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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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江湖-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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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闲纵声大笑,道:“老许,你哪次斗口斗得赢老子的?这回老子多了个好帮手,你叫上姘头一起来也没有用。”   
    薛思雨正欲反唇相讥,许子悠手一摆,止住她的话头,正容道:“我这次是为了隐柳山庄的事而来的。听说重阳令出现了?”   
    李闲大笑道:“看来你的脑袋一点长进都没有。重阳令这回事压根儿就是子虚乌有,你有闲工夫不如去恒山玩玩,萧无语在恒山立帮了。”         
许子悠微笑道:“看来你的脑瓜也不是那么灵便,老子刚从北方来,这么大的事怎么会不知道。”压低声音,又道:“萧无语立帮,是敝堡在后面支持的。李大浪子可有兴趣助老萧玩上一把?”   
    李闲愕然。最近江湖到底是怎么回事?连出名不闻江湖事的许嵩都来插上了一脚,明摆着要打破现在江湖势力的平衡。   
    江湖势力平衡一破,谁会是最大的得益者?对这些人会有什么好处?李闲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正文 第十一章 所谓重阳令       
李闲看了看薛思雨,许子悠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她面前说出这句话,摆明天山剑派和白马堡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李闲不由得想起当厉天说出恒帮立帮的消息时,柳牧之和欧阳斌那一脸惊讶的神色。“他妈的!又是两个老滑头!”李闲心中大骂,嘴里却道:“我为什么要帮老萧?”   
    许子悠微笑道:“听说有人和老萧赌博,输了随身的玉佩,那人嚎啕大哭,说这是他爷爷留给他的唯一遗物。老萧心一软,就把玉佩还给他了。”   
    “那回是老萧出千!!!”李闲忍不住大叫道。   
    薛思雨哈哈大笑,道:“原来李浪子还有扮可怜虫这种惊世骇俗的绝招。”         
李闲狠狠瞪了她一眼,转头看见司徒贝贝苦忍着笑,俏脸憋得通红,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哀声道:“想笑就笑吧,他奶奶的,老萧竟敢把我的糗事四处宣扬,看我不帮岳岚松剥了他的皮!”   
    司徒贝贝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许子悠微笑道:“李浪子不会是这么忘恩负义的人吧?要不我回去和老萧说说,叫他收了你的玉佩?”   
    李闲狠狠地道:“许子悠,你赢啦!我跟你去还不行吗。”   
    许子悠开心地道:“既然重阳令只是一句屁话,老子去杭州就没有意义了。这回挖到了李浪子,收获不小。哈哈,哈哈哈~上马!”   
    李闲垂头丧气地跨上许子悠的马背,司徒贝贝也跨上薛思雨那匹马,三个大笑的人带着一只可怜虫,掉头飞驰而去。   
    开封府。   
    这个河南最重要的城市之一,这几天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大街上人头涌涌,不少平日足不出户的闺阁女子也三五成群地出现在街市上,让热闹的城市更加喧嚣不堪。         
原来三年一度的花会马上就要召开,来自五湖四海的名妓们纷纷云集此处,争妍斗丽,希望一举夺得花魁美誉。一时间人花争艳、人比花娇,让开封的男子们振奋不已。这种花会已是开封的惯例,其正面作用是促进了开封的繁荣,而副面作用则是活活拆散了许多幸福美满的家庭,为情而死的案例和平日相比以十倍速增加。         
刚刚返回开封的名捕莫鹰这会儿却头疼不已,城内忽然出现了一个采花淫贼,连续几天已经有七八个稍有姿色的女子受害,但无一例外地都是只奸不杀。受害者家人在衙门里破口大骂之余,也暗自庆幸毕竟还留着一条命。         
莫鹰头疼的是,这个采花贼来无影去无踪,经验丰富之极,查过所有的案卷和现场,居然没有发现丝毫蛛丝马迹。在莫鹰印象中,二十年前也有这么一个淫贼,但传言他已经死了。   
    开封听雨楼。         
店小二已经快要疯了,今天中午来了两男两女,男的俊女的俏,原本是吸引了所有食客艳羡的目光,但到后来所有人都吓坏了。那个白衣公子生生喝下七坛上好的女儿红,气不喘心不跳,连肚子都没怎么鼓起来;那个穿灰衣的小伙子在这段时间内居然喝下了十三坛,还能很清醒地嘲笑那穿白衣的是废物。两个女人坐在两人身边,你一言我一语,骂出的脏话连流氓无赖都掩耳而走。   
    小二颤抖着抱上店里最后两坛女儿红,心里在犹豫这几个人到底带了钱没有。那灰衣小伙子瞥了他一眼,大笑道:“许小子,你输了,付钱!”   
    小二吃了一惊,那人瞥他的这一眼,瀚若渊海,仿佛能把他的心看穿似的,事实上他真的做到了,一口道出自己现在在想些什么。   
    白衣公子苦笑一声,道:“老子服了你了。你小子除了会赖帐,喝酒的本事也是天下无敌。”随手抛出一块大银,道:“剩下的下次再喝。”   
    小二捧着银子,眉开眼笑道:“是,是,小店明儿进个百八十坛上好的酒,随时恭候两位公子大驾光临。”   
    忽然一把声音响起,道:“有好酒应该先准备给你大爷,怎么能给什么公子?”         
李闲等人循声望去,楼梯上走来一个中年人,穿一身极其华丽的衣服,头发却随意地披下,两眼隐在头发后面,眯缝着打量众人,当他看见两女时,明显地震了一下,大笑道:“妙极妙极,想不到这里还有如此绝色,老天当真待我不薄。”   
    许子悠脸上泛起怒色,冷冷地道:“上天确实待阁下不薄,在入土为安之前还可以一饱眼福。”   
    那人大笑不答,忽地身子一晃,欺进薛思雨身边,伸手往她脸上摸去。         
薛思雨一惊,身子后仰,险险逼过这一摸,许子悠的长剑已刺向那人手腕。那人一缩手,眼里闪过赞赏的神色,道:“小孩子功夫不错。”忽然一转手,已在司徒贝贝脸上掐了一把。李闲冷哼一声,刀已不知从哪里来到手上,一刀直往那人脑袋劈去。   
    那人吃了一惊,闪电般退后,怔怔地看了李闲半晌,笑道:“好!好!”大笑数声,扬长而去。   
    薛思雨惊魂甫定,惊疑道:“这人是疯了吗?”   
    许子悠脸色铁青,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罕见的高手。我那一剑,李闲那一刀,世上能避得那么轻松的人绝对不多。”   
    李闲不说话,看了看司徒贝贝,奇怪的是这家伙忽然被人侵犯了一下,居然不破口大骂,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李闲忽然明白了,苦笑一声,继续喝他的酒。   
    四人商量的结果是,晚上只订两间房,男人一夜守护着女人,免得再遭那怪人袭击。   
    深夜。   
    李闲低声笑道:“好了,叫你蓝叔叔进来吧。”   
    司徒贝贝白了他一眼,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一声轻笑,一条人影穿窗而入,笑道:“侄女找的好佳婿啊。哈哈哈!小子,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重阳花仙蓝前辈乃我辈中的翘楚,我们这几个小辈色棍岂能不知。”李闲微笑道。   
    “胡说!对着我侄女这种花容月貌,你小子连手都不碰一碰,竟敢说和老子是同道!”   
    司徒贝贝淡淡道:“我告诉爹爹去,你又拧我脸占我便宜!”   
    那人赔笑道:“叔叔这是疼你嘛。你知不知道你不告而去,你爹爹在我面前整整骂了你三天。”搔了搔头,又道:“不过他的骂倒是奇怪得很,看上去居然很开心。”         
李闲笑了,他发现他所认识的几个重阳教高手都有趣得紧,和传闻中那种凶神恶煞怎也划不上等号。这个花仙蓝舒云在二十年前可是人人喊打的角色,不知败坏过多少良家女子的名节,传说中他不但奸,而且杀,甚至喜欢将受害的女子肢解,李闲对这个是向来不信的,今日一见,更肯定了自己原先的看法。   
    “好了,小子,我说你们这次过来,该不会是想把我侄女送去参加花会的吧?”蓝舒云盯着李闲道。   
    李闲油然道:“开封花会关我屁事,它对我唯一的好处就是提供我泡妞的线索。我这回是要去恒山的,看看萧无语被岳岚松煮了下锅没有。”   
    蓝舒云嘿然道:“姓岳的敢煮老萧下锅,老子奸了他全家老幼!”   
    司徒贝贝正在掐李闲手臂,闻言又改了掐人的对象。   
    李闲淡淡道:“萧无语果然也是你们一伙的,呵呵,恐怕他就是当年即将成为重阳第六仙的赌仙吧?”   
    蓝舒云拇指一竖,赞道:“小子果然有点见识,是不是曾经被老萧骗光了家当?”   
    “他差点赢掉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   
    “哦?什么玩意儿?”   
    “一块比较大的玉佩而已。”   
    蓝舒云声音忽然颤抖起来:“可以给我看看吗?”   
    李闲满不在乎地道:“当然可以。”伸手探向胸前,摸出了随身一辈子,从来没解下的玉佩。   
    蓝舒云瞳孔忽然收缩,身子连着倒退了四五步,忽然热泪盈眶。 
正文 第十二章 浪子的家 
    李闲愕然,问道:“难道这是你老姘头的遗物吗?那个老头原来有这种癖好。”   
    蓝舒云恍若不闻,颤声道:“我……我终于又见到它了……难怪,难怪萧六弟着手起事,难怪司徒三哥告诉我今后不必东躲西藏了,可以做喜欢做的事了……”   
    李闲和司徒贝贝越听越摸不找头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重阳教余众准备东山再起了。但这跟李闲有什么关系?   
    李闲皱眉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蓝舒云浑身一震,忽然清醒过来,双膝跪地,道:“重阳弟子蓝舒云,参见四代教主。愿教主带领属下一干人等,恢复炎阳光耀,驱逐世间黑暗。”         
司徒贝贝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也要跪下。李闲跳了起来,一把拉住她,叫道:“你到底胡说些什么?什么狗屁教主?老子不是重阳教的!”也亏他在心神俱惊之时,还能运功压住声音不外泄。   
    蓝舒云低声道:“教主可以不承认,但这重阳令却不会假。”   
    李闲脑袋里“轰”地一声,险些晕了过去。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         
“小子,爷爷要死了,这个玉佩你收着。一定要保管好!如果弄丢了老子在地下也要咒死你!”“好啦,死老头,我把它挂在脖子上总行了吧,免得你到了下面还睡不安稳。”“……”   
    “小子!你到外面行走,他妈的别把玉佩拿去换酒喝了!回来老子要你的命!”“叔叔,这东西这么值钱,为什么你不要啊?”“……”   
    “李浪子……这个……既然是你爷爷唯一的遗物,我老萧怎么好意思拿呢?呵呵,呵呵呵~”“老萧你真是好人,我真的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可爱的赌徒!”“……”         
“李少侠,老夫给你治病的时候看见你胸前带了块好大的玉佩……为什么把它挂胸前呢?”“哦,是司徒先生啊。其实是因为这块东西质地硬得很,我只是拿它当护心镜的。”“……”   
    “李公子……呃……这个……老妇人看见公子胸前那块玉佩,样式真特别。”“是啊,司徒夫人,我也觉得从没见过这么丑的玉佩了。”“……”         
李闲觉得天旋地转,终于什么都明白了。可笑自己还为重阳令的事情想了个头昏脑胀,原来这东西居然挂在自己身上十几年了。“独孤残、江乘风!原来是你们两个大混蛋!”李闲切齿道,“竟敢骗老子上贼船!用块鸟玉佩就想绑住老子?老子毁了它!”   
    蓝舒云大惊道:“教主,千万不要啊!”         
李闲斜睨了他一眼,忽然笑了,道:“呵呵,好啊,本教主郑重宣布,由于本教花仙蓝舒云忠心耿耿、武艺超群、智计无双,曾为本教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当年会战,力战天山、华山长老十余名,斩敌无数,无与伦比。又奸各大派家眷无数,大出本教一口恶气。现特将重阳圣玉传之,即日起上任本教第五代教主,立时生效!”         
蓝舒云呵呵笑了,道:“教主你这招是行不通的。教主传位,必须有守护使在旁见证,本教守护使现为江乘风江兄弟,江兄弟一日未死,传位大礼就必须有他在场,且事先须经过他本人同意。教中兄弟谁敢擅自窃取圣玉,人神共诛。”   
    李闲目瞪口呆地怔在当场,道:“原来那两个老不死的早就算计好了!怪不得老萧看见这块玉佩居然没想过要抢。”   
    司徒贝贝终于跪下,颤声道:“奴婢不知教主身份,连月来斗胆多有冒犯,请教主恕罪。”   
    李闲头大如斗,一把将她扯起,道:“冒犯什么?!老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我马上回去找那个江乘风,叫他自己拿着这块玉找别人玩去!”   
    司徒贝贝又跪了下去,低声道:“对教主提剑相向,乃是死罪。教主不赦免奴婢,奴婢不敢起来。”   
    李闲恨声道:“难怪外头都说重阳教是他妈的邪教!好啦好啦,赦你无罪,你先给我站起来!”   
    司徒贝贝轻声道:“谢教主开恩。”李闲歪着头望去,见司徒贝贝低着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其实正苦忍着笑。“呵呵,想笑就笑吧,还跟老子玩教主开恩的游戏。”   
    司徒贝贝敛容道:“奴婢不敢。”   
    李闲抱头蹲在地上,叫道:“你们饶了我吧!”   
    蓝舒云微笑道:“既然教主不喜繁文缛节,属下们就先暂免了。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走,请教主示下。”   
    李闲茫然抬头道:“什么下一步?”   
    蓝舒云低声道:“萧六弟在恒山起事,是为教主将来威镇天下打根基。我们该如何相助,请教主明示。”         
李闲恨声道:“让他自生自灭去!老子去帮岳岚松捏死他。”见两人呆瞪着自己,叹了口气,又道:“你们先跟我回家一趟,我要叫江乘风那个老不死的出来收拾这烂摊子。”   
    又歪着头看了看司徒贝贝,道:“贝贝,我发现你今天特别漂亮。教主召你侍寝,有意见吗?”   
    司徒贝贝双颊飞红,低头道:“奴婢愿意侍侯教主枕席……只不过,身为教主,不可对教中姐妹有不轨之心。教主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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