那一天的到来,内心里却经受着负疚感的折磨,我感到羞愧难当,十分痛苦。我曾经对罗萨莉和她的父母说过,我的父母正在欧洲度假,大约十天后回来,罗萨莉一家同意等我的父母回来再把计划最后敲定。

    “我想你母亲肯定愿意亲自张罗这件事,弗兰克。”罗萨莉的母亲说。

    “她肯定愿意的。”我撒谎道,实际上我想我母亲肯定愿意亲自教训我一顿。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我住在罗萨莉家的客房里,夜里我躺在床上,仍然听见她父母的喃喃低语声从客厅那头传来,我知道他们还在谈论他们的女儿与这样一位好青年的婚事。这使我的情绪糟糕到极点。

    一天下午,罗萨莉和我骑车出去游玩,最后来到一个公园里,坐在一棵大树的树阴下,罗萨莉像平常一样谈起了我们未来的日子———我们住在哪里,要生几个孩子,等等。她谈话时,我出神地望着她,突然我觉得她能理解,她这么爱我,一定不仅会理解我,还会原谅我。我最喜欢的她的优点之一就是她富有同情心。

    我轻轻地用手捂住她的嘴。“罗萨莉”,我说,对自己的镇定和平静感到吃惊。“有件事我需要告诉你,希望你试着去理解。我如果不是这样爱你,决不会把这一切都告诉你,因为我要对你说的事情是我从没对任何人说起过的。我之所以要告诉你,罗萨莉,是因为我爱你,愿意与你结婚。

    “罗萨莉,我不是泛美公司的飞行员。我也不是28岁,罗萨莉。我才19岁。我的真名不是弗兰克·威廉姆斯,而是弗兰克·阿巴纳勒。我是个冒牌货,罗萨莉,是个骗子,是个支票诈骗犯,全国各地的警察都在通缉我。” ; ;下期我想给她打个电话,问清她目前的感受,但后来还是决定当面跟她谈,迫使她拿定主意。我从一条侧道接近她家,快到拐角前我停住了,把自行车放倒,顺着邻居家院子的篱笆向前走。
 
    26、逃到拉斯维加斯

    她望着我,完全惊呆了。“你在开玩笑吧?”最后她说。“我是在机场遇见你的呀。你有飞行员证书,我亲眼看见的!你还有泛美的身份卡。你当时穿着制服,弗兰克!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弗兰克?你到底是怎么啦?”

    她局促不安地笑了起来。“你在哄我玩儿吧,弗兰克?”

    我摇摇头。“没有,罗萨莉,不是这样。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说,然后就把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从布朗克斯一直到唐尼。我说了一个小时,一边说,一边望着她眼睛里的神情依次反映出惊恐、怀疑、痛苦、绝望、怜悯,最后眼泪掩盖了种种情感。

    她把双手埋在头发里,不可扼制地伤心哭泣着,好像哭到了地老天荒。然后她接过我的手帕,擦干眼睛和面颊,站了起来。“我们回家吧,费兰克。”她轻声说。

    “你先走,罗萨莉,”我说。“我很快就来,我需要独自待一会儿。对了,罗萨莉,在我回来之前,你先什么也别说。如果你的父母知道这事,我希望是我告诉他们的。答应我,罗萨莉。”

    她点点头。“我答应你,弗兰克。待会儿见。”

    她骑着车走了,一个可爱的姑娘变成了眼前这个可怜巴巴的悲剧人物。我也骑上车,一边毫无目的地四处转悠,一边盘算着。罗萨莉实际上并没有说什么。她无疑并没有对我说:没关系,她原谅我的一切,我们还照样结婚。我实际上并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当我再次出现在她家时她会有什么反应。我是不是应该回去呢?我放在她家里的只有几件运动服、两套西装、内衣内裤和一套剃须用品。我把制服留在旧金山我的汽车旅馆房间里了,伪造的身份证和假飞行员证书就在我的口袋里。我从未对罗萨莉说过我住在哪里。我总是给她打电话,或去她那里找她。她有一次问过我,我说我和两个脾气古怪的飞行员一直住在林萨街道,他们古怪得出奇,房间里既没有电话也没有电视。

    她似乎信以为真了。她决不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总是别人表现出什么样子,她就全盘接受。这也是我喜欢与她做伴,与她频繁约会的一个原因。我在她身边感到很安全。

    但眼下我不再感到安全了,我开始怀疑我刚才一时冲动、坦白一切的做法是否明智。我强迫自己把这些忧惧抛到脑后。我对自己说,罗萨莉现在知道了那些事情,她不管怎么做,都决不会背叛我的。

    我想给她打个电话,问清她目前的感受,但后来还是决定当面跟她谈,迫使她拿定主意。我从一条侧道接近她家,快到拐角前我停住了,把自行车放倒,顺着邻居家院子的篱笆向前走,直到透过树叶看清她家门的情况。

    在罗萨莉家门前,停着一辆黑白相间的公务车,第二辆车尽管没有任何标志,但显然是一辆警车,就停在车道上。一位穿制服的警察坐在警车里,警惕地扫视着街道。

    我可爱的罗萨莉告发了我。

    我回到自行车旁,骑车往相反方向逃去。我来到市中心,存起自行车,搭一辆出租车前往洛杉矶机场。30分钟后我就到了空中,正在返回旧金山。整个旅途中我内心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我收拾行李、付清汽车旅馆的费用、返回机场的过程中,这种莫名的感觉一直纠缠着我。我用詹姆斯·福兰克林的名字买了去拉斯维加斯的机票,然后我把汽车遗弃在机场,钥匙留在发火装置上。这是我购买和抛弃的许多辆车中的第一辆。

    在飞往拉斯维加斯的途中,那种微妙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它不是愤怒,不是悲哀,也不是负罪感。我始终弄不清楚它到底是什么。我在内华达州走出飞机的那一刹那,终于认出了这种感觉。

    那是如释重负的感觉。我很高兴罗萨莉终于离开了我的生活!当明白这一点时,我非常吃惊,不到6个小时前我还是那么不顾一切地想让她成为我的妻子。不管吃惊还是不吃惊,我还是感到如释重负。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拉斯维加斯,这座城市太棒了,比我想像的还要美妙。整个城市仿佛都笼罩在一种五光十色的电光中,所有的人,不管是旅游者还是当地居民,似乎都在亢奋地、满怀期待地忙碌奔走。相比之下,纽约就是一个闲散、平静的城市了。当我提到那种躁动不安的气氛时,一位出租汽车司机解释说,这就是“赌博热”。

    “每个人都发起了高烧。每个人都想出来大发利市,特别是男人们。他们来的时候开着飞机、驾着豪华汽车,最后只好靠免费搭车离开这里,这座城市里惟一的赢家是赌场。其他人都输了个精光。”

    我找到一家汽车旅馆租了一个套间,预付了两个星期的租金。当我掏出一大卷100美元的大钞给旅馆付账时,负责接待的店员丝毫没有显出吃惊的样子。我很快就了解到,巨额钞票在拉斯维加斯就像零钱一样。

    我只把拉斯维加斯当作一个调整状态、养精蓄锐的地方。我听从那个出租车司机的忠告,热衷于泡妞儿。他对那些姑娘的评价是正确的。她们大多数人都很饿,真是很饿。实际上简直是饥不择食。我与其中最贪婪的几个厮混了一星期,觉得自己像摩西在喂养大批百姓。

    然而正如《圣经》所说:接济穷人者,自己也不会受穷。

    我在喂养一个饿坏的流浪女。她靠卡西诺赌场的免费午餐对付了三天,同时试着与菲尼克斯城的一个哥哥取得联系,向他要钱买票乘车回家。“我输惨了,”她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一大块浇着各种配料的牛排,一边苦巴巴地说道。“我身上带的每一分钱,我支票账户上的每一分钱,我那些金银首饰换来的每一分钱都没了。就连返程的飞机票,也被我兑换成了现金。幸亏我的房钱是预先付清的,不然我就要睡在大厅的沙发上了。” 下期我找到一家仓库出租公司,租了一个采光充足的小隔间,预付了一个月租金。然后,我弄了一张8000美元的银行本票,买下了制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