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那不是我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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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那不是我的温柔-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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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咳一声站起来,表情淡淡的,单手插在口袋,另一只手递给我一个白色信封,漫不经心道:“你看看这个吧。”

我接过来掏出看一眼,歪着头想了想,抬头问:“蜜月旅行?”

他鼻子里若有若无哼一声,双手插口袋百无聊赖地看着漆黑的窗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注意到他身上穿了一天显得有些褶皱凌乱的白色衬衫,额头的发丝有几根散落额前,幽深的双眸似带血丝,薄薄的唇紧抿着,冷淡的表情无端就给人一种不耐烦的感觉。也幸得他这一副不耐烦看你要不要去的样子,才没让我自恋地以为这一个礼拜他忙得不见人影,是因为要去度蜜月。

我淡淡笑了一下,将信封还给他:“我压根没想要去度什么蜜月,再说你也没欠我的,没必要这样处处顾及我而感到为难。”

他蓦地转头,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幽深似墨的双眸看着我,有我看不透的讯息,却让我觉得脚底微微发寒杰。

“其实我对顾小姐挺抱歉的,要不是当初我一时冲动也不会将你们…这些天来我想通了,我和你并不是因为相爱才结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也不用为那晚的事情非要负责任不可;我借你摆脱情伤,你给我避难之所作,你并不欠我的。说到底我还得谢谢你伸手援助。虞仲之,这个蜜月你可以和顾小姐去也没关系。我不会介意。”我一口气说完,淡淡笑着看他。

他忽红忽白的脸色告诉我,他被伤了自尊心,怕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截了当吧。更何况虞仲之是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被人指出金屋藏娇面子上肯定不好看;即便这个人是他有名无实的妻子。

他默不作声站了好久,也看了我好久,一张布满暴风雨的的俊脸上幽深眸子冷冷地盯着我,几乎让我忘了喘息,如果我是他的敌人,毫不犹豫相信他会像饿极的狮子扑过来咬断我细细的颈脖。

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虞仲之冷漠归冷漠,至少心不狠,从他帮过我那么多次就看得出来,他最多算不会表达;可刚刚的眼神,让我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我一点也不了解,那一刻他覆在外面那层礼貌得体的面具露了馅,泄露了他原本冷厉无情的隐性。

我有些喘喘不安,刚想发问,那张薄薄的唇微微扬起抹冷冽的弧度,达不到眼底的笑容溢出嘴角。

“谢谢你的大度,可惜你的自以为是用错对象了!不是每个人都跟你白流欢一样恬不知耻将别人的感情婚姻视为儿戏玩弄于股掌的!”说完,他捞起西装外套往门的方向走去,头也不回地将门狠狠摔上,巨大的声响嗡鸣了好久才渐渐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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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时分,天空是暗暗的灰白,透过玻璃可以看到远处绰约的山峦被清淡的云烟笼罩,白茫茫的和灰白的天空融为一体。言琥滤尖伐我双手抱膝呆呆地看着玻璃上薄薄的一层白霜,研究了许久才想到,原来是雪。外面纷纷扬扬下着如米粒般大小的雪花籽。

一夜没睡的双眼,连眨一下都觉得眼皮被压了千金重,全身肌肉又酸又涨。一整晚明明昏昏欲睡,也本以为自己发会呆就老实睡去,未想脑子里有条细细的神经始终被拉扯着,教人一夜不得安眠。想起虞仲之离去前的那骇人的目光和伤人的话,想到自己一片好心成全却换来一顿辱骂,心头就重重落下不知第几次的沮丧和叹息。

七点十五分的时候,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毫无预警的尖细音乐声和高频震动在这样安静冷清的早晨,在静悄悄的屋子里显得尤为突兀和刺耳,终于把我飘忽的魂给招回来了。看一眼来电,我悄然抿起唇,犹豫几下,终是不情不愿出声应付:“爸爸。”

爸爸的话简短而不容置喙,不到五分钟就交代完毕说再见,从头到尾我只有乖乖听的份。盯着渐渐黑暗的屏幕好一会,我终于苦笑了出来,也难怪爸爸语气暗含怒意地说怎么可以连规矩都没有了。结婚三天后按地方习俗本该回门一趟,我却故意将这事丢到了九霄云外,以至于惹得爸爸肝火大动。

只是,外人眼中新婚燕尔的两人相处没几天就生了口角,其中一个正在气头上至今未归,这样僵硬的关系让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跟虞仲之开口让他陪我回一趟演好这场戏……

难得的是,中午来了两位娇客,我才打开门怀抱里就被人扑个满怀,虞一一细瘦的身子黏在我身上,像只撒娇的猫儿使劲冲我胸口钻,年轻而尖细的声音在我耳边热情亲昵地大呼“嫂子。”我尴尬得推也不是应也不是,只得僵笑着任她做无尾熊把我当树爬。

一旁还站着一个个子不高,眼睛却机灵的小姑娘,见我看她,漂亮的小脸蛋咧开大大的笑容,甜甜地打招呼:“嫂子,我叫范番番。”见我愣住,虞一一笑着解释“范特西是我哥的损友,她管我哥也叫哥,所以这声嫂子还请您别见怪。”

我当然不见怪,还看得出眼前这两个丫头人小鬼大,眼睛小有毒辣,非常懂得察言观色;尤其是虞一一,我还记得几个月前她两兄妹站街吵架的场面,在虞仲之面前的她给人的感觉是个被宠坏而胡作非为的千金小姐;此刻我倒认为这丫头懂事得很,至少会在极短时间内就轻易地将我和她的距离拉近了,连带范番番那份。这一面跟冷得像冰的虞仲之倒相差甚远。

我忽然一怔,怎么想着想着又想到他身上去了?昨晚一整晚脑子里都是他挥之不去的脸以及冷冰冰的话,害得我整晚没法入睡就已经够人恼怒了!

两个丫头好像心情特别亢奋,尤其对虞仲之的书房很感兴趣,进门就手拉手一溜烟跑进去好一顿折腾,身影快得我连阻止都来不及廓。

我可是记得虞仲之很不喜欢人家擅自闯入他的私人空间的,更别说是他办公的书房。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大有后悔放狼入室的觉悟;跟着进去后看到两人并排蹲在偌大的黑皮沙发上,目光闪闪发亮的盯着书桌上的电脑屏幕,我好奇伸头扫一眼,居然是某知名网络游戏,两人正联手对付BOSS杀得很兴奋。

比起没想到冷漠古板的虞仲之会玩这种时下年轻人极沉迷的游戏,我更好奇这两个丫头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玩游戏?!

虞一一头也不回地说:“嫂子不知道我哥管得有多严,今儿难得他不在,还不让我好好过把瘾?!

“你怎么知道他不在?”貌似他一夜未归的事情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昨晚我哥说的,说会暂时住在大宅。”

原来是回虞家老宅去了,想到这,我稍稍松了一口气杰。

“嫂子和仲之哥哥是不是吵架了?”突然,范番番来这么一句,说完看着我愣住,没等我回答便自顾自摇头,嘟起嘴不开心地说:“要不然本来答应说好度蜜月会顺便给我带东西的,这下全泡汤了。”

我心神一震,捕捉到几个字眼,犹豫地开口:“番番,你说蜜月、礼物?”

“对啊!我正想问嫂子为什么不肯和我哥去度蜜月?你都不知道昨晚他的脸色有多难看。”换成虞一一满脸不解地看着我。不过她省略了自己之所以猜到两人因何故不和是偷看了被丢到垃圾桶的白信封。

我整个人傻住,看着两双天真又单纯的眼眸齐齐看向我,心头莫名的泛起股羞愧,呐呐的想开口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柔软的心口划过一丝异常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也无法辨别那不知名的感觉是什么。只是,我哪知道他虞仲之是有心安排的啊?!有谁会像他那样邀请人还一脸不待见的的表情?!

所以,他气得出口伤人也是因为好意被我曲解?这个结论一下,我的心莫名轻颤了一下,脸有些热,脑子一时乱哄哄的,理了半天也理不出一个所以然。

.....

接下来连续三天,虞仲之也没回家,好像避我如蛇蝎般连电话也没一个信息没一条,不知道他是怒气未消还是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以至于让我从开始的愧疚、后悔到现在的怒火中烧!

Y的!他虞仲之就算生气,气了将近一个礼拜也就差不多了吧,居然三天三夜都不回家!要不是我理亏在先,要不是觉得有点言不顺,我真想冲到他面前问他,有见过结婚不到两个礼拜便闹世纪冷战的吗?!好吧,他本来就是根冰木头,但他骂也骂了,而且还骂得很难听!被狗血淋一头的我都还没来得及生气,他堂堂虞董事长还好意思离家出走夜不归营?!说出去也不怕笑死北京人?!

 虞先生想太多了'VIP'

金鑫大厦美亚集团全体员工这几天集体感觉到空气里暗暗弥漫着一股硝烟的气息,有眼色的赶紧各扫门前雪,不够聪明的被逮到个个战兢着面面相觑眼观鼻鼻观心享受口水喷满脸,完了还有苦无处诉。毕竟一连三天有眼睛的都察觉得出来暴风中心是来自头顶21楼的boss办公室。顶头上司心情不好,挑毛病的本事就会剧涨,谁不走运碰上枪口哪能幸免;一路迁怒下来,全体无不遭殃。

专属楼层某办公室里,能力出众、尤善察言观色的秘书长李曜长身玉立在黑色办公桌旁待命,垂着眉眼直看着地面,对面前某部门经理满头大汗频频朝他打眼色的动作不为所动,尤其对自家boss大人黑着脸色目光凛冽欺压百姓的行为选择视而不见,努力修炼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管低头闻的职场之道。

虞仲之看着面前唯唯诺诺的下属,铁青的脸上郁结着一股黑气,眸底是贯有的冷淡疏离,目光直直地盯着下属忙着解释一张一合的嘴巴,看似专心致志,心神却不知何时渐飘渐远。

这三天来这样困扰他的状况是第几次了?明明是前所未有的投入工作,甚至将要求提升到百分百严厉,每每看似全神贯注的时候脑海里总浮现某张熟悉的脸庞来阻扰他的神经,那张脸明明长得明艳动人,吃完零食没擦嘴的她在那样安谧温馨的氛围,特别的显得娇憨;只是下一秒说出的一番大义凛然要成全老公墙外有人的话实在是教人恨之入骨,所以他才说出恬不知耻那样伤人的字眼。

尤其明明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人是她白流欢,她却一脸被羞辱被伤害的样子,实在可恨!可最教他挫败的是这场战争的后遗症颇大,心中的怒意无法纾解,避而不见埋头工作居然还会被脑海里时不时出现的脸干扰,以至于成了公私不分迁怒他人的魔鬼廓。

“好了,先下去吧。”他不耐烦地挥挥手,倒到沙发后,仰天闭目调息。

我不是第一次到美亚,却第一次这么踌躇不安。站在光秃秃的梧桐树下盯了好久这栋傲然耸立的青灰色建筑物,大片大片的青灰墙玻璃闪耀刺眼的白光,斟酌再三还是硬着头皮迎上那一声声董事长夫人以及一记记闪烁着寓意深远的目光。

跟着秘书小姐找虞仲之,还没敲门,就听到办公室里传出他冷冽的说话声,接着是类似文件丢到地板的劈啪声。想到他或许在忙,我迟疑地顿住,打算等里面的人出来再进,不经意看到身旁秘书小姐闪烁的目光和略显僵硬的笑容,我眨眨眼,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咬着唇,迟疑的神色却一点也不像她说的没什么。不管怎么说,我也混了几年职场,她没说出口的话我略一思索也就猜到了几分。

“他脾气都这么差么?”想到刚刚听到熟悉的带着怒意的声调,我挑挑眉,据我了解,虞仲之不像是喜怒外露的人,说他面瘫也不为过,单单那张别人欠他钱没还的脸就已足够表达出主人的欠揍脾性了。那天晚上莫名对我发火,怒气熊熊的样子认识他这么久还是头一次。

只是,越了解倒越发现这死男人脾气真的不怎么好,黑脸是他的招牌表情,皱眉是他不悦的前奏,表现出来的礼貌得体是保持距离的惯性...说白了,就是不易讨好杰!

秘书小姐估计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对这个有套她话嫌疑的问题点头或摇头都不对,只是尴尬地低着头没再说话。

我无谓地耸耸肩,径自推开门进去和一个捡起文件就跑的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擦肩而过,脸红耳赤的样子说不出是无地自容的羞愧还是自认倒霉的愤慨;虞仲之的秘书看到我,礼貌点头便识趣地出去了,但背影有点落荒而逃就是了。

我顿觉有些好笑,踮着脚步走进办公桌,看着用下巴对着我的男人,突然发现这男的也并不是那么的不好懂;至少,他生气与否很容易就察觉得到,不像安宸歌,总是笑得温温柔柔的,一双温润的眸子看起来没有一点杀伤力,但常常,它飘渺得教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猜不透。这三个字用在我和安宸歌身上,是多么的讽刺。我以为,我们是彼此最了解对方的人才对,这辈子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像他那样对我知之甚微,历经十年之久。我以为,我和他的感情经过那么长时间的沉淀,比亲人还浓厚,爱情还能坏到哪里去?

万万没想到,到头来竟是他放弃了我们的爱情,违背了给我的承诺;而我,连一个为什么都猜不透。

“你怎么来了?”虞仲之打断我发呆,锐利的星眸冷飕飕看过来,微微眯眼审视我脸上涌现的哀戚,“怎么秘书也不见传达?”

“是我的主意。”我收敛幻想,笑着看进他的双眼,“怎么样,有没有惊喜到?”说着同时,我注意到他眼底的疲倦以及郁结的眉头,身上是大多男人钟爱的白衬衫,领口处开了两颗扣子,看得到他小麦色的皮肤,像很多办公室男人那样不爱系领带,尽量轻松自然;即便是坐着也丝毫不影响他极具魅力的气质。同样的衣服,大抵亦是看人穿的。

“我以为虞太太不屑用这特权才是?”他说得夹枪带棍,一听就知道怒气未消。

“虞先生高估我了,有特权不用岂不是太给您面子了?您都气得离家出走了,我哪能再敢冒犯您啊?!”我忍不住笑着揶揄道,看他像看一个在闹别扭的小孩,恶气腾腾却没有实际杀伤力。看来冷了几天也不是没有好处。

“我是忙于工作。”他皱起眉头,不接受那不中听的四个字。

“随你吧,那我能跟自己的新婚伴侣吃个晚饭吗?”

他的目光盯了我一会,轻轻丢下手上的文件,脸色似有所转缓问:“虞太太此举是要低头认错?”

啧啧,瞧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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