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其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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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其外-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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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符咒印上了额头,立刻剥夺了他所有行动能力,白辰安望着临昼的眼神颇有些不可置信。

他不是一向都对自己的魅力充满信心,喜欢枕边人主动,既不愿,也不屑动手强迫别人的吗?怎地今日……

「辰安,孤王本想给你时间,让你慢慢的习惯,但你如此胡闹。」收紧手臂,临昼俯下身亲吻他,眼底罕见的蓄满了风暴。

「我不愿意。」动弹不得的被撕开衣襟,扯断腰带,剥下亵裤,赤裸一如初生的婴儿,白辰安依然力持镇定的表示了他的拒绝。

这双手,抚过多少如玉的肌肤,这炙热的吻,又曾落在多少甜蜜的芳唇上,这有力的拥抱,又到底给过多少自荐枕席的美人。

就在半个时辰前,他才刚从这男人手中,扯下了缚在他身上的妖娆美色,再之前,是那个坏他事情的讨厌南华。

如今全然不管不顾,就仗着他救了他,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强迫他,这算什么?

救命之恩这样廉价,还不如袖手旁观,直截了当让他去死了算了。

「还不如让我去死,届时,你爱去抱谁就去抱谁,不要拿刚碰过别人的脏手来碰我。」太过气愤,不知不觉的,就将心底话说出了口。

「住口。」不知为何,这近乎赌气的话,却仿佛踩中了临昼的痛处,噙着脚踝的指掌用力得像是要捏碎他的骨头一般,分开紧合的双腿,不再有温柔爱抚前戏,临昼挺身闯入他体内。

柔软的入口,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蛮横的进出全然是在发泄怒气,却偏生精准而恶意的,次次都撞到了最为敏感的那个点上。

连日来在床笫间被调教过的身体,却违背了意识,在这疼痛中,渐渐的有了异样的感觉。

「不,我不愿意。」无力的瘫软在床头,定身符的禁制让他只能微弱的摇头表示拒绝,却抵抗不住身体本能的反应。

狂风暴雨般的抽送中,身下雪白的肌肤渐次染上了情欲的红晕,漆黑的双眸满是羞耻的泪意,看都不敢看底下被唤起的挺立欲望。

雪白的贝齿紧咬着下唇,咬到唇边溢出了血丝,却依然抵抗不住体内深处涌上来的愉悦感,就在这被近乎强暴的对待下。

像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一般,体内的凶器却在这个时候停止了肆虐,只缓缓的进出着,摩挲过体内的毎一处,不再碰触那要命的一点。

白辰安浑身颤抖着,放弃了挣扎,只在心中努力的回想着临昼与别人在床上的模样,试图让身体冷却下来。

临昼却没有给他这个走神的机会,就在他放弃抵抗的一瞬,几下凶狠的进出,转瞬间就夺走了他所有的心神。

尽管满心不愿,习惯了情事的身体依然被逼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

「你不愿意?嗯?」嘲笑的轻弹了一下那高高挺起,迫不及待想要喷射的欲望,临昼的眼底闪过一抹寒光,「那孤王就来帮你一把吧!」

他伸手,按住了下一刻就要喷涌而出的顶部,带着邪恶的笑意,低下头,开始用舌取悦着身下这副明明不情愿,却不得不朝他敞开的身体。

胸前的两点红缨早已在放才的粗暴对待中被拧揉得又红又肿,高潮之时却被强行封住了出口,此刻所有轻微的碰触,对于白辰安来说,都是巨大的折磨。

更遑论这男人恶意的吻遍了他全身后,犹不知足的再度进入了他,狂烈的进攻,每一下,都激起了体内巨大的浪潮,却偏生,又不给他发泄的余地。

「放……呜……放开……」张口逸出的呻吟早已带了破碎的泣音,却丝毫没有引起向来疼爱他的男人半点的同情心。

「难受吗?辰安?可是你不愿意,孤王也不愿勉强你。」掠夺者毫无心肝的说着不负责任的话。

白辰安只觉得整副神魂都几乎要在这剧烈的情事中被融化,逼不得已,只好求饶,「臣知错,放、放过我。」

「你错在哪里?」

「不、不该寻死。」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临昼一生最恨,便是挚爱之人死在自己面前。

他少时留不住相继驾崩的双亲,数年前没能阻止懿王自尽,如今自己竟然当着他的面以死威胁,想来这男人绝不会让他好过。

果然,接下来任由他如何啜泣求饶,那个男人依旧执拗的将他的惩罚进行到底。

「饶、饶了我。」不管在他的体内泄出了多少次,那执意堵住出口的手指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辰安,记得吗?孤王刚碰过林美人,才抱过南华,现如今,它在你体内。」浸透了毒液的声音,像是冰冷骯脏的冷水,将火热的情欲压了下去。

「但辰安,那不要紧,你会习惯的。」下一刻,那可怕的唇舌依然游走着,撩动身体的欲望,体内的凶器依然不安分的移动着。

「看,这就是身体的反应,与感情一点关系也没有。」恶魔般的声音劝诱着,「再多的美人有什么关系,孤王最爱的只有你一个。」

「来,辰安,告诉孤王,你会习惯。」指间微微松开,满溢的欲液缓缓的流了出来,劝诱着陷入欲望中的人。

「不……不要……」拒绝的声音带了哭腔,像是不肯同意这恶魔的说辞,又像是抗议着松开了一下下,立刻就堵上的手指。

「不要吗?」覆在他身上的男人状若遗憾的摇了摇头,埋在湿热的内部刚发泄过的欲望再度在内壁的收缩下挺立了起来。

再度展开的掠夺,引来了身下人更多的啜泣和求饶,他却依然不为所动的逼迫着,「辰安,说,你发誓,会习惯。」

「我……」

咬着唇,依然不肯妥协的倔强,换来的只是体内更为凶狠的肆虐。

「我……我发誓……会……会习惯。」一句誓言出口,霎时所有的神采,都从那灵动的美眸中逝去,身下原本炙热的身体顷刻间冷若冰石。

临昼惊觉不好,正待松手,一阵清风拂过,怀中人瞬间就消失了踪影,但他的担忧,却并没有维持多久。

殿内的角落,缓缓的凝出了一道赤裸的身影,满身的青紫红痕,身下刚出来的欲望与体内溢出的白浊融在一起,混着浅浅血丝,顺着修长的大腿流下,说不出的淫靡动人。

但他的眼中,却充盈了不能抚平的深切悲伤。

「临昼,你这样的逼迫我。」额际的定身符早已碎裂成片,半黏在汗湿的发上,强行使用破开定身符的禁制,耗尽了白辰安所有的气力,再没有多余的灵力化作衣衫来遮掩身体。

他就这样全身赤裸的蜷缩在角落,眼底甚至没有任何被欺凌、被逼迫的愤怒,只是全身上下,都流露出让人看了就忍不住跟着他痛哭的剧烈伤痛。

「别碰我,好脏。」挥开了那双担忧的朝他伸出的手,靠着墙,靠着自己,一点一点的站直了身体,嫌弃的目光从男人的手上,落到了自己旳身上。

「辰安,辰安,快来,那根横梁掉下来了,正德殿要塌了。」临昼正待开口,外头着急呼叫已传来了。

「大人,您不能进去,现在是半夜,吾皇正安睡。」

「哎,你们不要拦着我,正德殿是御书房的所在,我就不信塌了吾皇还睡得着?」寝殿之外,焦虑的张屏之与守卫争辩着。

白辰安起身,披了件衣裳出来时,就见到这面貌俊美的年轻人正在殿门前焦虑的踱来踱去,一见他,依然不管不顾的扯了就走。

「这正德殿的御书房不知有多少重要的文书在里头,我试着取下那根毁损的横梁,却没找到适合替换的,现下这座大殿摇摇欲坠的,看着就是要塌下来的样子,这可如何是好。」

张屏之一路走,一路喋喋不休的介绍着情况,全没有注意到白辰安踉跄的脚步,与几步之远,与他们同行的东皇。

「若是确定会塌,就先派人将殿内要紧的都先搬出来。」白辰安随口回道,整副心神都放在别处。

方才拼尽全力破开定身符的禁制,仿佛耗尽了所有的灵力,这会儿体内空空荡荡,只怕旁人轻轻一推,就能推倒,也幸亏屏之心急的拉着他,不然只怕连走路都要摔倒。

到了正德殿外,最先见到的,便是那根张屏之叫人卸下来的破损横梁。

从近处看,这梁柱越发的气势惊人,上头雕刻的五爪金龙描金嵌玉,盘绕着柱身,曙光中光华璀璨,熠熠生辉,一如君王的爱情。

但去掉了这裹着金玉的外壳,梁柱的本身,却只是一段年久失修的巨大朽木,壳子再华美、再绚烂,也挡不住内里剧烈的朽坏。

那这漂亮的外壳,又有何意义?

既无意义,我又因何这般恋恋不舍?

「辰安,找不到替代的横梁,除了拆了这正德殿,我实在无法可想了,你有何良策?」张屏之回头,惊见临昼,连忙行礼,「参见吾皇,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屏之,我要走了。」白辰安并未侧头再看不远处的男人一眼,只是转过身,朝着前方宫门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意义不意义,留恋不留恋,都不是那么重要的事了。

苍天明鉴,对于这段感情,我已尽力。

十四岁初下山,族中长老破天荒的全数到齐前来送别,老爹殷殷吿诫,谆谆嘱咐,为了十八部族,务必留在东皇身边,守住他的安危。

谁会想到,如今放眼天下,最想要临昼性命的人,正是发过誓必须要守护他的白辰安。

「没想到吾皇如此大方,就这么眼睁睁的放手,任由心上人飘然远去?」正德殿里走出来的男人一身的书卷气,惋惜望着白辰安离去的背影。

「辰安公子走了?他什么时候回来?」被他拉来做帮工整理文书的南华闻声抬头,怯怯的偷瞥了眼同样望着白辰安离去方向的东皇,见他并无不悦之色,这才小声开口询问拉他来做帮工的人。

「这个嘛!就要问我们英明神武伟大奉献的吾皇啦!南华啊,你我都是下臣,还是不要妄自揣度圣意为好。」

「是,郑太傅,南华知错了。」南华的头低到不能再低,乖乖的点头认错。

「郑太傅,你就是郑丞相家三公子,郑太傅?」张屏之惊讶的张大了嘴,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意外一桩接着一桩。

先是辰安突然看都不看东皇一眼,甩甩袖子走人了,让他吃了一惊。这说是与东皇关系暧昧,前些日子出了宫的丞相家三公子竟又回了宫。

妖孽啊,这事儿太诡异了,郑三公子回了宫,那沁小姐呢?沁小姐刚答应了他的求亲,不会也……

「臣、臣先告退了。」张屏之被吓出一身冷汗,行了礼,就急急忙忙的退了下去,还是回头去瞧瞧未婚妻是正经。

「行了,算算时辰,辰安已出了宫,屏之也退下了,这儿也没外人,你的把戏可以收起来了。」

出乎南华意料,东皇并没有挥手让他退下,见他方才望着辰安公子离去的眼神,也瞧不出半点不舍,倒像是早知他会走似地,一派淡然。

最最诡异的,便是这看起来满身书卷气,实则懒到天怒人怨,老叫他来做帮工的郑三公子,这会儿拿着本《金刚经》,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嘴里却古古怪怪的念叨着什么。

「魂兮,魂归来兮,魂飘渺兮,在波何方?」

「魂兮,魂归来兮,魂飘渺兮,归君王侧。」

「魂兮,魂归来兮,魂飘渺兮,与君同在。」

「魂兮,魂归来兮,魂飘渺兮,遵令归来。」

离奇古怪仿佛招魂般的念叨中,原本因着白辰安遣散了大半宫人而显得空旷的宫中渐渐的有了人声,随着人声的出现,回廊宫室中烛火渐亮。

明晃晃的烛火下,梳妆打扮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半透明的纱窗前,打扮妥当的美人们渐次而出,衣香鬓影,笑语嫣然。

南华的小脸却整个的煞白起来,这、这、这些个美人的脸孔都是他平日里见熟的,他亲眼见着前些日子一个个被遣送出宫,现下里却一道凭空出现……

「鬼、鬼啊啊啊啊……」顾不得上下尊卑,南华转身,一把抱住近在眼前的东皇,瑟瑟发抖。

「假装害怕吃吾皇的豆腐,小心被辰安公子知道灭了你。」道貌岸然的郑三公子将他从东皇身后挖出来。

「你、你、你、你这神棍,不要胡言。」在看到这些凭空出现的美人排着队,挨个的越走越近,南华抖得更厉害。

「这辰安公子整日里头在宫中来无影、去无踪的,也没见你怕成这个样子啊!」郑三公子啧啧有声,当着东皇的面,捏了小男宠一把。

「谁说的,辰安公子,我、我也怕的啊!」

「怕你还敢当着他的面跟吾皇这般亲近?」说话间不忘做事,指挥着成群的美人列队站好,郑三公子一脸的端庄肃穆,捧着《金刚经》,煞有介事的开始念: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随着他的念声,排成一队队美人们的身影渐渐的模糊了起来。

待到他念到「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的时候,所有的美人就跟方才凭空出现一样,再度凭空消失了踪影。

风沙沙的吹起了地上散落的纸片,临昼俯身,将这些人形的纸片一张张捡了起来,小心的收好,交给翻开《金刚经》等着夹进去的郑三公子。

「吾皇果然如传闻中说的怜香惜玉,连对着纸人,都这般小心翼翼,唯恐损伤。」郑三公子收起了纸片,笑呵呵的伸了伸懒腰,「总算是可以真正回家安心读书了。」

「虽是纸人,到底在孤王周遭晃了这些年,也该好生对待。这些年来,多亏了太傅。」

「呵呵,臣下在宫中这些年也看了不少珍贵典籍,着实住得乐不思蜀,要不是家父脸已黑成锅底,倒是想厚着脸皮长住下去。」

「若你想住,亦是无妨,过些时日,回来宫中教南华读书便是。」

「我?太傅来教我读书?」南华吃惊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怀疑自己听错了。

「啊啊,吾皇,您看南华嫌弃臣下学识浅薄名声败坏,不要臣下来教。」郑三公子捂脸大放悲声。

「不、不、不,南华不敢。」南华也快吓哭了,为什么啊!他是何德何能,要让这个摆弄妖怪的郑三公子来教他读书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孤王过些时日便要动身去赫连山脉,南华就交给你了。」未等小男宠表示出任何意见,东皇已经金口玉言,一锤定音。

「吾皇可是要去接回辰安公子?」眼见着使唤妖怪的郑三公子教他读书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南华也认命了,小声的跟他咬耳朵套交情。

「不是,辰安自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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