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寺凉子奇怪事件簿(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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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寺凉子奇怪事件簿(伪)-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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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的移动太过剧烈,我的胸口如同火灼伤了一样,估计伤口再度迸裂也说不定,四肢也变的欠缺活力。
    “泉田,你快跑吧。”
    我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惊讶地抬起了头,但说话的确实是凉子没错。
    “我是你的护卫,怎么可以先于上司逃命呢?”
    “受伤的人就要躲的远远的,这里有岸本和冢原当盾牌就够了!”
    “逃的话我就拿不到警视厅的年度全勤奖了。”
    时间没有余裕去观察岸本和冢原的表情,我很严肃地拒绝了她的要求,虽然我这个上司麻烦多多,又缺乏配合度,又我行我素,但是舍弃上司自己逃命这样的事,我是做不来的。
    这时候那几条自医疗室里伸出来的刀锋从最初的冲击汇总恢复过来,慢慢蠕动,来回试探,半透明灰色表皮下的蓝绿液体模糊可见,勾起人类内心深处最深的厌恶。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一声大喝忽然从走廊的另外一头传过来,我们扭头看去,看到一群手持武器的恐怖分子向这边跑来。
    “good timing ”
    凉子脱口而出一句英文,接替我拿着AK…47 的岸本慌张地朝那边开火,对面的恐怖分子立刻全体蹲下,举枪向这边猛烈射击。子弹嗖嗖地从身边擦过,无数玻璃制品与名贵地毯被低俗的金属弹头贯穿。
    目前的态势相当的不利,我方已经有一人失去战斗力,剩下的三人只有一把手枪和一把AK47,而我们需要面对的,则是数量不明的恐怖分子和来历不明的黏液妖怪。更麻烦的是,我们正处于两者之间。
    “那瓶液氮呢?”
    我问到,冢原简洁地回答道:“在门边。”我把眼睛斜过去,看到那瓶液氮就放在医疗室的边上,距离我们相当的近。但是,即使我们顺利用这东西击退黏液妖怪,也没办法躲避恐怖分子们的袭击;而如果专心对付恐怖分子的话,那就会被黏液妖怪把我们都切成碎片。
    “大家全都退到医疗室去!!”
    凉子大声说到,来不及多想,我、岸本和冢原全都条件反射般地退进房间,随后凉子也伏着身子冲到门口,一边关上门一边举起枪瞄准了液氮的瓶子。
    只听到“砰”的一声枪响,弹头击穿了瓶子,充满了压缩液氮的金属瓶因为压力的失衡而瞬间爆裂开来,解除了束缚的液氮开始向四面八方猛烈地喷射;恰在这时黏液妖怪佳奈高高扬起镰刀,想切开大门冲回医疗室,结果它直立起来的身体一下子被无数的液氮液滴喷中。
    在门里的我们听到一声低沉的哀鸣,随即是一连串物品破碎的噪音,五秒钟后,恐怖分子的射击声嘎然而止。
    冢原谨慎地打开门,小心四周张望一下,做了一个安全的手势,我们四人走出医疗室。
    医疗事的外面一片狼籍,到处都是弹痕和液氮的痕迹,混杂其中的是艺术品与地毯的残骸;洒满了液氮的黏液怪物已经几乎完全坏死,被凝固在地板上面仿佛一尊古怪造型的深紫雕像,保持着扑击的姿势被冻结在那里,依稀可见其狰狞的面孔。不过从这里到走廊的尽头,仍旧延伸出一条银色的黏液之线,而在那边,则躺着数十块曾经是恐怖分子的尸体。
    看来这只黏液妖怪有少部分的身体侥幸没被液氮接触到,斩杀了恐怖分子们以后便逃掉了。即使损失了80% 以上的身体,剩余部分仍旧可以在瞬间杀掉三、四名人类,这头黏液妖怪的威力真是不可小觑。
    “这次它吃了大亏,暂时应该是不会出来了。”
    岸本握着AK…47 四下张望说道,凉子和我难得地对他的意见表示赞同。说起来他在刚才的战斗中倒也没哭泣着跪下乞求做黏液妖怪的奴隶,我在惊讶之余,多少有那么点遗憾。
    “我们抓紧时间去通讯室。”冢原还是那么一副表情。
    “泉田你的伤势不会有问题吧。”
    “啊,还好,不会对活动有什么影响。”
    于是四人冒险队伍在遭遇了大混乱后,又继续踏上征途。这一次我们又从恐怖分子的尸体旁边捡到了两把枪,这样队伍里的所有人都装备了可以信赖的武器。
    打倒敌人,取得道具,继续探险,我越来越感觉到这条船已经逐渐变成RPG 的世界。
    Ⅱ穿过船务走廊,爬上机务室的楼梯,我们终于接近了传说中的通讯中心。
    不出所料,这里的门口被四名恐怖分子把守着,在里面可能还有二到三名恐怖分子。刚才桥本曾经说过要以克里奥佩特拉八世号上的乘客做为人质与政府谈判,那么他们必然得透过船上的通讯设施才能向外界宣扬彰义革命旅的“教义”,也就是说他们不会去刻意破坏通讯器材。
    现在桥本被人质们反控制着,又无第二位组织内的有力者担负起领导者的决策职责,想必他们现在也处于惶惑不安的心理状态,这便是我们的机会。
    忽然出现在彰义旅成员面前的是一位绝色美女,近乎完美的身材和容貌有如地中海的日出一般耀眼;只见这位美女一边以不输于纽约名模特的步履接近,一边面露微笑,轻启朱唇,爽朗地向他们打其招呼来:“嗨,几位彰义旅的义士,加班勤务,真是辛苦你们了。”
    在那一瞬间,那四名成员对常识的判断力被美女的魅力稀释到无可辨认,每一个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仿佛见到了神话时代的女神。不过他们看到的并非是雅典娜,而是塞壬;美貌的“女神”在下一秒钟就变成了“恶魔”。
    就在恐怖分子们心驰目眩的时候,凉子突然狠狠地踢向其中一名恐怖分子的胯下,同时右手粉拳直直打中另外一名恐怖分子的下颌;而我、冢原和岸本也自背后扑出,我和岸本合力打倒了第三名,冢原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在警校的柔道课成绩是优。
    其中一个被打倒的家伙在摔倒前大叫了一声,通讯中心里传来一声同伙焦急的询问,不过这也在我们的计算之中。凉子在收招后毫无停顿地抄起AK47,一脚踢开门,然后平端着枪口冲进通讯中心,对着里面猝不及防的两名恐怖分子威风凛凛地大喊道:“通通趴下,否则本大小姐就把你们打成酱汤!!”
    这么有威势的发言,就连我听了都有要匍匐跪倒的冲动,不要说那些恐怖分子。于是在短暂激烈的小规模格斗结束后,六名恐怖分子四名KO,两名技术性击倒,我军完胜。
    通讯中心,落城。
    我们把恐怖分子们嘴里塞上袜子,绑缚好手脚塞进杂物间,然后聚拢到通讯台前。克里奥佩特拉八世号上配备的并非是最先进的卫星通信设备,而是采用了比较成熟的无线电港途R…X 矢量网络技术,这是从稳定性和安全出发而产生的考量,因为航海是件充满了变数的事情。
    “那么接下来我们只要联络东京港港务和警视厅就可以了。”
    凉子拿起通话器,熟练地按动操作键;而我查看了一下当前的海图,发现现在我们的位置是在川崎港东南方向大约一百五十海里左右,合三百公里。这个距离不算远,如果顺利联系到警视厅的话,那么乘作直升飞机的首批救援部队在一小时内就可以赶到。
    等一下,为什么我要用“如果”这样的与现实相反的虚拟语态呢?
    在我觉察到自己的口误时,操作台下方的中枢线路布局传来劈啪的声音,接着信息交换机箱也加入噪音大合唱。
    “糟糕!电话被切断了!”
    我和冢原分快地分别冲向布局和机箱,打开以后发现里面的线路已经被剪的乱七八糟,无可奈何的黑烟缓慢有致地冒了出来。
    “我就知道,所有的电影里,关键设备从来都靠不住!”
    凉子恼火地叫到,拳头重重地捶到桌面上。
    “不,你们仔细看。”
    冢原蹲下身子转过头来,沉着地说,我们看到他的手上是两截断的电线,断头处还留有令人厌恶的银色液体。
    “断面的截口很平整,可见是用锋利的东西切断的。毫无疑问,是它干的。”
    现场的人都陷入沉默,过了半天,我为了打破僵局,先“咳”了一声然后故意轻松地说道:“不必担心,这艘游艇每两小时就与海上管制局联系一次。就算我们没办法送出消息,只要在两小时内没回答,管制中心一样会觉察到不对劲的。”
    “哼,岂能让那家伙死在别人手里!”凉子手抄在胸前,从鼻子里冷冷地哼出一声。“那个家伙是要被我干掉的、,这是自室町时代就注定了的!”凉子的魄力没有因为数次的遭遇战而有丝毫损失。
    “那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岸本胆怯地问道,这时候冢原把机箱合上,带着那副万年不变的表情回答:
    “拘捕儿玉议员和神原,然后把那个怪物捉拿以合适的罪名起诉。”
    原来这个人的求生奋斗是为了这个,我觉得他就是含着“警视厅全勤奖”的奖状出生的。
    “可是有一个问题很麻烦哟。”凉子半是讽刺半是认真地说。
    “哦?是什么?”
    “那只怪物,该是搜查一课负责拘捕啊还是搜查四课?”
    搜查一课负责的是重大刑事犯罪,从犯罪性质来看黏液怪物的确属于他们的职责范围。而若从犯人的本身性质来看,则勉强该归属负责处理科学方面犯罪的搜查四课……这的确会叫人头大。警视厅对于灵异生物犯罪似乎没什么明确的负责部门,从SF常识来看这属于奥特曼与超人的工作……“有一点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一个疑问忽然在我的脑子里形成。
    “说来听听。”凉子说道。
    “那只黏液妖怪,到底是不是智慧生物啊?”
    “不愧是我的助手,这么快就切中了问题的要害。”
    凉子打了一个响指,点头表示赞许,冢原虽然面无表情,但眼神也显示出对这问题的重视,只有岸本一个人懵懂不解,搔着头望着窗外。
    Ⅲ理论上来说,无论人类还是怪物,都一定会拥有自己特定的行为模式,这世界上不存在完全无法预测其行为的生物。一般来说,智慧越高,其行为模式就越具逻辑性,也就越容易预测。与之相反,智能越低的生物,其行为反而以随机居多。南美洲的巴西利亚尺蠖在选择攀缘路线时,就近乎完全的随机,其预测难度远远高于猿猴或者非洲土狼。
    从目前黏液怪物所犯下的这一系列罪行来看,似乎是随机式的无差别杀人,遇害的魔术师、久冈平和那几名恐怖分子之间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对我们的追杀也是一样,始终缺乏一个明确的动机和行动目标,这更象是出自动物捕猎的本能。但从另外一方面来说,这只黏液怪物可以变化成各种各样的人形,比如麻介总持和六本木加奈,并能潜入到人类群体中不露破绽,这绝对是需要与人类同等智力才能做到的事情。更何况,刚才它甚至在我们与外界联系之前破坏掉了通讯工具,更显示出了这种惊人的才能。
    “就是说这家伙很聪明,我们有机会分析出它的行动规律?”
    “是这样的,假如它只是个狂暴的原始生物,完全靠本能行动,反而难以预料它出现的位置了。”
    “呵呵,分析的好,这么说来,我大概能知道了。”凉子把手指放到唇边,脸上浮现出洞悉一切的微笑。我看到一朵魔界之花悄然绽放,她的理解力和洞察力都有如恶魔般可怕。
    “岸本,我记得你查过这条游船的船员名单,那个二管轮其实是叫来生八百屋对吧。”
    “是这样的。”
    “那你有没有看到有其他任何一名船员的名字是叫麻生总持?”
    “这个……似乎是没有耶……”
    “既然那怪物有能力变成任何人形,那何必要冒风险变成一个船上本来就不存在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的思路已经有点跟不上凉子。
    “换言之,我们见到的那个麻介,不是由怪物变的,而是他能变成怪物。”
    这个类似饶口令的话我反复咀嚼了三遍才勉强明白其涵义。凉子则继续神气十足地做着推理,:“这样一来,就不是怪物伤人事件,而是人类通过变异手段谋杀的事件了。刚才我问神原是否认识一个叫麻介总持的人,那个说谎的家伙说不认识,但是却把眼光避开了,他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搞不好这个麻介就是特意跑上游船来向他复仇的。
    “这很有可能,被神原逼的走投无路的人在两位数以上。”冢原补充道。
    “可是,我有件事不太明白。”我习惯性地把手举起来,然后又放下去,因为肌肉韧带拉的胸口很疼。“如果他是打算干掉神原,为什么到现在还不下手,反而满船追着我们跑?”
    “当然是灭口啊,我们是唯一注意到他真面目的人呐。”
    “现在它已经吃够了液氮的苦头,也损失了大部分身体,也许不会再袭击我们,不过说不定它会孤注一掷去餐厅杀掉神原。”冢原说,“必须立刻通知室町警视,让她提高警惕,保护好神原和儿玉议员。”
    “为什么我要救那个女人。”凉子甩甩头,刻意把“那个”的语气加重。
    “即使你不关心室町警视的安危,就当做施恩给她,让她欠你一个人情好了。”
    我如此地劝解到,同时在内心深处为我灵魂的进一步堕落长叹一声。凉子听了我的话,不情愿地甩了甩头,忽然伸出右手拉住我的衣领把我拽到她面前,脸和脸之间只有十厘米到五厘米那么近,她的呼吸和香气清晰可闻。
    “我说泉田,你是不是被那个女人施了什么毒咒,怎么我总觉得你老帮她说好话。”
    “哪儿有的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以药师寺警视您的利益为最基本考量的。”
    “哼哼,鼻子变长了。”
    说完凉子松开了揪住衣领的手,转向岸本。
    “喂,紧身癖!”
    一直抱着枪注视外面深邃黑暗的岸本似乎没听到凉子的招呼,直到凉子的粉拳砸中他的头,这才如梦初醒。
    “您,您是在叫下官吗?”
    “废话,这屋子里除了你还有别人收看每周二的紧身衣战士吗?”凉子不耐烦地嚷道。
    “我。”
    出乎意料,冢原却在这时候举起手来。即使是凉子,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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