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云深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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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云深何处-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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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急问道:“那他,这位杜先生现在还在家里吗?白前辈说他医不好他的病,难不成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年,为了见你才把秘笈的事放风声出去到江湖上,就是想到你可能会回去找他?”
  “是啊,就是这样……你们再晚来一天,大概我也就不在金城了。”
  没想到这位杜先生是个如此痴情且长情的男子。
  路清风问道:“他现在人在何处?”
  老妖怪颤抖着双肩,捂着脸,痛声道:“前天夜里,去世的。昨天我迎着风雪把他安葬了……”  
  她将情绪隐藏的这么好,见到我时半分也看不出难过来。她,究竟有没有爱过他?
  但即使没有真正爱过,有这样一个执着男人为了她守了一辈子,她也会感动且动容的吧。
  老妖怪抹了抹脸上的泪,沉声道:“像我这种人,是不能正常爱一个人与他厮守的,这件事从我离开他爹时就已经看透了,所以当年我也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他,只是不知,他能为我等一辈子。”
  她的话,令我想到林墨染,我道:“师父,我遇到了一个跟您身体特征差不多的人,只是他没有喝那药水,所以不会像你一样寿年与天。如今他就在金城外的重山处不远,是蛊毒教的教主,叫林墨染,我也与他说了你的事,过阵子我们可以一起去蛊毒教找他,他当年也是吃了蛊毒教的药丸才会不再长身体保持少年体态的,或者你们吃的药都是一样的。”
  老妖怪道:“原来世间有跟我一样的人?好啊,等过几天咱们一起去一趟蛊毒教……其实这些年来,我隐约也能感觉体内的变化,大概我并非像你所说的寿年与天齐,只是我的年纪增长速度比你们缓慢的多,也可能如今我的年龄是十八,九岁或者二十岁,只是我没有办法知道具体的年龄……”
  “年龄这个东西有的时候也不是万能的衡量方法,参考就好了,知道那么具体做什么。”就好比如我,加上前世活的年龄,实则上是个将近四十的人了。
  老妖怪刚要说话,有人在外面叫门道:“云儿,在吗?”是白术的声音。
  炼影去开了门,进来了两个人,前面的是白术,后面跟着的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徒弟刘钱。看到我,刘钱原本苦闷的脸瞬间变得欣喜,道:“苏姑娘,多年未见,你真是越变越美了!”
  他张着双臂直奔我而来,我还在错愕,眼前已有一双手替我挡了过去。
  刘钱诧异:“你……你是谁?”
  路清风修长的手臂推着刘钱没有出声,一旁的老妖怪早已擦干眼泪,换了一张嘲讽的笑脸,道:“这是云儿的未婚夫。”
  我悄笑着点了点头,对这个称呼极其满意。
  刘钱打量着路清风,急冲冲道:“苏姑娘怎么能有未婚夫呢?!”
  老妖怪嗤笑:“就许你这个财迷鬼有未婚妻,不准我徒弟有未婚夫吗?”
  听闻这话,刘钱似被霜打的茄子般一瞬间蔫了。
  白术叹声道:“行了吧沈醉月,你少拿他打趣了。”他对我道:“云儿,身体如何?伸手过来我再帮你诊诊脉。”
  我失笑道:“白前辈,昨晚才诊过脉啊,你这频率也太高了点。”
  虽这样说着,我还是伸了手过去让他问了脉。
  “开给你的药方要记得喝。”
  “知道了。”
  沉吟片刻,白术道:“对了,这位……”他看了看路清风,我这才想到还没有给他们引荐,刚要张口,白术已抢先了一步:“云儿的未婚夫……”
  我扶额。
  路清风笑道:“晚辈路清风,您叫我小路就得了。”
  “哦……好……我昨天听你说话,你好像也有些鼻音不清,开给云儿的伤风药,你也一起喝吧,小病痛不注意会生出大病的。”
  “多谢白前辈关心。”
  看来我真是成功的把路清风传染感冒了。
  想到路清风腿上的伤,我对白术道:“白前辈,他腿上也受了剑伤,您帮他看看吧。”
  路清风柔声对我道:“云儿,不要麻烦前辈了,伤的又不重,不是还有林教主的创伤药吗?” 
  刘钱始终哭丧着脸观察我,白术一副恨铁不钢的样子道:“我真是瞎了眼才收了你这么个徒弟。前阵子来的那个周什么礼的小子就比你有天赋的多,而且还很好学,又虚心的,我还是早日换个徒弟得了。”
  一旁的炼影脸色有些羞赧又有些欣喜。刘钱哭道:“师父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不能不要我啊。”
  我看了看炼影,对白术道:“那个周大夫就在出了门走到街口的地方开了间医馆,他人确实不错,白前辈您若愿意的话,就去指点指点他吧,我想他也会很高兴的。”
  “嗯。我现在就去。”
  白术出去了,刘钱回身看了看我,笑嘻嘻道:“苏姑娘,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来看你。”说完也走了。
  路清风在我身边对着门口一连翻了好几个白眼,老妖怪脸上似乎绷着笑,站起身,她道:“我也走了,吃完饭就困,回去睡一觉。哦对了,你房里这俩丫鬟能借我使使吗?我想拿些日用品又不知道上哪去拿。”
  炼影马上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飞快的点头:“姑娘,那我和秋鸿先出去了。”说完,三个人一齐奔了出去。
  我身边的这些人全都是神助攻。
  伸手掂了掂酒壶里的酒,还剩下很多,我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酒,想再倒一杯,手却被路清风按住了。
  “你手上有伤,酒还是少喝吧,喝一杯暖暖身体就得了。”
  我点头,放下了酒壶。
  带着飞扬的笑意,他问我:“云儿好像对方才那个称呼很满意?”
  我微愣,脱口而出:“什么称呼?”问完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未婚夫”那个称呼吗?
  果然,他笑答道:“未婚夫啊。”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却不想对他隐藏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点了点头,我承认的干脆:“嗯,挺好的。”
  他突然伸出双手把我抱了过去,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拦腰抱起了身。
  他将我一路从桌边抱到软塌上,我突然想到了那日,他也是这样带着我倒在这里,那时我还以为他会吻我。
  他脸上的那道伤痕淡了一些,嘴角带着迷人洒脱的笑意,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眸中也盛着无尽的笑意。
  “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呢?”
  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我脑中轰然一响,双颊涨红如血。
  努力维持着淡然,沉思良久,我道:“总要等哥哥先办完吧……”
  他转着眼睛点了点头,又问道:“赫兄是年后上离城提亲吗?”
  “大概是的吧……”
  猛然想到那日赫北堂还在房内跟我说不要声张,说是怕会有意外发生,是不是那时他就有预感,此次送金娇回家会不顺利?他既然知道会有危险发生,却什么都不提,只是为了让我不多想能安心。
  见我神思不在这里,路清风唤了唤我:“云儿?”
  我依旧在想赫北堂的事,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是片刻的沉默,紧接着一双火热的唇就贴了上来。
  未反应过来,我支吾了一声,他却以为是我动情发出的声响,略带滚烫的唇浅浅撕咬着我的,他的舌尖抵在了我的贝齿之外,我微张开了口,迎合了他的舌。
  他的舌在我口中一阵风卷云残般的强占掠夺,这是我第一次感受着他口中的气息,甜蜜且窒息,那股幸福感直抵胸膛,一颗心脏猛烈的似要跳出胸膛。
  我伸出舌尖回应着他,纠缠着他,一时之间难舍难分。
  微带着喘息,他轻轻放开了我,双唇点在我的嘴角,他柔声道:“精力集中了吗?”
  我怔住。他双手扶着我的后脑,脸又贴了上来……
  我惶然轻退着他,满面羞红道:“集中了,你要说什么啊?”
  他那双闪烁过夜幕中一切繁星的双眸凝着波光,手指摸着我湿润的唇,他低喃道:“我不是在开玩笑,说真的。不管今后你要留在金城还是想去峒国,亦或者想去哪里隐居,我都可以陪着你。”
  “那你呢?”
  “我?”
  本想问他今后的杀手生涯要如何继续,带着我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总归是不方便的。可话到了眼前我又舍不得打破这份柔情的氛围。我将头靠在他的怀中,摇了摇头:“没什么……那就……成亲吧。”
  他把我搂的更紧,一个吻浅浅的印在我的头顶。
  

  ☆、26。偏执

  雪融了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五天了。
  雪后的日子持续晴朗无边,空中的气息清新畅轻,干燥中又带了一丝清爽,天气每天都是晴的,令人心旷神怡。
  金娇回家的日子再次敲定了下来。
  路清风身体底子好,患的伤风已经好了,大腿上的伤也在治愈,走路又恢复了往常落拓带风的挺拔模样。而我的伤风却还没有好,为了避免二次传染,严令他跟我保持距离。
  近年底的一天里,我起了个早,秋鸿炼影帮我换好了暖和的冬衣,披了厚实的披风,我出了门。
  若我记得不错,今天是金娇回家的日子。
  院里的梅花在一场风雪的洗礼后绽的正好,红白纷然,姿柔傲然,满院的梅香缭绕芬芳。
  才走出长廊,就见赫北堂和金娇从房内缓步出来。我上前喊他们:“哥,金娇,可是要启程了?”
  经过那日之后,赫北堂与金娇的别扭矛盾仿佛已经解开。不知赫北堂对金娇说了什么,她不再对回家这事耿耿于怀。我暗自猜想,他是把准备提亲的计划与她讲了。
  赫北堂道:“路途遥远,之前没跟暮哥说过,准备先去趟王府。云儿,我这一去要几天时间才能回来,你在府内安心休养,有事的话就找管家,我都交代好了。再有什么事的话就先找路兄吧。”
  我笑道:“哥啊,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你要去暮王府吗?正好我有事,等等我,我去取个东西,带我一起走一趟吧。”
  赫北堂有些担忧:“你找暮哥有事?”
  我缓声道:“放心,不是找他吵架去的,之前他费心救路哥救你的,我总要去跟他道个谢。”
  生怕赫北堂不带我过去,我跑出几步又叮嘱唠叨了两句:“一定等着我,我马上就来!”
  回到房内,取了那支簪子揣到怀里就往外奔,秋鸿急道:“姑娘,你要出门吗?带着手袋吧。”
  猛然想到秋鸿已经很久没和余杭见面了,我拉着她道:“你去取件外套来,跟我一起去暮王府,我给你放几天假。”
  秋鸿感激欣喜的拿了外套。我看了看孤独一人的炼影,又对她道:“炼影,你去周大夫那,帮我给他送些糕点,昨儿个你拿来的核桃糕不错,你去给周大夫送一些吧。”
  炼影欢喜的应着:“知道了姑娘。”
  这世上还有第二个像我这种不偏袒又无私的给员工谋福利的领导吗?肯定没有了。
  坐在马车上,金娇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放,我柔和的朝她笑了笑,她也不舍的望着我。下一次见面,大概我就要改口喊她嫂子了。
  那支被我退了几次都没退掉的簪子静静躺在我的袖内。我既已决定嫁给路清风,这种曾经与其他男子定情的信物就必然不能再留。不管今天慕容暮多么执着,我都要退回去。
  马车在王府外停下,我随着赫北堂下了车,我们四人浩浩荡荡的步进了王府。
  沿着昔日熟悉的小径走着,我的内心竟然一阵平静。
  暮王府基本没什么变化,往日在的摆设也都还在,我们步到石桥边,我怔怔的停下了脚,暖阳之下,水面波光粼粼,映着我的脸。
  恍若还是三年前的那张脸,眼中的神色却变了太多,没有当年的灵气与活泼,凭添了几分沉稳与透彻,冷傲的脸上带着决绝的坦然,我垂了头,望着水面中我的脸,一时竟忘了周遭的一切。
  “云儿,云儿!”
  抬起头,赫北堂一脸担心的望着我。
  “哥……当初我就是在这里,跟你说的,我想要回家的话……”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轻声道:“不然你先回马车里等着我们吧,不要太勉强自己。”
  我摇了摇头。虽然是想到了一些往事,但还不至于让我到承受不了的程度上。现在的我已不是一个人,也比这三年间更坚定坚强的多。
  我抬脚随着他们又走了两步,石桥后面的一棵树后,有半张女人的脸露了出来,正惊惶不安的望着我。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那个丫鬟拉了拉她的衣角,她一个哆嗦,差点从树后跌出来。
  我认出,那个女人是慕容暮的小妾程冯冯。
  瞥了她一眼,我转身跟上了赫北堂继续朝前厅走去。她的脸上依旧带着惊恐,难不成她以为我是鬼?
  可没成想,还没走到前厅,又遇上了任沁。她依旧那日的那身长袄,风姿绰约,仪态大方。
  “赫公子,王爷就在厅内呢。”
  赫北堂微点了头,侧目望了望我,我稍一行礼,恭敬的喊了她一声:“暮王妃。”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后一笑道:“苏姑娘,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我想跟你单独聊两句。”
  赫北堂一脸戒备,他稍垂了垂头,道:“怕是不能如王妃的愿了,我带着云儿还有事……”
  任沁似是已经料到赫北堂会这么回答,她轻笑了一声道:“赫公子,你是怕我会再投毒呢还是再找杀手来呢?这里是暮王府,就算我有什么想法,也不敢当着王爷的面做啊。再说了,如今的苏姑娘,身边可都是能人,想必无论我以何种方法相迫,都不会那么容易得手的吧?”
  我抬手按了按赫北堂的手,安抚道:“哥,你和金娇妹妹先去前厅等我吧,我一会儿就过来。”
  “云儿……”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我随着任沁沿刚才来过的路又步了回去,冬日的阳光照耀在身上久了,烤的竟还有些发烫。大概是白术的药方起了很大的作用。
  任沁立在石桥边的柳树下,颓败光秃的暗黄枝条静静的垂败着,她抬手折了一枝枯条,握在手中,似是对着我说却喃喃的低语着:“往日已无药可救穷途末路的人,竟然能活过来,看来是老天不愿带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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