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的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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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的乐园-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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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叶说要捉到一只惊咕鸟,只在晚上出现。”

“青叶说什么你就信么。我觉得他就是在耍你,治疗盅毒,和一只不知道长什么样的秃尾巴鸟有什么关系?”元羽的语气听起来很是气愤,看来,这么些天,青叶应该是让曲西到处找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果然,元羽的情绪又起来了,就昨天大半夜里,他叫你趴在臭烂的沼泽里面。说是要捉一只什么宝臭蟾蜍。你什么也没说,直接衣服都没有换,没捏鼻子,就憋着气一脑袋钻进去了。到最后,你找到什么了,连根毛都没有找到!

曲西唇边云淡风轻的笑了笑。

就是这抹貌似风轻的笑容。让元羽气的鼻子都差点歪了。他在这儿为了她的事找急忙慌,就为了她担心来担心去的,她倒好,云淡风轻,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似的。

想到这里。元羽更加心里不平衡了,那个十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是不久之前才认识的。当初还差点让他们丢了性命,为什么曲西会为了这么一个和她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一只妖这么尽心尽力,元羽不忿的撇了撇嘴。

元羽嘴里面从来都是藏不住话的,眨眼他就忍不住问了出来,“为什么要对那个叫十三的那么好?”

曲西盯着远处的眼睛一直没有收回来,若是有人看到会认为曲西现在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某一点,可是非常熟悉曲西的比如说元羽,心里面很是明白,她现在是在掩饰自己不知道说些什么的状态。

元羽想起了之前在学校里面的日子,在他们还没有参加那个该死的比赛之前,那些快乐无比的记忆,还没有任何复杂身份的日子。

曲西就是喜欢这个样子,每次问了她什么事情,若是她没有答案,或者是不知道到底怎么回答的情况时。她就会把眼睛瞭望向远处,似是在欣赏远处美丽的风景,让人不忍心去打扰了这安静的时刻,那宁静的侧脸。

元羽这个时候,肯定会揉揉鼻子,在心里面暗暗骂上一声,坑爹。

又装深沉了。

但是虽然元羽心里知道这里的歪歪道道,还是不想去把这个气氛打破,没有再出声,去揭穿曲西的伪装。他不忍心。

两人一个处在屋顶上,一个坐在空间中。虽然隔着巨大的空间,却好像是并肩而坐,稍一错肩,就可以触碰到身边可以用来依靠的肩膀。

和谐无比。

隔了好长的时间,等到远处的天际线已经微微放出了一丝光亮,天空就要苏醒过来的时候。

曲西有些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也不知道。”

元羽在空间里面静静的坐着,猛的突然听到曲西开口,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话刚出口,元羽就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嘴巴子。按照曲西的性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开了口,但是绝对不是再重复说一遍的性子。

“不知道为了什么,但是每次想要不再管的时候,身体内的某个角落的感觉总是会跳出来叫嚣。”曲西顿了顿,“那种感觉就好像从血脉的根源里出现,让我一直无法抗拒。”

曲西转脸看向天边的表情很是迷惘。

血脉。

元羽在听到血脉这一词的时候,就止住了还想开口的嘴唇。

曲西从来不愿意与人多多谈论她的身世,至少在和曲西以朋友的身份相处的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来没有见过任何的人来看望她,甚至于她的学费都是她自己利用业余的时间打工赚来的。

若不是因为知道曲西缺钱,他也不会因为参加比赛会获得巨大的收益而去找到。他知道曲西不会平白无故接受他同情的资助,因此才在知道比赛奖励丰富的情况下,找她去一起参加。这样曲西也不会认为他是在同情她,拿钱去砸她,她的个性是那么坚强,可是自尊心有时候却是格外的脆弱。

父亲、母亲这两个很是简单普遍的名词,对于曲西来说就是禁忌。

至今元羽还记得,那次曲璇怒骂曲西母亲之时,一向性格温和能忍则忍的曲西,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就冲上去扇了曲璇一巴掌之时的狠戾,当时她脸上的神情让他看的心疼万分。

一个平时连和人争论都不愿意和人多说一句狠话的人,脸上竟然会出现那样狠戾暴躁的神情。

从此,元羽再也不会在她面前提任何有关于亲人的字眼。

绝对的禁忌。

现在,曲西竟然主动的提及了血脉,可是为什么她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新生儿一般稚嫩迷茫。她周围甚至都没有一个可以夸奖她一个字眼的亲人,在她迷惘的时候给她一个充满希望的笑容的亲人。

他至少还有个爷爷,虽然爷爷很烦很唠叨,可是爷爷关心他。

夜晚之中,夜色间的声音再次沉寂了下来,甚至能够听得到周围沙沙的树叶吹打声,位于屋顶,更加临近那充满黑色魅力的星空。

空间里面元羽再也没有传来只言片语,大概是困的睡着了。

曲西仰头看着伸手就能触到星星的黑色夜空,天际有星光忽然一闪而过。空气之中冰凉的气铺面而来,一口气吸下去,满心肺的凉气沁脾。

晚间的露水也重,有露水滴滴的掉落下来,打到了她的脸上。

一滴又是一滴。

曲西觉得不对劲了,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露水可滴,就算是她坐的这片屋顶旁,有一颗很高的大树,高耸入云,那么树叶之上的露水也没有那么高的几率,准确无误的全都打到她的脸上来啊。

曲西仰起头,偏过头看向一旁高高的树上,黑暗之中,隐隐约约也只能够借着点月光看得清楚情况。

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就横坐在粗大树干之间,曲西看的不是很真切,可是她明明确确的感觉到了那人向她这个方向龇开了闪亮雪白的一口大白牙。

笑的很是得意。

曲西顿时觉得很是不爽,什么情况,大半夜里面不睡觉,趴在树上装鸟,吓人啊?还是吓鬼?吓妖?

“笑什么笑,给我滚出来。”曲西毫不留情的喝道,大半夜里面喜欢爬树的人,一般都不是什么好鸟,她用不着留什么情面,说些什么好话,说些什么假装客气的话。

那人很是擅于利用光线的阴影,曲西借着月光盯了许久,愣是没有看的清楚那人的长相,只能够凭借这身形的粗犷以及坐着的姿势判别出来一些东西。

这个是个雄性生物,暂时还分不清物种,有可能是人类,有可能是妖类。

“哎呦喂,人家好伤心啊,你这么粗鲁的叫人家出来,人家的小心肝啊,小肺啊,全部都给碎了个稀巴烂了。”语气妖娆柔媚,千娇婉转,听的曲西皮肤之上的鸡皮疙瘩嗖的一下全都被吓的立了起来。

哪里来的人妖!(未完待续)

 121:醉

曲西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身子往后一退。差点踩偏了屋脊,从高高的屋顶之上一不小心就掉落下去,屋顶之上沙沙的掉落了一些沙砾。

这么爱现眼,百变的性格,再加上那么熟稔的态度,以及熟悉的声音。

风邪。

曲西四望了一圈,有些后悔拒绝了白狂好心要给她加点防御力量的建议。

天空半明半暗,明暗相夹,晨昏替换之际,无论是妖还是人,都处于半睡半醒之间,这个时候就是最佳的犯罪时间。曲西可没认为,风邪突然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想和自己说几句翘兰花指的调戏话的。

曲西看着风邪慢慢靠近自己的身形,突然冷哼了一声,“没想到,那场爆炸没把你直接给埋土里面去。你还爬出来干嘛?”曲西是一点没忘之前他是怎么把自己给骗过去的。

风邪一步步稳稳的踏在了屋脊之上,随意的找了个点,长袍下摆一甩,效仿曲西方才的姿势,恣意的斜躺了下去,陡峭颠簸的屋脊就好像宽大柔软的沙发一样。

一双俊眼斜看了一旁的曲西一眼,手臂轻拍一旁的瓦砾,瓦砾都已经松动了,咯吱咯吱作响。“坐啊,在一旁傻站着干什么啊?”

曲西听了风邪的一番言语,真心的在心里翻了个超级大白眼,真当这里是自己家啊?这连客人都招呼上了。

曲西朝风邪背后看了几眼,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影。又特地把自己的灵觉完全散了开去,四周的阴暗角落里面,再也没有任何的躲藏着的袭击人员。

曲西疑惑的看了风邪一眼,单刀赴会?

曲西也坐了下来,虽然风邪之前的确伙同一伙人袭击了她。但是,她内心里面总是有一种感觉,感觉风邪对自己没有什么恶意。曲西横撇了一眼一旁坐姿随性恣意的风邪,他不知道从哪里搬出来一瓶烧酒来。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为什么?”

风邪酌酒的速度慢了下来。顿了顿,接着又连续的一口口的饮了起来。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一旁的曲西突然而来的话。

“那里面很复杂么?”

风邪自顾自的喝着酒丝毫没有搭理曲西的问话,曲西坐在屋脊上也不在乎,两条修长的腿悬在半空中,来回的晃动,貌似悠闲,可是脚尖却是不自觉的绷紧僵硬。

“我妈露死街头和谁有关系?”

“十三是不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风邪在听到曲西最后的一个问话,手中已经靠近了嘴巴的烧酒被拿到了一旁,偏头看过去。他永远也忘不了这一次见到的曲西脸上的神情。他一直以为曲西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却又意外不平凡的小女孩,什么事情都不懂,虽然或许有些奇遇,有了些自保的能力。但是最终也就还是个小女孩而已。

但是,这个看似什么都不知晓的小女孩,心里面却好像自有着一把标尺,测量着自己所遇到的一切事情。面上什么都不显露,心里面却是已经把一个个细小的线索连成了串,一步步地向着真实却又残酷的事实逼去。

风邪手中早就已经不再温热的烧酒,顺着喉咙咕噜咕噜的被灌了下去,退去了周围环境带来的湿气寒气。他咂了咂嘴巴,道:“你自己有答案。就相信自己吧。这个世界上,你唯一能相信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看来风邪的酒量一定不是很好,一瓶烧酒还没有全部都灌下去。就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说话前言搭不上后语,驴头不对马嘴了。

曲西伸手从风邪紧扣着的手中夺过了那瓶烧酒,咽了咽口水。一口气就把瓶子里面剩下的所有烧酒往嘴巴里倒了个干净。脆弱的喉咙经受不了烧酒的刺激,瞬间就被刺激的肿大起来,一口气被堵在了外面,曲西狠狠得被烧酒给呛住了。

曲西剧烈的咳嗽起来,刺激的烧酒从食道中涌了上来。从曲西的嘴巴里,鼻子里喷了出来。

曲西鼻子酸疼的差点屏住气息给憋死过去,好不同意才等到那阵子难受劲儿过去。

耳边很不客气的传来了哈哈大笑的声音。带着看完整场好戏的好心情。从内心里,肺腑里面发出来的笑声。

曲西听到耳边的笑声,顿时很是不爽。她挣扎地抬起了头来。

这一下,却是又让风邪给楞住了,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久久未动。

曲西漆黑明亮的眼睛被呛的红红的,就好像被无数缕熏人的烟气熏了眼球。红的像小白兔犹如红宝石般的眼珠。眼角还带着咸咸的液体,晶莹透彻。

小巧的鼻子尖红红的,也许是受了烈酒的刺激。又或者是曲西的酒量也不是很好,三流的货色,曲西的脸上涌起了胭脂色的绯红。

眼神迷迷蒙蒙的,看不清内里的似在不听摇晃的闪烁人影。

湿亮亮的嘴唇,粉红鲜嫩的颜色,似是感觉到食道中的燥热,情不自禁的张开了朱唇小口,隐约可见隐藏在贝齿间的小舌。

似是受到了什么蛊惑一般,风邪呆立在原地不动,心里似有万只猫齐齐挠爪,痒痒万分。隐隐有着期待。

曲西动了,一脑袋冲上来,手指上好像长了眼睛一般,专门捡脸上的疼肉抓捏。

“死银面!你给我死出来。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碰到你,后面的事情什么都不会发生,若不是碰到你,我又怎么会被浊弥那个超级大变态给捉走?我又怎么会被找出二重身的身份?”曲西的声音中难得的带上了些哭腔,恐怕若是再给她的背上再添一粒稻草的话,她立时就会崩溃不顾周围放声大哭起来。“为什么要让我碰到你?为什么?”

曲西的十指在风邪的脸上胡乱的捏着掐着揪着,似乎想要从他脸上揭下一层面具来。风邪哪里见过这样的曲西,撒起酒泼的样子着实是个悍妇一枚,完全听不到一旁人的言语,无论风邪怎么出声解释自己并不是银面,但是曲西就好像吃了称砣一般铁了心的要从他脸上把面具给揭下来的样子,拳打脚踢,手脚被压制住了,就用牙齿上。嘴巴被塞住了,就直接用大大的脑门瓜子撞上去。

风邪对曲西很是顾忌,又不能真的出手伤了她。只能够任由她在他的脸上胡作非为。

等到曲西终于自己停息了下来,翻了个身子,竟然在屋脊之上就给睡着了,要不是风邪拉住的早,恐怕会直接毫无知觉的给摔下去。

此时,风邪的脸,已经远远不能够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街头上又个形容词,那就是比狗啃剩下的都不如。风邪的脸上是青一片,紫一片,好好的一张帅气的脸庞被曲西给蹂躏的如同胡乱泼了紫漆的画布,完全不成章法,毫无规律可循。

那是当然,曲西当初蹂躏的时候又没有心里面给计算着,现打下巴一拳,再给嘴巴一掌,按照规律来打的。

风邪翻身抱着曲西准备把她送回到房间里面。

抱着重物的黑影在夜空之下闪烁挪移,没几下就到了白狂划分给曲西居住的处所。

风邪粗粗一眼看过去,房间周围散布一些明面上的守卫,黑暗深处还有着不少的暗卫。

风邪看着那些满脸神色戒备森严的守卫,交班接班配合的毫无破绽可循,似乎里面真的有着被守护的人,风邪冷笑一声,人都已经跑出去不知有多久了,这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也好意思叫做狼血。

安若庄的守护力量是黑肃队,白狼庄的护卫则为狼血。

风邪低头看了一眼怀抱里面睡得香甜,脸若桃红的曲西。在宽厚的胸膛里面还翻了个身,兀自沉浸在自己安然的睡梦里面,外面的动静丝毫惊动不了她。风邪相信,此时若是外面平地响起了惊天巨雷,曲西照样能够翻个身子,继续睡她的大觉,或许还会把脑袋埋的更深一些,躲避着恼人的雷声。

狼血,这响亮的名声也不是只是被人以讹传讹传出来糊弄人的,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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