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云深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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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云深何处-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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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的暗卫也是筋疲力尽,仅剩下的几个人身上都有很重的伤。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得死在这。
  我徒然感到悲凉,慕容暮,你就真的这样狠心扔下我不管了吗?就算我没那么重要,可你连余杭的生死也不顾了吗??还有赫大哥,你会想办法救他吗?
  我曾经挣扎过,矛盾过,是你坚持执拗的不放弃,说答应我的要求,说不让我离开。可当我卸下一切防备准备接纳你相信你用心爱你的时候,你却亲手把我推进了深渊,甚至眼看着我送命。慕容暮……你心里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泪水已经模糊了眼眶,如今我竟对眼前近在咫尺的死亡毫无畏惧之意,因为我的心口已经被狠狠剜了一刀,这刀是慕容暮给我的。
  余杭的肩膀再吃一刀,血沿着他玄色的外衣殷殷而下,他的脸越发狰狞,动作也越发凌乱。他挥舞着剑,护着我,大声对我道:“苏姑娘,你跑吧。我挡在这儿。”
  我摇头,眼泪如绝提的洪水,嘶吼道:“我不能走!”
  余杭眼眶暴起,眼中布满血丝:“你若是不走就辜负了爷的一片苦心了。快走!”
  慕容暮的苦心?我突然仰头大笑,笑得悲凉笑得苦楚:“倘若他真有什么苦心,也不会让你这般涉险!他这个人究竟有没有感情?我的命不重要,你的命也不重要吗?他的眼里只有他自己!只有他自己!”
  余杭忍不住为自己的主子辩解,却毫无说服力:“不,爷他不是那样的人……苏姑娘,这里面许是有误会。”
  身侧一阵阴风划过,有个黑衣人一刀砍在我的后背上。余杭大喊一声:“苏姑娘!”快剑一挥帮我挡下那人的攻击。奇怪的是我竟感觉不到后背的疼,只觉得心口阵阵的绞痛,低下头,迎面一刀正插在我的胸口……
  对面那人拔了刀,我胸口的血喷涌而出。
  余杭疯了般的嘶吼,他举着剑帮我挡着。
  我在余杭身后轻声对他说:“余杭,你要活着回去,秋鸿还在等你……你们俩,是要成亲的……”余杭一震,他眼眶顿时湿润了。
  我一手捂着胸口,感觉到心口有个东西硌的生疼,我知道,那是慕容暮送我的发簪。
  眼前竟然有些模糊,我依稀记起那晚,他送我披风送我发簪送我茶叶,他拉我进他的怀里,
  他求我不要离开他,永远不要离开他,他吻我。
  他对我的柔情与怜爱都随着这刀一起被吞没埋葬了……
  慕容暮,你可以放我走,你可以不爱我,甚至你可以杀我,可你,为什么要骗我……如果你做不到我的请求,你为什么要答应?你为什么要承诺?
  你给了我承诺,我便当真了。可你为什么又要随意反悔?难道我的真心就不是真心了吗?
  我瘸着腿,捂着胸,踉跄的朝前走着,走着。身后赶过来两名暗卫,他们随余杭一起护在我的身后。我不知道今天杀我的另一伙人又是谁。原来这么多人要我死。
  我脚下一抖,直接滑倒,顺势随着陡坡滚了下去。恍惚间,我听到河流的声音。都说人在死前可以看到这一生的缩影如电影剪辑般闪过,是不是我就要看到前生的车祸的那条河了?
  我真的看到了河,陡坡之下,有一条极其湍急的河流,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闪烁的光芒……
  捂着胸口,我感受到身体是前所未有的疼,浑身都疼,疼的我五脏六腑仿佛被扯碎碾压,同时我还觉得冷,四面八方的冷风向我袭来,阵阵寒意从身体里散发开来,喉咙一甜,一口血从口中吐了出来。那血,竟然是黑紫色的。
  看来我方才吃的药并不是解药。看来我体内的毒要发作了。
  是要流血流死,还是毒发而死?
  我都不想。我看着面前的河水,突然明白了,我要去何方。
  假若要死,我也只能这样死去。十一年前,我就是这样死去的。
  我调度着全身上下的最后一丝力气,扎进了前面的河流里。河流中有只漂浮的原木,大概是出于潜意识的求生心理,我还是抓住了它。
  我听到余杭的声音在后面焦急的传来,他不停的喊我:“苏姑娘!苏姑娘!苏姑娘!……”
  随着湍急的河流,我挣扎着,我看到血染红了河水。我看到前面是瀑布。
  我隐约想起,十一年前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天。也是料峭三月,也是艳阳的冬末,也是河边,那日阳光正好,折射在河边波光粼粼,仿若扯碎的闪闪星光。
  星光下,是慕容暮绝世俊俏的容颜,他的眼睛清澈见底。永远不要离开我,他说。
  不,那明明是个青天白日。我坐在车里,卡车撞来,我就滚进了河流中……我又想起了那场未赴的电影……
  随着湍急的河水流淌,被冲下瀑布的那一刻我突然恍惚,也许,早在十一年前,我就已经死了。

  ☆、赫北堂的视角(上)

  从小我就知道,我娘是个不检点的女人。她在我四岁那年红杏出墙,爱上了别的男人,并且企图和那个男人私奔,私奔未果,那个男人自己丢下我娘走了,我娘在外面为那个男人生了个孩子。
  我娘生的极美,这点不可否认。娘也极温柔,她对喜欢她的男人无怨无悔,以前爹是这样,后来那个男人也是如此。她为那个男人生了孩子就大出血死了。我央求爹把娘的灵牌接回家来,起初爹是不同意的,可我连着哭闹了三天,三天不吃不喝,他这才为着我接回了娘的灵牌。我对娘亲的感情没有因为她红杏出墙而改变,在我的心里她依旧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不贞洁的女人是不能进祖先灵堂的。爹为此特意在宅子里最偏僻的角落建了个园子,把娘的牌位供在了那里。
  云儿初次不小心误入那个园子的转天,我与爹一起吃午饭,爹突然问我,昨日的那个苏姑娘怎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现在想来,爹与我一样,潜意识对云儿是有感应的。
  我有赎云儿出鸳暖阁这个想法的时候,就想到了暮哥。我一直很好奇,倘若不喜欢歌舞的暮哥看到天下第一舞女的舞艺,会作何反应。
  然而真的把云儿送进王府之后我又有些担心,云儿真的能逗暮哥开心吗?她能适应在王府的生活吗?那几天柳卿一直缠着我出门陪她逛街,逛了街还要听戏,好容易回到家爹又发了脾气,说我每日就知道瞎玩,也不顾及家里生意。终于抽了些时间去看云儿,见她不开心,便主动提出带她去武场,却忽视了爱吃醋的卿妹。
  拿云儿的话来讲,她就是个神经大条的女子,所以跟她交往的过程中总是很放松很开心,不必想太多措辞,她也总是嘻嘻哈哈的。
  可是有一日,因我们提到了她的家人,她竟然发了脾气,一个人在王府里走了一下午。夕阳下,石桥上,那个身姿窈窕的女子失魂落魄,黯然神伤。她说她想回家。不知为何,看着她忧伤的神情,我的心里也很难过。我对她说:我想要办到的事,定能办到。可是她却哭了。
  苏千云,她是个奇怪的女孩子,有的时候,我总感觉我和她之间隔着一个世界。
  她总是只想着别人不想自己,我给她一瓶西囊国的创伤药也能让她高兴半天,后来才知是因为此药可以帮助她的丫鬟她才如此雀跃。
  我向来喜欢穿白色,觉得典雅大气,有股翩翩然的公子风,可她却说我穿红色的衣服好看,自她说完,我竟也鬼使神差的命下人多添了几件红色衣服在我的衣柜里。
  她总是看不惯我的扇子。扇子又不是只能用来扇风的,有的时候是用来营造风度形象的,更多时候也是用来做武器的。我向来不喜欢随身带剑,总觉麻烦,可有把扇子就省事多了,一举两得。
  她一直觉得我都只是个混吃等死不务正业的公子哥,知道我会功夫的时候,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真是没见过市面。
  她丝毫没有女孩子的矜持形象,每次见面聊天才说两句就来搭我肩膀拉我衣袖。可我知这与她的出身无关,她的动作不带青楼女子的矫揉造作欲拒还迎,相反,她的神态充满了天真率直。有的时候我会怀疑,她真是从小在青楼长大的吗?
  而她的舞蹈,与她整个人的谈吐却又大相径庭。她跳舞时会变成完全不一样的另外一个人。  所以连暮哥也被她迷住了,对她充满了好奇与渴望。
  可是云儿却说,她要的是暮哥只娶她一人!多么新奇叛逆的想法!她脑里究竟还有多少古怪的念头?然而她却说:“倘若我以后再做出什么更加离经叛道的事,不是因为我不懂事不是因为我疯了,只是因为我想这样做,我觉得这样做才是对的。”
  我将原话丝毫未动的讲给了暮哥,暮哥神色凝重,不动声色,半晌后,才对我挥了挥手,说:“知道了。”
  我带云儿去逛夜市,她竟然要我帮她搬出王府,我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我才明白原来我是真的看不懂她,我不能明白为什么她宁可去做舞女也不能接受暮哥。我送她回府,暮哥看到我俩夜深才归恼凶成怒的吃醋,那一瞬间云儿的眼神是惊慌的,可是惊慌中又带了担忧与疼惜,我知道她也是在乎暮哥的。
  我是赫家的一脉单传,没有兄弟姐妹,从小就很向往这种感情,也很羡慕别人家的这种感情。  我把暮哥当成自己的亲哥哥,把云儿当成了自己的妹子,知己。当得知他们俩走到了一起后,真的很开心。虽然云儿还有心结,但我相信暮哥会好好对她的,她会解开她的心结的。
  朝堂局势开始不稳。暮哥明确拒绝了左相的要求这令他恼羞成怒,他与右相一样萌发了得不到就要毁掉的念头。暮哥手里尚存的封地兵权让他们不得不忌惮。倘若不能收为己用,为了防止某天事发不利,就只能尽量打压。右相在此事上似乎与左相形成一种默契,他们两个老狐狸常年做对,此时却只能暂时一致对外合力排挤暮哥。攻势猛烈迅速,才几日,暮哥就有些站不住脚了。
  暮哥与我商量想寻求救兵。他一心为国,此刻却屡次遭人诬陷身处险境,我知道他也只是为了自保。我问他可有人选,他说看中了南司统领任崇松。我想了想,便了然了。金贡国禁军分两处调配,一处直接听命于皇上,一处便是由南司接管。任崇松的哥哥任崇柏是前朝老丞相,一生忠心耿耿刚直不阿,深受先帝厚爱,如今他年事已老,已经退任回家养老去了。任崇松继承了老丞相的秉性,暮哥若想站中立,他确实是最好的人选。
  “可是任崇松一向清正廉明,又怎会轻易选择立场站队?暮哥要送他什么?还是要做什么吗?”
  暮哥摇摇头,脸色蓦地苍白了:“这些都没用,任崇松一向反感这些。你可知,任崇松的侄女任沁今年已经二十三,却尚未婚配?”
  我大惊:“暮哥,你想娶任沁?”
  暮哥也不是毫无理由的找上她。任沁担任朝廷最高的领头女官,睿智机警,是个有大智慧的女人,饶是男子都要逊她几分。前几日出了件事,任沁被皇后看中,想收为己用,然而她是个有大抱负大胸怀的女子,她的志向不在后宫,但顾忌皇后的面子正不知如何拒绝,也是机缘相投,她看中暮哥此刻也有困难,便有意互帮互利。
  这其中还有很多我想不明白的事,暮哥却说叫我以做生意的由头上任沁府上拜访一下,帮他垫个话,届时就会都明白了。
  我联系上任沁,说最近新烧制了些上好的瓷器,因知任丞相喜好瓷器,便特来通知。任沁露了口风,约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此时已经近佳节,街上到处喜气洋洋,我穿过街市,上暮王府给暮哥传送消息。突然,我想到了云儿。
  暮哥说已答应了她的要求,如今他又要娶任沁,云儿要怎么办呢?
  两天后,我和暮哥按着任沁所说,到她府上去拜访。
  任沁独自一人居住,她的宅子布置的很别致,每处又都很精细,看的出她是一个对生活很讲究的人。
  我与暮哥进屋的时候,任沁正在泡茶,看到我们进来,她缓缓起身,优雅的给暮哥行了礼。坐下后她径直说道:
  “想不到我与暮王爷想到一起去了。前阵子宫内给您使了个眼色,就想到您会来找我。”
  暮哥不动声色,任沁给他倒了茶,又给我也倒了一杯。“赫公子托人捎来的茶叶,味道很是不错。沁儿手艺不精,王爷随意喝喝便是。”
  任沁言语太过谦实,她的泡茶手艺堪称一绝。暮哥点了点头:“任尚宫过谦了。今日本王来,为着是何事,想必任尚宫也知道了。咱们就不要绕弯子了。”
  任沁微微一笑:“王爷叫我沁儿就好。”她素手捻着茶杯,轻声道:“王爷看中的是我叔叔的兵权。王爷可知,沁儿看中的又是什么?”
  暮哥盯着她,并不说话。这也正是我心中的疑惑,就算她嫁给暮哥,就能摆脱被皇后要去的命运了吗?眼下暮哥在朝堂说话已无分量,她究竟为了什么。
  任沁手拭衣袖,轻抿了口茶,缓缓解释道:“王爷可知我志向在朝堂不在后宫?沁儿想要的是像爹爹那般,为朝廷出力,将来做个谋士辅佐明君。如今皇后娘娘将我要去,无非是让我帮她坐稳后宫。可假若我嫁了王爷,我表面可以成为皇后娘娘的人,内又有王爷站立于朝堂之上,将来皇上立了储君,我也可通过王爷的这层关系暗自为储君谋划。”
  原来她是想借暮哥帮她掌握了解朝堂动态,这样即使她被调到后宫,也不怕不能及时跟进朝堂上的瞬息万变了。
  任沁见我茶杯已空,又举起茶壶轻轻倒茶,嘴角一勾,眼眸深沉道:“家父年事已高,早已退出朝局多年,叔叔又只是个舞刀弄枪的粗人,家中倒是还有个弟弟,但是年纪还小。可惜金贡国的女官始终不如峒国的那般有地位,沁儿职位虽为最高女官,自己却没有任何实权,半分不由己,放眼当下,又举目无人。如今皇后娘娘催的紧,沁儿心里也是有些急的。暮王爷何尝不是如此?左右相两只老狐狸明里暗里打压王爷,丝毫不给您脸面,您好歹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何故沦落如此?还不是因为您多年只求自保,立于中立?沁儿也没有与左右相两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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