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云深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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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云深何处-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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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我紧紧凝视着他的深眸,他脸上闪过一丝愤恨,一甩头不再看我,继续上前与人厮打着。
  怎么了?他在生我的气吗?生气我只顾着求慕容暮却忽略了他?
  我悄然沿着一侧的小道从坡上滑了下去,积雪的寒意透过皮毛的披风沁入我的身体,我的后背立刻寒毛直竖,居然冷的生生的疼。顾不得这些,我起身藏于一棵树后,小心谨慎的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以免引来敌人。
  对方的人数比慕容暮这边多几人,看样子确实不好对付,我隐约替慕容暮感到担忧,我宁可他们设陷阱引慕容暮入局,再怎么讲他的身份还可以保护他,朝堂上的事也能有转圜的余地,但若这些人没有设局只是一心想下狠手除掉慕容暮,那他的生命安危就会有很大的威胁。
  慕容暮的手下们几乎将他围在中间奋力的保护着他,余杭也是一刻也不分心,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哪怕对面的刀锋稍往慕容暮身边侧一下他都要用整个身体往上挡一分,手中的剑更是削骨如泥般的迅猛。与慕容暮相比,路清风根本就是孤军奋战,大腿外侧伤势流出的血染了他如雪的长袍,格外刺目,他脸上狠意越来越浓,手中呼啸生风的剑缭乱了我的眼,他这般疯狂的模样酸楚了我的心尖,他明明已不再是一个人,何用这般拼命?因为怪我怨我就要让我担心至此吗?
  眼前有两人缠住了他的剑,他的剑别在那二人的双剑之中无法拔出。
  身后一个敌人刺伤了慕容暮的手下,一个转身看到了无处抽身的路清风。
  我脑中已飞速的闪现了可能发生的最可怕的画面,身体却比脑部发出的指令还要快,轻踮了脚掠身而上,耳畔以及迎面吹过的雪风也不会再让我颤栗,风吹开了我头上的披风帽子,我听见自己的头发散在风里的声音。
  此刻我是真的很庆幸我跟老妖怪学了轻功,它能让我以最快的速度抵到他的身边。
  那柄剑身带着刺眼的光横向路清风的背,我却在前一瞬间用左手抓住了它的尾部。
  原本只在电视中看见过的场景竟然发生在了自己身上。那一瞬间我却只有满满的安心,还好我抓住了剑,还好没有刺到他。
  我想我此生都不会有如此迅猛的速度,迅疾的如路清风手中的剑。或者早在这一切之前我就已经有了心灵感应,双脚已经提前踏了出去。
  紧接着手间是热辣辣的刺疼,扎进骨髓的那种疼。红殷殷的鲜血带着热气沿着剑身滑下,滴落消融在冰天雪地里。  
  

  ☆、22。疗伤

  苍茫的雪,浓热的血。
  原本因寒冷近似昏迷的我被这一阵的绞痛刺的异常清醒。
  慕容暮震惊的望着我,余杭大喊了一声“苏姑娘!”想近身帮我却被更多的剑锋抵挡在后。
  路清风的脸侧在我眼前,他的双瞳中满是灼痛与凄然,他的少年音不再明显,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低沉嘶哑:
  “云儿,快放手!”
  我紧咬着下唇,那柄剑更用力的向前突着,刮在我手中的血肉,似从心头凛冽的刺入拔出再刺入,那阵疼贯穿了我的头顶,脑中轰隆隆的一阵乱响,耳畔生鸣,就连路清风的声音也变得恍然不清。
  “放手啊云儿!你的手会废掉的!快放手!听到没有?!”
  他奋力的想拔剑,依旧无果,一个侧身他扔了手中的剑,猛然出掌反手拍在眼前一人的胸口上。
  感觉到手中握着的剑身没了向前直挺的气力,我愕然抬起头,只见一把短刀刺穿了我身旁那人的喉咙。路清风脚面一剁直击脚侧的长剑,长剑飞然而起,他一把握着剑柄,电光火石间一个突刺刺穿了眼前另一人的心脏。
  路清风速度再快也不能在一瞬间连杀三个高手,救我的不是路清风?那是谁?
  我怔怔的松了手,染满我手间鲜血的剑颓然落地,那股憋着的劲头泄了下去,脚下微颤我差点摔倒。
  有一个人抱住了我,他的红衣衬着白雪,桀骜魅然。
  我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似乎还带着药味,惊诧出声:“哥……哥哥?”
  赫北堂脸色苍白,嘴唇依旧没有血色,可是看我的眼却闪闪发亮,他嘴角勾着笑,对我道:“我来了。”
  路清风惊诧:“赫兄,你怎么……”
  赫北堂带着歉意道:“是白术老前辈帮我解的毒,抱歉路兄,还让你冒这么大风险跑了一趟。”
  我急道:“你毒才解就下床还在这么冷的天跑出来,身体怎么受得了?”
  听闻这话,他也不再笑了,厉声道:“你还说我?你自己呢?若我这次出来再落什么病根,就怪你!谁叫你不管不顾的乱跑的?”
  我怎么是乱跑?我是为了路清风啊。
  我左手的手掌轻颤,已经血肉模糊,不知道有没有露骨。赫北堂小心的捧着我淌着血的手,痛声道:“云儿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们!先把血止住!”
  我的双唇颤抖着,右手抓着他的胳膊,摇头:“我不能扔下你,你才解毒……我要看着你平安无事才行。”
  他不再理我,转头对着路清风道:“路兄,你先带云儿走!快!”
  路清风沉着一张脸把我拉进怀里往坡上爬,我吼道:“我不走!”他一个嘶声,一手抓着我的肩一手托着我的腰把我打横抱了起来。
  “路哥!放我下来!”
  他依旧不理我,任我在他怀里挣扎,始终阴沉着脸不言不语,上了坡,牵了匹马把我扔上了马背。
  “路哥!”
  他声音不带任何感情,道:“若是不想自己的手废掉,就别再闹了。”
  我趴在马背上想直起身,怎料一只手根本使不上劲,或者我本来就已经很虚弱了,单凭着自己的力气已经不足以使我支撑起来。
  积雪仍旧有些厚实,他在下面牵着马尽着最快的速度行着。我察觉方向有异,惊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他头都不抬,冷言道:“蛊毒教。”
  想到此处离金城还有段距离,蛊毒教是最近的可以疗伤的地方,我猛然闭上了嘴。他还在生我的气吗?气我只考虑慕容暮只考虑赫北堂却视乎了他?我心中满是委屈,鼻间酸楚,眼前被泪水模糊,抽了抽鼻子,我强忍住了那股热泪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我的左手依旧疼入骨髓,此刻我甚至不敢抬手去看,唯恐怕看到森然的白骨。那股痛意分散了身上的寒意,额头竟然虚虚的冒了冷汗。
  路清风解了身上的披风盖在我身上,我张了张嘴刚要说话,他一张冷峻的脸错到了马前,根本瞥都不瞥我一眼。
  忍着痛的我却再也没有耐力忍住泪,泪水簌簌的落了下来。手中这么重的伤都没能让我落泪,我只是咬着下唇咬出了血。可他的冷言冷颜却伤我至深,钻心的疼一瞬间没过了手上的疼。
  眼前的道路越来越熟悉,我知道,马上就要到蛊毒教了。
  牵着马又行了几步,他扔了缰绳,上前几步拍了拍那扇几步被风雪封住的石门。
  很久之后,有人来开了门。
  他与那人说了两句话,转身扶我下了马,我右手举着鲜血淋漓的左手,似乎是不忍再看,他又将我打横抱在了怀里。
  不多时,那个紫衣的少年出现在门口。
  “苏姑娘!”林墨染大惊失色“怎么弄成这样?”
  路清风淡声道:“林教主,不知是否能借您分坛处疗伤?”
  林墨染忙不迭的点头:“自然可以啊,快点进来吧。”
  他引着我们一路前行,行到了我之前住过的那件屋子。
  帮我们开了门,迎面扑来一阵凉风。
  林墨染尴尬道:“这屋里没人住,冷了些。我去叫人备些炭火来。”
  他在门口吩咐了手下,又从柜子里拿出了药箱,道:“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不过苏姑娘的伤势看起来很严重,稍等下,我去我房里拿最好的金疮药来。”
  路清风把我放在床上,又拉过了棉被盖在我身上,我抓住了他的手,双唇颤抖着几乎发不出声音,却还是努力的喊他:“路哥……”
  他轻轻放了我的手,去翻药箱。
  眸间酸楚,阵阵热泪翻涌上来,泪水划出几道长痕落进了枕边落进了发丝里。
  有人进来添了炭火,屋里越来越暖,可我却感觉心里越来越冷。
  吕容端来一盆热水,他用毛巾浸了浸湿,伸手用毛巾帮我擦着左手的血。
  路清风道:“我来吧。”几乎是从吕容手中抢过了毛巾。
  我伸平了左手在床上,伤口间的皮肉外翻,因血肉模糊看不清有没有伤及骨头,翻出来的皮肉还在殷殷的冒着血。路清风冷漠的双眸终于被心疼与焦灼取代,我贪心的望着眼前的他,吸了吸鼻子。只要他还关心我就好,只要他还在意我就好。
  我是这么的害怕看到他无视淡漠我。
  林墨染取来了创伤药,又从药箱中抽出了绷带,道:“我来上药吧。苏姑娘你忍着点,会很疼。”
  我点头。
  若在往日路清风肯定会上前来抱住我,可现在,他却退到了一旁。我很想问他,能不能靠近一些,哪怕只是抓着我的手,也是好的。
  可是我问不出口。
  因为我忽略了他导致他受了这么多的伤,此刻我已不能再问出这种不知羞耻的话来。
  林墨染从瓶中倒了些粉末状的药在我的手掌中,一瞬间我感受到了钻心的疼。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低声呻yin了一声。
  林墨染不忍道:“苏姑娘,若是疼就喊出来吧,我知道确实是很疼的。但是这药效是极好的,对你这种伤很对症的,只要你能挺过去……”
  我摇头打断了他的话:“没事,林教主……你……继续……”
  他蹙着眉,拿着药瓶的手有些颤抖,顿了顿,终还是又倒了些药末出来。
  好似有无数只小虫在啃噬我的手,闭着眼睛,冷汗已从额角滚落至腮边。终于,那个熟悉温暖的怀抱圈住了我,我侧了头,倒在他的胸口,紧咬牙关,粗声喘着气。
  “苏姑娘,你……”我眯起眼睛,看到林墨染怔怔的抬了手又垂下,摇了摇头,他不再说话,继续帮我上药。
  林墨染要说什么?心中不解。身后的路清风却用行动告诉了我林墨染的意思,他伸手抹净我咬破了的下唇间的鲜血,一根手指横在了我的牙关之间。
  他推着自己的那根手指想要送到我的牙齿之中,心头猛颤,我不能这样做。
  我终于听到他喊我的名字:“云儿……”
  我疲惫的仰面冲他微笑着:“……我没事的。”
  他的眼眸中带着柔亮的光芒,神色中夹杂着痛心与无奈。
  我左手手掌痛到几近麻木,麻木之后又是无尽的痛,无休无止……
  林墨染终于上好了药,裹着绷带,他问我道:“你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吗?”
  缠绷带的痛感丝毫不亚于上药的痛感,我嘶声吸着凉气边摇头咬着牙急道:“路哥身上有伤,麻烦林教主……”
  身后的路清风声音又颓然冷了下来:“你别操心别人了,管好自己。”
  别人?
  心头蓦然一空,身后也是一空,我绝望的栽倒在床上。
  路清风起身从药箱里拿了绷带,林墨染将手中的药递给他,问道:“你有内伤?我叫人去煎药?”
  “只是小伤不碍事的。”
  “到我房中去上药吧。”
  他点了点头,没有回头,随着林墨染出去了。
  倒在床上,我的心也似有无数小虫爬过啃过,千疮百孔。路清风作何要气成这个样子?以往的他即使再生气再吃醋也不会跟我闹的这么大,我到底还有哪里做的不对让他气愤至此?连正眼都不愿意瞧我。
  心中担心赫北堂,担心慕容暮。但是此刻最担心的还是路清风。
  我闭着眼睛想让眼泪少流一些,却一点作用都没有,泪水越积越多,委屈也似海潮般一阵高过一阵。
  听到房门响,我却不敢睁眼,怕看到来人不是他。
  脚步声朝着床边走来。我听出,这是他。
  他在我床头站定,俯下身子帮我擦了眼角的泪,我蓦然睁开双眼,却吓了他一跳。
  看来他原本以为我是睡着了的。
  他转身要走,我右手拉住了他的手腕,哀求道:“别走,好不好……”
  叹了口气,他没有回身,我依旧尽力低声下气道:“我知道我错了,不该不考虑你的感受,还让你一个人跑了出来,你知不知道我满脑子都是你跟我说过的那些话,吓得要死……”
  他转过身,嘴角的血迹已擦去,脸上的伤痕还在,他问我道:“什么话?”
  “你说你也想效仿你师祖,若知道自己有天气数将尽,就找个没人的地方了却余生……”
  他挑着眉毛,嘴角轻勾了一下,看到他要笑,我继续努力措词说道:“慕容暮余杭都拦不住我,我跳上马背就出来了……”
  这话仿佛触了他的逆鳞,他一把甩开我的手,吼道:“你以后再做这些蠢事,我就真要如你所说,到没人的地方了却余生去了!”
  我傻了眼,连眼泪都忘了流,呆愣愣的望着他,片刻后,他轻声叹息,沉吟道:“我出去看看你哥哥他们有没有脱离危险,对方来人都是高手,马虎不得。”
  我拖着身子爬起来想去拉他,他却走得飞快,掀了被子我从床上蹦起,三两步蹒跚的奔到他身后一把抱住了他,哭声道:“这次我不能再让你走了……都怪我,都是因为我没有关注你的感受,你才走的……”
  他急匆匆的回头,入鬓的长眉横挑,柔声道:“你以为我因着这事才跟你生气的吗?”
  我怔了怔,又道:“那……还有……我抓了慕容暮的手,可是那不是有意的,是我太急了……”
  “你怎么这么傻?!”他突然笑了。
  我确实傻了,他在说什么?
  他突然把我揽在怀里,声音是我从没听过的柔情:“以后再不准你这样乱跑了,冰天雪地的,身体才好一些……还有,我受些伤不要紧,早就习惯这些刀伤剑伤了的,只要死不了,都好说,可是你不能替我挡着,像刚才那种事我只允许发生这一次,下不为例。”
  我呆呆的问道:“你不是因为吃醋才生我的气吗?”
  他大声笑道:“傻瓜,要是因为吃醋生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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