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清穿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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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清穿日子-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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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后宫妃嫔的调查一时没什么结果,太监宫女们虽有人来往御花园,但都是双双行动的,而且并未瞧见可疑之人。秀女当中,在当天傍晚前后,除了淑宁与魏莞外。还有六人出过储秀宫。其中两人受邀拜访宜妃,两人去了荣妃宫里,一人去了永和宫见德妃。还有一个,不肯说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佟氏得知后。便将这六人一个个召来问。得知她们当中,媛宁与月莹两个去宜妃处。早早就回来了,有许多人都能证明;去荣妃处地晶玉和紫琪,在那个时间里应该是刚从长春宫出来,但她们回储秀宫,与御花园是相反的方向;拜访德妃的宝钥,一直呆在永和宫,直到事后才回来;这样一来,就只剩下那个叫林玖的秀女说不清楚了。

任凭别人一再逼问,林玖就是不肯透露自己到底去了哪里,只说不是她做的。佟妃以为她必是行凶之人,本要下狠手的,但瑞喜却从别处打听到一个消息,让她停住了,只将这结果上报给皇帝,请他定夺。

这外头闹得纷纷攘攘的,淑宁与魏莞这两个本该好生养病养伤的人,却也没个安静日子过。原来自从皇帝发火以后,陆陆续续有些话传出来,说皇上召见她们俩,是有意指婚的,其中魏莞八成是要配皇子,而淑宁则多半是指给宗室,甚至连人名都有人打听到了。

一时间,来探望她们地人就多起来。大都是住在储秀宫里的其他秀女,觉得这两人不会成为入宫的对手了,也乐得来表现一下她们地仁爱贤德。但也有些不是瞄准后宫的人,仅是面上安慰几句,背地里却不知怎么想。比如絮絮地那个堂姐,名叫滟滟地,不知为何,名为探病,却总爱对淑宁冷言冷语,一时笑话她在京城闺秀圈子里名声不显,一时取笑她的鞋面荷包绣花样式老套,一时讽刺她穿着棉布做地家常袍子,实在太寒酸,说得淑宁眼眉不停地挑动,皮笑肉不笑地顶了回去:“只是躺在床上养伤,又要敷药膏,若是穿了好料子的衣裳,岂不是弄脏熏坏了?所以我只好穿这些平常衣裳。哪里像姐姐,身上的衣服料子这么名贵好看,我瞧着,倒觉得比那日看到娘娘们的服饰还要华丽呢,姐姐的眼光真好。”

滟滟的脸蛋一下就涨红了,当了众人面又不好发作,又羞又气,只胡乱说了两句场面话就走了,从此再不肯来。过后淑宁偶然从窗口撇见她经过,发现她穿的衣服朴素了许多,便暗暗发笑。

她总觉得这个滟滟似乎是故意与自己作对,不知是什么缘故,私底下问了媛宁,媛宁却也说不清楚:“兴许是因为我们给絮絮姐姐撑腰,落了她的面子吧?那日三姐姐顶了她回去,絮絮姐姐很是佩服呢。”淑宁却摇头道:“她对你只是没好脸色,对我却是直接拿话刺人,想来不是这个缘故。”媛宁想了想,道:“我猜不出来,管她呢,横竖她只是面上厉害,实际上不中用。”淑宁觉得也是,便丢开了。

因来得人多,反而吵着病人休息,偏又不能赶走,难为被调来照顾病人的瑞福,一天要泡十几回茶,为招待客人们做的活,倒比照料正主儿做的还多。最后还是淳于太医上报佟妃发了话,那些秀女才来得少了。只有媛宁与絮絮是天天都来两三回的,婉宁也是每日都来看望,但几乎次次都会带上常露。

淑宁养伤时无聊,魏莞又是个冷性子。因此很高兴有人偶尔来陪着聊聊天。但她对常露本就有戒心,表现得并不热络。只是常露仿佛浑然未觉,仍旧是我见犹怜的模样。但说的话却叫人想了又想之后,暗自心惊。

表面上。常露似乎只是将宫里调查地消息告诉她们知道,然后稍稍谈及事发后其他秀女们的反应,惊叹着:“XX姐姐私底下告诉我说那个池子曾淹死过人呢,早有人提议要填了它的,两位姐姐当时真是太凶险了”。或者“有人说XX好像曾说过莞姐姐坏话呢,只是我不相信,瞧着她好像很和气地样子,看着不象啊”,又或者“XX那天晚上知道两位姐姐掉进池子里受伤的事,脸色苍白得很呢,想必也是吓着了”,等等。

淑宁一直只是淡淡地,听了就算。并不往心里去。魏莞也是不置可否。唯旁听地絮絮听得一惊一乍的,若不是顾忌到婉宁在场,只怕已经立马要与常露讨论起来了。婉宁倒是很有兴趣。与常露说起到底谁比较有嫌疑,只是每每被媛宁泼冷水。道:“后宫里的事。自有娘娘们作主,咱们一介小小秀女。管这么多做什么?二姐姐若有空闲,不如多为太后娘娘念几遍经。”婉宁恼怒地瞪她几眼,不久便拉着常露告辞离开了。只是常露有些不舍,脸上阴霾一闪而过。

淑宁打量着媛宁,觉得她这些天越发沉稳了,竟比自己还像大人,心下暗叹。媛宁却只是微笑着对她与魏莞说:“如今宫里也是流言纷纷,水倒是越来越深了,到底是谁推的莞妹妹,没人能说清。照我说,你们只管好生养着,上头怎么结案,你们只管听着就好了。”

淑宁其实本就是这个想法,后宫本就不是青天笼罩之处,真相如何对她并不重要,只是不知魏莞怎么想,毕竟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魏莞仍是淡淡地,但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过了三天,这件公案还没查出个子丑寅卯来,已有闲话嘲笑佟妃无能。佟妃却一直沉默着,就算别的妃子向她抗议,自己请去的客人受了怀疑,是针对她们的行为,也没开口辩解。人人都以为她要丢脸的,没想到皇帝却赐了许多财物给她,甚至还一连几天都宿在延禧宫,倒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而淑宁与魏莞这时却忽然迎来了瑞喜姑姑,传达了佟妃的旨意:两人先搬出宫去,在家养伤总要方便许多,太医每日会到府看诊,至于两人的前程,她自会安排。同时,瑞喜还将佟妃特地赏给两人的东西到她们手里。淑宁看到自己得的珠串、玉佩与漂亮地刺绣团扇,再看看魏莞手里的松花砚与御制新书,心下狐疑。

不过,能够回家,她还是很高兴的。总算能离开这个皇宫了。她请瑞福帮忙收拾了包袱,特地将用剩地几个荷包连同里头的七八十两银票都送给了瑞福,多谢对方多日来地照顾。两次受伤,都多亏她帮忙,洗漱换衣梳头饮食,样样小心仔细。虽然她知道这个宫女定然不会象表现出来地那么老实,背后说不定就有什么人,但能为她传来桐英的信件,应该是可以信赖地,因此她也格外大方。

瑞福接了东西,只是微微一笑,便收下了。

淑宁与姐妹们告别时,再嗦了一回,嘱咐婉宁要谨言慎行,至于对方听不听,她就管不着了。另外还叮嘱媛宁与絮絮小心,再悄悄交待前者,千万当心常露。

当天,淑宁就在几个宫女的帮助下登上小车,顺道把那双拐也带走了,皇宫出品,用着挺顺手的,免得回家还要另做。

淑宁与魏莞回家,因是奉了旨的,各有两名侍卫护送。送淑宁的人,一个叫白图,另一个就是崇礼。她一路上都在车中,没跟外头的侍卫说过一句话,若不是出宫门时听到崇礼开口,她还不知道车外有自家姻亲呢。

回到伯爵府,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她一看到母亲,就觉得心里酸酸的,仿佛有无数的话想要与她说。佟氏眼圈一红,因不好在众人面前失态。便强忍着,淡淡地道:“回来了就好,快回房里去吧。”便吩咐一个身强力壮的媳妇子背起淑宁。直入槐院去了。她自己则安排着招呼崇礼与白图地事宜,还特地叫媳妇真珍来见兄长。因见崇礼一举一动都极规矩。倒没什么别的话,心中遂定。

直到人散了,她才回屋见女儿,一看淑宁脚上包扎的白布,便掉了泪:“我地儿。你从小儿哪里受过这样的苦?除了那年在广州,身上何曾破过半点油皮?怎地才不见几天,就伤成这样?”

淑宁忙笑着安慰她道:“不妨事的,只是涂了药膏,才用布缠着,其实不疼。不过就是行动不太方便而已。况且若不是这伤,我还不能提早回家呢,可见是因祸得福了。佟氏没好气地道:“这算什么福?我情愿你在里头多呆几天,也不想你受这个罪!”不过她到底是心疼女儿。细细问了在宫中的情形,以及佟妃那边的反应,叹了口气。道:“罢了,这下他们该死心了吧?”然后睨了女儿一眼:“你这丫头。如今也算是心想事成了吧?”

淑宁傻笑几声。略红了脸,其实心中很是欢喜。佟氏见状。轻叹一声,便笑道:“家里如今有一个人在,你瞧了定要吓一跳的。”淑宁正疑惑着,忽然听见门口一声“姐姐”,便扑了一个小身影过来。

居然是贤宁!!!

原来今年选秀推迟,佟氏一直滞留京中。张保那边,因直隶久雨,他要随布政使到各地巡视,怕儿子在后衙无人照管,便索性送回京来,等妻子回保定时再带过去。如今贤宁就在伯爵府里住着,平时跟六哥淳宁一起跟先生读书写字。

淑宁见了阔别大半年地弟弟,又惊又喜,狠狠亲了他几口,抱了好久。贤宁也是心里欢喜,双手一直挂在姐姐脖子上撒娇,直到母亲皱着眉说姐姐伤还未好,才放了手,但仍旧窝在她身边说话。淑宁心里软软的,一直笑个不停。

真珍进门看见,便笑道:“贤哥儿,你快把姐姐的床都占了大半去了,难道不嫌热得慌?二嫫在小厨房里特地做了点心吃食,你去拿点来给姐姐吃吧。”贤宁欢呼一声,便去了,不一会儿果然拿了一大碟子点心来,不顾二嫫在后头追着大喊:“那是给姑娘的,哥儿别都吃了!”

淑宁笑着吃了几个点心,其余大半碟则塞给了贤宁,喜得他笑眼弯弯的。她问真珍道:“怎么不见哥哥?还在衙门里么?”真珍点头道:“我们一得了你回来的信,就派人告诉你哥哥了,想必很快就会回来。”

端宁还未回来,那拉氏、索绰罗氏与他他拉氏先到了。她们都是特地来打听自家女儿选秀的情形,顺便看望淑宁的。淑宁倒没觉得什么,回家的喜悦,让她看到这三位长辈时,都觉得她们面目比往日可亲许多。

媛宁与絮絮表现都不错,前者比往日更稳重,听人说,有几位娘娘对她甚是欣赏;而后者,虽然先前受了族姐地一些压力,但日子并不算很难过。索绰罗氏高兴得咪了眼,得意地走了。他他拉氏则暗暗咬呀:“那死丫头,我定要她额娘给我个说法!”然后也道了谢离开。

至于那拉氏,淑宁对她说:“二姐姐在复选前,一直与我们在一块儿,倒没什么。虽然后来拐了脚,因太医高明,很快就好了,如今已无事。只是复选过后,我要养伤,很少出门,只知道二姐姐与大伯母您娘家的一位远亲,名叫常露的,格外亲厚,与我和四妹妹便来往得少了。她如今详细地情形,我却是不知。”

她并没有把婉宁说话不慎的事告诉那拉氏,对方在后宫并无援手,就算告诉她,也是无能为力,只能白担心罢了,想来婉宁五福晋地位子还算是稳固地,没必要让这位大伯母在这里瞎操

但那拉氏听了她的话,心中地担忧却一点没减少,但也听出些意思来,忙先离开了,回头便让人去娘家打听那位常露侄女的为人行事。

淑宁在家中的日子很快活,虽然不能下床外出,却天天有家里人来陪,或是说话聊天,或是做针线活,或是教弟弟功课,或是看书下棋,虽然在棋艺上次次都败于真珍之手,心里却一点沮丧都没有。

端宁很是为妹妹心疼了几日,在外头暗暗给了“罪魁祸首”的桐英几拳头之后,体贴地充当了传信使者,帮桐英送了一份所谓的“家传秘药”给妹妹,嘴里却贬称为“不知是哪里来的江湖野郎中做的狗皮膏药”。淑宁红着脸抢了过去,看到哥哥似笑非笑的目光,便反笑回去:“嫂子在房里等你呢,哥哥可别光顾着打趣别人,冷落了娇妻呀。”

这样的安乐日子过了十来天,某日,淑宁忽然听到外头有喧哗声,但很快就没了,不知发生何事,忙叫了素馨去打听。

过了大半个时辰,素馨才回来,瞪大了眼道:“姑……姑娘,方才是……是二老爷那边来传信,说是……咱们家四姑娘,被指给五阿哥做嫡福晋呢。”

咦?媛宁?五阿哥?!

(意外吗?惊喜吗?雷吗?)

一九六、指婚

今日皇帝与众妃一起阅看秀女,决定众人的去处。这就是头一轮大挑。结果,众秀女中,只有镶红旗的纳喇氏与正蓝旗的马佳氏得到上记名,其余人等都是记名。

紧接着,皇帝又下旨册封汉军正白旗都统、伯石文炳之女石氏为太子妃,内务府郎中、轻车都尉兴保之女他塔喇氏为五皇子胤祺嫡妻,汉军镶黄旗副都统魏旭东之女魏佳氏为七皇子胤嫡妻,着令礼部主持大婚之礼。

淑宁认得镶红旗的纳喇氏是指常露,而正蓝旗的马佳氏,应该就是那位闺名叫笑雪的秀女了。但她的注意力几乎完全被另一件事吸引过去了,“内务府郎中、轻车都尉兴保之女他塔喇氏为五皇子胤祺嫡妻”,这怎么可能?

伯爵府这边得到消息时,也都以为是弄错了,怎么会是兴保之女?明明应该是兵部侍郎、伯晋保之女他塔喇氏才对啊。面对二房前来报喜的人,那拉氏勉强应了几句,便叫人拿赏封打发了,然后派人飞快给丈夫报信,同时遣了人出去打听。

结果这个消息是真的,成为五阿哥嫡福晋的人,不是婉宁,也不是先前传说的大福晋的表妹乌苏氏,而是二房的媛宁。

那拉氏真个千般滋味在心头,恨不得女儿立马出现在自己面前,好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来十拿九稳的五福晋宝座,怎么会给二房的四丫头抢了去?三丫头明明说一切都好好的,与自家女儿交好的远房侄女常露,眼下看着似乎是要入宫的,听说是个娇滴滴地小姑娘。不过人很纯良,她在女儿身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呀?难道这些天又出了什么变故?既然五福晋做不了。那么自家女儿到底会被指给什么人?

她再也坐不住了,忙四处去打听。去那些与宫中有来往的女眷那里探问,只是一概得不到准确的消息,只略听说女儿之前在宫中很是风光,几乎没人想到最后地五福晋不是她。这下那拉氏心中更焦急了,先前风光。现在女儿的日子一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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